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外公……我想说的是五天的时间会不会太赶了?”
“这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
婚礼明明是他们俩人的婚礼,怎么会没有关系。
男人噙笑,“累了,我们回房歇息。”
南宫爵懒懒的看了外公一眼,外公对夏夏态度的改变肯定和那次有关,至于过程他不在意了,结果是好的。
“你怎么这样。”夏夏说了他一句,“外公,其实婚礼办不办无所谓,反正我俩已经算……”
沈文放哼了一声,锐利的双眼一瞪,“难道我沈家的人结个婚还要对外隐瞒。”
青芷见父亲激动,急忙拍了拍他的背,眼睛有些红,“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夏夏,你说对吧。”
“是啊,外公怎么说就怎么做,对吧?”
夏夏拉了拉男人的手臂,沈文放冷哼了一声,“惺惺作态,想休息就回房去休息,赶紧将人给做出来。”
夏夏听了这句话,只觉得往后的人生绝对会很“彪悍”,沈文放这一发言,她留也不是,去也不是。
沈文放对夏夏的态度青芷多少有些意外,她看了父亲一眼,对夏夏笑道:“你们做飞机一定累了,赶紧回房休息吧。”
夏夏确实累了,睡到半梦半醒她想起要给家里一个电话,她对旁边的人嘀咕了几声,男人听了还真从床上起来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是王妈接的,没一会电话转到方狄恒手里,两人闲聊了几句就挂了。
他看了眼时间,“夏夏,起来了。”
“别吵我……”她咕哝的挥开他的手。
男人英挺的剑眉扬起,嗓音有丝莞尔,“要不,我们先完成做人这项艰巨的任务,如何?”
“恩。”她懒懒地应了一声,话语在混沌的思绪转了一圈,捊顺过来,双眼终于睁开。夏夏惺忪的睁开睡眼,看着男人作势解扣子的动作攥着他的手臂坐了起来,她双手揽着南宫爵的腰,脑袋在男人胸前撒娇的蹭着,“我还想睡。”
最近她好像很容易犯困,躺到床上就不想起来。
150 你了解我就够了
他们起来已经错过了晚餐时间,佣人已经在清洗碗筷,管家见两人下来,问了夏夏的口味便吩咐了厨房,夏夏唤道。
“宾洛叔叔,不用麻烦他们了,我们随便弄点吃的就行了。”夏夏说完仰头看着南宫爵,“我做晚餐给你吃,好不好。”
她有太多的事想帮他做。
以前她对他的态度是爱吃不吃,现在还愿意亲自为他下厨,南宫爵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他觉得万分窝心。
“好。”男人点头。
夏夏走到厨房,台面上放了很多新鲜的食材,厨房里还有着其她佣人正在收拾善后,看见她进来笑着唤了声,在管家眼神的指使笑,笑着走了出去。
菜都是洗好的,她只管切就好。
夏夏拿起菜刀,南宫爵跟在身后走了进来,“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厨房做什么。”
“指挥啊,你将厨房烧了怎么办?”
“少看不起人,我和王妈学过。”
南宫爵噙笑,让人拿了条新的围裙给她穿上,声音里有些莞尔,“夏夏,这些都有别人去做,以后不用做这种事了恩。”
夏夏微微一顿,皱了皱鼻笑骂的说:“矫情了啊,你心里一定得意的很。”
她切菜的动作很笨拙,南宫爵看得是心惊胆跳,最终还是将她推开,“切菜让我帮你。”
他伸手拿过她手中的刀,动作熟稔。
夏夏讶异的看了他一会,“哟,真看不出平常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四哥竟有一副好刀法。”
南宫爵拿刀的手一顿,又继续了刚刚的单一的切菜动作,没一会,他将刀放到了菜板上,他退开了身子,“炒吧。”
“我从没见你下过厨啊?”夏夏将油倒进锅里问,“刀法怎么这么顺溜。”
南宫爵伸手穿过她腋下,抱住她的腰,云淡风轻的说:“小时候训练的。”
菜倒入锅里滋滋的响了起来,夏夏听他这一说,就任她抱着了,她一手在男人手背上拍了拍,“都过去了,不管以后如何我都会陪着你。”
南宫爵亲了亲她,换了个话题,说:“这些菜都是我喜欢吃的。”
“恩,只要你喜欢,我以后都可以做给你吃。”
南宫爵只觉得这一切来得虽然不容易,但是值得。
做的菜都是他喜欢吃的,夏夏夹了块鱼到他碗里期待的问:“尝尝,怎么样?”
男人咬了一口,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还不错。”
她笑了起来,果然和王妈说的没错,任何的一切,只要用心,就一定能做好,炒菜也是一样。
夏夏尝了一口,确实只是还不错。
对面的男人慢条斯理的吃着,将优雅发挥到极致,她好奇的扬眉,“我从来没见过你狼吞虎咽的样子。”
南宫爵抬头看了她一眼,眸底沁出笑意,“你如果想看我可以吃给你看。”
夏夏摇了摇头,有些涩意,“不用,这样很好。”
沈文放出来见餐厅的房间有光亮透出来,走近一看才知道是那两个晚餐时间被他念叨了的人,他在门前站了许久,沈墨脸上的神情是陌生的,他从没见过的。
老人充满褶子的眼睛酸涩的眨了眨,刚转身离开就听见夏夏咦了一声唤道:“外公。”
老人的背影倏地一僵,不自在的转过身,语气僵硬的说:“明天早点起床,会有客人到家里用早餐。”
翌日。
夏夏醒来,床的另一侧已经凉了许久,她有些慌乱的起来,打开房门差点撞上了一堵肉墙,她的视线从男人白色的衬衫慢慢上移,首先是刚毅的下巴,慢慢往上,男人精致的脸映入眼帘,她悬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我没看见你,以为你不见了。”
“我哪儿也不会去。”南宫爵将她推了进去,顺手将门关上,他揉了揉她凌乱的头发,此刻还穿着睡衣。他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去换衣服,我带你下去,恩。”
餐厅里,能容纳二十人的餐桌上,此刻坐了近十几人,夏夏举目看去,入目的是黑压压一片。每个人看她的眼神,充满评估、审视。
大冷的天,她紧握的掌心竟然渗出细密的汗,此刻,他们的眼神和沈文放当天的眼神几乎如出一辙。
是的,她想起来了,她曾被人用冰凉的枪口顶在脑门上的恐惧,她还能听见扣动扳机的声音。
沉寂的餐厅突然爆出一声爽朗的笑声,“雪丫头,少主的新娘可比你标致多了。”
夏夏回过神,目光落在其中唯一的女性身上,就见对方正狠狠的瞪着自己。南宫爵牵着她的手走了过去,为她拉开座椅,“我老婆,方仲夏。”
他们七嘴八舌的介绍起了自己,夏夏只觉得笑到最后都是僵硬的皮肉反应,有的人的名字一长串,她记起来都困难。
事后,两人私下相处时夏夏好奇的问:“外公到底是什么家底啊。”
“曾风光一时的英国贵族,后来因为一些原因导致爵位被削,没收了一切的资产和土地,最后沦为了海盗,当时正是海盗的黄金时代……”
“那是什么年代啊。”夏夏狐疑的打断了他,海盗的黄金时代是随着新航路的开辟,航海贸易的热络,当时才17世纪啊。
“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后来,随着工业时代的来临,各国海军实力的加强,海盗们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很多海盗拿着财富四处定居。至于为什么走上黑道,是因为太姥爷娶了个黑道的妻子。”南宫爵拧了拧眉没有继续说下去。
“然后呢?”
“后来,太姥姥生下外公后就死了,太姥爷为了纪念妻子就给孩子用了妻子姓氏,外公他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从小接受各种严厉的训练……”
南宫爵停了下来,他小时候经受的一切外公都经历过,他们……都是这样成长过来的。
“怎么了?为什么停下来?”
“没什么说的了,你如果真的好奇应该会有族谱的,如果能找到的话,上面会记录的很清楚的,不过我不想你去找那些资料。”
“为什么?”
“你了解我就够了。”
她犹豫了会问:“那你能说说你的事吗?”
夏夏能感觉男人的身子突然僵硬,他看了她一会细碎的吻着她的嘴角,抚慰的吻渐渐变得缠绵。
“我当时还小,不记得了……”
151 是我求的婚
虽然婚礼的一切事宜都有专业的人在负责操作,上次结婚时夏夏恨南宫爵恨得要死,自然不会参与任何细节,这次却不同,虽然很多人担心她太劳累不让她做什么,但在家居方便她却坚持要自己亲手添置一切,结果累得不行。
沈家包下了整个露天酒店作为婚礼现场,受邀的嘉宾都持有防伪请柬后才能通过保安进入会场,婚礼已提前一天公布媒体,许多媒体闻讯而来,却被阻止在门外,很多人想方设想,恨不得能长一对翅膀飞进去,只为拍下沈家那从未露过面的下任主事者,在外面一直是个谜。
因为都是一些男人,找不到伴娘只好让王雪顶上,王雪虽然不甘心,碍于爷爷只好硬着头皮上了,目光怨怼;伴郎是阿祈,看夏夏的眼神同样虎视眈眈。
她忐忑不安的坐着,门外有几个人走进来,说婚礼即将开始,夏夏一阵心安,她唇瓣浅笑,被几个人簇拥着出了化妆间。
方家的并没人来,所以红地毯是她一个人走的,司仪是沈文放请来的娱乐界著名的主持人,他并不是第一次主持这种大型的婚礼现场,却是第一次接触这样家底的婚礼,一切都显得小心翼翼,生怕哪个地方做得不够周到。他向新娘点了点头,示意夏夏起步,她走过长长的地毯,每走一步,旁边的水柱就会喷射出水花,延着周边的玻璃壁延流到下面的喷水池内。露天广场突然飘下了朵朵六形状的雪花,纷乱起舞,夏夏一愣,看着满天的皓皓白雪,这样的天气,婚礼如何举行。
走道的另一头,南宫爵意气风发的站在那,一身纯白色的西服,高大挺拔的身影犹如雕刻师手中完美的作品,男人脸上沁出柔暖的笑意,揉去了身上的寒冷,她浅笑,走了过去,南宫爵轻轻伸出手,将她拉向自己,耳畔瞬间听见如雷般的掌声。
南宫爵牵着她的手走向了麦克风前,脸上扬着所有人不曾见过的明朗笑容,就像春日里的一道暖阳。
牧师走上前,说:“今天我们聚集,在上帝和来宾的面前,是为了沈墨和方仲夏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这是上帝从创世起留下的一个宝贵财富,在这个神圣的时刻这两位可以结合。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或永远保持缄默……”
南宫爵嫌他罗嗦,伸手从牧师手上接过麦克风,直接切入主题,“方仲夏,你愿意嫁给我吗?”夏夏抿唇浅笑,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台下人的鼓动,似乎想抓住这好不容易的时机。
“少主,别费话啦,说说你俩是谁求的婚啊。”
一人鼓动所有人便跟着起哄,一声高过一声,男人心情愉悦,深壑的凤目促狭的看着夏夏,刚张口夏夏急忙跳起夺过他手里的麦克风,语音迫切。
她紧张的握着话筒,要说的想说的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她只觉得喉咙有些哽住,她缓缓凑近麦克风,唇角轻挽,说了几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