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二号的逆袭 作者:锦衣游(晋江2013-04-12完结,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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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号的逆袭 作者:锦衣游(晋江2013-04-12完结,近水楼台)-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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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定地回应:“我们是中国公民,有一个词叫签证。”

    他愣了下,继续翻手机道:“巴厘岛是落地签。我们去那里吧,反正只差一个字,也叫巴厘。”

    我在甩上车门前对他吼了句:“我只去法国的巴黎,偏不去巴厘岛!”

    法国人民的办事风格和他们的国家一样浪漫,办签证一直办到了春暖花开的四月。期间,霍郁100次要求我拿着行李跟他去机场,随便找个免签国出发,我恨他的直白,死咬着法国不肯放。

    陆容容对他表示深切的同情,说:“没见过行个房还必须等签证通过,飞到十万八千里外才能如愿。要是你被拒签的话,是不是这事又黄了?”

    终于在四月的下旬,一个阳光明媚,小兽撒欢,春花烂漫的好日子,霍郁面如死灰地跟我说新片的新闻发布会提到了明天,也就是我们出发的这天。

    我本来还想挖苦他几句,看他真是委屈得眼睛都红了,只好抚着他的发脚细声安慰着。大致就是来日方长,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过了这村没这店之类的。

    估计是我的安慰方式不得法,他咬着牙,决绝断然道:“不行,我偏要去!我辞演!”

    我说那可万万不行,你辞演了,不光没了片酬,还要付违约金,你把你爸这几年来做生意的钱全赔光。而且住宿的钱,机票的钱,一路吃穿用度的钱谁来付?再说了,就算这次付了,那将来呢?你这一违约,媒体一准说新人耍大牌,封杀你,再也没有片子来找你。我们穷困潦倒地游了次巴黎,从此再没钱去其他地方了。

    他纠结道:“那可不行,以后得常出去才是。那这样,新闻发布会后还是会有空档期的。我们把机票改签,等过了新闻发布会再去。”

    我说那也行,要不我先过去,到了巴黎等他,反正酒店也定下了,不住也浪费。况且一起出国的话,在机场要躲闪媒体和游客。各自出发倒更好。

    他觉得有道理,总算同意了。

    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坐了12小时的飞机,终于踏上了这片心仪已久的土地。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云层压得如此低的天空。这一片乌云遮日,那一头却蓝天无垠,一道彩虹挂在身后。

    到了霍郁订的酒店才明白,他委屈成那样不是没道理。这家伙,是花了大手笔的。他订的酒店位置极佳,向南看就是艾菲尔铁塔和塞纳河,往北看是凯旋门。为保护巴黎的老城区,右岸没有高楼,视野全无阻拦。

    与预料中一样,他只订了一间房。那间房带着露台,与艾菲尔铁塔遥遥相对。房间里挂着莫奈的睡莲临摹品,厚实的地毯,以及一张king size的大床……

    霍郁在电话里问我喜不喜欢他订的房间。我靠着露台,吹着巴黎春夜凉意的风,我说我很喜欢,比想像得还美好。巴黎果然是浪漫之都,可惜我的恋人不在身边,晚上想出去走走,感受一下浪漫情调。

    他很专横地说不许出去,就在房间里待着。

    我说哪有第一天来巴黎待在房间不出去的。

    他振振有词地说这房间价值不菲,待的时间越长成本就摊得越低。

    我说这个理由你是不是早想好了,提前拿出来用了。

    他噎了下,悻悻地说:“反正不要出去,等我,我后天下午到。”

    就算我真的愿意听他的,饭还是要吃的。这种规格的酒店,我是打死也不会在酒店用餐的。挂了电话我走出酒店大堂。在门口看到有个人在抽烟。他的手指漂亮得惊人,随意夹着支烟,烟雾在他唇间飘渺,侧颜的线条优美而冷淡。

    他不经意地转头看了我一下,又回过头去,靠着墙眺望着远处的艾菲尔铁塔。过了几秒钟,他的视线重又落到我身上,没有移开。他熄了烟,走过来道:“是你?”

    这个人是白岂。他的表情并未有多惊讶,还是一贯的疏冷,没有温度地寒暄道:“你也住这里?一个人来的?”

    “为什么抽烟?”我看着他的手指道。

    他抬了抬手,又放下。不置可否地说:“习惯了。”

    “抽多久了?”

    他平静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淡淡道:“记不清了,大概三四年,或者五六年。”

    一个金发男人从酒店走出来,喊了声:“Kiros。”

    白岂对我做了抱歉的手势,和那金发男子用英语交流起来。

    只言片语中,我猜他们应该是讨论演出方面的事。

    我转身离开。

    曾经我把我和白岂的过往当作是无可阻挡的命运。可此时的我已找到了自己,即使命运真的是无法阻挡,我也要尽力地把握它的方向。

    “方侠,”白岂叫住我,“等我几分钟,我有话和你说。”

    我摇摇头:“祝你演出成功。”

    白岂怔了怔,对金发男子低语了一句,走了过来。他看我的眼神和之前有了变化,如果我的感觉没出错的话,这种变化叫做——探究。

    他凝视着我,沉默了两秒,开口道:“明天晚上我在枫丹白露的教堂有场演奏会。下午要先过去排练。你一起去吗?”

    我的心跳快得让我喘不过气来,手心黏腻汗湿,心里却冰凉一片。有一个答案像抑制不住的凶兽正在出栅,呼之欲出。

    “白岂,”我喘着气抬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是你想让我去吗?”

    他琥珀色的眼睛中闪过惊愕和犹豫,片刻又恢复了平静。

    “不勉强。看你方便吧。”

    我摸着狂奔的心跳,吸了口气,缓缓地点头。

    “我去。明天下午我自己过去。”

    他神色复杂地望着我,张了张嘴,还是没说。

    他望了眼金发男子的方向,终于说了句:

    “All right。那我明天在Fontainebleau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两更耶!我很努力很努力吧!!支持一下啦!

    、第 36 章

    法国的第一晚,我躺在King size的大床上辗转难眠。为了倒时差,我特地带了松果体片,飞机上也不让自己睡,累到了极致。

    精神却像火车站来来往往,完全放松不下来。那个念头,那个可怕的念头就像循着血味儿的野兽,一次次嗅着回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用力摇着头,试图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不可能!”

    我的声音回响在空荡荡的房间中。黄昏时温暖又有格调的每一件家具,如今与黑暗混为一体,狰狞得无边无际。

    第二天清晨,我在里昂车站坐着老火车驶往枫丹白露,驶向未知又不可预测的未来。

    枫丹白露坐落在巴黎的郊外,1。5万顷森林的环抱中,宁静庄严的宫殿,日出与日落,森林和小溪。枫丹白露宫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在优美迷人的景色中若隐若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和惆怅。这座路易六世建造的王宫,曾经是拿破仑最钟爱的行宫。

    我借了中文的讲解器,从白马广场上慢慢走过。在着名的马蹄形楼梯台阶上,拿破仑曾在这里告别了他的政治生涯,再也没有回来。从此,白马广场又叫告别广场。

    走过深绿的寝宫,是退位厅,一个游客对着签退位协议的小圆桌拍着照。

    顺着路线参观,教堂是整座行宫的最后一站。

    悠扬的钢琴声忽远忽近地传来。我扶着古老的楼梯,白色静谥的少女雕像泛着柔和的反光。

    这是萧邦的E大调第三练习曲,也叫离别曲。

    讲解器里醇厚的男声说道:“拿破仑就此离开了枫丹白露。临别前他感慨地说,这是一个真正的国王的行宫。”

    深邃宏伟的教堂里,三两游客坐在深红色丝绒的跪凳上虔心祷告。

    白岂坐在钢琴前弹奏,几缕阳光透过彩窗照到他身上。

    我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他。

    “你喜欢弹萧邦吗?”

    “还好,我没有特别喜欢的曲子。萧邦飘泊在外,一直思念着他的祖国。但对我来说,中国只是模糊的儿时概念,我感受不到这种思乡的情绪。”他站在窗前翻着琴谱,默默地背诵,手指依次虚弹着。

    “我很喜欢萧邦呢,钢琴诗人,多么美好的称呼。”

    白岂抬起头:“你喜欢的话我多练练,弹给你听。”

    “没关系。你弹什么我都喜欢。”

    “第三练习曲喜欢吗?是他弹给心爱的姑娘的,并且说再也写不出这样的曲子了。”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只不过是练习曲,怎么会再也写不出?”

    白岂笑了笑:“练习曲不代表难度,要把这其中的感觉弹出来并不容易。这首曲子是他19岁时告别祖国前往巴黎的时候写的,用充满爱慕又伤感的音乐向他的心上人告别。所以又叫离别曲。我想他会这么说是因为明白那样的情怀不会再有了。”

    我不安地抱紧他,靠在他的胸口:“这样的曲子,你永远也不要弹给我听。”

    他温柔地吻着我的额头:“方侠,你真是个傻姑娘。”

    白岂抚下最后一个尾音,寂寥地坐着。少顷,站起身走过来,道:“来得好早,我们出去走走。”

    我们漫步在枫丹白露的森林绿荫中,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散落。喷泉的水雾中,隐约的彩虹斑斓。彩虹是上帝给人类的誓约。他说这道彩虹代表着淹没世界的大洪水再也不会重来。所以人们总说风雨之后见彩虹。

    我以为我已经经历了太多,我以为任何风雨我都能承受,事到如此,我才发现,我还是做不到。

    “方侠。”白岂停下脚步,琥珀色的眼瞳中倒映着我戚惶的脸:“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所做的是对还是错。如果没有在巴黎遇到你,我想我不会再告诉你。”

    我低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白岂……”

    他的神情有些怔仲,眼中有着犹豫和不忍。风拂过,淡淡的声音在空中飘扬:“我不是他。”

    信仰轰然倒塌。他眼瞳里的我面如死灰。

    恍惚中,他扶住我,身上有着我熟悉的味道。这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接受。我注视着他,哑声道:“你是白岂。我不会认错的。你只是……只是……”眼泪流了下来,“只是忘了我。”

    他沉默了下,道:“我读了白岂给你的邮件,他没有告诉你,我们是双胞胎。我是他的哥哥,白顷。”

    “我很抱歉,方侠。我不该来找你的。四年前,我读了白岂的邮件,知道你的存在。当时白岂已经在医院躺了两年,一直没有醒来。我想找到你也许他就能醒过来,但是我联系不到你,不久后白岂肺部感染过世了。我就放弃了寻找你。

    直到今年,当年我联系过的白岂的同学让我看《白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活在你的心里。我很内疚。你是他在这世上最爱的人,关于白岂的事,你是最有知情权的人,我和我的家人却从未给你一个解释。我想也许你解开了心结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所以我到中国来找你。你把我错认成他,我不知道是该告诉你实情还是让你继续误会……”

    我木然地站着,他还说了什么我没听到。天空有点阴沉,也许是要下雨,四月的风凉得刺骨。

    我忘了我是怎么离开枫丹白露的。直到有双微凉的手拉着我,在我手中放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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