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宫女守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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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宫女守则-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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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映春,你当真觉得本殿下惯着你,你就这样……”怒说着却戛然而止,明奕擒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胸口,眼神恨恨的,说着看着隔世的仇人也不为过。

映春倒是觉得好笑了,说起来当初是谁先开那玩笑在先,换作她反倒是不能了?果然是应了一句真理儿……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映春像是丝毫没有受到这剑拔弩张的压迫力,反倒是仰着头笑问,“春儿怎么样了?”

明奕再是强压着,鼻尖还是喘着一股带着怒意的粗气,他好不容易得来这一趟,只想同她静静处一会儿,但想到明秀那犟牛般对她不撒手的性子,心底里就生出些难受,急想要宣泄出来,这才对她说了那样一番并不像是他自己的话来。可是她倒好,反还顺着这话来堵他。

若是这话放在进宫前那一次,他自是欣然的,可是她明知……她就是存心要他不好过的。

映春看他生气,心里异常快活,大概是方才叫他那冷面孔刺激到了,她可也是有脾气的。

看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明奕就火了,眼中的怒意沉淀下来,化作了深深的寒流。

“既然这么想做本殿下的人,也不是不可。”

映春皮笑肉不笑地道:“都说了是玩笑了,大殿下怎么还能当真呢?如今夜已晚了,若是巡夜的嬷嬷来瞧见了,可要不得的。”

“躲什么……”明奕低喝一声,见她想要逃走,心里的浮躁之气好了些,像是扳回了一局般顺畅,人不由地就压向了她,胸口和她的紧紧贴着,看她喘不过气来的样子,更是痛快。

映春哪里能感觉不出他的恶趣味所在,索性也就不挣扎了,闭了眼,一歪头,一副作势任他处置的模样。

明奕便又恼火了,怎么不拿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儿,怕也是没少让秀儿占便宜!越想着他便越是心生燥火,分明是他看中的人,他好好养着,却让人拔了头筹,如何甘心?

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映春没耐住睁了眼,看着明奕铁青着一张脸,阴阴沉沉的样子,倒像是真动了肝火,这才拉住环住他的颈项,软声讨饶:“春儿错了……大殿下饶了春儿吧。”

明奕听着她那一把软得春水似的嗓音,不像是在求饶,倒更像是诱惑,心火更是涨上来,阴测测地瞪着她道:“等待会儿……你再向本殿下说这话不迟。”

映春皱眉:“殿下……”说着就低下了头,唇畔却带上一丝若隐若现的笑。

她得庆幸,若是明奕此时是二十七而不是十七,她又怎能撩动他的心呢?

明奕喘着气,先是双手撑在她床头两侧,随后见她也不眼睛睁着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不反抗也不吭声,长发披散,安安静静地躺着,那模样霎间就擭住了他的心。

真是妖孽,居然敢在他跟前耍心机,最可恨的是,明知是个局,他明奕还是栽了进去。

他不是没遭过美人局,曾经在拜访一大臣府上是便有精挑细选的绝美艳姬,九凰舞活色生香,却也未能把住他的心,然今时,这青涩的身子躺在自己身下,竟让他兴奋难以自己。

明奕瞧着她一双水雾蒙蒙的眼望着自己,难忍地低头吻在她的眉心,微凉的唇毫无间隙地印着,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他腹中强忍的躁动。

手缓缓摸上她的腰肢,掌下的蛮腰一手可握,甚是纤细。

沿着她的额吻下来,细密到鼻尖,而动情间,明奕留神注意到她的表情,她巧笑嫣然,冷静地看着他一步步把持不住,沉沦在她铺下的网里。

明奕本是极为心定清冷的人,如此凝神一瞧,就屏住了呼吸。

眼里情意慢慢褪去,逐渐冷成了刀。

映春忍不住笑出了声,在他双手间滚了一下,再一转头明奕的吻便铺天盖地罩下来,若是方才还温柔缱绻,此刻就像是释放的野兽般,将她胸前衣襟撕开,露出半遮半掩的亵衣。

他在她眼里,一向镇定,就算是当初也不过是那样闹了一闹,哪里如此刻这般汹涌强势,几乎要镇住她整个人,从身到心。即使,这也是她想要的罢了。

明奕的唇如他的人一样凉,只不过在她面上一阵摩擦后就热了起来,真正撕咬缠绕着她的唇时更是火热滚烫,舌尖冲破她微张的唇,尽情地舔舐贝齿。

“殿下……”她一声娇娥,手碰上他的背脊,却在往下时被明奕抓住猛地按在两侧。

明奕的脸上浮现绯色,眼神却仍是冷的,逼视着底下的映春,“我问过你两次,你既已拒绝,为何今日还要这样做?”

没想到这个少年有这般好的定力,映春心里叹道,头微微仰起,唇张着像是在邀请他。

“不是同太子,就是同殿下,若真的要选……春儿还是希望那个人,是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一章开始渐渐肉情节,所谓的重口味要开始多起来了,推动剧情需要,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看……

36第三十六章:V章更新

同明奕也好;同明秀也罢,都是顶顶有能耐的人,一个是现今隐藏实力的黑马,一个是顽劣却也能够□的潜力股,但单对于映春而言;明秀年岁尚小,自不如明奕可靠。不过明奕平素里端着架子,是个难唬的;能看到他此刻失常几近乱了方寸的模样;真真是个乐趣。

明奕低着头,眼前青涩稚嫩的小脸上隐含笑色,腹中情潮涌动,但是他终究还是按捺住;用手紧捏着她的下颚,眼神好不锐利冷冽,“你在得意?”

得意有本事惹怒他,得意终于翻了一场胜仗,得意他为她心乱不稳?

映春看他眼睛都变得赤红,便知再逗下去,自尊心极强的明奕必然会生出狠意,到时反会弄巧成拙。她一向不会高估人的情意,更别说是皇室中人的情意。

“春儿不过是说个大实话而已,先头的事大殿下也不是不知道,春儿人微言轻,就算有太子殿下一丝情意趣味牵绊,但又哪里敌得过皇后娘娘一句重话?二十个板子要了春儿半条命,下回怕再来,真真是撑不到就要一命呜呼的了。而您对春儿的心意,和当初春儿的心意,虽是有的,可惜这时机恰恰都是错过了。今日只是春儿一时意乱情迷,还望大殿下都当作未曾发生过罢。”

褪去方才机巧灵敏的姿态,她垂下眼睑,一排阴影遮住她眼中神采,字字含着凄色,却也是正中明奕心中所顾虑。

一时意乱情迷吗?同时为二人都寻了借口……

他松开钳住她下巴的手,而是五指张开,轻柔地触碰着映春的脸,映春不闪不避,慢悠悠抬起眼来,凝神注视着明奕,光火中,好不戚然,令人心头软成一片。

“大殿下还是先离开元极宫,莫要因奴婢平添话柄。”

明奕锁住她的眼,低声道:“你越如此为我着想,反倒让人心头困惑了……兰映春,这是别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你就这么撒手不要,未来就不怕后悔吗?”

他还是不甘的,只语气低落,像是说给映春听的,又似乎在同自己强调,是她不珍惜,并不是他没给过。

映春的嘴角轻扯,昏黄烛光衬着她的双眼透出些许迷离,晕开在阴影中淡漠。

“与其是想着这个,倒不如在宫里头安心为大殿下办事,心定下来好好当差,到时谋求好的出路时,殿下也能为春儿多思量些,岂不是更好?”

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吊着胃口的东西才更能引人向往,她不要做明奕的女人,做他伸手触及,却不能揽进怀里的刀剑,时不时割他两刀,给他点疼痛厉害尝尝,他怕是才能记得更牢。

明奕转过身,侧着的脸孔上也带了几分冷意,“算罢,倒是本殿下自取其辱来了。”

“殿下何必这么说……”映春抿一口唇,艰涩道。

“成了,莫再说了。”明奕沉了声,眼神淡淡望去,映春偏过头回避了他,脸上瞧不出什么表情,他不由一笑,“天底下没人何其之多,本殿下要寻一个同你这般像的,怎么就这么难?”

“如指纹独一无二,人亦是的。”

“方才的吻……本殿下头次觉得女人的滋味,也能够如此美味。”明奕淡淡道。

映春心头一跳,仰着头看着明奕的侧影,陡然有些不是滋味,“……再美味,还能记着一辈子么?大殿下,夜色极深,再不回去,怕要让人生疑了。”

“德妃之事,与你无关,此事莫要再过问。”

映春按耐着猛跳的心脏,低低回了声是,明奕别前深看她一眼这才从房中离去,外头静苒提着一盏灯笼,引明奕走向长廊,明奕始终低着头,再没回头看过她。

她想着屋中明奕和她言语来往间的隐忍,心想他真的是否对自己用了真情呢?这真情中可否带着利用之意?越是深想越是笑话自己想得多,她如今身为宫廷中人,一举一动皆在掌控之中,逾矩之事万不敢行,就以今夜来点到为止。而明奕不想她去探听德妃之事,她自然也不会去讨嫌。

她熄了灯就入睡了,第二日早早起来就由崔嬷嬷领着到寝殿侍候。

崔嬷嬷让她和几名宫女端热水来为董昭仪洗漱,正进屋中便看见静苒在为董昭仪穿衣,层层套上,极为繁复。董昭仪微合眼等待着,看见映春便先唤了她一声,“听萃萱姑姑说你给描的妆容极是巧妙,不如今日就春儿你给本宫描一个。”

映春摆出惶恐的姿势,忙低头道:“怕是奴婢学艺不精,反倒丢人现眼,到时候让娘娘见笑。”

“你倒是胆子小,算罢,万一真弄糟了,耽误了向皇后姐姐请安,那确是失礼。就等待会儿本宫回来你再描一个,这回可不会说不敢了吧?”

映春看董昭仪态度温和,便也知趣接了这台阶下,“奴婢明白了。”说罢,退到门口侍候。

方才为董昭仪穿衣的静苒不禁意眼神看过来,带着打量,又夹杂几分说不明的情绪,她敏感地察觉出大概是女人的妒意,但静苒藏得好,打量她片刻就没再注意她。映春心想到昨夜里静苒送了明奕回去后还曾来找过自己,大概就是说她们二人都是大殿下放在董昭仪身边的人,要携手合作愉快。可言下之意,却有她静苒比她要受明奕重视的炫耀之意。

待董昭仪悉数整理妥当,再用了早膳,才携着静苒而去。

她身份低微,不能跟去,只留在元极宫中侍候。崔嬷嬷也留了下来,说是要教些她在元极宫的处事规矩,简而言之地同她说了些,突然提及静苒,叹了一口气,“静苒原先是伺候淑妃娘娘身边的人,你可知她怎么会调到昭仪娘娘身边的吗?”

映春心中打鼓,听崔嬷嬷这板着脸孔,仿佛事态严重的模样,其实心底里已有些思路。

崔嬷嬷摇摇头,摆出宫中老人的姿态,“说白了就是一个情字,这丫头也曾是淑妃跟前的红人,可惜,却同大殿下走得太近了些。惹出无端是非,让淑妃娘娘杖责一番就从近身侍女贬为最下等的打扫宫娥。当初娘娘刚进宫还是个小主子,这就阴差阳错被淑妃找了借口打发到身边,幸好娘娘运道好如今都封了昭仪,静苒自然也就被提了上来。”

“原不知静苒竟是有过这样一番境遇,但是……奴婢认为这也算是福气。难说祸不能称福,福不会遭祸。”看崔嬷嬷瞧着自己的眼神,再又是这么一番旁敲侧击的打探,怕也是在警告她不要像静苒以前那样没分寸。她们身为宫中奴,一辈子便是奴,肖想人中龙凤就是大错。

但是如果此生没个念想,活着又有何意义?静苒最错的,是只敢想,却不敢做。

以前不敢,现在更不敢。而她兰映春,当初敢,现在更不怕。

崔嬷嬷从她语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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