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女人稍有反抗,便会遭到几下凶残的毒打,然后被迫继续伺候着身上的男人。
空气里,除了之前的难闻气味,很快,又充斥了男人女人身上的味道。
而女人们从一开始的反抗无果,到后来,受到身体的指引,也开始哼哼啊啊地叫了起来。
躯体之间相互拍打,一声又一声,男人们像是野兽一样喘着,不时吼几声,用力耸动腰臀。
乔初夏慌了,一边与眼前的男人厮打着,一边用力尖叫,试图脱离这种无妄之灾。
“你别碰我!我、我是骆苍止的女朋友……我和骆苍止一起来的……”
无奈之下,她只好搬出骆苍止来,男人果然顿了一下,看向抽烟的刀疤脸,疑惑道:“骆老板的妞儿?”
刀疤脸吐出个烟圈儿,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愣了几秒,男人邪笑着,拍了怕乔初夏的脸蛋,她奋力躲着,就听见男人吱吱嘎嘎地笑起来。
“老板的妞儿能来这儿啊?老板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兄弟在这干啥,估摸着,这是玩腻歪了,赏给咱们弟兄几个吧,你说呢大哥?”
他转过脸,问那两个正在不停驰骋的男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他们没空理他,他就继续淫/笑着,看向刀疤脸,提议道:“大哥,你和嫂子这么久没见了,要不你先来?”
不等刀疤脸说话,乔初夏瞅准时机,用力踩了他一脚,他是赤着脚的,她脚上则是一双平跟的凉鞋,这么一踩,还是很疼的,男人顿时抱起脚跳起来。
“!敢踩老子!”
他骂起来,骂得快了,乔初夏也不知道骂什么,总之她立刻转身,就要往门口跑。
但是,她的头发给她拖了后腿。
那男人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发梢,用力一扯,乔初夏头皮都要被扯掉了,又跌了回去。
眼看着她就要被男人拉到怀里去,乔初夏慌了,借着头顶的光,一低头,看见刀疤脸身后的桌子上,放着一把老式的大剪子。
她想也不想,左手抓住那剪子,迎着面前的男人,两只手握在一起,“扑哧”一声,就扎到了男人柔软的肚子里。
“啊!”
他没有防备,双眼大睁,手就要掐上乔初夏的脖子,乔初夏手上全是血,见他要动,用力拔出剪子,又狠狠扎进去,拔出,扎进去,连连刺了三次!
正在交/合的其余两个男人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正看着男人直愣愣地倒下,肚子上插着一把大剪子,乔初夏双手都是血,脸上脖子上也都是血。
两个人对视一眼,怪叫着就要扑上来,就在这时,门忽然来了。
门口站了几个人,不同于这几个男人的衣衫不整,这些人穿得都很整齐,站得也笔直,站成两排,中间,是骆苍止。
他似乎也不喜屋子里的味道,抽了抽鼻子,伸手遮了一下。
刀疤脸率先看见他,一下就站直了,手里的烟“啪嗒”一声落在脚边。
乔初夏听见门响,一回头,也看见了骆苍止。
这个时候看见骆苍止,她先是一喜,两只手还僵直地举在胸前,眼看着就要奔过去。
然后,她就想起在书房里,他杀死那个女人时狰狞的面孔,又想到,自己刚杀了他的手下,她的脚一下就钉在了地上。
她怪异的姿势,落在骆苍止眼底,他眯了一下眼,没说什么。
“骆、骆老板……我、我不知道……”
刀疤脸连滚带爬地到了骆苍止的脚边,慌忙地解释着,试图证明自己没有恶意。
“取个药而已,搞出人命来了。”
骆苍止淡淡地说了一句,却令在场的人心都跟着一哆嗦。
骆老板性格很好,很少动怒,也因为这样,大家逐渐明白过来,他不是只有在生气的时候才杀人。
于是,便更加可怕。
“乔初夏,杀人的感觉好么?”
他问得云淡风轻的,看着乔初夏扬着两只手,终于支持不住,坐在了地上。
她两只手上都是黏腻温热的血,之前的挣扎令她披头散发,像个疯婆子一样,加上胸口还沾着喷出来的血,浑身狼狈。
“行了,把他拖出去。我说一句,她现在身上有人命了,之前那些怕她出去告密的人可以把嘴巴闭上了。还有,你们两个……”
他看向之前那两个在房间里的男人,脸色一沉,“滚到山里去做两年苦力再出来。”
说完,他长腿一迈,进到屋子里,将乔初夏一把抱起来。
“刀疤,放风出去,就说我骆苍止,要结婚。”
骆苍止抱着不停哆嗦的乔初夏一直走,走回之前的别墅,踹开卧室的门,径直进到卫生间,浴缸是双人式的,很大,早已有人注满了热水。
乔初夏是真真正正被吓到了,一直紧紧抓着骆苍止的上衣,手上的血蹭了他一身,他试着掰开她的手,才发现她用了吃奶的劲儿,居然一时间掰不开,他也就随她去,扯开了两个人的衣服。
脱完了自己的衣裤,骆苍止见乔初夏依旧目光呆滞,只好叹了气,继续去扯她身上的衣服,想叫她好好洗干净。
哪知道,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胸口,就见乔初夏的眼珠动了动,接着便是一声尖叫!
他一愣,被这刺耳的叫声惹得面色一沉,低声喝道:“别喊了!”
乔初夏还陷在巨大的恐惧和害怕之中,哪里肯听,从骆苍止怀里拼命挣脱出来,低头见自己胸前都是血渍,更加惶恐,挥舞着双手不停倒退,脚底一滑,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骆苍止无奈,伸长手臂想要去扶她,被乔初夏以为他是要来抓自己,一张沾了血的脸惨白惨白,猛地向后转身。可她却对这里不熟,忘了后面就是浴缸,小腿迎面骨重重磕到了浴缸边缘,疼得她弯下腰,口中抽气不已。
“跑啊,不是挺能耐吗,人都敢杀,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骆苍止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再一次提醒了乔初夏,她真的是杀了人,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的臆想!
一时间,她更加慌张,身体上的疼痛完全掩盖不了内心的悲愤和担忧——是他,都是他害的!
她猛地转身,想也不想,猫一般扑到骆苍止身上,捞起他的手臂低下头就狠狠咬住。她咬得极狠,牙齿尖细,用力噬咬住他结实的小臂,直到那稍显坚硬的肌肉在口中被咬破,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弥漫在唇齿之间,她泪如雨下,终于筋疲力尽,松开牙齿也松开手,浑身一软跌坐在地,哽咽道:“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骆苍止这才得以低下头查看伤处,乔初夏这次倒是真的狠心,两排牙印清晰可见,他伸手挤了挤伤口,血珠子渐渐涌出来,他摇摇头,满不在意地揩去血渍,嘴角边是似笑非笑的嘲讽笑容。
“这就受不了了?一把剪子而已,若是给你把枪,子弹一突突,十个八个人也得去见阎王!”
不等她回答,他已经试了试水温,抬起腿迈入浴缸,将自己浑身浸泡在热水里,舒服得低低叹了一声,朝她伸手道:“过来,把你身上的血腥味儿洗一洗。”
就见乔初夏下意识地倒退一步,满眼都是防备,低声质问道:“你的人是不是全都配备了枪支弹药?”
她忽然想起来,刚来这里时,别墅里人影幢幢,可不都是荷枪实弹的,如果是那样,那她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别说逃跑,连能否与外界传送消息都未尝可知。
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骆苍止微怔了一下,继而弯唇淡笑,撩起水来回答道:“没有枪怎么防身,怎么做生意。再说了,一把好一些的步枪,若是以我的名义购买,不过800美元,用这点儿小钱换我手下兄弟的命,我觉得很值。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两把精致的小手枪,消音器也给你装好,保证你的安全。”
经她这么一提醒,骆苍止反而觉得有必要给她防身的武器,毕竟这是非常时期非常地点,他不敢保证时时刻刻都在她身边,毕竟想要自己命的人太多了,难保没人将主意打到乔初夏身上。毕竟自从回来以后,二人一直是同吃同住,想必这消息早就传到有心人耳朵里了。
至于那有心人,呵,杀了miya,应该也是对他的一个警告吧,他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他只是略施小惩而已,算是个态度,也算是个警告。
想到这些,骆苍止的眼神暗了一下,看起来有些骇人,一旁的乔初夏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如果她没猜错,旁边的房间一定还有其他浴室,她实在不想在这种时候与他裸裎相见。
“你先洗,我、我出去换一件衣服……”
口中迂回着,乔初夏一个转身,试图赶紧离开这里,高温使得气味挥散得更快,她快要被身上的味道熏倒了,这血气真心难闻。
“乔初夏,站住,脱光你的衣服,进来。”
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从身后传来,浴室里似乎温度骤然降低,乔初夏已然走到门口,听见这话也不得不停住脚,小腿上隐隐传来痛楚,她只得挤出个笑来,回头勉强微笑着开口:“就不打扰你洗澡了,我去隔壁冲冲就好……”
他同样微笑,光/裸的身体在热水的浸泡下泛着红,胸口处淡金色的体毛随着水流在轻轻浮动着,就看他从水里伸出手,指向她,一个字一个字缓慢道:“需要说第二次吗?”
她愣住,明白此时与他辩白就等于与虎谋皮,咬咬牙,只好颤抖着伸手脱衣,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除去上衣短裤,便只剩内衣。她停顿了一下,知道他不可能饶过自己,索性脱了个干干净净,赤着足缓缓走近,扶着他的手臂迈入热水中。
她刚一贴近他,就被他猛地拖了过去,险些滑倒,好在被他的臂弯给牢牢扣住,无法挣脱的同时,也不会跌倒。她触摸到他泡得滚烫的肌肤,烫到一般赶紧离开,立刻听见从头顶传来他的闷笑。
“你故意做出这种生涩的反应,是为了叫我对你温柔一些吗?没用的乔初夏,我已经把你的底子摸得很清楚,在我眼里,你几乎和一个荡/妇没有任何分别,不是吗,这些年你爬了几个男人的床,让我好好数数!”
此刻他的声音已经不能用“冷静”来形容了,更接近于“冷酷”,这种好似来自于地狱般的声音叫乔初夏猛抬头对上他的眼,却只能看见一片无边海洋般的冰蓝色。
“你胡说!”
乔初夏抿紧嘴唇,因为愤怒脸涨得发红,咬得一口牙都要碎掉,这种直白的侮辱令她浑身血液都朝头顶涌去,若不是此时周身赤/裸,她真想与他拼死斗上一回。
“我是胡说还是说事实,你应该自己清楚。乐文昱和程斐跟你不干不净,梁逸那小子毛都没长全就跟你滚上了床,这都是真的吧?”
骆苍止眯了眯眼睛,嘴角高高扬起,捧起一捧热水,浇在乔初夏心口处,那秀美的两颗粉红色樱桃不自觉地颤动了一下,水珠滚动在白腻的肌肤上,泛起娇嫩的粉色,看得他浑身燥热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
乔初夏向后挪动身体,背脊贴上浴缸边缘,真正令她害怕担心的其实不是她和那几个男人的纠葛,而是自己和徐霈喆的私下协议,她不敢想象,若是骆苍止知道自己临行前和徐霈喆达成了非同一般的共识,他会如何对待自己。
那天吃过饭,她特意支开梁逸,单独和徐霈喆进行了一番对话——
“这可不是说着玩的,你如果真的打算这么做了,我需要向上级请示,最起码也要派人暗中跟着你。毕竟,你是为我们做事,你的安全我必须要负责。如果你真的出了什么事……”
虽然一开始鼓动乔初夏的是徐霈喆,但当她说出来自己要前往云南时,他还是犹豫了。
乔初夏并没有完全说实话,她还不想过早地将全部底牌掀开来给徐霈喆看,第一是暂时还没必要,第二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