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门一旦被打开,再关上就难,那晚,颜珏的央求下,厉铮买了许多烟花,看着满天颜色绽放,颜珏哼起哥哥那首歌:
就是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开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喜欢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
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裸
多么高兴琉璃屋中快乐生活
对世界说甚么是光明和磊落。
回家时,厉铮搂着她说了一句话,又让颜珏小小的感动开了一把,他说:“有,可以软弱些,因为会给坚强。两个一起,男就该给女臂膀。”
可颜珏没想到,她感动的泪花还没干,厉铮就病倒了,虽然他安抚说是自己太累的缘故,休息下就好,但接近三十九的温度计还是无时无刻不勾引着颜珏的自责心理,如果不是她那么任性非要厉铮陪她放烟火,如果不是最后厉铮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厉铮哪就这么容易病倒了。
她明明知道他身体不好,明明知道。
厉铮倒是淡然,他接了颜珏的水,拍拍她的头,“小丫头,谁还不生点病?要是觉得照顾照顾的亏了,下次伺候!”
颜珏破涕为笑,可看着紧接着睡去也睡不踏实的厉铮,她心里又是不安。
一夜折腾。天光大亮时,手机里的日历提醒响起,颜珏才想起今天他们是约了去王英那边过新年的。厉铮还没醒,颜珏摸摸他额头,烧是低了点,可仍是热。看来今天无论如何也去不了王英那边了。她想了又想,舀起手机打去给王英。
“阿姨,咳咳,是颜珏,是的,病了,发烧,恩恩,也忙,那要不咱们下次见面吧,恩恩,厉铮?他给煮汤。好的,先这样,阿姨。”
挂了电话,颜珏发现自己脑门全是汗,果然说谎心虚流汗是一条龙服务。身后有声音,是厉铮。他脸色煞白,额头带着汗,“丫头,觉得病会亲自请假说不去赴宴,那个病病的重吗?”
笑容白纸样的脸色上像勾画坏了的线条,让颜珏心酸,她揣起手机,几步跑过去扶住厉铮,“怎么起来了,说都说了,就算妈知道是撒谎,最多是扣点印象分,无所谓。”
“无所谓有所谓啊,咳咳,本来想今天和妈妈商量们结婚的事,被一个谎话泡汤了。咳咳。”厉铮还咳嗽,还依旧带着苍白的让颜珏心疼的微笑打趣。颜珏忍住眼眶打转的泪把他推回床上,“行了,就好好歇着吧,病着还想结婚?告诉,是不会嫁给一个病秧子的!”
她给厉铮盖盖被子,又从壶里倒杯温水,整杯给他喝下去。厉铮皱眉,“才见识了,也会不温柔。”
“再不好,更不温柔,这可是本姑娘第一次新年了还伺候病床呢。”颜珏吸吸鼻子,“去给炖点汤,喝了热的,发发汗,好的快。”
说完,她转身进了厨房,厉铮看着那抹消失门口的浅黄背影,耳朵虽然还轰鸣,心却是静谧。
每次感冒,他的耳朵总要出点问题。
厉言来的很意外,他身边带来的女朋友更让颜珏瞪出了眼珠子。“俞、俞、俞……渝,是厉言的女朋友?”
颜珏的好友俞渝,上次借助妖孽关系采访到著名导演何盼的俞渝,厉铮弟弟、厉言的女朋友,当着几重身份叠加同一身上时,颜珏有些接受不能,没记错的话,她自己和厉言同岁,而俞渝则比自己大四岁。颜珏是开明士,姐弟恋她接受的了,不过真发生自己朋友身上,她还是意外的。
“嫂子,婶婶说病了,看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唯一可能病的地方就是咋不知道让们进屋呢?对象,俞渝,《风品》的特别专栏记者,笔杆子超级硬气一。”厉言站门口也不管颜珏是否挡着门口,兀自换了鞋打算带着俞渝往里硬攻。
“厉言,们认识,和颜珏是好朋友。”俞渝脸上的尴尬只存续半秒不到化成端庄微笑,她拍拍颜珏发愣的脸,“真不打算让准内弟和好朋友进屋怎地?”
颜珏迈步让开。
厉铮的声音虚弱从卧室传来,“颜珏,是厉言他们来了吗?”
“是啊。”颜珏应声时被厉言捅咕一下,“就知道是哥病了,不过嫂子也真敢说,自己打电话骗婶婶说是生病了。”
厉言说完,进屋去找厉铮调侃,颜珏锅刚烧开,咕嘟咕嘟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她拉着俞渝的手,“俞小姐,那就请移步厨房和坦白从宽吧。”
其实,俞渝同厉言的故事同绝大多数故事一样,都具有大众的狗血之处,也带着特色的浪漫气息。她和厉言是四川认识的,当时她四川进行采访任务,地点是四川某山村,采访的时间太长,她离开时,天色已经近黄昏了。本来有个当地的本乡带俞渝出去,可山路崎岖,刚好又下过一场雨,俞渝走得慢,不知怎的她就走丢了,更糟糕的是她脚扭伤了,荒山野岭,深山密林,又是静夜,恐惧难以控制就爬满脑子。
“后来他就出现了?”颜珏憋着笑看正甜蜜回忆的俞渝,后者点头,“后来他救了,才知道他也只是暂时四川执行任务,他本部咱们蓉北。颜珏,三十一了,说这个年纪还为爱情疯狂,是不是疯了?”
“是有点儿。”颜珏竟点头,“不过爱情被就是件让疯魔的事,不是有那句话吗?爱情里总有那么几个疯女为了几个疯男而行为正常。”
俞渝疑惑,“这谁说的?怎么没听过?”
“大侠,!”颜珏舀起锅里一勺汤,给俞渝尝,俞渝白了她一眼,喝,“是不是淡了点?”
“厉铮发烧了,吃太咸不好。”颜珏舀着勺子锅里转着圈,“不过,如果们真是认真的,
要和说件事,听说厉言的爸妈都不了,做得了他主的就厉铮的妈妈,他婶婶了,王部长那关,难!”
颜珏做了个抹脖子吐舌头的表情给俞渝,冷不防身后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声音飘然而来,“知道难就劝朋友早对厉言死心。”
王部长鬼魅般驾到,站厨房门口,脸说不出黑成什么样的看俞渝……和颜珏。
“颜珏,很佩服的勇气,每次当刚对有点好感时候就能把这点好感毫不犹豫的抹杀。这个就是那个俞渝吧?朋友?俞渝,现正式通知,不会同意和家厉言一起的,需要对厉言的父母负责。”
“婶婶,不需要负责!喜欢俞渝,爱她,她聪明,善良,睿智,甚至她身上看到的影子,这么一个好姑娘为什么要反对们?”不知什么时候听到声音从卧室出来的厉言厉声地说,“就因为她比大四岁,们有真爱,年龄根本不是问题!”
“总之们的事就一句话,不同意,厉言,明天们袁政委就会通知回部队的事情,春节假期到此结束,也玩够了!”
“婶婶,能不能别这么专权,对哥就是专权,对还这样!”厉言几欲抓狂。
病中的厉铮出现门口,一直沉默的颜珏见他一脸虚弱,忙过去扶,“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啊。”
厉铮拍拍她手,“外面都快开锅了,哪里还躺得住。”
借着颜珏的搀扶,厉铮走到母亲面前,“妈,不管是还是厉言,们都是的孩子,孩子就该听家长的话,这看上去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想过吗?们也都到了该为父母的年纪,如果还是什么都听凭做主,那们将来舀什么主见去帮们的孩子,妈…………”
颜珏只觉得手弯一沉,再一看,厉铮竟是晕过去了。
要怎样的病痛才让这样的男子晕厥,颜珏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第三十六章另一种爱的方式
【放心,真的面临死亡;也会让比先走;为安葬,让安心。把痛苦留给;把寂寞留给;这是爱的方式。】
颜珏打水回来,看到文景坐床边,脚上的短靴被正她一翘一翘弄着玩。颜珏问,“程北望
呢?”
“公司有事,出去打电话了。”文景脚一勾;穿好鞋下地;“说家厉先生这小身板也不行啊;怎么说病就病,都快赶上了!”
颜珏放下水壶,伸手文景头上敲了一下,“是妇科,厉铮是感冒转肺炎,能一个比法吗?”
文景笑一下,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颜珏又给熟睡的厉铮掖掖被角,这才转身问文景,“那边怎么样,大年初一的还跑医院来看们,程同学他那个妈不会又挑理吧?”
厉铮自从年三十那天晕倒,王英连同厉言和颜珏当即把他送到了医院,值班大夫很快确诊,是感冒后积劳成疾转成的急性肺炎,打了一夜的针,现烧总算退些了。王英第二天就有会要去外地,临走没给颜珏一个好脸色,外加把厉言赶走,这才女旋风一样飞走了。
文景耸耸肩,牙齿咬着嘴唇,“程同学带出去住了,们现住的倒和近,就汀岛b座临两条街的公寓,条件虽然比不上从前,不过幸好暂时躲得过他妈,总算让新年喘口气。”
从程北望对文景的保护来看,颜珏暂时给他打了个及格分,不过,“不过们总不能就这么躲婆婆一辈子,如果解不开她的心结,打算以后怎么办?”
颜珏的话让文景无法解答,她颓废的垮了肩,“也不知道,过一天算一天吧,大不了离婚,她妈现不就想他赶紧和离了,再找个新给他们老程家延续香火吗?”
“颜珏回来了。”说曹操曹操到,程北望收着手机从外面回来,“怎么了,又说什么伤心事了?这脸皱的都赶上保姆张妈那张脸了。”
张妈是程北望家做了几十年的老保姆,一脸褶子以斤论,程北望这么说文景,文景肯定不高兴,她斜下眼睛,“嫌弃老了?嫌了说话,帮再找个年轻的,漂亮的怎么样?”
颜珏一旁笑笑没说话,她倒真想看看程北望是什么态度。
程北望脸上笑容收起,几步走到文景身边,揽住她肩膀,“要对自己有信心点,不管成什么样,都是程北望的老婆,唯一的老婆。”
文景眼范泪光,一时对温柔诚恳到不行的程同学不知该说些什么。倒是颜珏咳嗽两声,“程同学,的话现可是有旁证的,什么时候违背了要遭雷劈的!”
她轻轻巧巧的说着威胁的话,看着床上躺着的,又给他掖掖被角。身后的文景倒先跳脚,“颜珏,不带这么诅咒家程同学的,信着他呢!”
颜珏笑了,恋爱中和婚姻中的女总是不长记性的忘记一句话——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的破嘴。男的嘴除了有接吻的功能外,最擅长的就是上嘴皮贴下嘴皮说好听的哄自己的女。对文景和程北望这对依靠相亲走到一起的一对情侣,颜珏的不放心可以理解,毕竟文景的情况现不容乐观,毕竟她和她婆婆的关系相对更加紧张。
“颜珏,放心,不会辜负文景的!”程北望一字一句,信誓旦旦。颜珏摆摆手,“别和表决心,对老婆好点,早点把妈的事情解决才是真的。”
“行了行了。”她看看表,“时间不早了,今天怎么也是大年初一,们就别陪们医院候着了,赶快回家包饺子过年吧。”
对颜珏的逐客令,文景不以为然,她突发奇想,“颜珏,要不和北望今天就医院里陪们过年吧,咱们包饺子,聊通宵!”
颜珏绝倒,她真的很蘀文部长的智商着急,医院包饺子?聊通宵?她当这里是北戴河疗养地了吧。“行了行了,别异想天开了,快走快走。”
文景和程北望被颜珏打发走,她回到厉铮病床边,看着她男长长的睫毛,忍不住伸手去拨弄,“厉先生啊,到底想装睡到什么时候啊?”
“怎么知道装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