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句话后萧晚掉头就要走,季嫣然伸手拽住她:“你不能……”
“啪!”
萧晚猛的抽出手,因为用力,抽出手的瞬间手臂骤抬,手背不小心扇到季嫣然脸颊边,虽然不算个巴掌,可让两个人都愣了愣。
这绝对是个意外!
萧晚立刻先声夺人:“这是你自己作的,如果你不拉我,我也不回想抽出手,不想抽出手也不扇到你。”
季嫣然怒不可遏,缓过神来抬起手就要扇下去,萧晚又不傻子,立刻伸手推了她一把,季嫣然脸色一变,惊呼一声,五厘米高的高跟鞋踉跄几步,最后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格外的狼狈。
萧晚怕她怒极攻心真的撕破了脸来揍她,立刻伸手拦车钻进了的士。
季嫣然坐在地上气的好抖,一直过了好久才从地上爬起来,她冷笑几声,毒意从她嘴角蔓延开来,让人心里渗的慌。
盯着那扬长而去的车辆,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给季林军打了电话过去:“喂,爸,我让你做的事做好了么?人带回来了么?”
季林军说:“人现在就在我身边,嫣然……”
“爸你看着他,我现在马上回去。”
不待季林军说完,季嫣然就挂断了电话,上了车驱车而去。
*
萧晚一路回到傅宅,她摸了摸肚子,已经有些饿了,可现在过了午饭时间,她想大家肯定都吃了,结果一进门,刘婶就道:“我想着你这个点也应该回来了,所以把饭菜热了一遍,少夫人快去吃吧。”
萧晚有些感动,道了声谢就径直去了厨房。
吃了东西她上了楼,推开房门床上鼓鼓的,傅子珩盖着被子睡在那里,床头柜上放着她早上让司机带回来的感冒药。
原本紧闭眼睛的傅子珩忽然睁开眼,吓了萧晚一大跳,她抚着胸口瞪着他:“装鬼很好玩?!”
傅子珩直勾勾看着,然后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拍了拍床沿,示意她坐下。
“干嘛?”萧晚不情不愿。
“我有话问你。”他开口,声音比早还暗哑了几分。
萧晚皱了皱眉,最终在他身边坐下了,“什么事?”
“你打嫣然了?”
他看着她,一字一句问,眼底没什么情绪,表情也是紧绷沉默,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目光转动到床头柜上,那里摆放着他的手机,萧晚冷笑:“哦,原来早就打电话过来哭诉了?”
这么说是变相的承认了?
傅子珩微蹙了蹙眉:“怎么回事?”
“心疼了?”萧晚居高临下盯着他,“心疼你怎么不去看看她,趟在床上只能干着急吧。”
傅子珩原本只是随意的问问,没想到却得她一阵冷嘲热讽,头昏脑涨的脑子承受不住似的快要暴烈,他嘴角沉了下来:“你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闹?”
刚才季嫣然打电话过来,知道他生病后想过来看他,被傅子珩拦了下来,最后她支支吾吾说起刚刚和萧晚遇到的事,说她在路上巧遇萧晚,原本想过打个招呼,没想到她脾气性子那烈,还没说上几句,她就伸手甩了她一巴掌。
傅子珩安慰了她几句,就把电话挂了,一直等到萧晚回来,想问问她是不是动手打人了,结果她倒好,什么态度!
刚想张嘴训斥她两句,萧晚‘嚯’的起身扬手就朝他砸了个东西过来。
傅子珩一偏头,心里不悦,没想到她这么不懂事儿,说了她几句就开始胡乱扔东西,眼神在触及到枕头边的钱包时,身体一僵。
钱包被甩开了摊在一边,季嫣然的相片大喇喇的展现在他眼前。
“傅子珩,你把你初恋情人的相片贴身放着,究竟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啊?”萧晚死死的盯着他,胸腔里气血翻涌,垂在两侧的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她嘴里发涩,眼眶一阵一阵的发酸,被她硬生生忍了下来,“那次你钱包落在了浴室里我好心帮你捡出来还给你,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一定不记得了,可是我还记得你的样子,那样紧张,像是什么最重要的宝贝被窥探了一样,眼神那样凶狠……”
她说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从你那个时候的反应就能看的出来,她在心里有多可重要,可是我傻呀,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想那么多。傅子珩,你一直把我当成是季嫣然是不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说到这里,她走近两步在床沿边坐下,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透着凄凄惶惶,“我的眼睛和她像么?嗯?你就是爱这双眼睛是不是?”
傅子珩,你爱我么?
她说到最后变成了喃喃自语:“从你那个时候的反应就能看的出来,她在心里有多可重要,可是我傻呀,那个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想那么多。傅子珩,你一直把我当成是季嫣然是不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说到这里,她走近两步在床沿边坐下,努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双大眼睛透着凄凄惶惶,“我的眼睛和她像么?嗯?你就是爱这双眼睛是不是?”
萧晚的脸孔在傅子珩眼前骤然放大,她略带凄惶的声音从嘴里发出来,轻轻的问他,傅子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握紧,他呼吸困难,猛的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将她整个人摁了下来,牢牢把她固定住。
萧晚却没有挣扎,认命的趴在他胸前,耳朵里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只静静的开口,终于说出了那句:“傅子珩,我们离婚吧。”
这场婚姻太累,无爱而起,也该无疾而终。
这样最好。
幸好她没有怀孕,幸好没有牵挂,幸好她还能全然的抽身而出。
原本以为说出离婚这样的话会轻松许多,可为什么,为什么胸前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她真的能……抽身而出?
“你!说!什!么?”傅子珩阴暗的声音一字一句传进她耳膜,像是压抑到了极致的问话,每个字都透着紧绷,夹杂着风暴。
萧晚从他身上起来,直勾勾看着他:“我们离婚吧,在这样下去两个人都累。”然后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扔到他面前,“这是刚刚回来的时候我去打印的,你看看吧,如果没有其它的问题,咱们就把……啊——唔……”
话音未落,她刚直起来的身子重新被一道力量拉拽了过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嘴唇被人严严实实的堵住。
他发什么神经?!
萧晚怒不可遏,情绪像是被点燃的炸弹,一触及发,伸手死命的去推他,奈何他的一双胳膊在她腰间紧紧箍着,她更本动弹不得。
傅子珩咬着她的嘴唇,一手按着她的身体,一手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乱动,伸出舌头把她唇舔了一遍,想打开她的咬关让自己的舌探进去,可她死死咬着牙,就是不让他得逞半分,嘴里呜呜叫着,是在反抗,他手臂越收越紧,箍的萧晚不能呼吸,像快渴死的鱼,最后迫不得已的张开了嘴,想要呼吸新鲜空气,他的舌趁势钻了进来,打荡她的口腔……
胃里开始泛起恶心,萧晚想吐。
伸手猛的推开他,萧晚她扬起手,对准他的脸,就是一巴掌扇了下去。
“啪!”
这一声极其响亮,在屋子里快要荡起回音。
萧晚气喘吁吁的看着他,傅子珩眉目之间都泛着冷意,就这样看着她,萧晚也不后悔,倔强的像头小驴,抬着下巴死死瞪着他。
良久之后,傅子珩缓缓开口,一字一句:“我第一次被女人打,还是打脸!”
萧晚握拳,“打的就是你,谁让你亲我!”
“你是我老婆。”
“哼,很快就就不是了。”
萧晚摸到白纸,扔到他面前,纸张轻盈,从被子上滑下来,和那个季嫣然的相片躺在一起,又讽刺又刺目,萧晚硬生生移开视线,说:“等你病好就把这个签了,从此我们一拍两散……”
‘刺啦’一响。
萧晚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扭头:“你……!!!”
离婚书被他撕成好几半,他随手一扔,扬扬洒洒的落下来,像下起了雪。
“离婚?想也别想!”他如是说。
萧晚被他快要气的吐血,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冲动,不要跟个病人生气,他现在感冒了,头脑不清楚,忍了半天,她把脾气忍了下来,一字一句问他:“为什么不签字?为什么不离婚?你既然不能做到心里只有我一个,那就放我自由!”
傅子珩抿了抿嘴角,眼眸沉沉,薄唇开启,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妈的!
“你别欺人太甚。”她爆怒,差点将他的床给掀了。
傅子珩感冒了,鼻子里发出嗡声嗡气的声响,完全没了平时的嚣张凌厉,他道:“就是要欺负你。”
“……”
萧晚被他气的恨不得吐血。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谁也不说话,只听得到萧晚粗粗的喘气声,可见她气的不轻,情绪起伏也大。
两个互相瞪着,萧晚一双眼睛恨不得在他身盯出两个窟窿。
良久之后,最终还是她败下阵,她挺直的脊背委顿下来,如泄了气的皮球。
片刻后,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一道声音:“傅子珩,你爱我么?”
静静的一句话,让傅子珩怔了一怔。
萧晚看着他,眼神有些迷茫:“如果爱我,为什么会跟季嫣然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如果不爱我,为什么不跟我离婚?不放我自由?这样你才好跟她双宿双栖在一起啊。”
嘴唇微张,喉咙滚动几下,最终却是什么声音也不有发出来。
萧晚笑了:“你看,你连爱我都说不出来,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傅子珩,离婚吧,对你好,对我也好。”
离婚?她想也不用想!
傅子珩伸手过去似乎想拽她,萧晚猛的弹跳而起,连连后退几步远离他,傅子珩嘴角微沉,掀开被子强行起身,萧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见他脸色很不好看,心里有些犯怵。
他渐渐的逼近,她大叫一声,伸手猛的推了他一把。
萧晚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咚’的一响。
脚下步子停下,萧晚伸手扶着门框,回头看过去,傅子珩竟然摔倒在了地上。
她惊了一下,自己那一下也没多大的力气啊,看来这厮的感冒越来越严重了,果然是病来如抽丝。
傅子珩早上吃了两粒感冒药现在昏昏欲睡一点力气也没有,他侧头看过去,萧晚站在门边看着他,他嘴唇蠕动:“回来。”
萧晚咬咬牙,转身跑了。
傅子珩看着她离自己而去,气的一双手都在抖。
下了楼萧晚脚步匆匆,跟从外面回来的傅经国夫妻差点迎面撞上,萧晚忙收回脚步站好,傅经国看她脸色不对劲,问:“怎么了?”
萧晚摇了摇头。
“这是要去哪里?”陈婉仪伸手替傅经国脱了外套,萧晚不答,低垂着眸子乖巧站在一边,傅经国打量她一眼,“马上就要吃晚饭了,就别往外面跑了。”
“哦。”
“子珩呢?”
萧晚撇了撇嘴,道:“躺地上呢……哦不,我是说他在床上,人有些感冒,吃了药正在睡觉。”
“怎么好端端的就感冒了?”傅经国往客厅里走,萧晚只好乖乖跟上,边走边道:“请医生来看了没有?”
“没有。”
傅经国蹙了蹙,陈婉仪起身往楼上走:“我去看看。”
傅经国点了点头。
二分钟后,陈婉仪从楼上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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