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州 作者:芄兰童子(晋江2014-10-2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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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州 作者:芄兰童子(晋江2014-10-22完结)-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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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刚打完一场“生化”,紧张得我腿都软了,他们两兄弟简直是救世主!
  不远处躺着一只小鞋子,我仰头望了望那扇窗户,然后走过去把它捡起来:“这只鞋子是一个小孩……”
  “啊,对,就是这家幼儿园,当时我们正在院子里,有个小孩子突然跑进来……”
  姜尚文笑笑:“小鬼还挺聪明的。”
  由他们陪同回了姜家,拿了作业本我就走大路回学校,很生气地踏着地面,这种不良的社会现象我要写进文章里好好批判一番,以后打死我都不走那条近路了!
  路口处遇到了骐,我惊讶道:“你怎么也出来了,琴练完了?”
  “这个不重要,去教室找你的时候你不在,我赶来看看。”骐讲话的语气有些急切,突然的心慌让他无心弹琴,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让他后悔的细节。
  “我作业本忘带了。”我挥挥手中的本子,“噢,刚刚遇到了件事,简直就是灵异事件你知道吗,幸好有个小孩子叫来姜家两兄弟帮了我……”我便说边和他回学校。
  快到教室时我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想什么呢,我到了,你也快去琴房吧。”
  “等我一起回家。”骐的表情还沉浸在我刚才和他讲的事情中,傻傻的,但是有点阴沉,他也很灵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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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巨响,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被摔在地板上,像条摔在砧板上的死鱼。
  “怎么样,还不打算认真打?”吴婪挑眉质问,很多人喜欢用刁蛮来形容女孩子,但她很特殊,用痞子来形容更恰当。
  角落里,一个冷峭邪魅的男生嗤笑,明眼人都知道那个男生让着她,根本就不可能有男生会对女孩子下重手。仗着性别的优势,以为有点三脚猫功夫就能在搏击社里混了?好笑!
  那个经常冒出来阻战的社长好像不在,那就让他来教训一下这个嚣张的小女孩。
  “我来陪你认真打。”他玩笑般的口气却不是玩笑般的眼神。
  脱里忙挺直了腰板看过来,他之前有和这个人交手过,虽然力量方面没脱里强,但身子骨却灵活得很,最重要的是这家伙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脱里默默为吴婪捏了把汗。
  “报完名号就开打,我姓吴名婪。”
  “单名,凯。”
  吴婪心里嘀咕着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行动却迅疾得不容人反应,瞬间,她攥紧的拳头已经在凯眼前;凯一个下腰漂亮地闪到她身后,婪紧接着横扫一腿,他又躲了开来,两个人都是速度派。
  “再不接招我就抓你了!”婪拳风虎虎,她已经厌烦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凯不以为意,出掌和她对了一拳,右肩猛然生疼,竟被震得脱臼了,而应击的右掌却毫发无伤,不,事实上整只右臂都麻痹掉了!她的力气不算很大,但在力量的控制上却几乎达到了入微的境界,莫非她是个解开了基因锁的人类?
  目前只能用左手快速解决掉对手,得个空再把右臂接回来。向来心狠手辣的他一拳出得毫不犹豫,吴婪应招,看得脱里攸然站起,躲开啊!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凯,看来他又错了,她力气很大。这一拳被她瘦小的手钳得紧紧的,眼看着她另一掌袭来,右臂动弹不得的凯侧身踢起一腿,他身体的柔韧性好得像条蛇。
  太慢了,吴婪微微一笑,手在他胸膛前掠过;凯脸红,这是被调戏了吗?不对!
  “还我蛊皿!”胸前的“蛇咬尾”怎么被她解开的!
  “哦,看完就还你。”
  “不能打开!”打开就是死。
  吴婪边躲着他的夺击边开皿,凯又要重新审视她的能力,喂,别这么非人类好吗,起码抬个眼皮吧!
  “哇!蛇眉!”吴婪很对得起自己名字得露出了贪婪的神色,“送给我了,谢谢!”
  她没事!她居然没事!她怎么可能没事!凯零乱得忘记了蛇眉是他们族的机密,而眼前这个奇怪的人却好像很了解,不觉得很想杀人灭口吗?
  “快还我!”
  “想要的东西是要自己夺取的……”
  在吴婪的世界里弱肉强食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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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骐来找我的时候婪也到了,她好像玩得很开心。
  “外面有好多警车呢,还有救护车!”婪没心没肺地扑向我的书包,“作业写好没?借我抄!”
  “你别幸灾乐祸了,别闹……”那么吵的鸣笛声我当然听到了。
  婪灵敏的嗅觉捕捉到了熟悉的味道,她扯过骐的袖口,问:“你流血了,衣服都破了,打架了?”
  “不是我的血。”骐淡淡应了一句,拉回自己的袖子。
  我立刻明白了:“破小孩是你——”
  “走吧。”他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噢!”婪也了然于胸:“凶手,发表一下行凶感言吧!”骐当然没理他。
  看着骐冷凝的侧脸我突然感到惶恐,他肯定是去找那些“丧尸”了,我就不该多嘴说些让他不安的事情,骐的性格我很清楚,他不会允许身边有任何威胁存在,但是他的身体不行,不知是不是因为最迟从娘肚子里出来的关系,我们三个中只有他得了先天性心脏病。
  先天性心胀病症状千差万别,最轻者可以终身无症状,重者出生即出现严重症状如缺氧、休克甚至夭折。骐小时候经常蹲踞、晕厥、咯血,很恐怖,后来一直跑医院,长大之后就好一点了,消瘦、多汗、易感冒、体质差这也是没办法的,不过偏执完美的他自己很痛苦,即使疗效再好又怎样,说到底不就是个先天性畸形儿么。
  见我一脸担忧他摆出无辜的表情,小男孩想撒娇了。其实我很怕,我怕有一天我会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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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自修结束,我照例等骐和婪一起回家,这是件幸福的事,因为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所以很开心。我在走廊上选了个偏僻的角落站着,这个位置不仅方便注意教学楼下来往的人,还可以满足我强烈的唱歌欲望。
  “又在等他们吗?”走过来的是武子瑟,他的眼中笑意微微。
  我点点头:“你也等人吗?”
  “不,我等一下要去学生会参加个会议。”
  “对哦,听说你要竞选学生会会长,好厉害!”
  “只是竞选而已。”他被我说笑起来,“到时候还得看公众的选票。”
  “我们班一定都支持你,你要好好表现了,压力很大吧。”
  “你的压力也不小,要不要试着去竞选部长的职务?”
  “啊,我不行,干部什么的我从来没当过……”
  “没关系,你行的,我上台后带着你,别担心。”
  我愣住了,他很有自信,志在必得,对未来充满了斗志,能这样活着真了不起。
  武子瑟见我近乎崇拜地看着他,更加自信起来:“要当哪个部长你尽管说,你也觉得很不错对吧!”
  “如果是像《虞美人盛开的山坡》里那栋拉丁区大楼里的部门和社团一样,一定很有意思,我也愿意试试看,但是我对自己的能力不是很自信。”
  “那也不一定,说不定你能做得很出色。”
  “那样不是很厉害了吗!”我被他逗笑了,我也希望像他说的那样强悍。这时候已经能看到骐和婪了,我们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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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江某人离去的身影,武子瑟自言自语道:“不是问你撞到的是椅子还是其它,而是撞到哪儿了。膝盖肯定还很疼吧,为什么晨跑的时候不请假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五

  综合楼三楼,画室就在最尽头的房间。
  大家和我一样,已经气喘如牛了,背上画板画架什么的一大袋,左手一个颜料箱,右手小椅子工具盒什么的,学美术需要的装备真不少。
  我选了一个墙角靠窗的地方落脚,整理整理墙角的杂物就开始支起画架。学长学姐们纷纷来帮忙,但还是顾暇不及,美术社的成员真是越来越多了,为此学校还补助了隔壁一个房间作为画室,所以才延迟了社团开始的时间。
  一片混乱中,我注意到一个女孩子,她一直安静地坐在画板前画画,丝毫不受影响。那是老教室那边的,却也有些特殊,离大家都很远。
  可能是我注视得过久了,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继续画画,这不是上个星期在画材店里遇到的女孩吗!
  来了个老师作说明,画室上课时间是晚上,二、三两节夜自修,周末两天放假,画室全天开放,当然只是对美术生。我正乐呵呵地听着,同班的一个女生哀叹道:“花诰学长没来啊……”
  “你是为了画画而来的吧。”我提醒她。
  “No!是为了他,我的男神!”她用眼神膜拜着前面一副画,那是一张四分之三侧脸女老年的头像素描,相当沟壑纵横的一张脸,画得很好,是花诰学长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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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五步踢相当精彩,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小可小可……”
  我一下楼就听见姜城大哥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婪满脸得意地自谦。大哥也是搏击社的,而且还是社长,婪还真好意思自得。
  看见我,大哥跟我打了个招呼,婪则是对我抛了个飞吻。
  院子里种满了植物,因为是建在半山腰上的,所以视野很好,傍晚的城镇一览无余。
  我把衣筐放在水槽旁的木桌上,舒了口气。二哥姜尚文推了推衣筐,把它挪得远远的:“吃完饭洗什么衣服,别把桌子弄湿了,容易长蘑菇。”
  “像这个吗?”我故意指着桌子一角,那是他经常放水杯的地方,细看有一些白色的小菌类。
  姜尚文一窘,拿书一盖:“洗你的衣服去!”
  我边洗衣服边和二哥聊天:“今天晚上美术社就要开始上课了,所以要早点洗完衣服免得晚上弄得太迟。对了,二哥你是练书法的吧,好像就在画室隔壁。”
  “是啊,哪儿比得上你们画室,又翻新了。”姜尚文漫不经心地翻阅着资料。
  “新旧有什么关系,留得住人的才是好社。”
  姜尚文诡异地定住了,我貌似戳到他痛处了,得赶快补救。
  “二哥你是社长对吧,毛笔字肯定写得很好。”我虚伪地呵呵。
  “那是一个‘好’字可以形容的吗?求我的话就赏你一贴。”
  “谢谢,我想还是算了。”据我所知,书法社人气是史无前例得低。
  姜尚文不高兴地斜眼看过来,我假装没看见跑开晒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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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下课铃刚响过,我就拎起背包快步走出了教室,武班长依旧坐在讲台桌前,很认真地写作业。
  画室早已挤满,我看了看,女生人数真是壮观。不知为什么我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当我意识过来我在寻找什么时我简直想掐死自己。
  教素描的老师在大屏幕上放了一张正方体的临本,我们新一届的美术生今晚就要临这张。新来的基本都坐在刚拓展开的新教室,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居然把自己的位子置于老教室这边,也就是新旧教室交界附近,还特地选了个靠窗的偏僻位置,所以看大屏幕临摹不方便了很多,视力不好没办法。
  同班的女生转头低声抱怨:“怎么一来就让我们画呀,也不教教我们,这样怎么会画?”我本想表示赞同,可听到她的下一句就又无语了,她哀叹:“花诰学长呢?身为社长怎么可以迟到……”
  其实我刚才,也在寻找这个身影,我在期待什么?
  素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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