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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温汀是你的妻子,这件事情我觉得该先告诉你,让你做好心理准备的。”
“所以你只是通知我,而非询问我,不是么?”他在那头轻声笑了笑,“没事,按你心中所想的做吧,为你遮风挡雨才是我该做的。”
不出所料,第二天清晨我就在急促的敲门声中被惊醒,安心顾不得我衣衫不整,强拉起我开始询问:“姐,这是你做的好事吧?”我还未说话,她又自顾自接了下去,“真没想到,秦韫居然还跟温汀有一腿,即使不是有意的,那也不该啊。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么,所谓的酒后乱性不过是两个原本就想做的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秦韫他口口声声说爱你,却三番五次伤害于你,跟你结婚后还同别的女人酒后乱性。当年的你我,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这样的男人!”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第二个找上门来的,是神情愈发憔悴的温汀。她看起来像是已有多日不曾好眠,发丝凌乱,平日工整的妆容也有些开了花,她用一种哀痛打过悲愤地声音指控我:“你以为你这样就能成全你和邵庭么?你以为邵庭只有你想的那样简单么?”她说,“你以为这么做,你就会好过么?”她说对了,不知为何,看着她慌乱如麻的样子,我心中竟没有比之前好过。
而秦韫跟她说的话,有着莫名地相似,“小可,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这样做,真的有比较好过么?你本不是这样的人。”我刻意忽略掉心底的不适,牵强地对他笑语嫣嫣,“我要的很简单,我只想去你的公司上班而已。”我不怕他不同意,我在乔氏上班的事情一直瞒着他,况且只要是我的要求他一直都会尽力为我办到。
果真,他低头沉吟了一阵,点头应下了我。
于是我开始了光明正大进出温情的日子。安心对我脚踏两条船的做法不置可否,几次对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我做得过分了,可是相比他对我做的,我的这些又算什么?
我是以新任首席设计师的身份进的温情,里面的一切果真如未名大叔说的那样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前的许多高层都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我从未见过的生面孔,这对我所要做的一切更加有利。
管理层们和设计师们对我这个空降首席表现出了极大的不信任,他们甚至集体联名上书要求秦韫给他们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在心里暗自嘲笑他们的愚钝,却不得不将我四年辛苦换来的证书交予他们手上,让他们一辩真伪。学历面前人人平等,红灿灿的各项证书放在面前,终于才让他们闭了嘴。
其实当两边草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还是在温汀这个女人隔三差五的骚扰之下。她的脸色并没有比上次见面好很多,但是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叫做趾高气昂的光芒。我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看她,她没有想象中的节节败退,而是堂而皇之地掠过我走进了大厅,在沙发上坐下,并拿出一个白色的东西放下,我认出那是录音笔。
“昨晚我跟邵庭吵架了。”她突然这么说。
我挑眉,“你们起争执应该不是头一次,何必这样大张旗鼓地来找我?何况,我从没在他面前编排过你什么。”我把头像门外偏了偏,送客的意思很明显。她像是没有看懂我的意思,亦或是装作不懂,自顾自地将录音笔打开,音量调至最大,然后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客厅中央环绕着邵庭和温汀算不得激烈的争吵,然后在温汀“你敢说你当初接近安可不是另有所谋?”的质问处戛然而止。
我不得不承认,这样的问句吊足了我的胃口,可是温汀却拿着录音笔走向我,“瞧你这么冷静,看来是不想知道后面的内容了,那我走了?”她说着就走到了门口,下了台阶还回头望望我,“当真不听?安可,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冷血。”
我明知她用的是激将法,还是忍不住上当。我伸手拉住她的臂膀,面无表情地说:“把录音笔留下,你可以走了。”她仿佛听见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能让你动容的事情。”
我接过录音笔,然后大力地将门关上,回房间去听接下去的对话——我是当真好奇邵庭当初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多加关照,难道仅仅就是因为秦韫的托付?
“邵庭,你敢说你当初接近安可不是另有所谋,你敢说你不是为了打败秦韫才跟她接触?”
“是,我承认。”
“邵庭,你们俩真是绝配!”
录音的内容到此为止,心脏处的跳动似乎也到此为止。
不是没有想过,邵庭他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才对自己关照有加,但是想归想,当想象变成现实的时候,心中的凄凉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所以当接到邵庭的电话的时候,我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将电话挂断。我不敢听到他的声音,我怕我忍不住恶语相向,我怕我说出口的话会比我的行为更加得难以让他接受。
电话响了三回便停了,我想他是放弃了,但很快我便收到了短信:怎么不接电话?
我没有忍住,回了很长一条短信质问他,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其实我同他是一样的,无论对什么人,只有有用才接近,只有有价值才不择手段,那么我又有什么资格把他置在审判台上?温汀说的没错,我俩真是绝配。
即使这样想了,心里的凄凉也不曾好受一点,我觉得我需要找个缺口来发泄,正巧秦韫的一个指令给了我无限的希望。
“小可,你新来公司,单凭学历并不能说服众人,所以这一期的设计就全权交由你负责,主题和公司的名字有关,希望能体现出人间大爱,具体构思你自己琢磨,好好发挥,不要让我失望。”他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我却不介意,不论他怎样都无法阻止我的脚步,棋局已经摆好,无论怎么走,结局都是注定了的。
我拿起手边的文件,对着电话那头的秦韫清脆一笑,“拭目以待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秦韫,是你把机会双手奉上送到了我手中,我若是不抓住,怎么对得起这些年来的忍辱偷生?
肚子咕噜一叫,我才惊觉几乎已经到了宵夜的时间了,而安心和乔凉二人仍未回来。电话也都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我猜他们一定在一起。我洗了手开始和面,这几天我正在研究如何做披萨,今天正好只有我一个人,试试也无妨。
等到披萨热气腾腾地新鲜出炉的时候,安心和乔凉也回来了,我笑道:“你们两个倒是会挑时候,刚做好的披萨,要不要尝一口?”出乎意料的,安心淡淡地看我一眼然后说了句“不吃”便上楼了,而乔凉紧随其后,还不忘对我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想来又是乔凉惹了她不开心。
他们之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我随意吃了两口,也上楼看看他们的情况,谁知招呼我的是横飞来的一只枕头,接着是巨大的关门声。乔凉被关在门口,双手拍门可怜兮兮地乞求,“安,我错了,有话好好说,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里面传来安心气急败坏的叫声:“你现在说话怎么不磕巴了?操得一口好国语啊嗯?乔凉,你个混蛋!”即使当初我们姐妹翻脸,我也不曾见安心发过这么大的火气,我走过去轻轻扯了扯乔凉的手臂,“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惹了这混世魔王了?”
乔凉看着我欲言又止,神情为难。
“你不说,我迟早会知道。不如你现在告诉了我,我给你想办法让她消气。”
乔凉踯躅了下,果断放弃了敲门,拉着我进了旁边的卧室,压低了声音道:“安她……怀孕了。”说着,脸颊微微泛了红晕,也不晓得是羞的还是气的。我还没来得及问话,隔壁再次传来安心的怒吼:“乔凉你要是敢告诉我姐我特么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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