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如故 - 结婚只要九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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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君如故 - 结婚只要九块钱-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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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林子涵站在那辆炫目的新车边,正在抽烟。 
  两个人磨叽着,都想等对方开口说分别的话。 
  “那个……” 
  “那个……” 
  两个人异口同声,党杰温和地笑笑,道:“你先说。” 
  林懿想了想,半是开玩笑半是真心地说:“党杰,你做得最好的一件事,是没有骗我。”还有一件,是一直对我好,只是可惜,我已经不能说出口了。 
  党杰看着她,道:“其实我骗了你的。” 
  “啊?” 
  “那次你生病打针,我骗你说先锋五号是最高剂量的青霉素,其实不是。” 
  林懿笑:“那个,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有的事,一笑而过。 
  可有的事情不可以。 
  林懿挥手道别:“杰杰,林应卿她们给的礼金我还留着呢,去不了瑞士,我赚了。” 
  党杰站在原地点了点头。 
  林懿转身,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走到了林子涵身边林子涵替她开了车门。 
  林子涵朝党杰点头示意,党杰也点点头。 
  车子发动了。 
  林懿盯着后视镜,看着党杰也进了车,车朝另外一个方向开。 
  越来越远。 
  林子涵叹气,伸出一只手,挡住她的眼睛。 
  “想哭就哭啊。” 
  就好像在等着这句话似的,林懿的眼泪哗哗地落下来,妆糊地乱七八糟。 
  尾声…… 
  人生就是一出轻喜剧。 
  语气是轻松的,内容么,是不管的。 
  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管,最后是什么结果我们管不着;我们回头看着过去,脚踩着现在,展望着未来。 
  未来是那无限延长的X轴的正半轴,延伸到了地平线的另一端,茫然啊茫然。 
  然后发现我们都是天生远视,近处的美好一概看不到,只预想美好的远景,哪怕只是虚构? 
  不过这人世间也有异类,别人远视,她既不近视又不远视。 
  她直接把所有的美好都无视了。 
  那么,你呢? 
  【END】   
  Act。党杰番外   
  基本上在言情小说里,男主要是莫名其妙地红杏出墙(被党杰抓住狂殴)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们都会觉得很惊讶,还会问:“这是怎么回事?” 
  本文遵循此定理,前略。 
  党杰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他不是一个人躺着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 
  无论怎么睁开眼,闭上眼,再睁开眼,看到的也不是林懿。 
  只能接受现实了。 
  女人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阿杰,早~” 
  这个是大客户的女儿,姓陈,单名一个芮字。 
  “我们?”试探性地问。 
  “有什么问题吗?”陈芮大大方方地起身进了浴室。 
  “……” 
  昨天喝多了酒,可是不代表自己做过什么全无印象,但是记忆里那张脸是林懿的。 
  身体出轨了,精神还没有。 
  上帝啊,为什么不能换换?党杰哀叹。 
  陈芮比想象中难缠得多。 
  “陈小姐,能不能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了。” 
  陈芮笑:“阿杰,爸爸把这个CASE交给我了,你不是想签合同吗?那就专业点。” 
  “……”真想立刻坐飞机回去,可是生意又不能不谈。 
  “吃什么好呢?” 
  “什么?” 
  “难道你不吃午饭?” 
  “我想吃晚饭,可是我不想跟你一起吃午饭。” 
  “什么?难道你不想签合同了?” 
  她那种大惊小怪的语气一听就知道是在装腔作势。 
  “签合同又不是对我一个人有好处,你不会让令尊失望吧?” 
  “你是在威胁我?” 
  党杰气得想把手里的被子摔在她脸上:“我是在跟你讲道理。” 
  “那很好啊,你继续讲;人嘛,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你讲你的,我听我的,反正时间还多。” 
  女人,谁说你的名字是弱者? 
  党杰身心俱疲,累得半死不活,被拖去吃午饭的时候,都已经懒得反抗了。 
  等菜上桌的时候,党杰开始重复自己说过一百次的话:“我已经结婚了。” 
  “我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傻的,所以一直重复给我听?” 
  “昨天晚上你故意灌我酒的吧?” 
  菜陆续上桌,陈芮掰了几条螃蟹腿放进党杰的碗里:“故意?谈不上,我自己也喝了不少。” 
  “拜托,别闹了,被我老婆知道我就死了。” 
  “那就别让她知道。”陈芮道:“我又不是要缠着你干嘛干嘛,419而已,谁比谁吃亏了?我只是看你无聊,好心招待你,别好心当成驴肝肺。” 
  “……” 
  “反正我又不会闹着跟你在一起要你离婚什么的,我们当朋友不行吗?”陈芮竖着两道柳眉问:“ Friends,Understand?” 
  现在的女人都这样吗? 
  看着她,突然间觉得很心酸。 
  “喂,你老婆是什么样的人?” 
  党杰不解。 
  “问问都不行啊?” 
  “什么样?”党杰苦笑:“很好的人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哦,青梅竹马啊?那她漂亮吗?” 
  “还行吧。”林懿跟苏玫比起来,自然是比过的。 
  “那性格呢?” 
  “也还行……吧?” 
  “噗嗤~”陈芮立刻就笑了:“那你喜欢她什么啊?” 
  党杰愣住。 
  是啊,怎么会喜欢她呢? 
  一直一直都那么喜欢,于是就成了习惯。 
  她哭的时候,他会难过。 
  她笑的时候,他却未必开心。 
  总是这样的。 
  那时候跟着凌子涵到处跑,眼神却偷偷注意着凌云志,还以为他都不知道的林懿;哭着要冲到马路中央的林懿。 
  每一个都爱。 
  这么多年来,总算明白这个道理。 
  爱是一个人的事,相爱是两个人的事。 
  “我不是喜欢她,我是爱她。”党杰回答。 
  可惜,现在却失了资格。 
  陈芮突然放下了筷子。 
  “喂,阿杰,对不起。” 
  党杰很惊讶地看着她。 
  “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任性,”她苦笑:“好像害到你了。” 
  她这么坦率,反而让党杰无话可说。 
  “所以我决定,一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不会告诉你老婆,虽然我知道她手机号码。” 
  “啊?” 
  “昨天你喝多了,她好像打电话给你,我不小心接了起来,赶紧挂了。” 
  “你没……” 
  “放心,我什么都没干,那时候我也有点喝大了,但是还好没乱说话,接通没多久我就挂了。”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么? 
  “对了,吃完饭一起去玩嘛。” 
  “我不想去。” 
  “合同你要不要?” 
  “要。” 
  “那就去,我说了是去玩,没人会对你干嘛的。” 
  党杰心想,算了吧,陪这女人也不是一次了,再陪一次又何妨。 
  有的事说开了,反而没那么在意。 
  舞池里人很多,党杰被陈芮紧紧抓着,觉得十分不耐贩。 
  “我们也去跳吧。”陈芮很兴奋。 
  “不想去,你离我远一点,不要拉着我。”党杰回答,要把她的手臂挥开。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陈芮不乐意了。 
  “你烦不烦?”再好的耐心也被磨了个干净,党杰别过头不看她。 
  不转头,是不是会比较庆幸? 
  党杰呆了。 
  “一一?” 
  果然是林懿。 
  她定定地看了看他们,然后转身就跑。 
  “喂,一一,你听我说……” 
  可是林懿根本没理会,她头也不回地往包厢的走廊上跑,党杰追得太急,差点被绊倒。林懿跑得很快,转眼就消失在岔路口。 
  一咬牙,顺着直觉追了上去。 
  可惜他没有好运,直觉也可以出错。 
  他找不到林懿。 
  失魂落魄地回了酒店,陈芮在门口等着他。 
  “那是你老婆?” 
  党杰抬起头:“你走吧。” 
  “对不起……” 
  “你再留在这,我怕我会忍不住打你。”丢下这句话,党杰进了房间,然后摔上了门。 
  在林懿身边,从来舍不得伤害她。 
  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那个穿着红格子小短裙小皮靴坐在楼道间,对他做鬼脸的小女孩。 
  “得到又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得到的好。” 
  她从来都是这么说的。 
  自己对她的好,现在全部变成了伤害。 
  从来没这样一刻,这么嫌恶自己。 
  拧开浴室里的花洒,洒出来的水冰凉,视线已然模糊。 
  我是真的为你爱了,也是真的为你而哭了。 
  情歌里的句子,是一种心境。 
  爱过的人,感同深受。   
  番外。夜锦绣   
  楔子 
  自古红颜多薄命。 
  这就是真理,真理都是绝对的。 
  苏玫说,我们做人做事都很讲证据的,我有证据证明我就是那薄命的红颜啊红颜。 
  苏玫遥想自己十四岁的那年夏天。七月的鬼天气,太阳晒得人头晕,苏玫跟凌云志去买冰水回来,在自己的抽屉里发现一封信。 
  苏玫热泪盈眶:“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书吧……”捏着信封的手都在打颤。 
  凌云志想,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苏玫道:“像我这种美女,长到这么大才收到一封情书,你不觉得我会很伤感吗?” 
  凌云志点头,拧开了矿泉水瓶盖,自己喝了一口,喂她喝了一口:“很伤感。” 
  “我我我我头晕,要不然你帮我拆开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凌云志无奈,拆开信封,里面的信纸上写了斗大的七个字。 
  “写的什么?” 
  凌云志盯着信纸,又抬起眼看苏玫。 
  “写的什么?”苏玫激动,难道是因为太热情,所以说不出口。 
  把那信纸转了个面给苏玫看。 
  苏玫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两只眼睛的视力仍旧保持正常。 
  “我注意你很久了。”凌云志用平铺直叙的音调念给她听。 
  冬天,提前来临了。 
  苏玫牙关打颤,看着微笑的凌云志,后者很无辜地把矿泉水瓶从她受伤抽了回来,道:“啊哈,他冷笑话看多了吧。” 
  “是啊,好冷……” 
  再比如苏玫的身世,那就是一国产八点档肥皂剧。 
  父母离异,跟着老爹被一帮亲戚不待见,说起来很简单,自己碰上了只会觉得很心酸。 
  拿苏玫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没人疼,没人爱,我就是一颗没人搭理的小白菜。” 
  省略若干形容词。 
  有爹相当于没爹,有妈相当于没妈,说出来的故事可以写一尺长,可惜就是没人看。 
  她亲妹妹林懿对此有评价:“我们不喜欢看这种,有没有虐恋情深?有没有伦理禁断?有没有第三者插足?没有我们是不爱看的。” 
  苏玫以眼神杀人:“现在的小孩子真沦落。” 
  “我,我不是小孩子。”林懿争辩。 
  “哦,给你五十块零用钱。” 
  “姐姐,我是小孩子,我是的。”林懿很虔诚地看着她。 
  苏玫很疑惑地问凌云志:“为什么我觉得我妹妹其实很白痴?” 
  林懿正在为那五十块欢天喜地,什么话都听不进去,她忙着打电话:“杰杰,我姐姐给我钱,我们去吃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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