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诱宠 作者:沧浪水水(潇湘vip2013-11-20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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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诱宠 作者:沧浪水水(潇湘vip2013-11-20正文完结)- 第2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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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免除惩罚,简直是异想天开,他张某的手下,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先例。

“迟到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张一鸣有些怒了。

桑红看着他的眼神,知道这场惩罚躲不过去了,就干脆地豁出去了:

“明白,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迟到可能就会给战友带了伤亡,给行动带来致命的危险;可是,今天上午的任务就只有报到,迟到的后果估计会让大家很不爽,如果必须惩罚,杀一儆百,请惩罚我一个人好了。”

张一鸣看看其他三个人:“她请求惩罚她一个人,你们同意吗?”

“同意!”其他三个人都立正敬礼。

桑红有些傻眼,这群家伙,她都下车走着陪他们迟到了,还和她计较什么啊!

果然这年头讲义气的都是她这样的傻B。

张一鸣温和地笑着说:

“好,既然你这么义气,就惩罚你一个人好了,作为对你讲义气的鼓励,你可以让同伴帮你把行李带到车上,还有你的棉外套。”

棉外套,这是冬天哎——什么意思?

桑红眼珠儿一骨碌,连忙问:“那个——政委,请问到咱们基地多远?”

“也不是太远,大约三十多公里。”张一鸣说着拿起桌上放着的帽子戴上。

“公里?”桑红有些气恼,靠,不带这么整人的,她早上赶时间都没有吃多少东西,这样让她跑,是想看她笑话吗。

“没跑过?”张一鸣看出来她的不情愿。

“跑过。”桑红说着气恼地转身,把身上的行李丢到地上。

赵一博看着那两个领队的人都出去了,连忙从背包边抽出一瓶营养液递给她。

桑红撇撇嘴:“没义气。”

赵一博笑了:“总得有喊加油的人吧!”说完抬手往她身上丢了,转身就跑出去了。

桑红连忙伸手接了,拿在手里看。

方明远过去弯腰掂起来她的行李:“你够义气,大家都佩服你!可你生什么气啊,都跑都受罪,再说谁支援你啊。”

莱利从行李里取出草原上特制的黑乎乎的牛肉干递给她一块:“喏,补充能量吧!谁让你这家伙失约,来这么晚,害大家都迟到。”

桑红这才想起他们放假前分手时候的约定时间,不由懊恼得要死,原来,什么义气啊,她忘记了约定的时间,果然是最该受罚的家伙。

她心虚地瞪了莱利一眼,嫌弃地瞄着那黑不拉几的东西:“牛粪?”

莱利鄙视她:“你替大家受罚,我支援你一块牛粪?桑红,你那心眼子比草原上阿婆缝衣针的针孔都小。”

说着抬手夺过她手里的饮料:“把外套脱了,那么远,很久都没有训练了吧,外边大太阳出来了,穿厚了累赘。”

方明远早拿着东西跑着下去了。

桑红无奈地三下两下脱了外套,丢到莱利的身上,忽然抓住莱利的手哀求道:“我要是晕死到路上了,记得替我收尸哦。”

“趁早别打那主意,丢死个人了,跑个三十公里,你会晕!那么多人看着你,你要是装晕,大家会怎么想?你自己脑补吧!

即便你不在乎,估计以后赚回来这个面子会流更多的汗水哦。”

莱利显然了解她的小伎俩,不齿极了。

桑红哪里能让自己的伙伴小看啊,还是从来都欣赏自己的伙伴。

“好了好了,记得到营地替我留饭哦,估计我跑到那里绝对会像只死狗。”

桑红一想到那些兄弟学校被选上的未曾交过手的家伙,会拿什么眼光来看她,当即就豪气顿生,她桑红不过是当了两个月的阔小姐,又没有生出来满身的懒肉,怕什么啊,三十公里对她来说小KISS一个。

桑红和莱利飞跑下楼,只见那十多个人的队伍站得整整齐齐。

“莱利入列,桑红队外听令。”黑塔大个的声音好像是阎王爷一样冷酷。

“是。”莱利小跑着站到了队伍的最后边。

张铁抬手指着桑红对那一溜儿学生兵说:

“桑红目无军纪,第一次报到迟到三分钟,念她是个女生,就从宽处理了,让她跟着车跑到营地;

以后但凡是谁,执行上级命令,敢给我打一丝折扣,我会让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队里传来一阵抽冷气的声音。

“记住了没有。”张铁吼了一声。

“记住了。”众人都被他这煞气镇住,精神抖数地喊。

“桑红,记住了没有?”张铁特地又扭头问她。

“报告队长,记住了。”桑红正抱着膀子发抖,她那外套已经脱了,里边就穿了个部队发的无领小棉袄,外边套了一个单衣迷彩服,大太阳虽然照着,她还是冷。

张铁冷冷地转过头:“上车,出发。”

那群人都有秩序地身手利落地跳上迷彩帆布大卡车,莱利和他们学校的几个人,都扒在后车沿子瞧桑红,举举拳头给她加油。

张一鸣看看单薄瘦弱的桑红,转身坐到了前边的驾驶室,张铁跑上去和他说了什么,他沉默片刻,就点点头,然后张铁就跳下了车。

桑红瞅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张铁,那车眼看着就发动了,呼地一下,就开走了,她连忙抬手指指:“队长,你怎么不上车?”

张铁站到她身边,一脸不耐烦的模样:“跑步跟上。”

“队长,你这不是难为人嘛,汽车还得喝汽油,我是人、不是机器人,即使补充点能量,跑再快我能追上汽车?”桑红说着摊摊手,随手从衣服大口袋里抓出莱利给她的牛肉干,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卡车后边的人看到桑红这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下巴都险些掉下来。

咔咔咔——这也太硬了,险些把她的门牙给哏掉,才咬下来极小的一块。

张铁那脸上都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了:“跟上!”

“吃点东西啊,头儿,求求你了,不补充能量,我要是饿晕在路上,不是暴尸荒野了嘛。”桑红被张铁吓着,两人已经换了位置,她以为那车已经开走了,就彻底放松了,一边嚼着一边从另一个口袋里摸出营养液来,对他说,“头儿,你要不要喝两口?”

张铁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皮厚的女孩子,他黑黢黢的面孔抽了一下,摆摆手:“叫我队长。”

“呵呵,队长,你要不要尝尝?”桑红笑嘻嘻地很听话。

张铁彻底无语,他对着按喇叭的汽车吼了声:“走吧,一会儿我们跟上。”

桑红听得傻眼了:“跟上?怎么跟上?”

“再废话我削你,把那喝的灌下去,我数到三,你手里的东西不下肚,就给我瞧好了。”张铁哪里见过这么难缠磨叽不爽快的女生,寒着脸撂狠话。

“嘿嘿,头儿,你一定是东北人,那个动词说得实在太有味道了。”

桑红继续贫嘴,她也不知道今儿是咋了,就是看这个黑大个不顺眼,难道他想留下来监视她。靠,连罚人都这么变态?

“一。”张铁双眼望天,连纠正她的称呼都懒得。

桑红开了营养液咕嘟咕嘟灌了几口,擦擦嘴巴:“那个削字咋发音来着?是这样吗?”说着像模像样地给他模仿了一句,听得张铁眉毛梢子直抖。

“二。”张铁面无表情地喊。

桑红看着他看过来的寒光闪闪的眼神,用她多年来练就的洞察一切的眼神,觉得这男人实在是太难接近了,不打算再惹他,连忙把手中的营养液仰头灌完,她可不想暴殄天物,这瓶液体是她今天的能量源。

“三。”随着声音喊出,桑红仰着脸拿眼角瞧他,还有两三口,她第一次恨自己的嘴巴太小了。

只见张铁一弯腰,捏着个小石子“嗖”地照着她的头部就丢过去。

桑红大惊,连忙矮身,其他闪避的动作都无暇做出,一股大力撞击到她的瓶身上,只听“砰”的一声,她手里捏着的瓶子已经碎了。

她被那小石子的冲劲震得手臂发麻,五指张开,瞧着那缓缓下落的玻璃片,连忙撒手跳起后退,看着一地的玻璃碴子,惊叫:“你想把我的脑袋削爆啊?”

桑红喊着那声音就戛然而止,她的双眼死死地瞅着地面,以为出现了幻觉——只见在她的脚边不远那颗落到地上依然滴溜溜打转的小石子只有一个玉米粒大,靠——这手劲儿,捏得死牛啊!

“你迟到一次,削脑袋有些重了,削个瓶子给你警示,还不执行命令!”张铁的话很客观,虽然他真的很想削她脑袋。

桑红从惊愕中回过神,飞快地蹲下把那石头子捡起来看看,连那块牛肉干一起揣到口袋里,连看一眼张铁那臭脸都不敢,拔腿就往车边跑。

车上的士兵都“哄”地一声笑了。

张一鸣政委也笑了,这才坐稳了驾驶室,挥手让车子继续开动。

桑红被那车上传来的善意的笑声刺激到,不过她也不觉得多难堪,和一个不能沟通没有人味儿的家伙斗,她是自不量力,不过至少她长了见识。

牛B的都是有点底气的,她的底气在哪呢?

连跑个三十公里,还不负重,她都想指望营养液,她的自信呢?

桑红平静地匀称呼吸,太久不训练,她明白今天的三十公里绝对是个挑战,不跳过去这个坎子,她以后训练说不定会留下心理阴影。

车子速度不快,显然没有甩开他们的意思。

让桑红奇怪的是,那个黑塔一样的张铁,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身边三步左右,并不超过她,更没有跑去坐车的打算。

跑了几百米桑红才算琢磨出味儿来了,这家伙估计是怕自己掉队迷路,她刚才废话了那么多,也没有见到他有一丝心软,此刻在武力威胁下死了逃避的心思,闭着嘴巴,再不浪费一个字。

有口气,还是留着喘吧,别到了终点如吴牛喘月再出洋相。

桑红用上外公教给自己的调息方法,刚开始很不顺,毕竟她练着也就是浅尝辄止,并不熟练,这两个月真是太偷懒了。

她心无旁骛地跑着。

瞅着前边的车子,让自己尽力不追丢。

可人毕竟难比机器,她哪里有那么多的能量,眼睁睁地看着那车子在视野里变得越来越小,成为一个小黑点,消失不见了。

张铁依然不紧不慢地跟着。

桑红听着身后那坚定的脚步声,知道自己必须鼓劲,坚定信念,绝不趴下。

她忽然就想起了宋书煜,他陪着她一起跑过的山路,一起打过逃过的山林,那些美好的往事纷纷扬扬地在她的脑子里飘散。

“已经跑了一半路程了,加油,走右边。”身后的张铁说。

桑红回过神,看看前边的两个岔路口,毫不犹豫地往右边跑去。

她想到宋书煜给自己说的寻找路边就近的参照物的方法,来让自己把空泛遥远的目的地给变得具体些。

一个参照物又一个参照物,桑红不停地超越着,终于转过了山坳,看到对面山上面朝南的一个建筑群,在正午刺目的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芒。

“对面山上就是队部。”张铁的声音毫无表情,和他的人一样,冷硬如铁。

桑红听着人家说话和平常一样,连喘声粗气都不曾,觉得窝心极了,心道说句鼓励加油之类的话,会把你累死吗?

当然,她没有力气抱怨,因为此刻她觉得身体几乎到了极限。

汗水如雨,身上薄得让她打哆嗦的小棉袄此刻简直就像是在在泥潭里辗过一样,又沉又湿,黏黏腻腻地贴在身上,束缚着她的身体,让她的脚步凝滞;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得不听控制。

她借着下坡,让自己的身体控制着小步往下,努力地休养积蓄一会儿上坡的力气,可不能倒下了,那么远都跑过了,只剩下这最后的一哆嗦,怎么都不能露怂。

张铁看着她的步态,底子挺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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