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迁暂住在他的家里,安安静静,一点也不像平常还会给徐紫鸢添点乱,偶尔她真的忙时又会乖乖地去做点他会做的家务。在他的印象里,所有的小孩子都是吵吵闹闹,不懂事的。但显然,莫迁是个另类。
这个孩子,让他觉得再心疼不过。
后来,他就见到了徐紫鸢心心念念的男人,其实他之前就有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美国,他为他的委托人辩护。冷静自持,见招拆招,着实让他佩服。第二次是在莫迁枕头下,莫迁神秘兮兮地把照片拿出来递给他看,说:“郑叔叔,这是我爹地,比你还帅还厉害。”
他笑而不语,摸了摸他的脑袋。的确,他很厉害。
他看着顾易安抱着莫迁时眼底的那疑虑,其实有一股他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快/感。这个男人啊,多可怜。眼前站着自己的儿子,他却不知道。
匆匆地处理好公事他又回去了美国,这次处理好了和MIKKO的婚事,终于一身清爽。他只是像遇见一个像徐紫鸢一样能让他觉得不乏味,能有安定下来的女人而已。
不可否认的是,他心底想过,如果可以,他是希望有一次机会,让他爱上这个女人。
他放手一搏,索性在Z城发展起来。
他强势地挖了她回到身边,但的确,她的光芒让他的放手一搏多了一丝保证。
果不其然看见了顾易安的气急败坏,那冷漠的双眼下面那么急切地想要保护徐紫鸢。这个男人不外露自己的心思,但做法却一点一滴都是为了他的女人。
徐紫鸢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愿意看而已。况且,他似乎真的不想让她看见,做事隐秘从来不给她发现的机会。
公司的股份大批量被买走之后他就知道顾易安动了。
商人重利,没错。因为徐紫鸢的身后有顾易安,所以他才挖来了徐紫鸢,她在Z市的地位不凡,前后两个男人保驾护航。一个是顾易安,另一个是徐政,都是Z市说一不二的身份,那他在Z市的第一桶金绝对安全有保障。
他出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投资,要做徐紫鸢参与的任何一桩的投资。
他说:“你拉了徐紫鸢进来不就是希望我出面么?虽然知道你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我的女人被拖进了这么复杂的圈子里还是自己保护的好。谁知道你会不会和这次一样见钱眼开又把她推出去。”
“你想多了。”他淡淡地回应,抿了口咖啡,有些出神。“我只是拉了她来写剧本而已。”
顾易安笑了笑,“商人重利,她最讨厌的就是商人,所以我宁愿当律师也不愿意和她的父亲一样去做生意。你把她挖回自己的身边,真的只是一个错误。”
郑千城微微诧异他的想法,但最后也是点点头。“嗯,你比我了解她的多。但是奇怪你明明知道她的弱点为什么不拿下她,明明已经肖想了很久。”
顾易安的手指搭在杯沿上有些出神,“就因为知道她,所以哪里舍得她受一点伤。如果不是她自己愿意回来那么怎么样都没用,而且”他顿了顿,唇边泛起温柔的笑意来。“对她认错,对她甜言蜜语这些都没用,除非她自己意识到自己这样错了她才愿意回头。所以我现在要做得就是刺激她回来。”
他鬼使神差地同情起他来,这个男人是有多爱徐紫鸢,才能那么低姿态地为她做着这一切。“那你,怪她么?”
顾易安摇摇头,“不怪,是我的不对。曾经走错过一步棋,所以活该这样被她折腾。”
话音一落,他的眼神又凌厉起来,“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早点退出,你在她身边我看着就碍眼。”
他笑了起来,在他离开这个房间前问了一句。“孩子不是你的,你不介意?”
他转过头,面无表情。气势却带着一股冷厉,“我想那孩子除了我,应该不会是别人的。”
他那时才知道,其实顾易安一直都知道,只是不说,不让她觉得没有安全感而已。
顾易安。
这个男人,如他初见时的那样,一股戾气,除了徐紫鸢,谁能让这样讳莫如深的男人愿意展颜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呐,连更三天撒,乃们不准因为明天还有更新就霸王俺了~
明天的章节很温馨~
这个番外也很有爱,重要的是我明确的告诉乃们顾易安已经知道莫迁宝贝的事了~
能看不能吃的小夜晚
回到家,她就被扑面而来的黑暗和孤单笼罩在玄关里迟迟不敢进去。酯駡簟浪站了一会,有些冷了,这才脱掉鞋子缓缓走进去,沿途一盏盏灯都点亮。
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她拿起一旁的电话拨给莫迁的学校。
话筒里的忙音响了一会就被老师接起,她却哆哆嗦嗦地有些说不出话来。随即在老师耐心的等待下还是说道:“麻烦叫一下莫迁。”
老师迟疑了一下,“莫迁刚吃过饭现在在操场上玩,有什么急事吗?”
“那算了。”她轻叹了口气,顿觉有些头疼。挂断电话之后发了会呆,走进卧室去拿换洗的衣服。
小腹坠坠地泛着疼,隐约是明白这段时间不要命的赶剧本一时都没有休息,月经又要来了这才浑身都疲累的没有力气。怕是这几天都好过不了。
洗了澡没多久,月潮就来了。她倦倦地窝在沙发里发了会呆,整个房间没有一点声音她也不害怕,蜷缩在沙发上半晌才没意识地去开了电视。
电视的噪杂让她缓解了神经上的紧绷,她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去泡了一杯红糖水。
九点不到她就上/床睡觉,裹着厚厚的被子蜷在一边,闭了眼眼前却是满满的顾易安不停的闪动。
她低低地诅咒了一声,翻身而起的瞬间只觉得小腹绞着疼,疼得她浑身的力气都跟被抽走了一样,一下子摔了回去,紧紧地按住肚子。
徐紫鸢有宫寒,一到来大姨妈的日子就要提前做准备才不至于太难熬。这段时间根本没有时间让她好好修整,这下疼起来简直要命。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睁着双眼睛不断地想莫迁,想顾易安。
不知道是不是人都犯贱,被他这样子当陌生人对待了才觉得曾经在一起的日子让她那么不想分开。明明不是什么要命的问题,不是顾易安劈腿找小三,不是顾易安寂寞睡女人,不是顾易安人面兽心骗色还骗财,只是他瞒着一件对于她来说不重不轻的事情整整六年而已。
可是,就是这个隐瞒让她有太多的借口不愿意去原谅他。当年被他丢下的伤口还在,虽然不流血结疤了但还是会疼。在每个她孤单的夜晚想起来时,从头凉到脚。
只是不被他信任而已,但是仅仅是这样,她就已经受不了了。
要么,就是他的全世界。
要么,就是他的陌生人。
她自卑地选择了后者,虽然知道这样自私了,对莫迁不公平了,但还是忍不住想看着他来讨好,他来挽留。说到底,她徐紫鸢何尝不贱?
迷迷糊糊间,她缓缓睡去。
半夜雷声大作,她浅眠中被雷声惊醒,睁开眼就看见四周阴沉沉的飘荡着暗影。她下意识地捂紧了被子,却在神经都清醒过来的瞬间感觉到下腹一阵一阵的疼痛。
她咬咬牙,缩在被子里半晌,心底却被自己的胡思乱想折磨着,吓得一张脸都惨白了颜色。她曾经要强到不愿意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一点的脆弱,所以他四年前一直都不知道她害怕打雷。但现在,她手脚冰凉,再怎么狼狈都抵不过有个人在身边阻止她的胡思乱想来得好。
她哆哆嗦嗦地去摸枕头下的手机,触手间冰凉。她摸出来之后,调出了顾易安的电话号码,迟疑了一会,正犹豫着。下腹的疼痛和窗外的电闪雷鸣却隐隐的提醒她,这是她一个人的夜晚。
冬天其实很少打雷,打雷也是极小的。但是这次好像是冷锋团和冷空气过境,云层积得较厚,难免雷声大了些。何况,窗外的树影摇曳,那层层重叠的黑影让她的心都跟揪了起来一样。
顾易安还在饭局,一群人喝得醉熏熏的,唯独他来得晚几句推辞了过去。此刻一直有些心神不宁,电话响起来的时候还是一旁的人提醒他的。
他微微皱眉,看了眼来电显示和时间,站起身往外走去。
推开包厢门,他松了口气,按下接听键。“紫鸢?”
徐紫鸢一听到他的声音,莫名地就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就滚落进了两边的鬓发。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沙哑,不提高声音还发不出声来。
“怎么了?”他皱了皱眉,转身拉开包厢门,“等一下。”
说话间,他走回去,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跟里面的人打了一声招呼,招来了一旁的服务员。“这桌费用记我账上,等会喝醉了的人麻烦直接在楼上开个房间送上去休息吧。”
交代完这些,他才把手机拿回耳边,声音轻柔。“怎么了,你慢慢说。”
徐紫鸢颤着唇,却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揪紧了手里的棉被,沉默了一会才道:“你方便的话来我家好不好。”
顾易安已经走到了酒店的门口,已经看见了划破天际的闪电,听见了那轰轰的雷响,当下有些了然。“嗯,好,那你等我一下。钥匙还在老位置吧?”
“嗯,在。”说完这句,她突然心安,又低低地说道:“路上小心。”
顾易安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唇边已然泛起了一个泛着暖意的笑容,挂了电话匆匆地往她家赶。
顾易安开了房门,见一片黑漆漆的,就知道她估计是担心窝在卧室里了。直接走到了卧室门口,推开门,就看见大床上蜷着一个人影。他的手都已经攀上了门边的开关,却在瞬间改变主意。关上门,坐在她的床边了这才开了一边的台灯。
橘黄色的灯光开始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本就浅眠,此刻虽然清醒了点还是不愿意睁开眼。扯着被子往里面缩了缩。
顾易安只看见她皱着眉头,脸色苍白的样子。双手伸进她的被窝里暖了一会这才凑过去掰着她的脸转过来,另一只手伸下去拉住她的手,都是冰冰凉凉的。
他看着就心疼了,蹙着眉,起身脱了微凉的外衣这才坐回床边把她揽过来,细细地看。“哪里不舒服?”
徐紫鸢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只感觉到他的掌心温热,就偎了过去。
顾易安等了一会,见她迷迷糊糊又要睡去,摸了摸她的脸,有些不依不饶。“哪里不舒服了?”
这次她总算有点反应了,微凉的双手缩进他的掌心里握住。脸也埋了过去,没过一会就有温热的眼泪掉下来。他皱了皱眉,心被她用指甲掐了一下一样疼了起来。
掀开被子钻进去,他顺势搂住她,把她抱了过来贴着自己,一双手摸来摸去地探着,她难得有些想睡了,被他这样一扰一口咬在她抓着的手上。
他见她慢慢松口了,这下也不由着她了。俯身在她覆上她的唇,轻轻地咬了口。见她无意识地张开唇顺势把舌头卷了进去攻城掠池把她一点点撩拨醒,见她还闭着眼一口轻轻地咬在她的舌头上。
只听见她嘤咛一声,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睁开来很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干嘛?”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抱着她往怀里搂,“都把我叫来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哪里疼,还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徐紫鸢定定地凝视了他一会,微微咬着唇。“我肚子疼。”
“痛经吧。”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手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