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跪着的整整齐齐的人,包括尉迟修在内,每一个都跪的笔挺,却都把脑袋垂落在胸前。
我光看了就有气,少过地上的人影,“把欧阳流长发配刑堂处置,莫清欢呢?”
我已对他说过了,若是不能赶在玉柳山庄的武林大会之前把我要的消息给我查出来的话,这信堂堂主也不用当了,同时也到刑堂去
领受惩罚,以惩戒他办事不力!我顾不上如今正是用人之机,我只知道不在此刻把欧阳流长给处置了,我如何能平下心头这股恨?
“属下莫清欢,有重要的消息要禀告主上!”说曹操曹操到,莫清欢一脸急汗的从门外飞掠进来,一看就知道赶了许多的路疾弛回
来的,我却半点不同情他“我让你去打探一下周围的环境,你倒好直接给我闹了消失,现在还知道回来?”
我承认我是在迁怒,可是我无法让自己不迁怒,离忧不见了,我简直比自己遭折磨还要疼痛!
“主上息怒,属下是去追踪玉莲公子了,派去保护玉莲公子的两个死堂的高手,被人杀死在了厢房外的花坛里,而来人正把玉莲公
子的人挟持着离开,属下一个心急,来不及给主上传个迅息就跟了去,却跟丢了人,回到山庄,发现主上人和我们的人都不见了,便
知一定出了问题,所以立即赶了回来报告主上这个消息!属下不该不请示主上,就私自离开,属下有罪,请主上严惩!”
“什么?玉莲也被人抓走了?你这个刑堂号称第一追踪高手的人居然追丢了人?好!很好!看来我们血楼还尽是出了写精英阿!”
我这一回更是坐不住了,那个该死的韩一远,他到底想做什么,难道看到若风快死了,所以抓了与若风相似的温玉莲,准备去接替
若风的位置,成为他练功的工具吗?该死的!
事情发展到现在,我基本已经完全理出思路来了,然而也已经有点晚了,韩一远故意做出种种骚扰的举动,让我以为他今天一定会去
玉柳山庄,参加所谓的武林大会,其实他根本没有打算去,而是早就带了人去埋伏相对空虚的血楼据点,好一个恶毒的调虎离山之计
。
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他的目的旨在把林若风给抓回去,继续经爱他的荼毒,我虽然此刻不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抓林风不可
,但是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供我去想了,我只担心的是,林若风和水离忧现在怎样了?
三个时辰的路程,在我如风般的脚程下硬是花了一个时辰就赶了回去。
跃进围墙,看到第一抹血迹的时候,我的心便已经完全沉了下去,几乎立即脚夫不沾地的便往风倾城楼而去了。
风倾楼安静的就像是从来没有人上去过一般,甚至我安排在门口的两个丫环,还好好的站在门边,我却知道她们已经死了,而且已
经死了很久了!
颤抖着手推开门,外厅干净的完全不似有打斗过的痕迹,而内室门口的屏风和厚厚的帘子却已经被扯落了,不用进去看,我也知道
我的离忧和若风已经不在这里了!
顿时,呼吸几乎都停滞了一般,胸口涨的好痛好痛,冲着天空吼道,“韩一远,我不会放地的!”
尉迟修和大队人马赶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大厅里思考了很久了,我知道此该的我更要冷静,只有冷静才有办法救回离忧和若风
,只有冷静才能想到办法对付韩一远,我不能慌,我更不能自乱阵脚,我不断的告诉自己,韩一远的最终目的是要我死,所以在我没
死前,他不会伤害若风和离忧的性命的,介是留着他们命,不代表他不会在身体上鞭打和虐待他们,一想到离忧很可能会被各种刑罚
折磨 ,我不唇都被咬出血来了!
我现在唯一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会连半点打斗痕迹都没有就不见了人影,就算若风动不了手,按照离忧的个性,也断然不会任人
就这么不反抗的带走,就算是一,地强烈的迷药,把他们弄晕了带走的话,前提也得有机会让那药近到他们眼前,他们都不是小孩子
,且都有不俗的内力和修为,陌生的脚步只要靠近风倾楼十丈之内,他们便能有所察觉,怎么会就这么被人带走了呢?
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三卷 守爱 066 父子相认(一)
“主上息怒!”众人异口同声的道。
“息怒,你们除了说这两个字外,还会说点别的吗”我冷厉的抬眼扫视着他们,众人啉若寒颤,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为我出
主意,我也知道在过去的我的一贯高压政策下,他们早已经成了只会遵命而不敢有自己思想的人了,如今的我又如何能指望他们为我
出主意呢?
玉莲被抓走了!离忧和若风也都不见了!如果是为了把若风带回去的话,为什么他们还要抓玉莲?
我的脑子里杂乱的思绪不停的翻滚,几乎搅的我心神尽乱了,“清点损伤,看看不家活口?”
“是,主上!”林萍踪几乎立即站起了身子,带着身后一行人开始往外奔散,地上尉迟修和莫清欢等人依旧跪着。
“先起来吧!”我即便恨得要把所有的人都杀死,对我想要救回若,我和离忧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赶紧从长计议一下,看看能不能
找到新的突破和线索,以期望早一日把离忧和若风从危险中解救出来。
“是,主上!”一行人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不敢吭声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揉揉有些发疼的头,林萍踪很快就回到了屋里,“启禀主上,除了两位阁主之外,其他楼的人都已经丧生了,一共四十八具尸体
,一具不少!”
我握紧了拳头,好你个韩一远,手段够干净利落,也够狠!居然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厚葬!”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坚如寒冰了起来,缓缓的站起身,再抬起头的我,脸上的惶乱已经消失,留下的只有坚毅和不可
阻挡的决心,“听着,马上向武林发布血楼的血杀令,号令全江湖进行剿灭魔域的行动,凡不尊血杀令者,杀无赦;另外,死堂的人
立即给我把安阳城的林家,以及云落城的韩家的人全部给我抓来,不管男女老幼,一个不许让他们逃了;第三,立即传信欧阳流长,
最后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韩一远一行人的行踪给我找出来,若这件事再搞砸了,我要亲自送他进刑堂
‘享受’一把!听到了没有?”
“是,主上!”响亮的声音顿时在冷肃的空气中响起。
“尉迟修,莫清欢留下,其他人都行动吧!”我素手一挥,顿时无声息的人流全数退了出去,很快的消失在了这座已经沾满了血腥
的院落。
“尉迟,清欢,你们是血楼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是我倚重的左膀右臂,如今也没有外人了,你们倒是说说,接下去,我们该采取什
么样的行动?”我重新坐回椅子,冷厉和沉肃已消退不少,这个时候,我其实心里比谁都要慌张。
在我从前的世界里,商场之上虽然拼斗厮杀激烈,却也都是没有硝烟,看不见鲜血的战争,然而在这里,我却是亲眼目睹着这么多
的鲜血和尸体横陈在我的眼,我心爱的离忧,我最想保护的若风,依旧我自己的手下,就这么在我的眼皮底下失踪的失踪,死去的死
去,而我甚至连自己要到哪里去把他们找回来也不知道,我若是真的有从前血娘的半分冷静,也不至于这么没用。
我感觉着自己的手指在不由自主的颤抖着,回想着早上离开他之前,离忧站在楼角上看着我时的温柔微笑,我的眼就忍不住感觉酸
涩,心头也如针刺般的剧痛起来,若早知道会这样,我根本就该把他们两人都带走,也好过留在这里把他们白白送进了危险之中。
该死的我,怎么就没早一点想到这一是出不高明的调虎离山之计,也只有我这个笨蛋,我这个蠢货,居然轻易间就这么托大的把我
最重要的人留在了这里!若是可以,我真恨不得把自己掐死,也好过如今心头浓浓的悔恨!
然而我不能死,我非但不能死,我还要尽快的把他们给找回来,完好无损的找回来!
“主上,水堂主和若风公子都不是易控制住的人,尤其是若风公子,他的内力充沛到不可思议,且穴道并不受容易受制,来人若想
在他毫无反抗下把他事,基本是不可能的!更别提水堂主受了主上您的命令保护若风公子,也断无可能不反抗的就任人把他带走!所
以——”
莫清欢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把风倾楼内现有的情况看进了眼底,一惯的追踪和分析能力让他迅速的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
“除非什么?”我眯起了眼睛,有些带着危险意味的看向莫清欢!
“除非是他们心甘情愿的跟人走的,否则这风倾楼内不会这般整齐,甚至连张摔倒的椅子都不曾出现一张,而且若风公子床上的棉
被已经不见了,他们似乎走的很从容!”漠清欢虽然害怕我,却还是大着胆子把他的结论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是若风和离忧两个杀死了我们这么多自己人,然后故意制造成被人劫走的假象,好让我们着急?”我这话分明是带
着讽刺的意味了,心晨的火气又不由自主冒了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莫清欢竟然在怀疑他们对我的忠城度吗?
“主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莫清欢不卑不亢的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不妨说说清楚,我正等着你的解释!”我毫不客气的盯着他。
“属下的意思是,对方很有可能是拿了什么东西或人威胁住了水堂主和若风公子,使得他们两人虽然心中愤怒不已,却还是不得不
跟着他们离开!所以这楼里才会半点打斗痕迹都没有,只是他们到底拿了什么东西,能同时威胁住水堂主和若风公子呢?”
莫清欢此刻陷入思考中,也半点顾不上怕我的脸色了,摸着下巴不由的原地排徊了起来,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似乎一直在寻找
更深的可能性!
而我却在听到莫清欢这话时,也熄灭了大部分火气,是阿,离忧是用曲子杀人的,只要感觉到陌生人的气息,根本不用直接和人动
手,光用内力催动箫笛之声,都够伤人无数了,而那般全凭内家真气驱使出来的力量,绝对会让屋子里的花瓶器皿之类的率先炸裂的
,然而如今那摆设用的两个广口花瓶,不宄好的摆在那里,也就是说离忧根本没有动用过半分乐声,或者说没有来得及动用过半分武
力,就被人治住了,然而谁又有这般能力,近得离忧的身,不让他起防备的把他制住呢?若风?
我脑海中突然间跳出‘若风’两个字,然后又立即用力的摇头,不行,我怎么能怀疑若风呢,若风对我的情,对离忧这些天的态度
,无不让我看到了他的善良和真诚,他不是个会对不起天下人的人,就更别提要对不起我和离忧了!不会是若风的!
不是那韩一远的百里寒冰功已经练成?然后拥有了通天彻地之能?可以一招之间同时制住离忧和若风两个人?
就在我们三人还在为这,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的离忧和若风却正在遭受宛如炼狱般的折磨!
“一远,你把那孩子怎么样了?”林若风本就苍白的脸色,在看到面前那个英俊却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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