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爸妈说我要离家出走,而且是出走到你们家,他们就无条件的答应了我所有的要求。”遥在我旁边轻描淡写的说道。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看了这些变化不知为何我忽然生气起来,我感觉自己已经放弃的一些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而迎接它们的不过是更加无望的覆灭。
“因为我不想再被别人操纵了。”遥转过头来看着我。
“是吗?”我冷笑着说。
“你为什么把头发剪短了?”他有些惋惜的说道,“其实我还蛮喜欢长发的女生的。”
那个问题我终究没有回答,因为我没有回答的必要。我已经不在乎别人希望我是什么样子了。我想活成我需要的样子,过我自己想过的生活。
那次高考我们俩填的志愿表没有一项是相同的。老妈大发雷霆,差点我就沦为掌下冤魂。还好我激灵一动告诉她“距离产生美”,终于又糊弄过去了。之后遥也有打电话过来,让妈相信,我还没有完全“下岗”。
再然后,高考了。我超水平发挥,进了我报得第一志愿第一专业。而遥发挥失常,被调剂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大学学了那个莫名其妙的专业。
然后,仿佛命中注定般的——他遇到了她,他遇到了他的公主殿下。
危险地带
危险地带
睡美人
我睡在蔷薇花丛中,静静等待王子的亲吻,我似乎听见脚步临近的声音,我已经准备好接受爱的洗礼……
结果那个声音又“吧唧吧唧”跑远了:“搞错了吧导演,为什么放个男的躺着?”
7、危险地带
这一天,我在宿舍里又接受叶飞的摧残,逼着我去演什么“圣女贞德”。烦死了烦死了,贞德什么的不就是小女生玩兵器吗?没事把自己搞得不男不女的干嘛?不去!坚决不去!
可是翼龙有她的高招,她用种种匪夷所思的“酷刑”折磨着我,如果让某个男士不幸看见的话,一定鼻血长流以为自己看见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这个叶飞,仗着自己身材好故意气我是吗?故意跟我这儿炫耀是吧?我一把把她推开,好似无情的风流公子。
“公子,您生气了吗?”叶飞悲悲切切的开始“抽泣”起来,“奴家不敢了,奴家给您捶腿好了……”
切~她就好这个调调,跟小郁一样非人类。这时我的电话救命一般响了起来,我连忙排除万难冲过去一把抓了起来。
“你好,我找千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有礼貌的响起。
我一下子没听出来。
“我就是,你找我什么事?”
“你再打电话吧!千灯正要待寝呢,别扰她的雅兴。”叶飞抢过电话来胡说八道。
“你给我滚开——”我一脚踹飞她,“别听她的,我闲着呢,你什么事?”
对方似乎惊得不小,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是砚天,你不是答应我教我柔道吗?我打算今天开始拜师。”
“啊?!”
“既然你现在很闲,不如就出来运动运动,顺便我做东,请你吃个饭,也算拜师礼如何?”
我揉着下巴在那里思考——我刚才真的说很闲了吗?有办法挽回吗?我没事干嘛跟他说闲啊?忽然想起了源头——我对叶飞怒目而视。
“这个……闲归闲不过我不太想动诶……能不能改天……”
“就今天吧!”他不容推辞的说道,“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我是个很认真的学生,不需要老师过多的指导。”
他都说成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于是乖乖的陪他来到体育馆。
我还是不想跟这个人有太多交集,既然他说我动动嘴皮子就可以了,我还推辞不就假了吗?于是我心安理得的做在那里,指使这个大个子这么做那么做。
“对对,柔道就是要软,自己软了才能防止别人把你摔倒……对,就是这样,把左手从裆部穿过去绕过右膝外翻抓住外踝,右手绕颈抓住自己的右耳,做不到?那就多练吧……练练就能做到了……”
砚天被这样的“酷刑”折磨的满头大汗,可是他一句怨言都没有。后来我自己都有些过意不去了,叫他过来休息一下。
他坐在我身边,好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怎么了,你没事吧?”看他那么辛苦的样子,我好心的说了一句废话。
“好像岔气了,这里呼气吸气都疼。”他指着右腹的一个地方。
“你揉揉好了,调匀呼吸。”
“我不会揉。你帮我啊。”他很干脆的提出这样的要求。
呷!让我帮你揉?!你当我千灯是老师还是女佣啊?正要拒绝,他已经拉过我的手按在伤处,“就是这里,帮我揉一下啊!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他头上果然有细密的汗水。
看来我那个自创“易筋经”果然没有经过临床检验,属于有害作业。我又有些不忍了,于是就帮他轻轻揉了揉。
“还痛吗?”狗改不了吃屎,我又说了一句废话。
“还行,你再重点。”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倾向我,而我的身体也因为用力方便倾向他——这句话可算在我耳边用吐气如兰的方式完成,我几乎能感觉到他鲜红的蛇信子在我耳际徘徊。
重!我重你个头啊!
我一用力,他哎呀一声,身体不自禁向后仰去。因为我们坐的是条凳,所以他的身体是成直线往下摔。我正在用力,不提防他会突然倒下,于是也惊呼着一同倒下去……
关键时刻他居然还清醒的把我的右手抓在手里,左手护住我的腰……我无法动弹的倒在他身上,跟他大眼瞪小眼。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男生在外面听见这边有声响,连忙冲进来看是否需要帮忙。而当他看见我们这么暧昧的造型后,淳朴的面孔立刻红透了。“对不起!两位请便!”他立刻转了出去,顺便把门从外面带好了。
“喂!什么叫做‘两位请便’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啊!”
可惜我的解释已经来不及了。当我挣扎着爬起来的时候,砚天没有说话,他默默的拍着自己身上的尘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喂!别告诉我你又在思考!”我没好气的看着他,“我让你感觉很闷吗?怎么没事儿就在我面前思考啊?!”
“没有,我只是……只是在想应该怎么跟你道歉……”他一副拘谨的样子,让我又无端心软起来。“没有什么好道歉的,突发事件嘛——在说柔道哪可能没有身体接触啊——”我好心安慰他。
他眼睛亮了一下,似乎释怀了。然后他站起来,拉我起来。
那手指也给我一种粘腻的感觉,我爬起来后就立刻甩掉了。
“既然岔气了今天就练到这里吧,改天再切磋好吗?”
“不是说好我请你饭吗?怎么?不肯赏光?”他的表情像是在嘲弄自己。
这个……我还是太善良了……于是随他来到饭馆,面对面坐在小方桌的两边……作孽啊……酷刑啊……在他灼灼的目光下就餐所有的东西都味同嚼蜡,我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说“饱了”,然后他一招手就来了四瓶啤酒……
“别告诉我你不会喝酒,抑或,你不愿意跟我喝酒……”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挑衅的恰到好处。
开玩笑,我难道是被吓大的?给我来一杯!
(小楼:千灯啊,你的性格还真是不禁激啊……)
于是这么一杯又一杯,我就喝得二虎八登得了。不过我还有一项是清醒的,要是砚天敢对我做什么我就揍他个满天星斗,这是条件反射无需经过大脑分析……
不过砚天并没有什么非分之举,他只是好意的提议我们不如去迪厅玩玩,然后又行云流水一般用了刚才的那招,我又善良的上当了,于是我们来到了Banana——这里的地板会震诶!不……也许是我喝多了……音乐好high……我怎么站不稳了……
“你没事吧。”砚天顺势从后面搂过我的腰,一副英雄救美正义凛然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样子。
“没事,就是有点站不稳……”我不得不依靠他的力量站立着,却又被音乐感染着不想走——好吧,我再放宽一条底线……只要他不碰他不该碰的部位,我就不揍他个满地找牙……
“扶着我,就会好点。”他在我耳边说。
废话!你要是敢现在突然放手我就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啊……他的身体在摇摆……感觉好舒服……那我也摇好了,随着节奏……
不知道为什么,周围的扭动的人渐渐少了,大家都奇怪的望着一个方向。而我,不巧就处在这个方向上。
而我也很奇怪,迷迷糊糊的回头看了一眼——砚天的眼睛在一个很近很近的距离里低头俯视着我,这么近的距离我居然看不清他眼底的……
“啊?!”舞池里发出一声很不和谐的尖叫。
顺便有械击的声音伴随出现。
我坐在吧台边,头恨不能埋到裤裆里。而砚天,在旁边不停安慰我。
“千灯,没事的,他们不过是比较奇怪两个男生比较亲密罢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什么两个男生?我明明是女生好不好?瞎子都能看出我是女生啊!!!(小楼:我考虑看看这个问题,难道全国人民都瞎了?千灯:―_―)我我我……我居然跳了……跳了……跳了……艳艳艳……艳舞……我不要见人了……
(小楼:唉……偶家千灯就是太纯洁了,其实她动作一点不夸张,大家不要被她带错方向了。)
“千灯,我们刚才真的没什么的,你不要再自责。”砚天一边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边说。
刚才我已经条件反射把他打了,如愿以偿期盼以久似的。不过经大脑分析的结果是——我似乎太冒失……下手也太重了……
“你还是先止血吧,别管我想什么。”我沮丧的不想说话。
“可是你不说话我就很担心,一担心就没办法专心的止血,一不专心血就止不住……”
“好了好了,还是我帮你止血吧。”为了耳根清净我索性帮他止血,顺便用手掌按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举止居然让他浑身僵硬起来,他一直保持这那个高难度的动作挺立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居然也不会眨了。
妈呀!有够诡异诶!我被他的举止搞得心里毛毛的,只觉得自己手呆的不是地儿,脚呆的也不是地儿——我为什么给自己设计了这么高难度的场景!!
正在那儿寻思怎么尥蹶子走人,这时一杯颜色很漂亮的酒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杯子,还有酒。
一抬头,就看见一个高大英俊的waiter站在我的面前,微微含笑的样子。记得刚才在这块服务的并不是他,难道……我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连忙危襟正坐:“对不起,请问这杯酒是……”
“给你的。”waiter还是一副笑死人不赔命的样子,声音在嘈杂的环境里奇迹般清晰的传来,“我调的酒,感觉很配你。”
“可是我没有要酒……”
他看着我,似乎在掂量自己的话语:“我轻易不调酒,我的酒也不是谁都能轻易喝上,这杯是我请你的,希望你能喜欢。”
天!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超级无敌杀人无数毁人于无形的暧昧挑逗?!
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