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通电话,霍怫然不悦道:“你在哪里?怎么不在家?”
我还没反应过来,回道:“我在家呀。你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
他沉沉道:“我现在在家呢,没看到你。”
我彻底醒了:“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明天回来么?”
他的声音又沉了几分:“你先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离炸毛不远了,赶紧说:“我在家呀,在我自己家。”
他沉默了一下,说:“等我,我现在就过来。”
我坐在床上竖着耳朵听门铃。约摸过了二十来分钟,听到楼道里有脚步声。我立即爬起来,打算去开门。才走到门口,一声钥匙响,门开了。霍郁走了进来。
我呆了呆说:“你怎么有钥匙?”
话还没说完,已被霍郁一把抱起,压在门上,唇舌迅速占领纠缠。他急不可待地脱我的衣服,我的心里轰燃大火,瞬间将理智烧尽。黑暗中他的动作激烈异常,背后的门持续作响。我攀着他的肩抽气道:“小郁,我站不住了。”
他托着我放到沙发上,沙哑地随着节奏喊我的名字,我听着他的性感的声音越发情动,彻底陷入他制造的情潮中,神智恍惚。隐约中,听到有个娇媚的女声随着霍郁的起伏如猫儿般长长短短高高低低地呻()吟着,又似痛苦至极,又似喜极而泣,叫得人脸上直烧。那一记来临时,我僵着脖子尖叫了一声,眼泪流了出来。
霍郁俯身吻掉我的泪,抱着我躺到床上,换了个姿势继续攻占。那个猫儿声又渐渐响起,激得霍郁越发激狂,如狂风骤雨般不停侵略。我扶着的床架快速地晃动着,身子瘫软躺卧下来,他毫不放松地顺势贴着研磨。这一晚,每次我觉得那火炸了又熄时,霍郁又把火点燃,烧得比之前还旺,直到天际泛白,他终于云散雨收,将全然虚脱的我搂在怀里亲吻。
我想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怎么会有我家钥匙。但我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瞬间进入梦乡。
第二天我是被脸上的掻痒弄醒的,睁开眼发现霍郁正在玩我的睫毛。他看着我,眼中泛出温柔的幻彩,说:“你可醒了,我无聊死了。”
我腹诽道,还不是你把我弄醒的。我问他几点,他说下午两点。我无语。我想翻身起床,努力了一下,没起来,腰酸得几乎断掉。
霍郁轻笑了下,在我耳边低语:“昨晚辛苦了。小侠,你叫得真好听。我喜欢得不得了。”
我脸立时烧得沸腾,否认道:“那不是我,你别胡说。”
霍郁暧昧道:“傻瓜,在我面前有什么害羞的。这世上只有我一个能看到你这样的表情,听到这么好听的声音。回头我在家里安几面镜子就更好了。”
我决定跳出这个话题,我说:“你钥匙哪里来的?是不是自己拿去偷偷配了一把?”
他帮我轻轻揉着腰,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他这么坦然,我倒拿他没辙了。我又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就因为陆容容说要带我去夜店?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霍郁别过脸看我,道:“我回来是因为我想你了。”继而又数落道,“我才走了一天,你就不回家了。”
我说哪里不回家啊,这也是我家呀。
他四周望了望,说:“换换地方也好。在你家你比较放松。昨晚……”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再提昨晚。他拉下我的手道:“干吗不让我说!孔子说,食色,性也。你吃到美食的会不会说好吃?还会说好吃在哪里。凭什么色就不让说了。再说就我们俩私下说,我又没去别人面前嚷嚷。”
我被他吵得头疼,继续躺下躲到被子里,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安地又放出一章,当初写的时候是觉得大家可能喜欢甜腻,不过现在看反应貌似也不是如此。总之,甜腻也就这章了,下章又是情节为主的。还有个通告是,这篇文,9。5W字以后我会重写,的确很不满意。后半段的风格和前半段有较大偏差。所以亲们现在看到的这些,将来都会不见……方侠,霍郁,白岂的道路会在艾菲尔铁塔求婚后重新开始。本来也知道感觉出了偏差,但一直想以修改为主。前天突然发现修改的话是跳不出原来的框框的,想要做得更好就要懂得舍弃。于是接下来我会做的不是修改,而是重写。重写的内容是否放到网上,要看是否出版而定。但我很有信心的是,一定会比现在好得多。还有就是,明天就将全部放送完毕。下周二会入V,再次请喜欢的朋友跟紧点。鉴于大家喜欢小剧场,那就再来一篇吧!我在超市里看到秋衣裤促销,便凑过去看看,拿起一件条纹衫问白岂:“我穿好看吗?”白岂不动声色地拿起一件男式的条纹衫说:“那我也买一件,情侣衫。”我纠结道:“料子这么差,不适合你,而且条纹什么的,和你不般配。”白岂遗憾地放下衣服道:“这样啊,可我想买几件衣服呢。”我:“我们去商场买吧。”白岂推着购物车去结帐:“好,下午去商场买。”我把手里的衣服一扔,赶紧跟上去……
、第 50 章
霍郁的新片《生活进行曲》宣传全线铺开,他再也不可能半夜三更溜回来发()情了。但为了防止他抽风,我很主动地每天打电话给他,他最近话越来越多,每天捧着电话就絮絮叨叨,全是废话。好几次,听得我直接睡着了。
霍郁很不满,他说我不关心他的生活状态,才会在接电话时睡着。我先前忍着不说,但他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我只好大声反驳:“就是因为你每次回来都折腾得我第二天下不了床,所以我才累成这样。现在你人不在身边,还不让我睡觉不成!”
他听了后,非旦没有愧疚自省,反而沾沾自喜道:“这是你运气好,才找了我这样的。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走运的。”
我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立即打了过来,放软道:“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了。那我不家的时候你好好休息,没事多运动运动,增强体质。等我回来带你去看中医,进进补。”
我觉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懒得跟他计较。
宣传造势后,首映礼放在本城举行。这下霍郁随便怎么样也要我去了,说哪怕用抱的也抱去。
他入行以来的第二部电影,我当然是要去看的。自这部电影开拍以来,我和他分分合合,根本没机会交流工作,导致我并不太清楚这部电影的情况。待他想告诉我时,我又想保留点新鲜感,留着自己看。
我告诉他,首映礼我会去,但我不想高调地和他一起入场。我说:“你想想,之前我们不管去哪儿都有狗仔跟,现在不好容易太平点了,才能过过正常日子。一旦我被认出来又要闹腾了。而且我妈还不知道我们住一块儿,要是狗仔把我们的事挖出来,我妈一定让我搬回去住。”
果然这句话完全戳中他的软肋。他不假思索地说:“那不行。你别去了。慢点出了DVD,我拿回家给你看。”
从首映礼降到DVD,我一时消化不了,是不是我的药下了太猛了点。我说:“我就当普通观众呀,你帮我留张票不就好了。我看我的,狗仔哪里知道我是谁。”
他想了想,同意了。
他拿来的票位置不错,8排中间。我问他要两张,我说陆容容也想一起去。他直接拒绝了,说没了,就要到一张,不高兴再去要了。
我怀疑他忌恨陆容容。陆容容先是不肯告诉他我的所在,害他在异乡乱找一气。最让他下不来台的是,他还对着电话哭了。他自尊心这么强的人,当时为情势所迫没办法,现在回想起来自然是梗梗于怀了。我觉得他的心结一天两天也解不了,只等时间长了慢慢和解。
首映那天,他下午就要过去准备。出发前,还不忘在衣柜里帮我挑了条红色针织连衣裙,怕我冷,又搭了条烟灰色的羊毛围巾披肩。嘱咐道:“自己过来的时候路上小心点。”
这才心满意足地吻了我一下,出门了。
我到达电影院找到座位坐下来。不一会儿,主创人员出场。霍郁在这部电影里还是演一个男二号,毕竟他仍然是个新人。但是他出场的时候,满场的女粉丝尖叫不断,人气比主角还高。
我看着他站在台上,穿着件修身的深色西服,里面是精致的白衬衫,领口微敞着,隐约看到锁骨。桃花眼流光异彩,嘴角微翘,好看得难以形容。我的视线沿着那领口往下走了走,脸竟然烫了起来,赶紧收敛心神,不敢再多想。
主创们简单发了下言,表明自己在电影所饰演的角色,便请大家先观影。观影结束后再交流。
灯光暗下来后,序幕徐徐拉开。
与我相像中不同,这不是一部青春偶像剧。这是一部探讨现实与人性的电影。男主角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小人物,每天为了生计奔波。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赚了钱可以在这座城市里买套房子,和谈了10年恋爱的女友结婚。偶然的情况下,他结识了男二号霍郁。霍郁同他一样,家境贫寒,母亲患有重病,但与男主角不同的是,霍郁十分美貌,在这样的男色时代,他显然更有机会。男主角与霍郁喝了酒在外滩指着灯红酒绿的高楼大厦,大声宣布:终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承认我,每一个人来到这世界上都是有意义的。
分开的时候,霍郁笑着祝他成功。
男主角发现靠着工资根本无法买房结婚,下海经商,却连栽跟头,连积蓄也赔得精光。落魄潦倒的男主角当上了的士司机,每天起早贪黑地载客,雄心壮志已渐渐消磨。在一次等红灯时,男主角发现边上的豪车里坐的正是霍郁。他一路追着霍郁的车,按喇叭让他停下来。靠边停后,男主角与霍郁站在街边抽烟叙旧。
男主角问霍郁是不是在当有钱人的司机,霍郁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这车是他自己的。霍郁告诉他,他结婚了,妻子很有钱。
在男主角的观念里,男人才是这个社会的主要责任人,他们努力生活,给心爱的女人撑起一片天。霍郁的成功颠覆了他艰辛进取的意义,嫉妒与不平使他无法祝福认同霍郁,反而讽刺了他。
霍郁默默地任由他发泄对世道的怨愤。最后霍郁说愿意资助男主角,被他断绝拒绝。他开着破旧的的士绝尘而去。霍郁落寞地靠在豪车上又点起一支烟。
男主角回到家中,看到女友收拾了行李。女友告诉他,她再也不想和他过这样没有希望的人生,男主角目送她离开。一段日子后,他从朋友那儿知道,女友找了个已婚的有钱男人,被包养了起来。
男主打电话给霍郁,说愿意接受他的资助。霍郁借给他一笔钱,男主角靠着这笔钱终于成功地打造出一片天地。他在前女友住的高档小区里买了套公寓,开着豪车,带着新女友入住。看着前女友惊诧又后悔的表情,他感受到复仇的快乐。然而夜深人静,与新女友欢爱后的男主角望着陌生而华丽的高级公寓,想起最初的梦想,纯真的恋情,苍凉爬上心头。
成功后的男主角约见霍郁,将借他的钱加倍归还。霍郁没有见他,只给他一个帐户,让他把钱打到帐户上,那个帐户的名字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