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邓凡会从后面抓住她,一个转身将她压在墙上,似痛苦地看着她眼睛,“景之,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跟她结婚。”
她觉得他是疯了,她一边破口大骂一边挣扎他,可越挣扎他抓得越紧,“你现在是连碰都不让我碰了吗?”
他被刺激得双眼猩红,“景之,你难道忘了曾经你求我睡的日子嘛?我没有忘记,我当时一定是中了邪才不想与你发生关系。”
他说着嘴便要亲了下去,景之死死将头偏过来,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她一直以为她是因为要签那份合同才愿意和盛致宸发生关系,到此刻才意识到原来她早就对他和其他人不一样,因为邓凡这个吻真的让她恶心,全身像是起了无数个鸡皮疙瘩,她哭着哀求,“我求求你快放了我,会有人进来的。”
“我不怕。”他浓烈的酒气传来,景之知道他是喝多了,她再怎么求都没有。
偏偏这个点,洗手间一个人没有,她扯着嗓子喊,“救命啊,有没有人。”
越是这样喊邓凡的脸靠得越近,景之几乎要放弃挣扎,两行眼泪不停往下落,无助的时候她又想到下午那个气她的男人,她真正需要时他又在哪里?
幸好,最后一秒,慕馨居然带了几个人过来找他们,看到这副场景,她眼里几乎可以喷出火,拉开他们,上去就给景之一巴掌,“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因为喝酒,她本身身子就不舒服,刚刚被这么一吓,倒是清醒了几分,可更软了下去,就这样任她扇这一巴掌。
同行的人将他们拉开,“慕馨,我看你打得是邓凡吧,我们看清楚是他强迫景之的。”
“不可能!”慕馨和邓凡站同一战线,甚至故意圈住了他的胳膊,“邓凡才不喜欢她,一直是这个女人在纠缠他!”
景之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似的,实在没力气在这个时候和他们吵,捂着半边脸对邓凡像是语重心长说了一句,“有个这么爱你的女人你却对不起他,邓凡,你永远都学不会珍惜。”
她连包都没拿便跑了出去,就算要狼狈她也不想再在他们面前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 唉~作业明天就要交了,还剩一份3000字总结没写,今晚又是熬夜的节奏~不过写好明天就可以安心码字,还素蛮高兴的~么么哒~(≧▽≦)/~
☆、逃脱(一)
等第二天再上班时,公司里已经传遍了昨晚慕馨打她的事情,基本分成两派,一派是支持她的,认为是邓凡骚扰的她,另一拨人则骂她离了婚还不放过要结婚的前夫,简直不要脸,这些人基本上都跟慕馨非常要好。
景之昨晚睡的酒店,经过一夜时间地调节,她酒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人也恢复以往的神气,化了个非常精致的妆在很多人目视下坦荡荡地进了助理室。
王乐乐很为她抱不平,“我早看那个邓凡不像个好东西,没想到都要再婚了还来骚扰你这个前妻,最气人的是慕馨她凭什么打你!”
说着说着她又恨铁不成钢看着她,“景之,你真是太傻了,干嘛要任她打,你应该狠狠再还给她一个的。”
她悠悠道,“昨晚状态太差,要是我们两个打起来吃亏的一定是我。”
她们说话间谢莹莹也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地打断他们的谈话,“景之,我有话问你。”
景之跟她走进办公室,谢莹莹回过头瞪她,“昨晚慕馨打你了?”
看来她也听说了,她点点头,没有否认。
“景之,你跟着我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女人该强硬的时候千万不能软弱,这个道理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有琢磨透。”
尽管是不善的语气,她也听出来谢莹莹其实是在关心她,“昨晚我喝多了,我怕我打不过她。”
“有他们两人的地方你还敢让自己喝醉?!那你真活该被她扇这个巴掌。”
景之没解释昨天的心情不好,谢莹莹见她想答不答的样子,似猜了出来,“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有,只是会偶尔心情不好罢了。”
“景之,我们都不再是躲在温室里的小姑娘,有什么也必须自己扛下来,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你觉得还有什么能将你打败?今天我放你一天假好好放松下,明天有个大项目要跟你讲,我给你机会还击慕馨,你自己要好好把握。”
谢莹莹越是对她好,景之越觉得愧疚,的确,昨晚一夜她也渐渐想通,她不再是不谙世事的姑娘,而盛致宸更像个梦,她已经没有资格也没精力去寻找一个梦,前些日子的相处……就当是她的一个意外吧,以后的路她还得要自己走。
她感激地点点头,或许是瞬间豁达了,“那我今天先从盛致宸那里搬出来吧。”
“行。”
何山公司一直都有为员工安排住宿,只是地方不大大多数人不愿住,景之打算先搬到那里将就几天再慢慢找房子。
她特意选在下午回去那个地方,因为盛致宸有时候中午会回来,但下午,他一般都不在。
陈伯见她回来,态度依然不好,她无心计较,“陈伯,我今天是来搬东西的,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
陈伯惊讶地看着她,最终叹了口气,“景之,你和盛先生真的不合适,他需要的是个全心全意只依附他的人,你的心太大,不会只容下一个人。”
“恩,”她假装瞥过头,怕会在他面前丢脸,可视线正好落在院子那几块石头上。
她又想起他为她挡石头的那次,恍然间好像还在昨天,却已经是另一番天地。
如果嘱咐陈伯好好照顾他未免嫌得自己矫情了,不用她说陈伯也会将他照顾得很好。
收拾好东西,她用剩下的糯米面摊了一大盒小饼交给陈伯,“他很喜欢吃,陈伯你帮我转交给他吧,就说谢谢他对我的好,我不会忘记的。”
她从来没把这里当成久住地,因此东西并不是很多,装上后,陈伯目送她离开,临走前又对她强调一遍,“景之,走了就不要再跟盛先生有联系了吧,你是个有能力有想法的人,我相信你的未来会更美好。”
景之怎么没读懂他话里的意思,不过是让她和盛致宸断得一干二净,两个不会有交集的人是没联系的必要,她算应承了下来。
陈伯一直看着她的车子完全消失在马路之上,心才稍微落到实处,看了看手里的盒子,最终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晚上,盛致宸回来吃过晚饭坐在客厅看书时,陈伯假装为难地到他身边,“盛先生,景之下午搬走了。”
他没有忽视他忽然僵硬的身子,狠狠心,又继续说,“她让我转告你以后不要在去找她了,她不想跟你有什么关系。”
盛致宸的一张脸比刚出炉的白纸还要白,陈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再说话,只是静静陪着他。
一直过了很久,他才起身,也没对陈伯说晚安,直直得上楼,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后来的日子,盛致宸真的跟以前一模一样,就好像他的生活中从来没有出现过景之这号人,他本来就简单,除了上班便是回家,一周固定几次到医院复健,依旧是那个在建设业人人又爱又恨的盛致宸。
景之却比他忙多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谢莹莹就告诉她慕馨最近正在申请一个重要项目,是和蓝海合作的一个商业大楼,蓝海也是A市数一数二的集团,本来这个项目不是慕馨负责的,她不知道使了什么计谋,让总经理在最后一刻改了决定,把这个项目给她。
公司里很多人颇有意见,慕馨好胜心强,当场就立下承诺,要是这个项目她拿不下来,她甘愿从何山辞职。
谢莹莹笑得有些阴柔,“景之,对付这种敌人千万不能手软,这是让慕馨身败名裂的机会,我们可要好好利用。”
“总监,你为什么也会这么恨慕馨啊?”景之见她这眼神,真恨不得将慕馨碎尸万段。
谢莹莹嫣然一瞥,“你不知道女人都讨厌在她面前一直得瑟的女人嘛。”
景之似懂非懂,反正现在他们在统一战线就对了。
当天晚上,谢莹莹就带她去了一个饭局,是众多公司领导私下的一个聚会,其中也有蓝海的项目总监,只是三十多岁的模样,带着副眼镜,没其他人那么浮夸,看起来还挺博学。
谢莹莹这种场合是呆惯了,而且本身也算个领导,没人找她搭讪,于是大家的目标都朝向了景之,“章小姐这么年纪就是谢总监的得力助手,以后前途真是不可估量啊。”
来饭局之前谢莹莹就教育过她,想要拉拢客户资源只要不突破最后一步,调调情还是可以的,别把自己装得像个烈女一样,碰都碰不得。
所以听完他们不正经的调侃,她反而笑得更甜了,“王总,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夸我们总监呢?”
惹得一桌子人哈哈大笑,饭吃到到一半时,谢莹莹带着她到蓝海总监面前敬酒,“程总监,听说我们何山和你们蓝海接下来还有合作呢,真是缘分啊,这杯酒我敬你。”
那男的点点头,并没有表现出多高的兴致,“这也是我的荣幸。”
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白天的刺激,景之表现得格外优秀,准确地说就是在搞暧昧和工作中的这个度把握得很适当。
饭局散了后,她跟着谢莹莹回去,恰好在车库的时候看到蓝海那位总监的车往后倒退,谢莹莹上去主动跟他打招呼,“程总监要是没事,能送我这个助理一程吗?”
他盯着景之看了很久,才慢悠悠说道,“上车吧。”
景之尴尬地坐在他的旁边,一路上除了他有时候按喇叭的声音,安静得让她发慌,可她跟他一点不熟悉,就算找话题聊也找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不造怎么回事,回复留言一直回复不上去,也真是醉了啊啊啊
☆、逃脱(二)
宽阔的主干道上除了斜影投下的灯光什么都没有,甚至前前后后连个车影都看不到,景之趴着车窗看了会儿总觉得不对劲,终于转过头忍不住问,“程总监,这里是哪里啊?”
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还是刚刚在饭局上清冷的表情,他眼睛直视着前方,自然地回答她,“章小姐上我的车不就是为了上我的床?”
景之猛得一抖,脸上的笑容还在竭力维持着,“程总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麻烦你送我回家了。”
他转过一个弯,正好到达某偏远小区,里面只有几幢高层,又开了几步,车到小路边的草坪上停下,前面是个高级楼房,“章小姐,别装了,既然你这么想爬上我的床那么我就如了你的意。”
景之将车门弄得轰轰作响,没想到表面清高的男人居然隐藏着一颗猥琐之心,她已经不顾形象大骂,“谁要陪你睡,你太自作多情了,赶紧让我回去,不然我告你□□。”
男人扣下自己的安全带,一只手过来抓住她衣服,很不屑地侮辱,“看你今晚的表现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了,哥哥不嫌弃你那是你的福分,别不知好歹。”
车内昏暗的灯光照在他脸上,景之这才看到他猥琐的奸笑,她刚刚怎么还眼瞎得觉得他博学,她尽力地反抗,将他手臂上抓得都是指痕,“我真的会告你□□,你快放开我。”
可他根本毫不在乎,更是得寸进尺,想就在车里要了她,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就开始撕她的衣服,不巧今晚她穿得是衬衫,一个用力,纽扣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