他拆的小心翼翼;揣摩着唐意浓送的他什么。盒子一打开;危安的脸色“嗖”的下垮了。
水!龙!头!?
挑起淡紫色的贺卡,唐意浓的字如沐春风,危安的心跳加快;完全的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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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意浓洗完澡后,优哉游哉的上起了网,玩了一会植物僵尸,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好家伙,电话果然杀到。
无法否认,自己殷殷期待,恶趣味般的想知道危安看到礼物后的反应。
软嘟嘟的一声“喂”,唐意浓眉开眼笑。
沉沉的喘息声,所有的话在听到她的声音后,都如鲠在喉。
“怎么不说话呀?危大社长对礼物还满意吗?不用特意来道谢的。”想象着男人别扭的表情,唐意浓心情大好,欣赏着昨天刚弄的美甲,背着光,闪亮亮的让她越看越喜欢。
危安总算说话,“唐意浓,你的智商呢,哪儿去了?”
“智商两个字怎么写呀?”啦啦啦~她问:“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良久,危安才答:“毕生难忘。”
言辞间分明有咬牙切齿的意味,唐意浓玩心大起,刚想说话,危安的一声“不过……”危险又狡猾。
“不过,一个女孩子送给成年男人的礼物这么暧昧,要么是她很开放,要么,是她对这个男人很有兴趣。”
危安坏,故意把“兴趣”咬的重,听的人遐想连篇,“小意浓,你一定不是开放乱来的人,所以你……”
“你什么你,我对你才没有兴趣呢!”唐意浓哼了声,危安沉沉的笑声透过电波格外好听,“你对我没兴趣,还送这么私密的礼物?意浓,你知我喜好,懂得投其所好。”
唐意浓突的急咳,什么叫投其所好,占上风的明明是她好不好,这下像被反转一般。听他不要脸的接着说:“心事被我看穿不丢人。”
唐意浓脸都黑了,危安像是知道她每一刻的反应,又补一刀,“怎么,恼羞成怒了?”
“危、安。”
“是,我在。”他声音柔,握着电话笑的情真意切,“意浓,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送的礼物。”
“变态啊。”不习惯他突然的温柔相待,唐意浓抿了抿嘴唇,脸颊隐隐发烫。
“开门。”
“什么?”唐意浓措楞,“开什么门?”
敲门声骤响,“咚咚咚”越来越重,她惊的浑身发颤,举着电话有点抖,“危、危安?”
那头已没了声音,“嘟嘟”提示挂线。
唐意浓从猫眼里看到门外站着的,正是刚才还跟她通电话的危安!
她把门挪开一小条缝,紧张兮兮,“你来做什么?”
窄小的视界所及,危安好似是电影里定格的慢镜头,西装笔挺,俊朗风流,含笑的眼活生生的勾人摄魄,不容她犹豫,危安一巴掌按住门板,稍用力,门应声弹开,把唐意浓震的往后退了几小步。
危安身量高大,占据了门口大部分空间,他字字柔情满溢,“我来?我来喝水。”
“喝水?”唐意浓皱眉。
危安从容点头,眉飞入鬓,他说的轻,酥酥痒痒的炸起一身鸡皮疙瘩,故作无辜状,“你说的,又紧……水又多。”
唐意浓脸都白了,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这么贱,这个生日白费心了。
“很晚了,我要休息,你回去吧。”说的不客气,唐意浓作势要关门。危安横在门口一动不动,惹她轻怒,“我要睡觉了,危社长请你自重。”
危安一副“自重二字怎么写”的表情,笑言,“水没喝着,我不走。”
唐意浓懒得理,转身往房里走,“随便你。”
危安轻轻带上门,舒展的伸了个懒腰,腰间露出一小截皮肤,精壮硬朗,肌理分明,唐意浓别开眼睛,“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就知她嘴硬心软。危安笑了笑,往沙发上展身一坐,水蓝色的“螃蟹”状沙发娇小,勉强挤下他,唐意浓看的心疼,危安拍了拍自己大腿,“坐这儿来。”
白了他一眼,唐意浓转身倒了杯水,一递,“喏,喝完水赶紧回家。”
危安似笑非笑,“你知道的,我要喝那种。”
忍住把开水往他脸上泼,唐意浓把杯子重重磕上茶几,双手交叠,义正言辞,“危安我有时候真的很搞不懂你,你妹妹过世才多久,又是结婚又是过生日的,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
忍了好久、想说不敢说的一番话终于问出了口,唐意浓也是壮着胆。危安的笑容僵硬,慢慢的变沉重,寡言又严峻的男人,不怒自威。
唐意浓心一横,“如果真如你所说,危欢是因冯迟而死,你难道不应该恨我吗?而不是像现在,娶了我,又纵着我,乐在其中也罢,还乐不思蜀了。危安,你心胸真是宽广啊。”
她说的抑扬顿挫,像刀子一样“嗖嗖”划着他的心。危安不动声色,不见动静。薄唇紧抿还是泄露了极力忍耐的情绪。唐意浓说这番话的时候,心虚虚的竟有不忍。
许久,危安长吁气,像是历经苦痛挣扎后突然力不从心的释怀,他低头,“我必须强大。”
“危家靠我一个人撑着,危欢的死讯至今还隐瞒着我母亲,我不难过?那是我从小宠到大的亲妹妹,她跳楼的前一天,我还跟她一起吃晚饭,小欢馋的吃了三个冰激凌。”
念及往事,危安终有动容,“她没有一个好父亲,尽是肮脏和丑陋的真相。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也不如愿。你可以说她偏激、心理不成熟,可意浓,我们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评判她的思想。我妹妹是真的喜欢冯迟。”
不忍再说,危安目光沉沉望着她,眼底像是碎了一湖的星光,熠熠生辉,却也盖不住波光洵洵的伤。
唐意浓坐在他最面的软椅上,安静的像只小猫。生离死别总是让人惋惜,即使生时和危欢相处不愉快,但她还是可惜那个像太阳花一样的女孩就此别去。
“可是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对我很不公平吗?危安,我的人生不应该为谁负责,不应该用来赎罪。”
“你的人生?”危安轻笑,酸溜溜的,“你的人生,不是为冯迟而生?”
唐意浓歪歪头,想了会说:“以前我太极端,为了他要死要活。可这两年,我似乎不那么在意结果了。他不爱我,不妨碍我爱他,就这么简单。”
危安突然站起身,较劲的把沙发弄的“啪啪”响,“你也不必问我为什么了,答案也是这么简单,你不爱我,也不妨碍我爱你,你不选择我,更不妨碍我选择你。我这个人比较野蛮,看上的女人,喜欢占为己有,方式不重要,结果是我想要的就行。”
安静的公寓,在他这席硬邦邦的话后,更加静了。
唐意浓委屈,清亮的眸眨都不眨,“可你快乐吗?”
“我不快乐。”危安答的干脆,“成天为了一个不愿意跟我的女人绞尽脑汁,哄她欢心,处处算计,不讨你喜欢,我自己也累。我吃多了没事做,还是时间太多?唐意浓你以为我陪你瞎闹?还是看多了小说,花花公子女人如衣服?我娶老婆是要过一生的,你明不明白?”
说的这么清楚,再不明白就矫情了。唐意浓不无感动,心飘飘的,说话的底气都不足了,“每次见面都在和你吵架,我们真的配?”
“不配。”危安冷哼,“你配不上我的用心良苦。”
美好的夜和危安态度强硬的谈话,戳的唐意浓心尖儿颤。她吞了吞唾沫,“离婚……好不好?”
危安斜了她一眼,“离婚?除非我死。”
唐意浓也不知如何是好,危安不忍说重话,循循善诱,“意浓,和我在一起开心自在,你扣心自问,这样的生活难道不更适合你?放下冯迟,他养你,兄长之名,我养你,名正言顺。何必把你的不幸福弄得人尽皆知。”
危安靠近了些,不犹豫的覆盖上她柔软微冷的手,收紧、收紧、再收紧。
“意浓,来我身边,做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也许是气氛太醉人,乱了人心神。眼泪就这么不受控制的一颗颗往下落。唐意浓用手胡乱一抹,刹不住,竟然掩面痛哭。
危安收她入怀,心疼道:“不要隐忍,不要为难,你应该发光发热,被爱护,被疼惜,你是一个女人,日子就是这么过的。”
放肆任性,养尊处优,被男人用爱圈养。
身为女人,日子难道不应该这样过?
二十三年,第一次有人许下这样的诺言,唐意浓哭的更厉害。抓着危安的肩膀,鼻涕眼泪一把蹭,含糊不清哽咽着,“我们的开始一点也不正常,不会幸福的。”
“我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追求我爱的女人,刀山火海万死不辞,还有什么能比这正常?唐意浓,你和冯迟才叫畸形,你早就知道,不正常的感情不会幸福,又何苦再为难自己?”
唐意浓动容,灯光把她的泪印出一圈圈毛茸茸的亮,这张姣好容颜让危安一见钟情,情深不移。
“试一试?”危安诱哄,温柔款款。
唐意浓轻轻呢喃,中了蛊一样附和,问他,更是问自己,“可以吗?”
爱情是这世界真正的无期徒刑,他危安心甘情愿承担牢狱之灾,不甘寂寞要拉她一起作陪。
无需回答,危安直接吻上她的眼睛,湿软的舌头舔着眼角,把眼泪生吞入腹。他笑着说:“眼泪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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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膝长谈的生日之夜,近零点才结束。回家洗完澡,危安难得的好眠。
这么推心置腹的谈心,是木头也得融化吧,是选一个灿烂夺目的未来,还是选永无天日的旧日执念。唐意浓不傻,危安坚信。
第二日阳光万丈,连轻薄的纱帘都挡不住了。危安刚醒,翻着昨晚遗留的手机短信。凌晨四点?唐意浓的?
不看还好,看完之后危安差点吐血!才对她抱以希望信誓旦旦,这才几小时啊就被推翻。
巴黎巴黎巴黎,唐意浓该死的又回巴黎了!
什么叫需要时间,什么叫想不清楚,什么叫不能对他不公平,三年学业,有缘再见,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危安看了又看信息内容,一口老血都快喷上天花板了好吗。
“唐意浓,你、欠、搞。”愤言发泄,手机一丢,危安穿着平角裤,光着上身气势汹汹的走出卧房,门外擦地板的小女佣“咯噔”一吓,抬头颤颤兢兢的打量,妈、呀,好、壮、好、雄、伟!
作者有话要说:
请回答,哪里壮哪里雄哪里伟?
答对的孩纸,一人一朵玫瑰花。
什么?不要?
水龙头怎么样?
(众:还是火腿肠吧……)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小女佣未涉人世;其实杂志上的男模也经常没穿衣服;可远远没有这一刻来的刺激。**oss清晨初醒,宽衣解带,虽然只是一眼;只一眼便不再敢抬头;但肌肉“嘭嘭嘭”,踩着他的心跳喷张有度。精瘦硬朗的腰身处处诱人;深灰内裤……
硬邦邦的装了满满一兜。
唉呀妈呀,小女佣脸都红了;只差没把头贴上地板。老管家闻声上楼;步履匆匆,“少爷;我在。”
危安脸色不好;迁怒了一群人,这一会冲动后自然冷静。唐意浓还是走了,多机灵的一个女人怎么就不识时务呢,是他太不好,还是对她太好?是他不够用心,还是她根本就没有心?
可这两年多的用情至深是真,夜有所梦是真,渴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