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燕轻笑,看小西的眼神有些暧昧:“快去吧。”小西这孩子,其实她心里也还满意,多给他们制造些机会,说不定方辉会看到小西的好。
……
轻敲了敲门,小西低声道:“教授,是我,小西。”
沈方辉打开门,小西走进去。
书房里面的门关上了,小西重新给沈方辉换上一瓶消炎点滴水,再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细心的替沈方辉换了药,仔细察看着他的伤口,心里紧绷着的一根弦总算是松懈了下来:“幸好伤口没有发炎。”
沈方辉淡漠的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祼着上身任由小西替她换药重新包扎伤口,颈侧也贴着纱布。
见他冷漠的神情,小西想起刚才在新闻里的惊鸿一瞥,再想着沈教授身上隐瞒着的枪伤,她担忧的脱口而出:“教授身上的伤是因为……您的前妻吗?”
沈方辉神色一冷,看向她的目光有些锐利。
小西有些不安的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教授,我的命是您救的,我很担心您。”
“不需要。”沈方辉很平静。
小西黯然,放好药箱,拿好药送上水,看着沈方辉吃下后,才端起盘子走出去。
走到门边,她停了下来,心里很是挣扎,不知道要不要把她发现的事情告诉沈教授。
沈方辉淡淡抬头:“还有什么事吗?”
小西咬了咬唇,回头看向沈方辉:“教授,网络上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打人流产事件,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好像里面的人有梁小姐。”虽然只是侧面,又是一闪而过,可她很熟悉那个人,不只是上次见过,沈教授珍藏的相册里全是她。
沈方辉一愣,但很快就回神,平静的道:“我知道了。”
小西苦涩一笑,除了对沈妈妈和……那个人,沈教授有情绪外,对任何人都永远是平静疏离和冷漠的,让人无从下手,他不是寒冰,他只是看起来有如一汪死水。
自从那个人来过之后,沈教授整个人就越发的沉默和安静。
前几天,更是受了枪伤,而隐瞒着不肯去医院,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她真的很担心他。
她崇敬他,爱慕他,却不敢亵渎他,平凡如她,根本配不上他,而且他的心里再也走不进任何人,因为他爱着那个人。
她不明白,那个人为什么要离开他?如果她是真的爱他,又怎么舍得伤害他?
书房的门一关上,沈方辉的神色一凝,移动着转椅,打开了电脑。
浏览着各大网页,找了很久都没有再找到有小泊相片的图片,几首搜索了全部图片,最终才发现了一个很模糊的身影,是小泊。
沈方辉神色越发的凝重起来,浏览着网页上的内容,心里很震惊,怎么会是她?刘容月,小泊怎么和她……起了冲突?
方辉,我有两个儿子,是双胞胎……
我姓安……
沈方辉闭上眼,脑子里面飞速的运转,突然出现一个画面,他猛地睁眼,起身,却一时忘了自己还有吊点滴,手背刺痛,血丝冒了出来,他干脆拔掉了点滴,翻找起几天前他偶遇杨晓蔷时,她给他的名片。
杨晓蔷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她不会说奇怪的话。
终于找到了她的名片,看着简单的只有一个手机号码的名片,沈方辉眉心微拧,却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名片上面的私人电话……
……
梁泊对上网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偶尔还是会消谴打发些时间,小阳和小昭不在,她突然陷入了孤寂里,漫不经心的窝在沙发里抱着一只轻薄小巧的笔记本,本本并没有开启。
她心里在想着小阳小昭,他们只是告诉她说这几天不在,可并没有告诉她,他们究竟要去哪里?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
梁泊搁下怀里抱着的笔记本,起身套上拖鞋,打算去问问安十二。
房门却在这时打开了,安少走了进来。
梁泊反射性的抬头看了一眼她的闹钟,心里微微一怔,自己窝在沙发里竟然发呆了一下午,现在都快傍晚了。
梁泊只恍神了几秒,就安静的低下了头。
安少不经意的扫过主卧室,这里面多了很多不属于这里的物件,梳妆台,闹钟,碎花色的桌布,沙发上茶几上面散落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手工用具,剪刀,针线包,甚至还有毛线,沙发上也散落着一件她的披肩。
“你……工作忙完了?”今天就连中午吃饭的时候她都没有看见他和他那些人出书房,好像饭都是送进书房的。
安少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向衣帽间,拉开衣柜,微微眯眼,衣柜里,放置着她的衣物,再看向鞋柜,同样,也有她的鞋子。
梁泊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小心的看了他一眼,却看不出来他这时候心情是好还是坏,想起就是因为她想要替小阳和小昭买衣服才会碰到刘容月发生意外,替他惹来麻烦。
于是,她低低的说道:“这……这不是我放进来的,我从酒店回来后,我的东西就都在这儿了。”
安少抬头:“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
梁泊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安少斜眼一睨,淡声道:“就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梁泊愣了愣,胸口一紧,心里有些迟疑。
安少看着她,明明是很平淡的眼神,却让人无端的想逃避,梁泊定定的看着他半响,缓缓的上前。
宽敞奢侈的衣帽间,诺大的落立试衣镜前,俊美如魔的男人身前出现了一抹纤细的身影。
安少低下头,俯视着她,松松的秀发随性的束在脑后,她独爱优雅的长裙,在家里的时候,却又喜欢踩着一双拖鞋,使得长裙十之八九逶迤在了地上。
她身形并不高挑,勉够强强也不过一米六,又是踩着一双平底拖鞋,就这样贴身站在他身前,仅到他肩。
梁泊努力让自己忽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伸出手替他脱下西装外套,素白纤细的手指在伸向他领带的时候,微不可察的颤动了一下,却很快平静下来。
动作虽然算不上利落,却也并不笨拙,显然她曾经这样做过……
脑中一闪而过她这样服侍沈方辉的画面让安少胸口闷燥起来,无端的有一股想杀人的欲望,俯视着梁泊的眸子不再平淡,若隐若现浮现阴霾。
梁泊替他解开了领带,正打算替他解开扣子的时候,整个人突然被压上了衣柜,她惊抬眸,一双阴霾的眸子落进了她的眼底。
那若隐若现的戾狠之气让她心一颤。
下巴被狠狠的拿捏住,梁泊知道她的下巴又会有青痕,她实在是不明白,这个男人明明上一刻都还是好好的,为什么下一秒突然变了样?
他看着她目光阴狠的让梁泊心里本能的想抗拒,可她知道她不能让自己前功尽弃,只能定定的直视着他,不让自己的眼睛闪避,问道:“怎么啦?”
她不想再承受他的残暴,却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他?于是,她干脆询问。
安少的目光划过她的眼,黑白分明的漂亮眸瞳正一瞬也上瞬的凝视着她,没有不安,没有心虚,没有颤动,她无辜而坦然的望着他。
梁泊见他有犹野兽一样盯着她,却又一直没有动静,心,也静了下来,如果他一定要让她痛苦,她纵使反抗也反抗不了。
见她如此平静,安少神色也惭惭淡了下来,松开了手,冷冷的出声:“继续。”
梁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专心的替他解开扣子,再执起他的手,替他解下袖扣,然后……闭了闭眼,伸出手探向了他腰间,松开皮带,再……金属拉链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里,莫名的令人窒息,梁泊感觉空气似乎有些不顺畅起来,心里有些难堪,脸涨红起来。
安少的目光在划过她脸上的晕红时,胸膛里那令他想杀人的烦燥奇异的消散了不少。
想也没想,他再次拿捏起了她的下巴,眯眼盯着她脸颊上的红晕,视线慢慢的落在她的唇上,浅淡的红,它的味道伴随着一丝悸动毫无征兆的萦上心头,低下头,直接噙住了那抹润泽……
114真心【手打VIP】
梁泊这次倒没有流露出惊慌,只是柔顺的闭上眼睛,如他所说的那样,心甘情愿的敞开任他撷取。
吻,并不激烈也不暴躁,甚至有些温柔,唇贴在她唇上,辗转、厮磨、挑逗……
略离开一瞬,看一眼她的反应,看她闭着眼,微微颤动的羽睫,安少再轻轻的继续贴上去……
这次没有一味的撷取,更没有用暴力,这次,他用温柔。
因为情场大圣楚三少在北京机场与他分道扬镳时,留给了他一句话:女人这种生物其实最惧怕的不是暴力,而是男人的温柔。
安少当时听到楚三少这句话时,眸子就非常危险的眯了起来,因为,很明显,这女人就是用这一原理对付他。
柔能克刚,水能灭火,梁泊确实对他用了心,可是这份心思总归还是别有用心。
她想做什么?捕获他?降伏他?
当脑海中有这个意识的时候,安少很想嘲笑几声,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份嘲笑却僵在了他心里。
对于女人,他虽从未用过心思,但并代表他青涩无知,而且他也很清楚,他对这个女人的心思变了质。
最初,他不紧不缓不疾徐的猎狩,他要证明女人本质里面的虚荣和虚伪,什么温暖和无欲望都只不过是披上了一层虚假的外衣罢了。
他承认她,给她无尽的奢华富贵,给她主宰别人人生的权利,他要看她现出原形……可,怎么会变了质?
他想征服她,想染指她,无论是她的身体还是心,他都想烙上他的痕迹,让她的眸子里烙上他的身影,无时无刻。
安少的这个吻让梁泊惊到了,她想退开,可是又想到不能退开,闭着的眼睛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柔情而让她心里产生了想逃跑的冲动同时也生出几许不安。
此时,她情愿这个男人对她用暴力,因为她已经对痛苦麻木了。
梁泊突然推开了他……
安少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心情很愉悦,不只是她会用这一招,他也会用。
略挑了挑眉,飞扬的眉梢染上一抹邪肆,长臂一伸,抵在了梁泊身后的试衣镜上,把她圈在了怀里,低低的语气若隐若无有一抹笑意,把她前一刻还在说的话还给了她:“怎么啦?”
梁泊勉强笑了笑,随口扯了一个借口:“安叁准备了晚餐。”
安少笑了:“也好,饱暖思淫欲,老祖宗这话说的很精僻。”
梁泊愣愣的看着他,她想问他是不是被鬼附身了?还有,饱暖思淫欲这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诡异!
“给我拿衣服进来。”安少越过她往洗浴间走去,走了几步,又淡淡回头:“安叁陪安子阳回了英国,生活起居暂时由安肆打理,有任何事直接吩咐他。”
梁泊淡然,她从来不会咐咐任何事,所有的事他们也不会问过她的意见,都为她准备的好好的,无一不缺。
慢慢的抬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事情越来越莫名了,梁泊嘴里有些泛苦,不只是她懂得用心,这个男人也会用心。
只是这份心,都不是最本质最纯粹的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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