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冰还未从上个场景中转换过来,只是呆愣地瞪着她,过了一小会儿才想起要回答的问题:“真想知道?”
“……”鲁荷双手一抱电脑包,嘴唇一抿。
“同学,你隶属于哪个部分的?八卦组?狗仔队?”鲁冰一看她的表情,立刻原地满血复原回平时古灵精怪的模样。
“妈——”鲁荷转过头喊道。
“得得得!我怕你了!就是特别老的那部动漫《大闹天宫》里的王母娘娘。”鲁冰一边说着,一边拍着被子挤眉弄眼的学着:“大胆妖猴,无法无天!”
“是日本的,还是韩国的?”鲁荷历来就对那些个动漫什么的不感冒。
“你这个不爱国的人!鄙视你!是中国的万氏兄弟在1964年出品的!”鲁冰激动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指着鲁荷气愤地说道。
“好好,我不对!”鲁荷还要说话,何丽云的声音从楼梯那传来。
“鲁荷,你快一点,司机在楼下等着呢!”
“我这就下去!”鲁荷转头对着楼梯的方向说完,回过头对床上茶壶状的鲁冰说道:“我现在没空,等晚上你上网搜出来,我一定认真的爱国!我先走了,bye_bye!”说完转身下楼了。
“哼!鲁荷我鄙视你!”鲁冰举着双手疯狂状的大叫着。
“鲁冰,你是不是皮又痒了?喊什么喊,还不起床!”何丽云高亢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哼,大胆鲁冰,无法无天!”鲁冰小声地学着动画片里王母的声音,“咚”的一声跳下了床。
“鲁冰!你想拆房子啊?”高亢的声音被提高了八度。
“……”鲁冰一伸舌头,蹑手蹑脚的潜到没有关上的门前,将门轻轻地合上。
鲁冰家的整个客厅都出自何丽云的喜好,全部采用了纯欧式的装修风格。虽然有着洛可可风格的华丽精巧、纷繁琐细,却缺少了那份甜腻温柔。反倒掺杂着巴洛克式的奢华、夸张。用鲁冰的话说,就是活生生把一奥黛丽赫本给打造成了站街妹。
被‘王母娘娘’从床上薅了起来的鲁冰,嘻哈着暂时忘记了困扰着她的问题。可是一静下来,心中的各种纠结又涌了上来,她心烦意乱的抓过床上粉紫色的毯子,将自己裹得像虫茧似的晃晃悠悠地下了楼,打开电视,摁下静音,就窝在沙发中让脑子呈死机状态。
“小冰,我去美容院。一会儿小时工来了,你要看着她把两个浴室收拾干净。”
“了!”沙发中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
何丽云拿着包边说边走到客厅,低头整理了一下黑色貂皮大衣的下摆。猛一抬头,就被把自己全身裹在毯子里、窝在沙发中对着液晶墙上画面出神的‘木乃伊’吓了一跳。“你这又作什妖呢?好好的蒙个毯子干什么?”
“冷。”‘木乃伊’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液晶墙。
“怎么了?是不是昨晚冻着了?”何丽云走过来用手试了试她的额头,“还好不烧!要不去医院看看?”
“NO!”一听到医院两个字,鲁冰有气无力的声音立刻高了八度。
“你这孩子,都多大了,还怕去医院?”
“……”鲁冰撇着嘴委屈地看着何丽云。
“又耍活宝!”何丽云一点鲁冰的脑袋,她看了一眼电视中正在播放的没有声音的演唱会纳闷地问道:“你这是看得什么电视啊,怎么没有声音呢?”
“吵!”唯一露在毯子外面的眼睛充分的表达了对声音的深恶痛绝。
“怕吵你还开电视?”何丽云白了一眼她。
“无聊!”
“无聊就去复习功课去!还有,你爸早上临出门时交代过,让你起床后给他打个电话。”
“了。”
何丽云手握着门把手不放心地对着沙发中‘木乃伊’又问了一句:“小文一会儿就过来,你要是还冷,就马上去医院知道吗?”
“嗯!”
“那我走了。”
“……”‘木乃伊’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对着门口胡乱的挥了几下。
午后的阳光隔着大厅落地窗上乳白色的纱帘射进来,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暖暖的印记。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连串的“叮咚叮咚——”打碎了满室的宁静。
看来,有人是不想让她继续死机了……
该来的一定会来的,该要面对的还要去面对……
正文 第9章 生活不会死机
生活是不会死机的,它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停滞不前;也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抱怨而有所改变。所以,更不要希翼已经发生的事情,因为某人的鸵鸟心态,就会全世界的人都选择性的失忆。而此刻毫无形象的某人,披着她的‘袈裟’恨不能将全身都缩坐在沙发的缝隙里,她的鸵鸟心态又开始作祟,巴不得坐在她面前的这两个目光炯炯的男人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来个突然的失忆。
鲁冰缩坐着,预备敌不动我不动。
闯祸的是肖红,作为哥哥的肖树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昨天被鲁冰一同株连、又被鲁常青训斥的范永文在心中做着计量要怎样开口。
三个人就这样干耗着,鲁冰看着液晶墙上的无声音乐会。一脸无措的肖树和满眼审视的范永文也不做声只是盯着她。
“肖红早上打你的手机,可是没有打通。”肖树首先打破了僵局。
“手机没电了。”鲁冰歪过头看着肖树。
“哦,那一会儿想着充。”肖树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嘎巴、嘎巴”的掰着手指关节。
……
大厅内又开始出现了静默的时间,不过这回有伴奏音乐——人骨奏鸣曲。
“小冰,肖红她,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范永文试探地问道。
“……”鲁冰回过头看了一眼他和肖树,想到那张黑色的床垫,想到……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
这幅模样看在范永文的眼里就好像鲁冰已经被肖红XX〇〇,一贯淡定的人那火蹭的一下子就冒上来了,转头怒视着肖树。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嘛?”肖树被盯得发毛了,停下了手中的伴奏,不镇定地挪了挪屁股。
“参观学习一下。”
“学习你妹啊,学习!”肖树送了他一对樟脑丸。
“你妹她那纯属天赋异禀的特异功能,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
“靠,你不是火星来的吗,一定能学会!”肖树气得怼了范永文一拳。
“是啊,地球太危险了,你要不要也去火星呢?”范永文站起来坐到了鲁冰的身边肖树的手够不到的地方。
“靠,我说你是不是借机会偷跑呢?”肖树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两个并肩而坐的身子,不由万分的鄙视地看着范永文。
“哥,你真相了!”范永文的手搭在鲁冰的肩头上看着肖树坏笑着。
“是不是学法律的都像你这么阴啊?还是说你是他们当中的极品?”
“谢谢夸奖!”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夸你了?”对于范永文式的无赖肖树无奈了。
“两只眼睛!要是一只,那不成独眼杰克了吗?”
“你们俩跑我这相声专场来了?”鲁冰忍无可忍的把‘袈裟’一拽,顺势打掉了肩膀上的手。
“二小姐,您不抑郁了?”范永文很狗腿地笑着。
“抑郁是暂时的!不过,我现在有早更狂躁!”消沉绝不是鲁冰的个性,她手中的毯子对着范永文的头上就罩下来,紧接着对一旁瞪大了眼睛的肖树一使眼色,两个人那是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抱怨。
范永文急忙掀开毯子,可是他那抵得过肖树的力气,被按在了沙发上起不来。
“哈哈——”鲁冰怕被波及到早就跑到一边,不过手中的靠垫变成了武器。可是两个来回挣扎的人,让她也分不清打的到底是范永文还是肖树了。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起,鲁冰笑着拎着靠垫就往门口跑。“哈哈,哪位?”
“额?”话筒的另一端明显的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嗫嚅道:“那个,我想问问,这里是何丽云女士家吗?”
“是!你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家政公司派来的小时工!”
“噢,那你上来吧!”鲁冰摁下开关打开了楼下的门,拎着靠垫回到客厅。
客厅中的混战早已结束了,沙发上的靠垫飞的到处都是,矮几上的银质的杯子东倒西歪,果盘里的水果滚落了一地,最夸张的要数纸抽盒了,它居然都挂在液晶墙旁花盆的虎皮兰上。
“谁来了?”范永文的眼镜已经惨死在肖树的熊掌之下,没了眼镜的他只好朦胧着双眼看向鲁冰。
“小时工!”鲁冰把靠垫扔到沙发,两只胳膊一抱看着范永文没了眼镜头发稍凌乱的慵懒样子,不由戏谑地说道:“肖树,你看小文现在的这幅模样是不是很man啊?”
“我看是娘吧?”肖树更加不怀好意地笑着。
“怎么?你这是嫉妒啊,还是嫉妒啊?”范永文故意捏着兰花指做了一个女性化十足的仰头动作看着肖树。
“靠,我还嫉妒羡慕恨呢。我说你是不是受刺激了,能不能不做这有违常性的事?”肖树做出呕吐状。
范永文故意眨着朦朦胧胧的眼睛勾引状地看着肖树,那边鲁冰早就笑得倒在沙发上。
“吱——”玄关处传来开门声,“请问,何女士在家吗?”
“进来吧!”鲁冰对着玄关处说道。
听到鲁冰的话,两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进来。鲁冰看着其中的一个小时工,是她家平常用的张姨,另一个则很陌生。两个小时工看着像是灾难现场的客厅,张姨早就见怪不怪了,另一个女人则是一脸的错愕。
“小冰,今天没有去上课啊?”张姨看着鲁冰讨好地笑着。
“这几天放年假。”鲁冰冲着她点点头说:“张姨,她是新来的?”
“这不小李生病了嘛,我就做主把小赵带来了,她干活不比小李差。”张姨连忙解释道。
“没事的!不过还是老规矩,不要进我的房间,还有粉色洗衣篮里的衣服不要动!”鲁冰对于哪个小时工来干活倒是无所谓,只是交代好她的规矩。
“我知道!我刚刚就和小赵说过了!”张姨脸上堆着笑。
鲁家的工作看着繁琐,其实并没有多少实质的工作,只是固定的两天打扫一下浴室、厨房,五做一次大扫除,可是给的钱确实其他家的两倍。并且每一次的打扫工作,鲁冰的房间是不用收拾的,鲁冰的衣物也不需要她们清洗。张姨清楚的知道,在这家其实最难伺候的不是女主人,而是这个看着一脸阳光、无害的二小姐,要破坏了她的规矩,那么上一任小时工‘回家吃自己’的下场就轮到她们了。
“今天先收拾浴室,剩下的明天再做也行!”
“好,我们这就去!”张姨领着小赵去换工作服
“小冰,没看出来,原来你还是DIY一族?”范永文不解地问道。
“what?”鲁冰用着更不解的语气问道。
范永文一指进到浴室的两个小时工说:“你的房间不是不让她们收拾嘛!”
“大哥,你不会也是两只眼睛都看我像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人吧?你不知道我是‘乱室佳人’吗?”鲁冰扬起她那不沾春水的纤纤十指。
“那谁给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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