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爵闭着的双眼睁开,懒懒的看了阿祈一眼,只觉得他像只老母鸡,嘴巴特别的聒噪。
“阿祈,你去侍候老头子算了。”
一直沉默坐在南宫爵身边的祈夜孑闷笑出声,说:“消息肯定传到老爷子耳里了,这会估计在生气。”
他没说话,视线转向窗外,幸好是在这种天气下,火势并不是很大。外面站满了人,南宫爵突然直起了腰身,只觉得前面的那个女的很像夏夏,连背影都像,可是又不太像,夏夏没有她那么瘦。
自从前两天回到A市后,他就觉得谁都像她。车身缓缓驶过女子身边,他转头,只看到那个女子的侧脸,风将她的短发吹起,遮住了一半。南宫爵一怔,有些莞尔,他怎么忘了,夏夏是长发的。
阿祈聪明的闭上了嘴巴。
“怎么了?”祁夜孑坐在他身边,自然发现他的异样。
“看错了。”
祁夜孑明白的点头,问:“你准备什么时候见她?”
阿祈听了就不赞同,迅速地转过头,多想高喊,那种女人还有什么好见的。
“孑,老大不是为那女人回来的。”阿祈越说越没底气。
祁夜孑懒得理他,“墨,如果决定带她回去,最好肚子里有点什么,这样可以堵上老头子的嘴。老爷子的思想其实很保守,传统。”
“老爷子把你当孙子一样看待。”南宫爵嘴角噙笑,在这一点上没有多说什么,以免被他察觉什么。
“去你的。”
到了下榻的酒店,司机恭谨的打开车门,南宫爵戴上墨镜后才弯身走了出来,“阿祈,下面的这些地方你跟孑去,接下来我会很忙。”
“老大,你现在没有什么事怎么会很忙。”
“臭小子,话怎么这么多。”祁夜孑拿了根棒棒糖就往他嘴里塞去。
*
翌日早上,阮西听说了昨晚的事,一大早就打电话过来问了,见她们都相安无事这才放下心来。
她们打电话咨询了一下,交通已经恢复,夏夏原想跟他们一起回去,想了想就留下了,想趁这个机会四处走走。
夏夏回房间拿了点东西,包里的手机响了,她翻出手机放到耳边。
“东子,什么事?”
“夏夏,我给你送了束花,你收到了吗?”
“我人在裕兴呢。”
“我知道,我送到了你住的酒店去了,他们说五分钟就能送到,我要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这么有效率。”
外面有人敲门,夏夏握着手机走了过去,一拉开门就看见一束粉红色的康乃馨横在眼前,她笑了出来,“我已经收到了。”
她签了单,“花很漂亮,谢谢你。”
纪卫东对她说了飞行中出现的问题,说的轻描淡写,夏夏知道,那是和死神擦肩而过,她听了哧哧的笑了出来,纪卫东听了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挂了电话,夏夏想,他是生气了。
纪卫东其实想告诉她,他在最危险的那一刻,他只想见她一眼。
146 方仲夏,你真没劲
天气果真是瞬息万变,上午还下着雨,中午就放晴了,冬日的斜阳透过车窗玻璃映照进来,淡淡的一点痕迹,让她觉得很暖。
夏夏开车在裕兴逛了一圈,兴许是一个人,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她当机立断的掉转车头,回酒店退房。
一个交叉路口,一辆银色捷豹突然穿了出来,差一点就要撞上,若不是她反应迅速刹车踩得快,若不是对方的转弯转得很漂亮,这场车祸是出定了。
夏夏看着对方远去的车尾,后怕的摸了摸额头,呼,竟然出汗了。
“裕兴这地方真与我犯冲了。”她嘀咕的继续发动车子,却在一个转弯看见了刚刚的那辆车,只不过没有刚刚的风光,它很狼狈的撞到了路旁一棵粗壮的树上。
她远远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里困难的走了出来,脚似乎受了伤。
“靠,谁家的疯猫。”南宫爵咒骂的打开车门,困难的走了下来,只觉得腿骨钻心似的疼,估计是不小心扭到了。
南宫爵原本开得不错的,不知道从哪冲出了一只猫,他为了闪避才撞上了旁边的大树。初一、十五,一般不杀生的。
这就是开快车的报应,还真当自己是赛车手了。
夏夏经过他的身边,有些幸灾乐祸的停了下来,“我说先生啊,你真当这是赛车场,一脚油门向前冲啊,赛场还有转弯呢。”
男人身子一僵,只觉得身后的这道声音很耳熟,要么就是他被撞得出现了幻听,不然为什么这声音这么像方仲夏!?
南宫爵转头,降下的玻璃窗内,她脸上红扑扑的,嘴角正扬着笑意,只不过嘴角那点笑意在他回头的一刹那冻结,僵住。
还真是她!
“你不用过来了。”南宫爵对手机说了声就插断了通话,他想走过去,脚上却不方便,只得站在原地看着她。
两人相互看了许久,南宫爵率先收回视线,精致的脸别了过去,转过来时表情有些凶神恶煞。
“方仲夏,你就是我的克星,遇上你准没好事。”男人阴狠着嗓音扬声道,嗓音里却有丝玩味流泄而出。
她用力的掐了掐大腿,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他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夏夏咬紧了嘴唇,过了许久,才有声音从自己的嘴巴里流出来,黯然的眸子瞬间点燃,她希翼的问:“南宫爵,你还活着?”
她打开车门,发现有些手脚竟有些哆嗦,胸口涨满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她走了下来,四周的冷风凛冽的刮在脸上。
夏夏看着他,只听见自己杂乱无章的心跳。
她好不容易接受了他死亡的消息,如今他却这样真实的出现在眼前……
你还活着?
南宫爵听了,只是勾了勾嘴,嘴角的弧度有些冷漠,他没死,让她很失望?
男人展开双臂,作势要拥抱她,抿起的薄唇微掀,“夏夏,我舍不得你,所以我回来了。”
这一刻,双脚像灌了铅,迈不动,两手紧紧的攥握成拳,看着男人眸底呼出欲出的阴鸷,突然明白,南宫爵有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害的。如今他回来了,他一定恨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南宫爵只得一腐一拐的走了过去。
他的脚,真的受伤了。
夏夏急忙的走了过去,“你的腿没事吧。”
她刚接近,南宫爵手臂一拉就将她抱到怀里,用力的,紧紧的抱住,只觉得她比以前更瘦了。
“很糟糕。”
她的气息干净而温暖,只有沐浴露的淡淡香气,是他所熟悉的。
这具胸膛是热的,她眼眶一热,用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脸在男人的胸口蹭着,声音暗哑,像是在哭。
“南宫爵,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吓唬人。”
南宫爵全身如有一股电流击过,她的主动接近,是他渴望许久的。男人修长好看的手优雅的抬起她的下巴,姆指拂过她的眼,她的鼻端,落在她的嘴角,轻弹了几下,微笑的眯起双眼。
“夏夏……。”他停顿了许久,最后只是俯首亲吻她,恍惚想到许多事情,又恍惚什么都没有想,最后终于明白,不管她做了什么,南宫爵对她自是下不了手。
她的脸有些红,气息有些喘,眼神有些迷茫。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男人见她这样,张嘴就用力的咬了下去。
“方仲夏,你真没劲。”亲个嘴也不懂得闭眼。
她恍过神,疼痛的捂着嘴巴,“南宫爵,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恩?”
他等了许久夏夏才说:“你的脚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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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祈在房里来回走动,走得祁夜孑心情更烦燥,拿出颗棒棒糖就扔了过去。
“孑,老大打电话说出了车祸,你竟然一点都不担心。”
“他挂了我电话啊。”祁夜孑理所当然的眨了眨眼。
阿祈气得口不择言,“你,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含着根棒棒糖,一个老男人装什么嫩。”
祁夜孑的脸蹬时拉了下来,他刚有所动作,阿祈就动作灵敏的向门口逃窜,拉开门,就直直的与对面撞了个正着。
“老大,你回来的真是时候……啊——”话刚说完,视线看见南宫爵身后的女人时,惊声叫了起来,颤抖的手指直直的指着夏夏,“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夏夏有些尴尬的挥了挥手,“好久不见。”
阿祈摇了摇头视而不见的走了过去,“我什么都没看见,没看见……”
祁夜孑并不意外夏夏的出现,看了南宫爵一眼,微微笑了下,“我回自己房间去了。”经过夏夏时微笑的停了地递给了她一根棒棒糖,“味道不错。”
“谢谢。”
“不用。”祁夜孑睨了被她搀扶着的男人,笑了笑说:“才见面多久,竟然折腾成这副模样了。”眼底的暧昧肆意无比。
“不是你想的那样。”夏夏不好意思的看了南宫爵一眼,含含糊糊的答:“他出了车祸,扭到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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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相爱不晚
祁夜孑扫了南宫爵的腿一眼,扬了扬眉,“车翻了?”
南宫爵噙笑,骂了他一句,收回搭在夏夏肩膀上的手,步履稳健走到沙发上,翘腿坐了下来,双臂惬意的展开,一手撑着额头,他看着夏夏,唇角勾了勾,“胸口撞得有些疼。”
晚上有个饭局,阿祈见南宫爵将夏夏带上了,舒展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他心里的不满虽然没说出来,却毫不掩藏的表现在脸上。
“你可以不出去吗?”夏夏突然用力抓住他的手臂,见他们一脸莫明其妙的眼神看着她,她歉疚的低着头,声音很低,“南宫爵,我不希望你再出事。”
南宫爵看着她的目光幽暗深沉,阿祈听了终是没管住嘴角,冷哼了一声讥诮道:“每次出事都和你脱不了关系,每一次都是致命的。”
南宫爵看了阿祈一眼,没说什么,在她手背上轻拍了几下,“没事。”
晚餐是在裕兴的一间娱乐场所,“涩女”两个字撞入眼帘,炫丽的招牌几乎照亮整条街,里面很安静,今晚似乎停业,白色的大理石,金色的装饰,灯光璀璨、空间开阔。
车刚停下来就有人出来迎接,走在前面的男人年约五十,面相粗犷,从眉尾到灌骨有道很醒目的刀疤,他伸手在南宫爵肩上拍了拍用力的抱了他一下,一个大男人眼睛就这样红了。
“爵的事节哀。”男人吸了吸鼻子咧嘴骂道:“他妈的,老子如果知道是谁透的风,不将他千刀万剐我老莫就跟他妈的姓。”
南宫爵转头看了夏夏一眼,面露哀伤,“我替爵谢谢莫叔。”
老莫看到他身边的女人,有些惊喜,平常见面都不见沈墨带个女人,身边总是跟着批男人,害他还一直以为沈墨这小子有特殊癖好,今日终于见到个女人,刚解决心底的疑惑,眉头又不赞同的拧到一起了。
“夏夏,叫莫叔。”南宫爵俯首在她耳边轻声笑道。
夏夏听两人的对话大概有些明白了,她站起来身,笑了笑,“莫叔。”
老莫热情的拍了拍南宫爵的肩膀。
“沈墨啊,莫叔是过来人,不是莫叔多嘴,这女人就得这样,在床上才带劲。”
老莫嗓门子大不说,还带手势,说的一点都不避嫌。眼力劲却很好,话刚说完就感觉被瞪了,他抬眼看着夏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别介意啊,莫叔是粗人。”说完他咦了一声,两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