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听见了她疑惑清灵的声音:杜如昭,谁啊?
她不认识她,这一刻,他心里竟然有些松一口气,她不认识他,所以她不会害怕他,也不会看不起他。
她把他摆放好后,他以为自己也会如那些兄弟一样消失。
可是……他没有。
他发现,他不由自主的跟在她的身旁,虽然他无法触摸到她,可是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牵连着他和她。
他离不开她!
这个发现让他震惊的同时也让他惊喜:他不用消失,他还有意识,他跟在她的身旁。
他跟随着她,原来她要送报纸,他看见她拿起了一份报纸。
他有些紧张,他怕在她眼里看到厌恶。
可是他只在她眼里看到一丝怅然却没有厌恶,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高兴过。
从此,他跟在她的身后,慢慢的认识了她,了解了她,他看着她辛苦却幸福的生活着。
直到有一天……
白光一灼,灼烫了他的心,让他感觉到了疼痛,他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有意识的时候,他身处在一片奇怪却温暖的地方。
他听见了她的声音,却再也看不到她。
他有些慌,却更多的是欣喜,因为他在她的肚子里,他成为了她的孩子。
他淌洋在她对自己的爱意里,在她的温暖的身体里一天天成形,她的温柔,她的幸福,她的感动,她的爱包围着他。
他感觉到了幸福,幸福的让他头一次感激起了上天。
他一天比一天盼着,当他第一次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因为这代表着他拥有了第二次生命。
她感觉到了他的开心,温柔的抚摸着他,对他轻轻柔语,她说他希望他长的像她爱的那个男人,像他一样聪明,一样出色。
可他却更希望自己的身体长的像她,至于聪明嘛,他相信他一定会是世上最聪明最乖巧最优秀的孩子。
正当他和她期待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死亡般的感觉第二次占据了他的知觉,他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撞击冲出了那温暖的地方。
他再度浮在半空中,以一个小小的胎形形状浮在空中。
杜如昭恨不得扑上去生吞了那个让他第二次死亡的人,可是他更担心的是她,甚至有些害怕,他害怕她会死。
他感觉她很痛苦很伤心。
她在自责自己没有好好保护他。
他还没有完全成形的小小身体静静的靠在她的怀里,她不知道他的存在,谁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想,他还会是她的孩子,也只能是她的儿子。
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年多!
三年多的日日夜夜,这个世上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懂她,懂她的心,懂她的喜,懂她的不安。
看着她把温柔给了那个害得他死了第二次的罪魁祸首,看着她被伤害,看着她痛苦。
看着她夜里失眠发呆到天亮,他能做的只能是静静的偎在她的怀里,什么都做不了。
每当看着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就无比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除了一缕意识,他什么都没有。
直到……那一夜,杜如昭从来没有像这样恨过。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她接触到这样的黑暗,这样的残酷。
他想救她,哪怕是化成厉鬼永世不得投胎,他也愿意,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他痛的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再有意识的时候,他回到了他渴望的地方,她的身体里,而这一次,他却感觉到了她的杀气,她不想要他,因为他不是她爱的那个男人给的,因为这是那个伤害了她的男人给予她的。
他很难受,可是他却不害怕,因为他知道她不会伤害他。
不需要理由,他就是懂她。
他再度回归到了温暖和她的爱中,与她血脉相连,在她的爱中慢慢的成形,直到……
比起上一次,这一次他有了经验,努力的汲取营养,想要快点拥有肉身,想要长成人形,而不是模糊的一团。
等到他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杜如昭愣住了。
专属于他的温暖地方竟然被人侵略占据了一半。
杜如昭凶狠的眯起眼,小小的一团四肢发育的还不够分明,却和他一样初具人形,可以分辩的出来是个胎儿,和自己身份一样,也是她的孩子。
这个意识一出,杜如昭脑中就闪过杀气,他想干掉这个胚胎。
她是他一个人的,她的爱只能给她,怎么能与人分享?
用尽全部的力量狠狠的踢了上去,可实际上,他自己的身体也还只是刚刚成形,根本就没有杀人的力量。
那一脚没有踢上那个胚胎,却踢上了肚皮,换来温柔的抚摸和喜悦的声音。
“宝宝不可以太顽皮哦,妈妈会疼的。”
杜如昭原抬起的第二脚在那熟悉的声音中止住了,脑中也闪过一个认知,如果他要杀掉这个侵占他领土的胚胎,那他也安稳不了,岂不是他也要死第三次?
可是,他怎么能容忍自己的领土被侵占,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爱也要分出一半出来,那本来全是他的。
那他该怎么办?不能在这里面杀了他,可是万一出去了,他更没机会了。
她不会允许兄弟相残。
难不成真要和这个胚胎分享?
杜如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苦恼和愤恨中。
他不愿意和人分享她,可是他又没有办法来改变目前的状态。
于是,在一边愤恨中,杜如昭冷眼看着那具胚胎一天天成形,无比希望这枚胚胎发育不成功,但让他失望的是,这枚胚胎发育的很成功,和他一样,也是个男人。
杜如昭不敢太用力收拾他,怕真会造成毁灭性的同归于尽,但小小的收拾他一下出口恶气还是有必要的。
于是,他抢他的营养,把他挤到连缘去,时不时的抓他一下,挠他两下,就是不敢挥拳头踢脚,那会造成流产征状。
一个肚子养两个孩子她很辛苦了,自然不能让她天天住医院了,而且他就算是再如何愤恨这胚胎,他也很想出生。
他等的太久了。
直到……
听着外面她泣血声,杜如昭死死的握紧拳头,欺负她的人都该死。
……
她的痛,她的累,她的苦都抵不过她的爱,她把全部的爱都给了他们,杜如昭心急如梦,她不能有事。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的身体也惭惭强壮起来,两人的‘房子’也一天天涨大,眼见着就快要出生了。
杜如昭原本稳稳的占据着压制着他的‘敌人’,因为最初他是想着要第一个出生,占个哥哥的位置,以后收拾起来也名正言顺一些。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退居第二。
那天晚上可是真枪荷弹就连迫击炮都用上了,想也知道这肉身的来源,定然非比寻常。
既然那男人留下他们,自然是考虑到继承问题,这些问题自然就由这枚便宜兄长承担了
066双胞胎出生【手打VIP()】
军区总医院特殊手术室。
“羊水已经破了,宫缩不规律,产道和胎儿都还没有动静,马上手术。”查看了梁泊的情况后,产科主任利落的下达了命令。
产科主任查看了情况后,有些纳闷,按理来说,羊水都破了,胎儿也该有动静的。
不只是她,在场所有人做梦也想不到梁泊肚子里的另有天地。
杜如昭怒瞪着和他面对面的胎兄,泡着两人温暖的溶液流出去了不少,他那么辛苦的挪出了位置让道把这哥哥的位置让给他了,可这该死的却有如老和尚坐禅一样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出去的打算,眼睛都没有睁开。
如果不是他看见过他睁开眼睛,他会以为他是瞎子。
听着外面说要剖开她的肚子,杜如昭怒火狂燃,数月来压抑的愤恨终于爆发,对着不肯出去的人拳打脚踢,妈的,叫你不肯出去,老子打死你。
可惜,小胳膊小腿软趴趴的没什么力道,而且空间太小,更使不出劲,而且挨打的人也不是木头傻呆呆的挨打不还手。
梁泊痛的全身都止不住的抽搐,她从来没有想过生孩子会是这样的痛苦,肚子里面仿佛有人在打架一样的拉扯,让她痛的连呼吸都感觉到了钝痛。
结果就是,两个婴儿在小小的空间里,你打我,我踢你,你抓我的脸,我恼你的耳朵。
还未出生,在娘肚子里就狠打了一场,直打的筋疲力尽,都累的趴在那儿抬手都没有力气。
现在好了,谁都没力气出去了,只得等剖开肚子,让医生把两人拎出去。
杜如昭凶狠的盯着被他用脐带缠着了脖子的人,张着小嘴大大的吸着气,那根脐带是他们共同的生命之源,现在缠绕在他这位便宜胎兄的脖子上,看着呼吸不顺他心里就爽上了天,不过……他自己好像也呼吸不顺畅,难受的很。
肚子里面是这样的情况,而隔着一层肚皮的手术室里也肃穆以待。
主任手里执上了手术刀,准备划下了。
手术室很大,设备全是世界一流,穿着手术专用服站在手术室里的人,随便拎一个出去都是名医,剖腹产对如今的医术来说,真的真的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术。
更别说在场的任何一个打下手的医生都具有开刀资格,可今天亲自主刀的是产科主任,金牌医生为助手。
梁泊打了麻药后,全身没有知觉,不能动弹,可大脑中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被推上了手术台,头顶上明晃晃的聚光灯让她睁不开眼睛。
她闭着眼睛,想到孩子马上就要出生,她心里生出勇气,丝毫不惧怕,只要……她的孩子平安的来到这个世上。
手术门被打开了,穿着手术服的安肆带着两名同样穿着手术服的女人进来了,每个人都只露出一双眼睛。
主任在下刀前看了安肆一眼,眼中有着最后的确定。
安肆看了一眼紧闭着眼睛的梁泊,打了眼色给身后的两人,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在主任耳边低语了一句。
主任听了,露在外面的眼睛波澜不惊,但心里还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顺道替这名产妇结扎,并没有要她的命。
她还以今天要终结掉一条命呢,虽然被切断以后的生育机会,对这手术台上的女子不公平,但这世界何来公平可言,她能留下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
“哇哇……哇……”
“哇……”
两道啼哭声响起,清脆而洪亮。
啼哭声传来,梁泊瞬间泪流满面,泪眼朦胧中,她看见她的儿子大哭的模样,此时此刻,她感激上天让他们都健康平安的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如想当二少的杜如昭所愿,最先拎出去的是被他用脐带缠了脖子的大少,因为被脐带缠紧了脖子不能呼吸,大少那张脸都憋的青紫青紫的,要拉出去抢救。
而他虽然呼吸也不舒服,脑子也有些晕眩,但至少比那快要断气的便宜哥哥好多了。
很好,他是二少,这大少的身份他是如愿送给了他憎恨的‘敌人’。
哥俩一拎出来,安肆身后跟着的两人就上前把一样特制的手环扣在了两人的左手上,上面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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