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侄女的脾气怎么都这么大呢。”
“谢添擎,我没时间跟你打情骂俏,作业还没做完呢!我还得回学校赶作业去,别闲着没事招惹我。”
第39章 39
推开男人手腕,温柔径直朝浴室走去。
谢添擎几步跟上温柔,按下扶手,推开了刚被温柔关上的浴室大门。
只见女人正弯着腰,打开水源试着水温,一缕黑色长发侧依在她未受伤的肩窝处,而受伤的肩窝上清晰可见一轮弯弯的牙印,嘴角一咧,想起是他方才意乱情迷时给咬的。
“下个星期五,我来接你。你这里的东西,我会叫人打包带走的。”
温柔侧眸昂首,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不住这了,我给你换个地方。”
换地方?温柔不禁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真当她是他包养的情人了吗?“为什么?理由!”
谢添擎略一挑眉,想当然回应:“你最擅长的,不就是逆来顺受吗?”
抬眸冷瞥身侧衣着正装的男人,他看起来还是犹如初见,文质彬彬,眉清目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或许,她不该奢望那么多的,最后伤人伤已,失了单纯,没了天真。
男女之间,一旦发生了肉体上的接触,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无论是真心的,还是随意,都会发生不可避免的巨大差别。
不论谢添擎,一个吻便已将温柔和徐明意牵扯在了一起,她该怎么做,才能摆脱自己惹上的情债,全身而退。
“你先出去,我知道了。”温柔不想和谢添擎多说,转身坐在浴池边上不愿看他。
“快一点,我再外面等你。”谢添擎也懒得多说,出去带上门,拿出烟盒点燃了一支香烟。缓步走向阳台窗前,掠开窗帘,拉开一个窗缝。顿时,扑面而来的清爽水汽,掺着寒气,拂去他一身燥火。袅袅青烟携着星火燃尽的烟头,飘落烟灰,消散雨中。
一支烟烧光了,他却没有抽上几口。紧捏指间的过滤嘴,半响才回过神来,关上窗,转身将烟屁股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无意间,侧目瞥到浅色沙发套上,一星半点的红色痕迹,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反应过来,他刚才…做了什么!他动了温柔!谢温柔!他名义上的侄女。
如果这件事,被大哥谢政涵知道了,原本紧张的关系,会如一根紧绷的弦,遭这稍一拨动,断成两截。
假使,要被老爹知道了…呵呵!嘴角不住上扬抽搐,那简直就是找死!
好在,温柔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那都可以推到徐明意身上去,至于温柔,她应该…不会自寻死路吧…
听到细微脚步声,谢添擎回头望见裹着浴巾的温柔从浴室里开门出来,轻描淡写的望了他一眼,进了自个的卧房。
为何只是那么浅浅一眼,他方才起的心思竟会融化成了浓浓的内疚,慢步走近她,走进房中,走近这个因他成为女人的温柔。
从后伸手,将刚穿上一条毛衣裙的温柔,温柔的拢入了怀中,即刻一股清新香气从她身上飘进鼻息。垂眸见她颈窝发红的伤口,谢添擎不住低头,轻轻吻上他给予她的伤害。微微伸舌舔上她破开的口子,引的怀中的女人身子发颤,侧身抬手捂上了他的嘴。
“痒!”
他吱唔着问她。“不疼吗?”
温柔摇头,抿嘴微笑。“不疼。”只要他稍稍待她温柔一点,她的心也会随着他缓和的声音,软了下来。
“穿的多一点吧,天那么冷,还下雨。”谢添擎说着,眷恋的吻上她的唇。
可能残忍的时候,还是会狠下心肠,但可以对她好的时候,为什么不对她再好一点。
……
送温柔上学的半路上,谢添擎忽然一声不吭,打伞下车,跑了出去。
温柔以为他要买什么,透过被雨水打湿的朦胧车窗,看到药店两字,她的心瞬间冷却到冰点。
她早该明白的,怎么会不明白。
等谢添擎买完东西回到车内,扬手递给了她一个小药袋,打开袋子,如她所想,是那啥药。
侧头望向,一言不发,发动引擎的谢添擎,扯开嘴角,笑着问他。“这是你第几次给女人买药啊?”
“你说呢!”
他谢添擎怎么会给女人买这玩意,不是她们自己解决,就是出了事,他请医生来解决。他才不会像大哥谢政涵那样,珠胎暗结。没有他的允许,任何女人都别想生下他的孩子。
“小叔,仅此一次,我不会再为你吃药了。”
温柔从容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瞎话,拿出包里的矿泉水,当着他的面,拨开药盒,取出一板药,扣出了一颗白色药片,含入口中,喝水…咽了下去。
第40章 40
谢添擎愣愣的侧头看了温柔一眼。
她淡然神情,依旧是那么美丽动人、皎若秋月,浓密的上翘的睫毛,一对明澈眸子水灵逼人。从一个小女孩脱落成了女人,他是亲眼看着她慢慢长高,慢慢长大,从腼腆胆小,只敢对他抿嘴浅笑的小女孩,到如今,绰约多姿的灵动少女。
他是存了什么心,他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对她下手!
即使深知错了,但他却仍不能保证,从此以后,不再碰她。
“随便你,这与我无关。”他冷冷丢下一句话,算是实话,也算是气人的话。
温柔却还是神情自若,倒真似,与她无关。
……
“温柔!你额头怎么了?”田筱婕一见温柔来了,本来挺高兴的,又见她脑门上眨眼的白色纱布,赶紧关心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撞哪了?磕成这样!”
温柔一侧头,笑着回答。“树上。”
“树上!?你傻啊!还是当我傻啊!”
温柔抿嘴甜甜微笑不再提脑门上受伤的事,想起半路挂掉的徐明意电话,得回过去的,好好跟他商量商量开店的事儿。
之前徐明意跟她说什么来着,她记不大清了。坐定位上,拨给徐明意电话。“喂,徐明意。”
“终于给我回电话啦。”
温柔没有顾及徐明意话语中的故作不悦,直奔主题。“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投资?股份?我没听明白。”
一讲起生意,徐明意自然而然的答应道:“哦,我就是给你建议,如果你资金不多,一下子吃不下那么多,咱俩可以合资,你得到的那部分收益,可以继续投资,我慢慢退出,倒时候这个店不就是你的了嘛。”
“嗯。”温柔略略点了点头,忽然想说:“你不会坑我吧。”
“我…”徐明意颇有些哭笑不得。“我有必要么我。”
“嗯~没必要。”温柔扬嘴微笑,忽而瞥见室友投射来的奇怪目光…这…有点太招摇了吧。就如她右手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近百万的东西整日戴在手上,她也不怕丢了,或是被人抢了。
因为谁知道呢~现在仿品假货做的跟真的都有八九分相似,鱼目混珠,根本不成问题。又有谁会想到她一个学生,整日带着真珠宝到处跑呢。第一次把戒指带去学校的时候,田筱婕还问她这枚戒指是哪家饰品店买的,她觉得很好看,也想去买一个。
真的当假的,假的当真的,真真假假,孰能分清?
“那我给你账号,你把钱汇给我,倒时候,支出收入,我都会打单子给你的。”
“谢谢你啊,徐明意。这跟你帮我…”不是因为周身有人虎视眈眈,温柔还想再真心道谢两句,只得收回,改说:“总之!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一言为定啊,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知道了。”
挂掉电话没多久,徐明意打来了银行账户,温柔打开电脑准备转账。田筱婕作为室友代表,开口问道:“徐明意是谁啊?柔柔,你交男朋友了,都不告诉我们一声,太小气了吧。”
温柔暗想这交男朋友,告不告诉室友,跟小气有什么关系啊…简洁避讳:“没,就是没交男朋友才没告诉你们。”
谁知道,一谈及男女感情的事儿,女孩们总会变得特别来劲,各个从沉重的高三学习中‘惊醒’了过来。
若说爱情的神奇之处在哪可以寻得,便是从最简单的生活之中,才能发觉。若说生活是一碗清汤,那调味的‘盐’或许就是爱情。爱情不是蜜糖,不是苦药,它大多时间,是为了这枯燥的人生不会重复,赠予每一个人,独一无二的人生旅程。
隔天,母亲袁倩给温柔打来电话,说徐家那边有消息来了。“徐家那小子,跟徐老摊了牌,说是和你在交往。老爷子昨天问起我这事,你说,让我怎么答!”
母亲的态度很差,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被揭穿了似的。不过她和徐明意之间的暧昧关系,是该止了。
“我是在跟他交往。”温柔慎重答复,既然人家愿意承认她,她当然是欣然接受。
“你!我都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好!”袁倩真是五味俱全,不知该对女儿说什么好。徐家条件自然是好,她对此也很是满意,可他徐明意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这万一温柔没把握好,到时丢了名声,只得了几个铜板,那多不值啊!
“我知道你想什么,要这些公子哥结婚领证,都不是容易的事。再说,结了婚,还可以离婚呢,没什么是有绝对保证的。当然,除了生个孩子,不过,您总不想我学您,按部就班吧?”
第41章 第九章 空荡的心却装不下一个你
“谢温柔!”袁倩实在难以忍受女儿用这种目无尊长的态度跟她讲话,厉声呵斥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温柔忍了这么多年,眼看就快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当然不能在这个时候~沉不住气,惹到了给予她‘机会’的母亲大人,柔声致歉。“对不起,妈妈,是我说话太冲了。”
袁倩见温柔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也不是真打算和女儿计较这些琐碎小事。“温柔,妈妈对你是一忍再忍,能给你最好的,绝不会随便搪塞你。人要懂得知足,你知道吗?”
“妈…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当初你嫁给谢政涵,是真的喜欢他,他为了娶你,和家里人闹了个天翻地覆。至少当时,你们是相爱的,你才离开了爸爸!”
温柔轻轻叹了口气,她本是要去上晚自习的,接到母亲这个电话后,便避开主要人流,独自一人漫步在绿荫小道,轻声继续道:“现在,爸爸有了属于他的家,你也有了你的家。”她很想问问妈妈:“那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呵!…我根本就是多余的,根本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
“温柔。”袁倩心软了,怎么说…温柔都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其中的艰辛,有了她之后的悔恨、痛苦,她曾经也问过自己,当初为什么固执的要生下这个孩子,毁她自己前程。
“很多事情,都是迫不得已的。我也年轻过,也幻想过什么爱情。可能…生下你是误以为爱情,而生下小晟,我已经不知道是为了金钱,地位,还是顺其自然的…想要更多,更多。”
所谓的奋斗、努力,不过是想过上好的生活。每个人都想拥有富裕的生活,成功的未来,在几千万、几亿人中成为佼佼者。只要不犯法,只要不伤害到他人,只要能达到目的,过程如何,谁又会去在乎呢?
……
周五放学,家长排着长长的车队来接孩子。谢添擎给温柔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直接上女生宿舍找人,室友说:“温柔早走了。”
再给温柔拨电话,竟然直接挂断。
温柔低头看着掌中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她挂掉了谢添擎的来电。今天,她有事,本打算元旦去办的事,都怪谢文瑜磕了她的脑门,让她没法去见今日要去探望的人。
受伤额角,早已拆线,光滑的肌肤早前留下几个可怕地针眼,没过几天便如医生所说,恢复如初。可拆线那天,她是一个人去的医院。谢添擎答应会陪她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