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你成瘾 作者:一天暮雨(潇湘书院vip2014-08-1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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掳你成瘾 作者:一天暮雨(潇湘书院vip2014-08-16完结)-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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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前不远便是交叉路口,不管陶以深是被人绑走,还是陶以深自己开车走了,都无从找寻方向。交叉的路口可能通往很多地方,然后再在下一个路口走向更多的可能。假如陶以深没有被绑,而是自己开车走了,那么他为什么不回陶苑,而且连跟他一起的金粟兰也不见了。望丛岛不大,但要是想藏起来让人找不到,其实也很容易的。

    开车往回走,凌川希望能在途中发现点什么。哪怕是几滴血,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海风呼呼地吹着,凌川的脑子完全乱作一团。陶以洹在陶苑里也是坐立不安。到底是谁对哥哥下了杀手,是那几位叔伯,还是从前哥哥跟父亲的仇家,陶以洹有些恨自己居然什么都不能做。

    就在凌川把人都撒出去要翻遍整个岛寻人的时候,在渔家小院里的陶以深也并没有闲着。

    “给你们二十四小时,我要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我陶以深的命。”金粟兰端了水杯进来时,陶以深坐在床上正讲电话。

    “是凌助理吗?”待陶以深挂了电话,金粟兰把水杯递给他时问了一句。

    陶以深喝了口水,然后问道:“你相信凌川?”

    “你是说连凌川也可能背叛你?”

    陶以深没有回答。

    金粟兰摇了摇头,这个男人到底过的什么日子。在自己家里到处装满了监控,可是还是有人潜进了家里;门外到处是保镖,却依旧没能抓住潜入的人。看来,他似乎真的没有一块安全的地方。当然,或许暂时这里除外。

    “你背上的伤,怎么弄的?”

    第一次在酒店的时候金粟兰就问过,但陶以深没有回答她。今天,帮他换衣服的时候,金粟兰又看到了背上那条长长的伤痕。虽然那伤痕早已经愈合,但不知道为何,只是看着也让人觉得好疼。

    “知道了,你会同情我吗?”

    金粟兰没回答。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对我好奇。我答应过让你安全离开望丛岛,就绝不会失言。”陶以深下床来穿上拖鞋,金粟兰正想问他要去哪里,他又回过头来说:“当然,如果我死了,就没办法了。”转过身,往门外走去,徒留下金粟兰一个人傻站在那里。

    黄昏时分的渔村被照成淡淡的金色,在夕阳的余辉里,这里看着像是世外桃源。金粟兰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大海,她真希望自己能变成一条鱼,那样就可以努力地游回到中国去。可是,她成不了鱼,她也不会成为鱼。

    “黄伯,回来啦?”看到黄伯提了个包回来,金粟兰便知道那里边肯定有东西。陶以深醒来后不知道跟黄伯说了些什么,她就看到黄伯出门去了。

    “是啊,小姐。大少爷呢?”

    “在屋里。”

    黄伯笑着点点头,便快步往屋里走。

    黄婶在院子里清洗海鲜,那是下午退潮的时候她去海滩上赶海的收获,各种海货大都是金粟兰叫不出名字来的东西。

    陶以深让黄伯带回来的东西是枪和弹夹。他不敢保证想杀他的人就一定不会追到渔村来,所以有备无患是对的。把弹夹卡进枪里,一支收在枕头下边,一支别在后腰上,还有一支他放进了金粟兰的包里。只是,拉开拉链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给金粟兰的护照也放在里边,如此看来,她应该是随时都想离开的。

    “你干什么?”正当陶以深把包的拉链拉上时,金粟兰却突然出现在身后。她以飞速的速度抢过自己的包,然后拉开拉链确认里边的东西。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本护照和签证不能丢了。只是,当她看到包里的手枪时,便明白黄伯带回来的东西是什么了。

    “或许用得着。”陶以深的解释很简单。

    “连这里也不安全吗?”

    “望丛岛就这么大,很难说的。”

    原本有些稍稍放松的心情,被这枪,被陶以深这句话弄得又紧绷了起来。

    “我们要一直躲在这里吗?”

    “至少二十小时内是这样。”

    金粟兰想起他下午打的电话,不知道是给谁打,但一定不是凌川。他现在连凌川也怀疑,连自己的弟弟都信不过,那么到底还有什么人是他能相信的呢?

    “如果查到是谁想杀你,会怎么样?”

    “那不是你操心的。”

    金粟兰也觉得自己真是多此一问。以陶以深的个性,如若查到了那个人,肯定会大开杀戒的。不说别的,就看吉坤都知道。她后来没有问吉坤怎样了,或许早就变成了鬼,又或者是扔进海里喂了鱼。

    “陶以深!”

    “在望丛岛,只有你敢连名带姓地叫我。”

    “那我应该避讳了?”

    陶以深没有听懂‘避讳’这个词,他的父母都是华裔。虽然在望丛岛上生活的百分之六十的人都是华裔,但这里的华裔大多数只会说汉语,很多人都不识也不会写汉字。像‘避讳’这样的词,没人教过他,他也没什么机会听到过,所以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见陶以深一副茫然的样子,金粟兰突然明白过来。

    “不懂什么叫避讳?”

    陶以深摇摇头。

    金粟兰笑了起来,而且这一笑就有点无法收拾。陶以深愣住了,如果他没有记错,这个女人第一次在他面前笑这么开心。虽然他不懂那什么‘避讳’,但有什么关系呢,能让这个女人笑成这样,没准也是个好听的词。

    “《颜氏家训》里说,凡避讳者,皆须得其同训以代换之:桓公名白,博有五皓之称;厉王名长,琴有修短之目。所以,这个避讳的意思是指帝王制时期,对君主和尊长的名字必须避免直接说出来或者写出来。你不是望丛岛上的王嘛,所以这里的人都称你为陶先生,没人叫你名字。这也就是一种避讳。”金粟兰说完这个,突然觉得自己还真是无聊,干嘛没事帮他普及汉语知识。

    “《颜氏家训》是什么?”

    “《颜氏家训》是南北朝时期一个叫颜之推的人……”金粟兰的话只讲了个开头,却发现陶以深嘴角那难以掩藏的笑意,便明白过来,这个男人正逗着他玩呢。有了这样的认知,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又白痴。居然还跟他讲什么《颜氏家训》,那不是对牛弹琴嘛。又恼又气的她抬手就打在陶以深的肩膀上,这下倒换陶以深叫唤了。

    “我,我忘记你肩膀有伤了。”听到惨叫,金粟兰才反应过来自己打到他的伤口了。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想看看他的伤口,又怕再碰疼他一样。这会儿,她早已经忘记了开始叫陶以深是要说什么。

    ------题外话------

    写完这一章,心情有些粉红。突然想起读过的一首诗里有这样几句:硌疼的曾经/伤疤在衣衫下/这一支烟/醉的每一晚春色/都越发稀薄/不经意间发现/相遇/原来不过是一次嬉戏。今天又是周五了,祝各位看书的朋友周末愉快。

 044、躲藏(3)

    整整一天了,陶以深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几位元老也都先后得到消息,虽然凌川在电话里说陶以深只是受了点轻伤在家休养,但他知道,那样的说法早晚是瞒不住人的。一筹莫展,他甚至不知道过了这一夜,明天会是怎样。

    “凌大哥!”

    “二少爷!”

    “凌大哥还是叫我salmon,听着你叫我二少爷,真的好别扭。”

    凌川叹了口气。现在,叫什么倒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先找到陶以深才行。

    “还没有消息吗?”

    凌川摇了摇头。

    “我有追踪大哥的手机,但一直没开机。如果大哥被绑或者是已经遇害,会怎样?”

    凌川看了一眼陶以洹。他从没来怀疑过陶以洹,是因为所了解的陶以洹是不会对自己亲人下手的。但现在陶以洹突然这样问,凌川倒是有些警觉。

    “二少爷,你不会对先生……”

    “我哥不相信我,怎么连你也怀疑我。我跟我哥是有些事扯不清楚,但我还不至于对他下那种毒手。我要真做了那种事,不是禽兽不如了。更何况当时粟兰也在,我有必要把自己心爱的女人也搭进去吗?”陶以洹说着说着便有些气了。

    “二少爷,我脑子有点乱,我不应该怀疑你的。”

    陶以洹拍了拍他的肩,然后拉了他到外面空旷的地方说话。

    “我哥最后消失的地方,我拜托一位学长去查看了。他是做私家侦探的,这方面的东西他比较有经验。据他的分析,我哥应该是自己开车走的。”

    凌川对这个答案非常意外。

    “先生自己开车走的?那怎么没有回陶苑?”

    “这就是问题。我猜测有两种可能,第一,他开车离开后可能遇到了什么无法脱身的事,可能再被追杀藏在了某处,也可能是受伤了,而且伤得很严重,没有办法回来。”

    “第二种可能呢?”

    “第二种,他不想回来。”

    “你是说先生信不过陶苑里的人?”

    陶以洹点点头。最后发生了很多事,而且连一向安保很好的陶苑也变得不安全,那么陶以深信不过陶苑里的人,也很正常了。凌川有些受伤。他知道陶以深有些信不过他,但却不知道陶以深会认为连他也会背叛。一时之间,凌川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哥应该也怀疑我参与了今天的事。难道是因为那样,他才带着粟兰一起消失吗?”

    陶以洹的这个问题,无尽的夜空无法给他答案。金粟兰在哪里,是不是有受伤,有没有吃饭,今夜会睡在哪里,这些他都无从知晓。一脉一承的哥哥,血浓于水的兄弟,他最亲最亲的人,如今又在哪里计较着他们兄弟早已剩下不多的情份。

    “我宁愿相信你说的第二种可能,至少那样先生还是安全的。如果先生真发生了意外,那望丛岛就要变天了。”

    “变天?会怎样?”

    “那帮元老应该会让二少爷你接下先生的位置。不过,因为陶氏里的很多事你都不懂,所以那个位置最终只是个摆设。陶氏名下那些见得光和见不得光的事业,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几大元老瓜分了。没准,为此几大元老还会再起争端,弄个你死我活。那时,望丛岛便不是现在的样子。”

    陶以洹还真没想到他那个哥哥有那么重要。望丛岛上的王,原来并不只是看起来那样简单。

    陶以深躺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电视节目,金粟兰听不懂电视里的语言,所以她只是静静地坐在边上吃芒果,然后有一眼没一眼地打量着这个男人。今天发生这一连串的事差点要了这个男人的命,如今他却像出来度假一样,心情超好地看着电视打发时间。

    “你已经盯了我一个小时了,有话就说。”陶以深连看也没看她一眼,眼睛只盯着电视,而且还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你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我们是出来度假的吗?”

    陶以深回过头来看了金粟兰有那么几秒钟。

    “放心吧,只要我不死,肯定也不会让你死的。”

    金粟兰有点生气。从遇到陶以深以来,这个男人嘴里说得最多的就是死。她可是想好好活着,平淡的,不需要任何大喜大悲,只要安静的活着就好。从前不知道安静、平淡的活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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