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话说出来戳妹子心窝子,甄妍自然不会提,想着她有着身孕,夫君还只守着她一个人,就忍着羞把其中奥妙说了。
甄妙听得目瞪口呆。
她只以为古代女子保守,却不想是大错特错了,震惊的同时心里又感动,到底是亲姐妹,为了不让她吃亏,才把这种事儿拿出来指点她。
去了一趟侍郎府,姐妹之情更深,这就不必提了。
罗二老爷心里不顺,瞧着甄妙眼神就带着冷意,淡淡道:“你二婶好些了,进去吧。”
然后就示意二郎随他一起离开,眼睛一斜,却发现二郎目光落在甄妙脸上,不由咳嗽了一声。
二郎收回目光,跟着罗二老爷往外走,心思却飘远了。
要说起来,论相貌,大嫂和那个嫣娘春兰秋菊,难分轩轾,可为何就是他,当日那惊鸿一瞥,都不由自主的心跳得快了几分呢?可面对大嫂,他却是半点想法都没有的。
二郎自认在女色上是很把持的住的,虽说屋子里也有两个通房,可除了最开始新鲜了一阵子,后来一个月也就各去上一两回。
随着交好的朋友也不是没去过那等儿地方,可他虽也跟着玩乐,见了那迎来送往的女子,心里却是膈应的,甚至是不理解他们怎么会乐在其中,在他看来,有需要了还不如回去找自己的通房,胜在干净。
要说这少年郎,精力充沛,总有个发泄的地方,二郎不好女色,却是把心思都放在了读书和父母那里。
读书这点不必说,为何还有父母这一块呢?
说明白了也很简单,二郎聪慧,这聪慧的人也有聪慧的悲哀。
他小时候或者被父母手段蒙蔽,以为父母偏疼大哥,可后来年纪渐长,就觉得这事儿不合常理,再后来亲自参与了寻找生死不知的罗天珵那事,那真相也就慢慢浮出水面了。
想明白真相的那一刻,二郎惊讶过去,那像烟丝般脆弱的愧疚就被一股兴奋遮掩了过去。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拿自己和大哥相比,却从来没服气过,父母这条路,似乎给他指明了方向!
二郎紧紧抿了唇,不动声色的回了头,看见那烟粉色的裙角消失在棉帘子后面,便又笑了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甄妙的疑惑
今日,幸亏巧遇大嫂,才让他骤然想明白,那嫣娘除了容貌外,绝对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想到这点,二郎激动的握了握拳。=顶=点===X=o
他倒是要亲自探探,那女人到底独到在哪里。
三弟平日是个懂规矩鲜少到后院来的,她一个不上台面的通房,居然能不动声色的勾得三弟神魂颠倒,后来羞愧之下差点自尽也要维护她,那么,大哥又能抵挡这样的美人儿吗?
二郎有这个自信,在女色方面,大哥的定力是不及他的,不说成婚之前的四个通房了,就是现在,他悄悄打听了,在衙署办事时,居然还常常打发侍卫给媳妇送礼物,这可实在是笑话,换了他,任是天仙般的人物,也绝不会做出这等蠢事来。
要说起来,二房几个子女,灵气还都集中在二郎一个人身上了,他聪慧不说,还冷静,这样的人,也有个毛病,掌控欲太强。
他对嫣娘起了好奇,又想利用她坏了罗天珵的前程名声,就想亲眼看看,这嫣娘到底有何不同之处了。
这人一旦对另一个人多了关注,那总是会找到机会的。
这机会,就落在大年初一那日。
这一日,老夫人按品大妆,带着两个儿媳并孙媳甄妙一起进宫朝贺中宫,府里就剩了痴傻的老国公、身体有恙的田氏和一众小辈。
时值过年,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那些守门的婆子挨不住寂寞喝酒赌钱去了,二郎就不着痕迹的进了内院。
他倒也不作那鬼祟轻浮之相,这本就是他的家,虽说常进内宅不大合适,可大过节的去看看病重亲娘,倒也是人伦孝道。
国公府占地颇广,亭台楼榭。廊桥曲折,扶疏花木都系了喜庆的红绸,迎着风招展飘摇,平添了一份热闹。
那些丫鬟婆子都聚在一起热闹,这风景宜人的园子反倒鲜有人来,二郎一路行来并没遇到多少下人,进了玉园探望了田氏,出来后站在台阶上轻轻出了口气,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股药味儿。
二郎便不自觉看向了西侧的月洞门。
从那月洞门过去就是西跨院,那勾了父亲和三弟魂儿的女子就在那处了。
二郎轻轻进了月洞门。借着花木廊柱的掩饰,从西跨院后面的矮墙跳了进去,躲在犄角处盯着。
香樟树下,放着石桌石椅,原本是夏季纳凉用的,此时却铺着厚厚的毛毡子,坐了一个青衣女子并两个小丫头。
那青衣女子低垂着头,用剪刀剪着什么,红纸翻飞。细细碎碎的红屑洒落在雪地上,有种花落成泥的凄美,衬着她那一身青衣,倒是显出别样的高洁来。偏偏因为剪纸,衣袖上提,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腕来,在那高洁之中又有了说不出的诱惑。
这诱惑不像那些卖笑的女子明抛媚眼。亦不像小妾的争风引诱,而是那最端庄的贵女翩然出尘,却难掩骨子里的那抔风流韵致。
嫣娘的美。就是那清贵的莲盛开到露出红蕊时露出了那抹浑然天成的媚,又因着这清雅的气质配着那低贱的身份,对男子就有种奇异的吸引力。
二郎虽冷静自持,他这个年纪却想不透其中奥妙,目光落在那截雪臂上,亦是晃了一下神才移开了眼睛,心中却大惊。
这嫣娘果然是有些门道的!
“呀,姐姐剪的这喜鹊登梅可真好看!”一个小丫鬟拍手道。
嫣娘这身份尴尬,两个小丫鬟都以“姐姐”称之。
另一个丫鬟沉稳些,见嫣娘剪完了窗花,就拿了扫帚要把雪和纸屑一起扫去,就听一个清泠泠的声音道:“别扫了,留着还热闹些。”
嫣娘说着起了身往回走:“我进屋歇会儿,你们也叫上两位嬷嬷一起热闹一下吧。”
两个丫鬟喜上眉梢,连连道谢。
嫣娘转身进了屋子。
这屋里自然是没资格烧地龙的,不过罗二老爷显然是把这位疼到了心坎里,屋里摆着好几个火盆,烧的热热的。
从冰天雪地的外面进来,就觉得热了,嫣娘解下大衣裳顺手挂在衣架子上,穿着一身合身的雨过天晴缎子袄躺在了床榻上。
刚刚躺下,忽然一惊,冷声问道:“谁?”口鼻却被人捂住了,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
嫣娘不像寻常女子那样惊慌失措,反而停止了挣扎,几乎是气定神闲的等着对方松开了手,这才转了身看去。
看清来人的一瞬间,眼底深处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
她以为,是他来了,哪怕是来斥责她办事不力也好。
前几日辗转拿到手上的那张纸条,就是提醒她找错了人。
却原来,是她奢望了。
嫣娘黑濯石般的眸子瞬间恢复了清冷无波,仿佛之前的涟漪从未起过,冷冷看着站在眼前的男子。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二郎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嫣娘微怔。
二郎自嘲道:“那晚假山匆匆一别,我还以为撞见了精怪,却不想你,你是那般身份。你……你就没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嫣娘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几乎冷笑出声。
眼前的人分明是府里的二公子,可他这样子,竟然是在冒充自己的三弟?
这可是奇哉怪哉。
再想到那人不许自己对三郎出手,至于这位二公子,可是未置一词,只是那晚昏暗,她才找错了对象,现在这人找上门来,倒是该叹一声天意了。
嫣娘眉尖微蹙:“三公子这话说的好笑,奴不过是与三公子有一面之缘,又有什么好说的?您这样的一盆污水泼在奴身上,是嫌奴没被老爷拿绳子勒死么?”
二郎气乐了,也不知是为了自己那傻弟弟,还是因为从没一个女子这样顶撞过自己,挑眉道:“你是在说爷自作多情了?”
嫣娘眉梢一挑,眼波横斜。却是冷若冰霜的直了直身子:“奴不敢说什么,三公子觉得是就是。请三公子速速离去,给奴留一条活路!“
她说着就往外赶人,却不知因为急切,胸前两团白玉一颤一颤的,把那青色小袄险些挣破了。
二郎也没见过这般美人翻脸无情的模样,情急之间竟一把抓住了那截皓腕,趁着嫣娘怔忪之际,俯身就把她的唇堵住了。
嫣娘死命挣扎,反倒激起了二郎的性子。手死死箍着那细若杨柳的腰肢狠狠亲了一通才松开,眸子暗沉,里面火光惊人:“你既然那日引诱了我,那就负责到底吧。”说完一擦嘴,大步离去。
等出了玉园被风一吹,从那奇异的滋味里回了神,二郎却并不觉懊恼。
三弟本就是鲁莽的性子,今日这行为倒是再正常不过。
他倒是要借着三弟的名义看看,这嫣娘到底有何殊处。若是牢牢占了她的心,说不定差使起来就更容易了。
那还残留着**气息的暗室里,嫣娘却抚着唇笑了笑。
这可真是有意思了,孰是猎手。孰是猎物,来日方长,自是且行且看了。
国公府里暗潮涌动,皇宫大内。亦是好不到哪里去。
别说在寒风中的等候,见了皇后太后又是磕头又是应对,一番下来足以把这些养尊处优的贵妇们折腾的够呛了。
甄妙心里正犯着愁。
昨儿夜里。罗天珵叮嘱她,今日寻个机会表现出身体不适,就把晚上天家的家宴给推了。
想着要以佳明县主的身份去见那么一大群龙子龙孙龙媳妇,甄妙也是乐得不去的,可是偏巧她的亲祖母,也就是建安伯老夫人在等候时晕倒了。
皇宫大内,外命妇都是不能带下人进来的,建安伯老夫人这一晕,一大堆或精明或沉稳的贵妇人也都干着急。
好在那守门口的内侍是有经验的,也或许早得了吩咐,忙一边叫人去请太医,一边叫人去抬架子来。
只是寒风瑟瑟中,嫡亲的祖母晕倒在地,架子又不知多久抬来,甄妙就急了,脑子一热,卷起袖子把建安伯老夫人抱了起来,对已经风中凌乱的内侍道:“公公,歇息之处在哪儿,请带路吧。”
于是,甄妙就在一众贵妇人的见证下,脸不红气不喘,脚步生风的把建安伯老夫人抱了进去。
再然后,她就欲哭无泪了。
就她那健壮的表现,再说什么身体不适,谁信呐。
她这县主本来就是个半路赚来的,别人稍微起了疑心,也要说她个藐视皇家,不顾情谊的罪名。
甄妙心中对罗天珵说声抱歉,只得硬着头皮留了下来,打定主意晚宴就挨着初霞郡主坐,想来能少些是非。
等外命妇们都散了,甄妙小心翼翼的挨到了傍晚,才被请去长生殿赴宴。
路上遇到几位皇子及皇子妃,别人也就罢了,六皇子明显是有些诧异,似乎有些意外甄妙会出现在这里。
他拧了眉深深看了甄妙一眼,继续跟着众人往前走,只是不着痕迹的渐渐落到后面,与甄妙相隔不远,用极低的声音问道:“我听瑾明说,皇妹身子不是有些不大舒坦吗?”
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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