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念正是因为知道苏正东的心理,太了解他,所以才说了刚才那样的话,利用了苏正东对她的爱,而赶走了他。苏正东走后,邹念坐在沙发上,用手捂着脸,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懂,究竟自己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这辈子老天要安排她爱上一个不能在一起的男人,又让她辜负了一个对自己有爱的男人,还有一个男人,已经去世……
她看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给阮聿尧?如果他上来了,一定会带她走的对不对?把她藏起来不被人伤害。但是,被他保护的太好了,会不会以后离开他了就无法再继续坚强的一个人面对生活?习惯了被他承担一切,自己还能否承受住未来的困难?
邹念始终不敢心安理得的跟他在一起,始终害怕自己会被老天惩罚,她不惧怕苦苦等待阮聿尧的这个过程,她相信自己可以坚持到最后,可是她怕阮聿尧变心,她怕自己今天认为他不兑现承诺是一种应该和伤害,日后会痴心的认为他不兑现承诺是一种不该和无耻。
他的承诺,不过就是那么随口的一句‘离了婚,我会要你’,男人在热恋的时候,说出的话真的不能百分百去相信。如果此刻问她最烦的是什么,大概就是这场正在谈的‘前怕狼后怕虎的恋爱’了吧……18700627
听到了敲门声,邹念去开。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男人,居然是阮聿尧。
“……”邹念让他进来。
“我刚才看到苏正东离开了,就上来了。”阮聿尧进来后没有坐下,双手插在西裤的裤袋中,站在邹念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对她说。
他的脸色并不好看!又无奈的不可以对邹念发火,这种一个人的心里滋生醋意,根本无处宣泄!
“还好刚才你没有接电话,否则就乱套了……”邹念看他。
阮聿尧淡淡地说:“我了解苏正东,他不会不好奇打给你的男人是谁——你回拨过来,我要防着是他……”
邹念低着头,视线看着他笔直的裤线,小声的说:“暂时不要让他知道吧,他始终是怀疑我跟你保持那种关系,但他没有证据,我想和他和平离婚。今天早上泼油漆的这件事,已经报警了,我相信对方会知道收敛的,你不要为我过多担心。”
他说:“你准备逼我,以一种不在意别人怎么看的方式把你带走?”
阮聿尧的眼神,是认真。
邹念看他,皱眉:“我们怎么走?我不要工作了?我不要我妈了?”
“我来替你下个决定。”阮聿尧上前了一步,他用双手抚摸着邹念的脸颊,男人拇指细细摩挲着邹念的脸颊肌肤,认真说道:“工作,你暂时先请假,请一段长时间的,什么时候回去上班你再定,我相信郑澜那里不会有任何阻碍,如果你的人身遭到任何伤害,郑澜根本承担不起,明早打给她,说你的情绪受到惊吓还没有恢复过来……关于你医院中的母亲,邹念,你的母亲已经即将康复出院了,脑内没有了瘤,现在就差在修养上……我们可以请人照顾,你不用天天去探望,即使你每天去探望,你也不可能24小时守在那里,我一定会安排你隔几天去见你母亲一次,好吗?先顾虑一下我们的孩子,孩子还很脆弱。”
他的大手,轻轻的搁在了她的腹部。1gsT1。
邹念低头,他的声音很温柔,是在哄她同意他的意见。邹念闭上眼,叹气,每当他的大手摸上她的腹部,修长手指触碰着她,她就觉得全身都很温暖,也许是腹中有他的孩子这个原因,孩子的血液和妈妈的血液连通着,但那有一半是来自他的体内,所以,三个人在不可分割的血脉相连着。
现在听他的,也是短暂的近日安排,母亲出院后,还是要另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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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聿尧亲自开车,把邹念送去了一处位于市外的别墅。
别墅很大,外面环境很好,他说一直有人每天按时打扫,也有人在这里看着这栋别墅。别墅的安全问题可以保证,别墅的大门口有监控,别墅的院子里一样也有监控,别墅的大门是紧闭的,这栋别墅不是西方风格,从外面看,跟古老的四合院差不多,有一点新的设计融合在内。
他说:“这本就是按照四合院风格建筑的,已经建筑装修完一年半了,以前是打算过几年让我父母搬来这里住,空气比较好,环境和空气比市区内要好很多。”
空置一年半了,邹念一个怀孕的人可以居住,甲醛什么的应该早已没有了。
邹念跟他走进去,一路看到,这别墅的内部设施非常奢侈,有游泳池,健身的地方,花园,等等叫人享受的设施……造价应该很高,每天不住人,也耗费着金钱。
“在笑什么?”他攥着她的手,走向了二楼的卧室。
邹念叹气的笑,无奈说:“笑你,有钱的男人真好,尤其是干房地产这一行的,房子多,更方便你金屋藏娇吧?”
“至今为止,我只费尽心机的藏了你这一个。”阮聿尧看她。
邹念挑眉,走上比他高两节的楼梯,这楼梯每一节的距离都不大,阮聿尧担心父母年纪大了,会危险,所以楼梯不陡峭,刚好适合了怀孕的邹念。
邹念双手环住了他的脖颈,带了一点点的醋意:“是吗?我是你费尽心机金屋藏娇的,那是因为我死心眼很固执,所以难搞定。那你没费尽心机搞定了藏娇的,有几个?”
“你非要挑我话里的毛病?”阮聿尧莞尔,心情不错,因为邹念到底是跟着他来了,听话的邹念在他眼中很可爱,也许是邹念性格太强硬惯了,稍微一软下来,就让他的心荡漾了。
四目相对,邹念的这个姿势,方便了阮聿尧拦腰把她抱起来。
“放我下来……”邹念牢牢的搂着他的脖颈,小声说。
“放心,我抱着我的女人,我的孩子,等于抱着我的全部,我会抱的很稳……”阮聿尧俯身吻了她的脸颊一下:“你很轻,加上我们的孩子,还是轻的可怜。”
走向了卧室。
有一张双人床的大卧室,还有次卧和客房。床上的被子和床单都是早上新换的,在早上邹念出了被泼油漆的事情之后,阮聿尧一边在安排人去警局处理这件事,一边就在安排人收拾这边的别墅,还差一些厨房里的用具,晚上之前,也会补齐。
阮聿尧知道她闲下来爱煮饭。
抱着怀里的女人,他就想压在床上亲/热一番……
“窗帘……”邹念提醒他。
阮聿尧压在她的身上把她的衣服已经脱下了一半,入眼是女人白/皙柔软的身体,她的身上,有前几日在外面做/爱而留下的吻痕,还未褪去,但痕迹已经变淡了……
男人的手,剥掉了她的底/裤,握住了她挺翘紧绷的臀,呼吸絮乱的含住了她的嘴唇,交换唾液,一发不可收拾的疯狂中低喃:“这是二楼,看不到什么,张叔是个看房子的,只在外面,没事叫他就不会擅自进来。”
正两依底正。他闭上眼睛,“念念,表现的更爱我一些。”阮聿尧更加专注投入的在她身上摩擦,下身硬起的器/官,隔着衣服,硬硬的支起了一个帐篷,用力的蹭着她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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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郑澜离开了宏远。
市区内的一家茶城,郑澜走了进来,见到了已经在此等候多时的阮聿尧,放下了皮包,郑澜坐下笑道:“阮总请我喝茶这种事,可真难得,有什么事阮总直接说吧,茶,就不喝了。”
“……”
阮聿尧并不在意郑澜的态度,从他跟苏正东的姐姐天人永隔那一天开始,郑澜就把女儿的死,全部都怪罪在了他的身上,他虽觉得自己很冤枉,却也从不过分的冒犯这位长辈。他直说:“我今天来,是要为邹念请个长期的假,她受了惊吓,可能暂时无法回到宏远工作,当然,即使没有她在,阮氏集团和宏远的合作,我相信一样也会顺利的继续下去。”
“……”
郑澜坐姿端正,盯着阮聿尧看了许久,听了他这话的意思是,以前能合作还真的都是看在邹念一个人的面子上?难道就没有他对自己死去女儿的愧疚在?一个邹念,在他眼中会比自己的女儿好?当郑澜理解了阮聿尧的用心后,非常气愤,真是小瞧了这个儿媳妇的魅力了,但这气愤郑澜也不能表达出来。
郑澜喝了一口茶,态度不明朗。
阮聿尧观察着郑澜的态度,而后又说:“您不满意这个儿媳妇,但是您的儿子似乎很喜欢她,我希望她可以脱离出和苏正东的婚姻,我相信这也是您一直想看到的。”
“什么意思?她和我儿子离婚了,你怎么打算的?”郑澜问。
阮聿尧捏了捏眉心,一直保持着一个慵懒且严肃的坐姿,女服务员从他身边经过,走远,当女服务员走到了听不见谈话内容的距离时,阮聿尧修长手指摸了摸另一手腕上的男士手表,对郑澜说道:“您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希望这两个人尽快离婚,至于邹念脱离出了她和苏正东的婚姻以后,怎么为她打算,是我需要考虑的事情,和其他人都没有关系。”
言下之意,他不用别人来操心邹念的未来,尤其是郑澜这样一个看邹念不顺眼的人。
郑澜笑了笑,又低头喝了一口茶,在斟酌着什么……
自从女儿和这个男人交往,郑澜就一直防着女儿会受到他给的伤害,也是爱女心切,所以担忧比较多,但女儿过的很快乐,阮聿尧没有伤害过女儿一分一毫,且平日里他对女儿爱护有加,当郑澜放心,准备把女儿彻底交给这个姓阮的男人时,却出了意外,夺走了女儿的性命。
自打家中白事过后,郑澜就用了另一种仇恨的眼光看阮聿尧和阮家的所有人。商场上两家一定会有交集,两家企业从前本也是一直有交集,一时之间根本断不了,宏远如果断了阮氏集团的合作,那么宏远在B市这样一个地方根本就不能立足,很快就会被新崛起的同行给压过去,甚至是,阮氏集团如果不跟宏远合作了,选择跟其他宏远的同行合作,立刻宏远就会不如往日兴盛。
合作的期限,还有一年多才到,所以这一年多,阮氏集团小的方案工程都是宏远包揽了,这次的大工程,阮氏集团可以给别人,也可以给宏远,但两家发生了不愉快,阮聿尧若是记仇,不会给宏远做这一单生意,现在却因为一个邹念,儿媳妇,阮聿尧不计较往日苏家给他的怨恨,放手给了宏远来做,这让郑澜一边惊讶一边疑惑,她不相信儿媳妇有这么大的魅力,哪里值得男人如此对待?所以,阮聿尧一定是有别的什么阴谋……
跟阮聿尧谈事情,郑澜总要小心翼翼的,她担心自己的脑袋转不过这个女儿曾深爱过的男人。
郑澜点头:“离了婚,她过的怎么样的确跟我们苏家无关,可是,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阮总还真的跟我儿媳妇有着某种关系,且打算把这关系长久建立下去?邹念毕竟跟我儿子还没有离婚!阮总这么做是在挑衅我们苏家?你把我儿子置于何地了?”
“关系不关系的,我不在意,也不想明确的定义这是一段什么关系,邹念是苏正东送到我手里的,这是事实——”阮聿尧拿出一张协议,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