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贝咬住牙点点头,灵月拔剑速度飞快,但还是一阵尖锐的疼痛,秦佳贝禁不住“啊呀”一声叫了出来。却看见灵月眼角已有一大滴泪滴了出来。
秦佳贝忍住痛,强笑道:“受伤的是我,你哭什么。”灵月咬着唇一声不吭,撕下一截衣襟替她包扎左肩。秦佳贝又道:“灵月,你刚才没有看到我?”灵月颤了一下道:“半夜我听到人声,出门便看到火光,我看见一个黑衣人鬼鬼崇崇便追了过来。没想到他伸手一晃,我便眼前一黑,紧接着就看到许多人向我杀来,我挥剑拼命抵抗,可是那些人却怎么都杀个没完,我慌得手忙脚乱,刚才只见眼前一道金光闪过,这些人却又都没了,紧接着就看到你。”
她的声音有些恐惧,道:“贝公子,我是不是见了鬼?”
秦佳贝道:“咦?是黑衣人,不是白衣人么?”灵月摇头道:“不是。”
她有些疑惑,两次见梅度都是一身白衣,第二次见他时是半夜,他也是穿着白衣,好象从来没有穿过黑衣,那人,是梅度么?
秦佳贝慢慢爬起来,道:“灵月,我们四处找找,看还能找得到谁。”顺着假山往后院走了几步,又看到一个人在那里,将一柄板斧舞得水泄不通。灵月叫道:“秦天霜!”
秦天霜没有反应,显然也是失了心志。秦佳贝对灵月道:“灵月,你站在旁边,慢慢看他的破绽,伺机点了他的穴道让他不能动弹,记着不要急。”灵月点头慢慢走到秦天霜身边,疑神看着他的动作,看了一会儿便伸指一点,秦天霜便立刻如泥塑般一动不动。
灵月道:“要怎样他才能醒过来?”秦佳贝走过去看,见秦天霜站在那里,怒目直视,斧头举得高高,就象庙里的怒目金刚。她想了想,伸手去捉他手,果然只见金光一闪,秦天霜眼睛转了一下,好象迷惘,紧接着便瞪大眼睛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佳贝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将左手举起来看了又看,啊,怎么回到了古代,自己就有了特异功能?灵月把秦天霜穴道解开,心想大公子一心怀疑贝公子,原来贝公子果真会法术。她抬头看秦佳贝,却见她是一副自己也不相信的表情。
这时听得有人道:“小娃娃,那镯子谁给你的?”
不知何时,旁边一块大石下已多了一个老头,衣衫褴褛,头发乱蓬蓬,手里拄着一枝一头烧焦的木棍,黑乎乎的手里拿着一只酒葫芦,一边问,一边将葫芦凑到口中“咕咚”喝了一大口。
秦佳贝这才回过神来人家问的是自己,于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个礼道:“是智云禅师送给晚辈的。”镯子是高人送得,识得的,必定也不是低人,这老头没准就是个丐帮帮主。
丐帮帮主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象是呛着了,“噗”的一声便将一口酒都喷到空中,道:“小娃娃,看来我们还有些缘份,就送一个大礼给你。后会有期。”说完便摇摇晃晃的走开,秦佳贝一愣,在他后面大声道:“前辈,大礼在哪里?”丐帮帮主却头也不回,秦天霜这时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我爹娘?”见她俩都摇头又道:“我们先去大厅看看。”
三个人没走几步,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雨,不多时,将一场火便浇得干干净净。灵月皱眉道:“哪里来的酒味!”果然,空气中竟然有淡淡的酒味。
走到大厅门口时,灵月弯下腰道:“公子,这是什么?”她弯腰捡起个东西放到秦佳贝手上,秦佳贝细看时原来竟是个小小纸人,秦佳贝留神向四周仔细看时,又发现地上几只散落小人,早已被雨打的精湿。
她突然想起看过的一些书上有撒豆成兵等等的法术描写,莫非,和灵月与秦天霜打来打去的,都是这些纸人么?
第12章奇特的治疗
三个人没走几步,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雨,不多时,将一场火便浇得干干净净。灵月皱眉道:“哪里来的酒味!”果然,空气中竟然有淡淡的酒味。
走到大厅门口时,灵月道:“公子,这是什么?”她弯下腰捡起个东西放到秦佳贝手上,细看时原来竟是个小小纸人,她再留神向四周仔细看时,又发现地上几只散落小人,早已被雨打的精湿。
她突然想起看过的一些书上有撒豆成兵等等的法术描写,莫非,和灵月与秦天霜打来打去的,都是这些纸人么?
雨停了,天也渐渐亮起来。
秦佳贝一进大厅便湿了眼眶,因为秦峰第一时间看见了她,脸上又是惊喜又是担心,迎过来劈头就道:“你受伤了?”前前后后仔细看了一番才道:“啊,背上也全是伤,怎么弄的?”
见她的长袍背后破破烂烂,有几处还露着象是被蹭伤了的火红的肌肤,整件衣服上都是斑斑血迹。灵月上前颤声道:“婢子该死,请公子罚婢子罢。”
秦峰道:“让你寸步不离跟着,你也居然能弄丢。还好又找着了。现在这个样子,我该怎么罚你?”秦佳贝见了秦峰安然无恙,于是心情大好,道:“我这不是好好儿的么?这事儿也怪不得灵月,你可不能罚她。再说,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秦峰道:“那你到这边来。”秦佳贝道:“秦易在哪里?我要和你们一起说。”秦峰把自己的外袍解下来披到她身上,又给她细细的系好带子道:“好,我带你过去。”
大厅里人不少,秦佳贝只识的几个,也是看着眼熟,大部分不认识。秦佳贝道:“这些人都没事,难道没有人受伤么?”秦峰道:“怎么没有?受伤的都在偏殿,正找了大夫在给他们瞧,大哥也在那里。”
二人穿过大厅到了偏殿,看到满地都是伤员,她一眼就看到一个人的一条右臂从肘下被折断,断掉的那截小臂上全是血污,折断处血肉模糊,露着白骨,秦佳贝只觉得胃酸翻滚,不由弯腰一阵干呕。秦峰回头见她模样,拉了她手道:“只看我就好,不要看这些人。”秦佳贝抬头看看,见到不只秦易,连秦震夫妇也在这里看望这样伤员,于是道:“原来大家都在,在好也没有。”
秦峰唤秦易和秦震夫妇聚到一起,秦佳贝便将自己昨夜听到的一一道来,她记忆力极好,上大学时又参加过戏剧社,精通表演,连那些人说话的语气也学的维妙维肖,当众人听到她恶狠狠的说:“秦家这些贼子一死,李世民岂肯善罢某休?唐家自然也不会束手待毙,朝廷和武林必成死敌。哈哈,他李家的江山,恐怕就坐得不大稳了吧。”立时俱觉得心头一寒,秦震饶是见多识广,听得也是怔住,而秦夫人面上早已冒出一层冷汗。
秦佳贝把这些话说完,终觉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她本不是练武之人,又身负重伤,这时使命终于完成,一时松懈,登时觉得脚软,再也站不住,秦峰觉她异样,灵月早已上来扶住她。
这时听得秦易道:“先祖父追随圣上逐鹿天下,平三十六路反王,荡七十二路烟尘草寇,这些年来那些余党,总有人时刻想着要取秦家上上下下几十条人命。却不想暗血的目标竟然不只是秦家,居然是想要造反。”
秦震道:“你我二人早早商议重重防备,只道是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折了这许多人手。”秦佳贝心道原来你们早有防备,害我却担心的要死。
秦易叹道:“这些贼人竟有如此计谋,长此下去难保又会战火四起。老百姓好不容易过了几十年太平日子,哪个会盼生灵涂碳,江山易主。”秦佳贝见他忧心,忍不住道:“你多虑了,哪里会有生灵涂碳?贞观这二十几年,全是太平盛世。更不会江山易主,大唐基业还有几百年好过。”
秦易冷冷道:“你又如何知道?”秦佳贝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灵月道:“贝公子精通术数,婢子昨夜陷入幻觉,也是贝公子所救。”说到这里,秦佳贝忽然听到“嗤”的一声轻笑,这声音颇为耳熟,她扭过头去,发现靠近门处一个白衣人,一双细长丹凤眼似笑非笑,竟是梅度。
灵月又道:“精通术数者当然有知晓过去未来之本事,贝公子知道也没什么希奇。啊,公子你要到哪里?”原来这时秦佳贝早已站起,朝着梅度过去,她也连忙跟去。
梅度还是穿着一身白衣,秦家堡被烧得一片粮籍,几乎人人身上都有烟灰炭黑,梅度的白衣上却干干净净。不过他到哪里都十分抢眼,秦佳贝也觉得没啥稀奇,身边跟了一个小婢,一身青衣也是一尘不染,背着一个医药袋,手里还提着一个草药篮子。秦佳贝一肚子疑惑要问他,刚走到跟前,听得地上躺的那人呻吟道:“先生,我疼的紧,你能否帮我先扎针止痛?”秦佳贝定睛一看,原来正是那位断臂的老兄。
梅度道:“我若是你,就让他疼去。”那人头上已是颗颗汗珠,道:“先生怎如此说话。”梅度道:“今世果皆由往世因。前世你以梁上君子为业,作案工具便是这只手臂。本来今世你臂痛十年即便还了这罪业,你偏偏稍有疼痛便针石炙治,罪业越积越大,方有今日之祸。”
那人道:“啊?那我该如何是好?”梅度说:“疼便让他疼去,恐怕你要疼一些日子,这只手臂才会慢慢长好,不过即便长好功夫难免要打些折扣。”
秦佳贝听到这里早已心头火起,一把揪住梅度的袖子道:“不想治就不要治,哪个要你装大夫假好心?你帮那些人为虎为伥,利用你的摄灵来控制别人,你不说法术不能用来作邪事,难道这不算邪事么?”
断臂老兄旁边的一人对断臂老兄道:“老张,不要用这位大夫了,你看他来了半天,篮子里的草药一棵没少。什么前世今生,疼痛起来哪里顾得了许多。刚才给我治腿的那位大夫,治伤就好的很,你等会儿让他瞧瞧罢。”
梅度淡淡道:“那个自然随你,不过到了下世,便不是这一条手臂的事了。”说完他转向秦佳贝,上下看了看她露出微笑道:“别人的伤我不会治,但你的伤,我却偏偏要治。”伸手一捞,便将她横着抱起,对那位青衣小婢道:“水影,烧些开水到我房里来。”
秦佳贝见他抱着自己往出走,叫道:“哪个叫你治了?”一边伸那手去推他胸口,一使劲,肩头伤口牵动,痛得更厉害,不由得“唉呀”一声叫了出来,梅度皱眉道:“你与秦家虽有些渊源,却也犯不着涉险,本来我想多拖你一阵子,不想你还一定要淌这趟浑水。”
秦佳贝脑中电光一闪,吼道:“啊!那个色狼是你派去的?”梅度道:“我哪有派他?只不过他恰好在那里,我便叫他多拖你一阵而已。”
秦佳贝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天才道:“原来你真真是见死不救。”梅度这时已抱她进屋放置床上,回头对一直跟着的灵月道:“你先出去。”伸手边解她左边的衣衫边笑道:“当然见死不救,死了还怎么救?”
虽然知他是要给自己治伤,见他解自己衣衫,两个人正面相对,距离不过盈尺,又想起昨夜被那人上下其手的轻薄,秦佳贝又有些气又是羞窘,只觉得脸也热,心跳也快。梅度已解开她的衣衫,看了看灵月给她包扎的血迹斑斑一大块笑道:“真丑。”说完便又将她将衣衫穿上系好。
她正觉得奇怪,听得梅度轻轻笑道:“啊,我险些忘了,我治伤哪里用得着解衣?”
她只觉得血都往上涌,脑中嗡的一下,梅度又笑道:“你还是不要动的好,因为我要动手。”说着便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一只手抚上她的背。
秦佳贝跌在他怀里,只觉得心慌意乱,背上那只手带着微微热气,又轻又柔,还在缓缓下移,感觉陌生新奇又有些可恼,那只手移到她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