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珩‘嗤’的一笑。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一笑,杀伤力比什么样的话都足,何页被他气的咬牙切齿:“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大,求一求我会死啊?!”
“死到不会。”傅子珩随手一抛,将香烟扔进车内,“只是不想求人罢了,对象还是你。”
“喂,我怎么了,你这不是侮辱人么?”
傅子珩没说话。
冷哼一声,何页抱着纸箱子转身进了公寓楼,来到五楼那栋门,伸手按门铃。
一直响了很久,紧闭的门才打开。
“伯父。”看到是萧父开门,何页很恭敬的开口叫了一声,萧父应了一声,“是你啊。”
何页疑惑:“伯父以为会是谁?”
“你从楼下来,应该看到傅子珩了吧。”
“嗯。”
“我以为他会在楼下待不住而找上来。”萧父侧身让他进去,“没想到会是你来。”说完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盒子,“这都是什么?”
将盒子随手一放,何页道:“我辞职了,是工作上的一些小东西,今天去拿了回来。”
萧晚惊讶的声音:“辞职?”
听到说话声萧晚以为是父亲把傅子珩放了进来,从客厅里过来正要准备赶人,没想到竟然是何页,下一秒又听到他说辞职,让萧晚无不惊讶。
跟何页认识的时候,他就在公司里工作,她自己刚去上班那会儿就听说何页已经干这行好多年了,他甚至跟她说过,大概会一辈子只干这一份工作下去,当初她听了咂舌,心想一个人坚持一份工作下去,不仅有毅力,在什么方面上都是值得信赖的。
可没想到,如今他辞职了。
“为什么?”萧晚不理。
何页垂了垂眸,没说明原因,只是含糊道:“没什么其他的原因。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又跟你家老公怎么了?我刚才上来的时候他正在楼下呢。”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萧晚轻哼了一声转身去客厅。
何页忙跟上:“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又吵架了?”
萧父关上了门,看了一会儿电视之后就回房休息去了,现在年纪大了,睡意总会来的很早,想当年的时候,熬上两三个晚上更本不成问题,不服老是不行了,萧父脸上露出一副唏嘘感慨。
听她说完,何页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果然精的跟个狐狸似的,竟然想了这么一招把你留在身边,还好你发现了。”
萧晚咬牙:“你也觉得他不可原谅?”
“当然!”听她询问自己,何页想起刚才在楼下傅子珩对自己的嗤之以鼻,现在逮着机会他不好好落井下石,那不就太对不起傅子珩刚才的不屑了。
何页一个劲的点头:“相信我,傅子珩这次犯了不能轻易原谅的大罪,撒谎是男人的劣根性,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这次如果轻易的原谅了他,他下次还会继续骗你,并且会心存侥幸觉得你能原谅他一次那么就能原谅他二次。”
萧晚看了他一眼,迟疑:“可是……他也不是那么的罪不可赦吧?他骗我,只是因为怕我离开,说穿了还是因为在乎我。”
“怕你离开,在乎你,就能用这种欺骗的方式把你留在身边吗?”何页痛心疾首的看着她,“小晚,听我一句劝,这次可不能轻易的原谅他,自少要折磨他十天半个月,让他好好看清楚你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十天半个月?太过了吧?”
“这哪里会过!”
“……”
好像身边所有的人都觉得傅子珩不可饶恕一样,要她惩罚他。人就是这样,如果所有的人都向着她,替她着想,她会觉得傅子珩也不是那么的罪不可赦;可如果所有的人都帮着傅子珩,那么就会激起她心里的情绪,让她觉得傅子珩就是那么的
他们到底是来帮她的,还是打算帮傅子珩?
抑或是他们都是傅子珩串通好了来说服她的?
天气预报准的很,说今天有雨,果然就下了雨,萧晚听着窗户外面的噼里啪啦的急风骤雨,心想傅子珩不是傻子,这种天气他肯定回去了,就算没回去,也会躲进车里。
她原本不打算理会,可鬼使神差的,就下chuang出了卧室,一打开阳台的门,密密麻麻如豆子一样的大雨直接往她脸上和胳膊上打来。
眯着眼睛往下看过去。
漫天急骤而下的雨如细细的针尖,形成一道道密而实的雨墙,由上往下看,急流的犹如小瀑布,萧晚探头出去,雨势之中仿佛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
心脏被狠狠撞了一下,她大喊一声:“傅子珩!”
黑暗之中徒然亮起一道刺目的光,傅子珩打开车灯,他站在灯光之下,全身湿透。
萧晚大叫:“这么大的雨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回去!”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只固执的抬头仰望着她。
萧晚跺了跺脚:“听到没有!”
他仍旧如雕塑一样不动。
“傅子珩!”萧晚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恨恨转了身,听到动静的萧父从卧室里出来,看到萧晚衣服已经湿了半天,像一阵风一样拉开门跑了出去。
结局篇:你不要命了?
隐婚萌妻,老公我要离婚!;结局篇:你不要命了?
门一拉开,扑面而来的雨水和风势就朝萧晚卷过来,她咬了咬牙,在原地站定,眯着眼睛朝傅子珩的方向看过去,在一层雨帘里寻到他的人,她开口:“你疯了是不是?还是没有听到我的话?我让你回去!”
下这么大的雨,他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不移不动。舒悫鹉琻
看到下来,傅子珩藏在雨势里的双眼闪过一丝光亮,嘴角微微弯起,透明的雨水顺着他嘴角形成一条线滑落下去。
他缓步来到她面前,没有进去,仍旧站在湍急的雨里:“我骗了你,受这些苦也是应该的,只要你能原谅我,别说是下雨,下冰雹我也不走。”
好你个傅子珩!
萧晚咬牙。
什么叫‘你要是能原谅我’?如果她不原谅,他肯定不会走,那么继续站在这里淋雨她就成了心狠毒辣的毒妇!
嘴上说着要她原谅,却又用这样的实际行动逼迫她!
他真是好样儿的!
他永远是这样,明明是他的错,明明是他骗了她,为什么到最后她好像一副恶人的样子,他成了受害者?!
萧晚怒不可遏,恨恨瞪着他,风雨吹打过来,她身上早湿了大半,这会儿站在这里和他对峙,身上的水湿透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胸腔里的怒火烧着她又让她觉得像在炉熔里,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将她包围。
他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不动不摇站定在那里,如风雨之中一颗苍劲不倒的大树。
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了什么疯跑下来跟他像现在这样大吼着对话?
“你回去吧!今天晚上这雨是不会停的!”萧晚抬手一指他远处停的车,示意他走。
傅子珩像聋了一样没听到,依旧固执的站在那里。
雨下越来越大,雨势像水帘一样让两人的面貌都有些模糊,萧晚看不清傅子珩的表情,她心里的气却越来越大,最后咬了咬牙,见他不听劝,她甩手就走。
手从门上松开的那一瞬间,漆黑犹如深渊一样的天空忽然闪过一道白光,亮的吓人,混合着大雨噼里啪啦的声音,使这个夜晚有些恐怖。
闪电过后,就是惊雷。
萧晚快速的转身将缓缓要合上的门拦住,心里暗骂一声傅子珩这个倔性子,然后猛的蹿出去在雷声落下的时候将他整个人拉进门内。
他倒是很顺从的跟着她一起进来了。
门合上,阻隔了外面的吓人的声音,萧晚一抹脸上的雨水,大声的咆哮,比那雷声还大:“傅子珩,你这个混蛋,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干脆让那雷劈死你算了!”
傅子珩站在那里没吭声。
“喂你……”刚开口说了两个字,楼道里感应灯这时忽然熄灭,萧晚一惊之下下意识往傅子珩那边靠过去,刚挨过去,傅子珩高大的身躯就朝她直直倒下来。
萧晚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
“傅子珩!”她惊叫一声,声音洪亮,连忙伸手把人接住。
动静之间,感应灯在下一秒又亮了起来。
他块头大,比她高出不少,朝她倒过来的时候犹如一蹲雕塑压过来,萧晚接的有些吃力,最后还是勉强将人给截住。
“傅子珩?”她伸手在他脸颊上拍了拍,皱眉。
长睫如翅,他一个男人的睫毛长的让人嫉妒,粘湿了雨水之更加显得浓密,不知道是她的叫唤声惊动了他,还是他原本就是清醒的,萧晚拍了拍之后,他慢慢睁开眼角。
“我怎么了?”他趴在她身上,全身力气有一半都在她身上,声音听起很虚弱。
萧晚扶着他,狐疑斜睨他:“你不知道你怎么了?”
她很怀疑他现在这个样子是装的?
傅子珩苦笑一声,没有说什么,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想要站起来,脚底却像抹了油一样,刚一站直,失去了靠山,身体又朝一旁倒下去。
“小心!”
萧晚惊呼一声扶住了她,手心都惊出了一身汗,半扶带拽把他往电梯里带:“走吧,跟我上楼。”
*
萧父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后萧晚还没有上来,心里不禁有些担忧了,他怕就怕两人在楼底下打起来。
想到傅子珩应该不会那么做,他一颗心又稍稍安了安。
重新添续了一杯茶,刚放到嘴边还没有喝,门铃急急响了起来,放下手里的茶杯,萧父立刻走了过去,萧晚出去的急,自然是没有带钥匙的,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她,身边还扶着傅子珩,两人身上被雨水酒湿,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一样。
萧父怔了一怔后立刻上去帮忙:“这是怎么了?快进去。”
“我没事。”傅子珩挡住萧父伸过来要帮忙的手,用力撑住墙壁,勉强站了起来,缓了片刻后对萧晚一笑:“我真的没事。”
他嘴色苍白的不像话,而一张脸色却红得如快要落下的夕阳,萧晚皱眉看着他。
萧父侧身让傅子珩进来了,见萧晚没说什么,又反手将门关上。
傅子珩一动不动站在玄关处,头发、衣服、鞋子全都湿透了,甚至袖口处还在滴水,萧晚紧紧抿着嘴角一动不动看着他,萧父叹了口气,找出一双拖鞋让傅子珩换上。
“别都在这里站着了,你去浴室里洗个热水澡。”萧父拿了决定,一指傅子珩,带着命令的口吻。
傅子珩一瞬不瞬的目光凝在萧晚脸上,似在征求她的同意。
萧晚轻哼一声别开脸,转身进了客厅。
傅子珩这才松了口气,对着萧父道了声谢谢,穿着湿淋淋的衣服进了浴室。
萧晚坐在客厅里拿着遥控器换抬,萧父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卧室,没过一会儿找出自己一套干净的睡衣放在她旁边说道:“行了,别置气,今天晚上就让他在这里过*,有什么事明白再说,这衣服你拿去给他。”
萧晚嘟哝:“为什么要我拿过去?”
萧父哭笑不得:“你不拿难道还要我拿。记着等一下别跟他吵,免得打扰到我的休息,听到没有?”
萧晚盯着电视没吭声,萧父摇了摇头,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门关上,萧晚这才把目光从电视机上放到一边的睡衣上,她极不情愿过去给他送衣服,可是如果他不穿衣服出来让她父亲看到了终归是影响不好,萧晚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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