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爱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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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错爱千金-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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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桑榆跟将军府日益亲近,被薛夫人收为义女之后,薛夫人对桑榆母女的照拂就更加殷勤,关照着甘泉寺不得疏忽她们母女。

“夫人见外了,我闲着也没事。”薛少宗摆手,不在意的说。

来往了几次,柳含烟对薛少宗的印象极好,没有官家子弟的架子,而且待人处事很有分寸,她虽然话不多,但他却礼貌适度的陪着她聊天,两人渐渐熟络起来。薛少宗听桑榆说过母亲的隐忍和辛苦,很是佩服,他跟自己的娘亲相处起来无拘无束,对于跟桑榆长相出入不大的柳含烟,甚为尊重。

柳含烟今天兴致很好,硬是要留薛少宗吃饭,他没反对,柳含烟随即去厨房忙碌起来。

薛少宗百无聊赖,在桑榆的小房间里转悠了一圈。

甘泉寺里的住处自然简朴,桑榆的房间也不例外,小丫头将自己的生活过的像清教徒一样,一丝小女子的梦幻感都没有。

不过,他倒是桌上摊开的纸张吸引了目光,纸上奇奇怪怪的形状标注着,像是在记录一些东西,可是他大部分都看不懂。

桑榆沮丧的回来,正好看到薛少宗翻着她的小本子,颇有兴致的研究着什么。

心急的跑过去,啪的关上小本子,语气不善的问:“干嘛翻我的东西?”

这是她用阿拉伯数字记录这些年赚的银子,也算是自己的家底,被人看到总觉得怪怪的。

她刚才在外面受了气,现在将这股气带回了家,所以不由自主的发了火。

薛少宗被她突然的出现,更少有的发火弄得发愣,反问着:“你生气了?至于吗?是不是在别人那儿受了气,所以气性大了点?”

他猜对了,她确实有点受了气。

能不气吗?自从安成珏魂不守舍的表现,自从她感觉到他的隐瞒和忽视时,他们就好像陷入了冷战一样,她也开始冷静的寻找他异样的缘由。

可惜她脑子笨,猜不出来,而安成珏从来没有为她答疑解惑的觉悟,在她憋了几天之后,终于想自己去搞清楚,可是凝晖堂的伙计永远都是那句:“安公子现在很忙,他说没空陪你。”

没空没空,他究竟在忙什么?

是他太疲倦了,还是她太敏感了,为什么觉得他们现在气氛很紧张?

刚刚有些欣慰的她,又开始患得患失。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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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一章 酒后吐真言

“说吧,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生气。”薛少宗翘起腿,看着她紧皱的小脸。

“你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很笨,很没有魅力。”她突然冒出这句话。

薛少宗倒是颇有感触,一点不意外这个问题,“你岂止是笨,有时候我都想知道你笨的底线在哪里,不过说到魅力,这就见仁见智了,怎么,感情又受挫了?”

能让她怀疑自己的魅力,肯定是在安成珏那儿受了冷落。

不过,那个男人据他所知,对谁都这样吧。

“你就不能说句安慰我的话吗?”她想知道自己是不是魅力不够,所以才让安成珏这么不在乎,可是又怕听到真相,因为她有自知之明,但是薛少宗这么说,她还是很火大。

薛少宗梗着脖子狡辩道:“你让我说实话的,真话永远是最难听的,只有朋友才会告诉你实话。”

桑榆拼了命憋回眼中的泪意,心情十分不佳,“所以,我真的很没用了?”

“为什么这么问?”笨是笨了点,但也不至于就是没用。

“我啊,一门心思想对一个人好,可是对方不太领情,即使在一起了,我也分不清这究竟是习惯了,还是他真的接受了我。可是如果接受我,为什么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从来没有对我坦白心事的念头,即使我冷淡他,他也不会想到要来哄我,关心我,我对他来说,就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这样还不算没用?”

“哦,就这样?”

“还要怎样?难道你觉得这是爱的表现吗?”她颇感意外,难道男人都天生这么粗线条,这么不愿表露自己吗?

薛少宗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摸摸她的头,安抚她的激动,慢慢道来。

“男人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自我保护,他在不如意的时候,是不会想将自己不好的一面展示给你看,更不想将这种不快的情绪传给你。对男人来说,有的时候只是不想将麻烦闹大,毕竟男人和女人在很多时候,想法差别很大。闹情绪的时候,女人希望能够被哄一哄,说点好话就烟消云散,但是男人并不懂这些,只是想让大家冷静下来,如果你们真的够冷静,他自然会跟你坦白,你又何必庸人自扰?”

“是这样吗?”她不确定的问。

安成珏是因为不想让她也担心,所以才会苦楚自己扛?可是她想一起分担啊。

薛少宗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只是在他目前看到的事实。

安成珏这个男人起码不会趋炎附势,朝三暮四,有些书呆子气罢了,肯定不会多迁就女人的心思,所以这个小丫头如果真这么困扰,他还是想往好的方面劝。

桑榆很想确认薛少宗说的是否属实,如果安成珏真的是为她考虑,她会乐疯的,怎么会忍心让他一个人苦熬。

所以,不知不觉的,她已经来到安成珏的小茅屋前。

她一直站在那里,完全没有想好该怎么问,有点认同薛少宗说的话了,她的确很笨,越是紧要关头,她的脑子越是一团浆糊。

也记不清在门口站了多久,她终于鼓足勇气推开了门,屋里扑面而来的浓浓酒气,熏的桑榆咳了几声。

难道是安成珏在喝酒?可是他从来都是滴酒不沾啊。

“成珏……”昏暗中,她试图唤他。

“……我在这里……”一个醉醺醺的声音突然回应了她。

桑榆借着微弱的灯光寻了过去,床畔底下斜靠着一个人,不用猜都知道是安成珏。

“桑榆,你来了……”即使酒醉,他还是确切的认出了她。

她本该高兴的,可是看着醉得东倒西歪的他,不知怎么地,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样的安成珏她从来没见过,即使安家垮了的时候,即使他落魄无所依的时候,他都没有像现在这样的丧气。

“是我,你怎么突然喝起酒来?”还喝了这么多,是因为心情不好吗?

看着他的身子周围倒着的这些个酒坛子,她确信他喝得够多了,还从来不知道他的酒量这样好,喝成这样还能认出她。

可是喝酒毕竟伤身,尤其是他以前从未这样豪饮过,究竟发生了什么?

安成珏没有回答她,依然拿起酒瓶子往嘴里灌,想将他的失意,他的绝望一同咽下去,这样会不会醉生梦死,不用那么愁了?

桑榆得不到回答,可是眼见着也劝不住他,只好找能否醒酒的东西。

扫视了一圈屋子,能用的东西几乎没有,平时都是她买好所有的吃穿用度送过来,五谷不分的他已经习惯了,只是最近他们在冷战,桑榆很少这样做,就造成现在屋子里空空荡荡。

叹了口气,她跟他置什么气,到头来他伤身,她伤心,不是更划不来?

起身收拾凌乱的屋子,倏地在桌上看到一张张揉掉的纸团,铺平了看,上面画的全是一朵梅花落在雪里,有些清冷孤寂的样子。没多想,将纸团全部铺平了放好,她觉得这些都画的不错,丢了怪可惜的。

等收拾干净,她倒了杯热水来给安成珏醒酒,他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无奈,桑榆只好放下碗,扶他到床上。

她力气小,撑起个子高大的他相当费力,一步一挪的扶到床边,他的脚却不听使唤的发软,一个支撑不住,他连带着桑榆一起跌倒在床上。

软绵的身体搂在怀里,女子的馨香钻入他的鼻翼,安成珏不自觉的抱紧了桑榆,沉迷在此刻的梦境里。

难以置信此刻的亲密,桑榆动都不敢动,任由他这样抱着,脸上发烫的同时,伸出手抚摸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她不是个过于贪美色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痴迷他呢?她想,安成珏恐怕终其一生都无法明白,她究竟有多爱他吧。

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桑榆觉得周身发凉,怕他受凉,想起身给他盖好棉被。

可刚一起身,就被安成珏紧紧的拉住手腕,蹭到脸上,迷蒙中的他似乎不见醒的迹象,可是力气仍大得很,她挣脱不得。

“映雪……映雪……别离开我……”

安成珏的嘴里不停地念出这个名字,极力的想要抓住最后的念想一样,她的手腕被抓的很疼。

桑榆的眼睛慢慢黯淡下来,发烫的双颊渐渐变冷,直到整张脸沉得如同着夜里的墨色。

她就这样看着他不停的念着,声音渐渐变小,直到他熟睡。

原来,他的异常还是因为那些忘不了的情。

映雪?梅映雪?那些梅花,那些白雪,她懂了。

读书人的表达方式果然诗意,这样的情谊,这样的以画写心,是个女人都要感动了。

可她不是被感动的那一个,恰恰她是这场感情叨念的受害者。

她的心很痛,这么多年都没事,为什么偏偏今天会喝成这样?难道他见到了梅映雪?

这些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桑榆就那么呆愣的坐在床畔,守了他一夜,从来谨守礼教的他们,孤男寡女的呆了一夜。

这一夜,对桑榆来说,很伤。

正文  第三十二章 爱你的资格

当安成珏醒来,首先感觉到的是一阵宿醉的头疼,接着便看到床边斜倚着的桑榆。

他猛地坐起身,她怎么在这里?

不停回想,貌似昨夜她来找他,他喝多了,之后就不记得了。

那么,她守了一夜,一直没走?

在他对着满地的酒坛子发呆时,桑榆也自动的清醒,清亮的眼睛看着他,他疑惑且懊恼的神情尽收眼底。

“桑榆,我昨天……”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好,他不记得昨晚的事,也不知该怎么说他买醉的真相,于是就僵在那儿。

桑榆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唤着他的名字,“成珏!我想问你……”

这是桑榆第一次这么郑重其事到有些陌生的口吻跟他说话,语气里的轻颤让安成珏有些错愕。

“这几天,你有空吗?”

就问这些?安成珏松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应该有点忙,有事?”

“我娘想见你,你有空和我一起去见她吗?”她试探,原本想脱口而出的问题被她憋了回去,她更想确定这个结果。

毕竟他们在一起两三年了,甚至这两年里,她跟他住的地方相隔不远,可他从未主动问起她的家人,甚至不曾想过上山来看望她和她娘,她娘好几次都提醒了她,可她都忽视掉,现在想来,是她太自欺欺人了。

“我……我不一定有空,而且现在没打算见伯母,我没准备。”他还是拒绝了她。

桑榆感觉到通体发寒,甚至都怀疑,他是否会一辈子都没准备好。

她已经不小了,可他从未提过要向韩家提亲的念头,这样等下去,她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一天,她被像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一样,随便找个男人处理掉。

一想到这些,她的心更寒,难道他就从来没想过跟她共度一生吗?

“即使过了这么久,你还没忘掉吗?还没想好要不要跟我过吗?”她的声音很轻,却不容忽视。

一被问到这些,安成珏便想起昨天见到的场景,即使再对桑榆的表现很意外,也不由得沉下脸,“忘不忘的掉不是你该管的事。”

一句话让气氛降至冰点,桑榆呆呆的重复着他的话,“不该我管的事?”

她默默的转身,慢慢的走出这间屋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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