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by燕回(np 一攻多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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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繁盛后宫的建立by燕回(np 一攻多受he)- 第1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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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纪头,拍拍小鹰,两人便欲离开。
  此时,我忽然扬声叫道,“纪炎!”
  他闻声回头,望向我。
  顿了一下,然后,我诚恳地道,“今天,谢谢你!”这句话,却是出自肺腑,不只是谢他今拼命保护,也是谢他,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个坚实的,可以依靠的胸膛……这个人,像山一样,沉默,却让人踏实……此刻,真的庆幸,答应留下来的是他……
  纪炎一听,看看我,微微点头,却没说话。
  目送他们渐渐走远,我不自觉抬起头,望向静谧的夜空,就见冷月才微微西斜,夜,好长……
  这时,忽听有人禀道,“陛下,独孤大人他们来。”
  我点头道,“好,命他们到御书房见驾……”,说完,深吸口气,振作精神,匆匆而去……路,还很长,才只是刚刚启程呢……

115。折磨(上)
  漫漫长夜,终有尽时,走在去往太和殿的路上,只见东方际,轮朝阳,喷薄而出,霎那间,为雪覆的紫禁城,又洒上层金辉,巍巍殿宇,绵绵宫城,更显恢宏壮丽。随即,景阳钟鸣,文武百官从承门鱼贯而入,排列整齐,顺着宽阔的甬道,垂首持笏,快步而行,人人皆是脸肃容,长长的队伍中,竟除沙沙的脚步声,再听不到半杂声……今早朝的开场,格外肃穆呢……
  我一见,不由微微一笑……不知道,和在宫内外密布的军士,林立的刀枪,有无关系?今天,禁城内外的守卫,可是比平日多数倍呢……
  一身素服,在山呼万岁的声音中,缓缓步入太和殿,级级登上丹阕,却未坐上御座,也未照常例让百官平身,而是顿了一下,俯视众臣,沉声开口,“昨夜,京中发生些事情,朕不知诸卿是否已有所听闻?”
  一句话出口,只觉殿中气氛瞬间又凝重几分,全场片死寂,针落可闻。缓缓扫视圈,就见人人皆伏于地,只是,有的人一动不动,有的人深深埋首于下,有的人甚至可以看到身子在微微地颤抖。
  冷哼一声,突然厉声道,“有人竟借太后之名,行谋逆之举,欲置朕于死地!只可惜天佑大燕,祖宗庇护,朕不但毫发未损,反而将贼首举成擒……不知诸位爱卿,对此事有想法啊?”
  瞬间的沉默之后,殿中下炸开锅,众人纷纷开口,“陛下英明神武……”“逆贼该死……”“陛下乃真龙天子,洪福齐天……”一个比一个声音大,一个比一个言辞动听,表情真挚……只是,也有人始终静伏于地,连头也没抬过,还有人浑身剧颤,几乎瘫在地上。
  一声轻笑,殿中立刻恢复安静,才开口道,“诸位口中所言,果真是心中所想吗?……朕看未必吧!”然后,不等众人开口,旋即接道,“朕英明神武?恐怕在有些人心目中,朕是年幼可欺吧?逆贼该死?在昨之前,该死的逆贼府上,可是日日门庭若市!……你们当朕是瞎子,是聋子?今儿朕就把话放在儿,你们个个做下的好事,朕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一笔笔,一桩桩,都替们记着呢!你们现在都摸着胸口好好想想,自己素日所作所为,该当得几次剐!”
  席话,得声色俱厉,话音未落,刚刚那几个哆嗦得厉害的,终于干脆地瘫到地上,随即殿中响成片,尽是,“臣不敢……”,“臣惶恐……”“臣绝无那等大逆之念……”
  冷冷看着下面,一言不发,耐心地等殿中渐渐安静下来,才再次开口,声音却转为和缓,“朕本欲严惩,只是,心中终于有些不忍。殿中诸位,为国效力多年,也都有不少功劳,何况,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所以,朕思之再三,决定再给某些人一次机会,往日之事,先放到一边,暂不追究……回去都把从前学的为臣之道好好想想,好好琢磨清楚,以后到底该怎么做!”
  等番话完,那几个瘫的,终于哆哆嗦嗦地又跪起来,然后,个个争先恐后,叩头谢恩,口中个劲儿地,“陛下仁厚”,“陛下仁厚”……脸上的表情,叫个感激涕零,就差痛哭流涕。
  直到此时,才终于满意地头,和言道,“好,众卿平身吧。”
  待到百官颤颤巍巍,爬起身,站好,又整理好仪容,抬手,队小太监,从侧门进入,人人手中一套白衣丧服,分给百官。这时,我脸露哀戚,悲声道,“昨夜,贼人谋反,挟持太后,太后不肯与反贼妥协,已然自杀殉国。同时,徐太妃和清河王也死于叛党之手。”说罢,失声痛哭。
  百官愣了一下后,也开始哭,一边哭,一边换上孝服,然后,接着哭,个个真跟死亲娘一样。
  看哭得差不多了,我收了泣声,正色道,“昨夜叛党首领严陵已被永安王当场诛杀,还有个卢谦,现押昭狱,早朝后,朕会派人将其送至大理寺,由大理寺、刑部和按察院,三司会审,定罪量刑……此外……”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才淡然道,“右相卢衡,为逆贼胁迫,行事有损臣节,即日革除切职务,暂押候审。”
  闻言,相关官员上前行礼应命,而刚刚一直随着百官起作行止的安德王,这时,突然抬头看我一眼,随即又低下头,一声未出。
  暗自松口气……昨天叛乱的对外解释,是昨夜和苏黎他们商议的结果……首先,太后是被胁迫的,绝对不是和贼人路,否则,难免要担上不孝之名。其次,他,也只能是被胁迫的,因为,卢家当政多年,百官中与其亲厚者不胜枚举,若他是主谋,则株连太广,朝中势必掀起场腥风血雨,而卢党尽诛,剩安德王党独大,对我更非好事,不若大事化小,既保持政局稳定,又能收买人心,借机将卢党余人收拢过来,以为我用……想来,安德王这只老狐狸,恐怕已经明白我的心思,只是迫于今日形势,未作反应。这就好,我现在的力量还很薄弱,还不想和他直接对上。
  后面的事情,基本都是不会引起争议的。
  首先,自是安排太后、太妃及清河王的丧事。
  然后,下诏公告下,静妃卢氏,敏妃素和氏,在平叛之事上,立下大功,并因此被害殒命,故同时追封两人为后,随葬帝陵。
  接着,追封安信为弘毅伯,小福子为忠勇爵,家人各有封赏。
  还有,所有在昨夜阵亡的侍卫兵将,律厚加抚恤。
  听着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被宣诏的小太监,平平淡淡,不带任何感情地提起,我的心中,仿佛被钢针一下下地刺着……卢妃,素和,安信,小福子……原来,你们都不在了吗?……瞬间,竟一阵恍惚,仿佛身处个极其荒谬的噩梦之中,连心痛都是那样虚幻遥远。
  “陛下!”忽然一个人低低在耳边叫我一声,骤然清醒过来,原来,不是梦……深吸口气,把霍然而至的锐痛狠狠压下去,若无其事地抬抬手,于是,小太监展开下份诏书,接着读下一份的,是对参与叛变的普通侍卫士兵的处理,所有人等,律调配西北军前效力……守信,只是调动,不算刑罚,实在已经很轻,可不想当政之初就落个背信残暴的名声。
  最后,是些人事任免。子玉从内禁卫副统领,升为统领,李桓,就是老李,接任副统领之职。昨夜京畿守备府的正使严陵参与叛乱,被诛,而副使在他们行动之前,已经遇害,所以,昨夜和独孤他们,也紧急议定正副使人选,今起公布。
  在宣读些诏命的时候,没有个人提出任何异议,从头到尾,四周片安静,直到朝会结束。
  散朝的时候,几乎能感觉到,所有人都松口气,其中,也包括我。
  后面琐碎的事情还有很多,整整忙,一直到深夜,才筋疲力尽地回到乾清宫……
  整整两夜没合眼,只觉身体疲惫不堪,头痛欲裂,恨不能倒头便睡,可是,当走进寝殿大门之时,所有困意,就烟消云散。
  寝殿显然被精心清洁整理过,四周焕然新,连布置摆设都作些调整,昨夜的痕迹更是不剩。只是,有些东西,已被深深铭刻进的脑中,又岂是人力所能消除干净的?
  殿中的桌子,安信最喜欢坐在旁边,看书,嗑瓜子。
  墙上的拂尘,安信从来都是拿着摆摆样子,没见他掸过次灰。
  墙畔的御榻,安信总睡着比他的床舒服,结果,午睡的时候,大半都被他占去。
  床旁的大柜,安信把私房钱全藏在里面个小角落中,他还以为藏得有多隐蔽,其实,早就知道,有时偷偷出宫,顺手就从里面摸几块碎银子,抓把铜板带上,他竟从未发现过……嘁,还真蠢!呵呵……呵,呵……
  对着空无人的大殿,笑出声,笑声在空旷寂静的大殿中,回响,反复……一瞬间,心口剧痛,眼睛也模糊…
  再也忍耐不住,猛然推门,逃般离开寝宫。外面的小太监吓跳,急急跟上来。只做不见,一口气冲出乾清宫,一阵寒风刮过,才猛地清醒过来。
  望望四周,仍是白雪茫茫,白惨惨的月亮,悬在际,冷着眼,漠然俯视着,让人从骨子里发寒……看着,不禁打个哆嗦……一旁的小太监连忙为披上件厚毛大氅,小心地问道,“陛下,夜深凉,您还要出去吗?”
  仰望月亮,半晌,突然轻笑声道,“没错,朕要出去走走……”
  带足侍卫,踏着夜色,出宫城。向西北走不远,一片黑沉沉,冷森森的院落,就是昭狱。
  见我突然到来,守夜的官员大概很吃惊,忙不迭地迎出来,把我让进去,又要沏茶,又要备酒。
  挥挥手,止住他的忙碌,淡淡道,“卢衡呢?朕想看看他。”
  狱官闻言,连忙应声是,躬着身子,引着们向院落深处走去。
  在重重高墙深巷中穿行,身畔一片漆黑,天上撒下的月辉,仿佛都减弱光华,只有狱官手中的灯笼带来唯一光明。借着光,隐约可见墙边屋角布满守卫,偶尔亮光,却是由刀刃枪尖上反射而来。此时已是深夜,不过,四周却并不宁静,不时传来阵呻吟,呼叫,低泣,或者不知是什么的声音,时近时远,让人听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如此路行至院落最深处,狱官把们带进件小小的石屋,里面空空荡荡。就见他在墙侧按动拧弄阵,地面哗啦响,露出个黑洞洞的地道。
  他边引着我们下去,边解释道,“陛下别急,马上就到……因为他是要犯,所以关在戒备最森严的地牢之中……下面潮,地上可能有点儿滑,您小心脚下……”
  随口嗯一声,四下看去,就见窄窄的通道,全是大石所砌,墙上隔不远,就有支火把,所以竟比外面还亮些。所有牢门,也是石制,仅仅在最下面留小小个方口,大概为递送食物之用。向里望去,一片漆黑,也不闻声响,竟不知有人还是无人。耳边只剩们几个的脚步声,在幽深的甬道内回荡。
  一直走到最尽头,那里也有座石门,狱官掏出钥匙,打开锁,费力地推开门,当先走进去,燃上墙上的油灯。里面本是一片漆黑,这时才终于可以看清其内的情况……
  就见室中分为两部分,外面有桌有椅,墙上地上,挂着摆着的,都是刑具,应该是供审讯的人呆的地方。再往里面是道铁栏,栏粗而密,锈迹斑斑,不辨本来颜色。栏内空无一物,别说桌椅,连床都没有,只有人,抱膝靠坐在墙边……正是,他……
  地下虽然无风,可是阴寒刺骨,而他,却只着身薄薄的中衣,就那么坐在湿冷的石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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