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算是明白了。
姚东京没拒绝,顺从地上了车,自然而然地问了一句:“罗伊娜他们会来吗?”
老杨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会的。不仅有罗小姐他们,还有林先生。”
林先生?哦,是那个被段西安戏称为“小三儿”的林三吧。
姚东京不在乎一起的都有谁,应了一声就没说话了。
她在心里想,幸好罗伊娜没丧心病狂到沦落为段西安的狗腿红娘,如果她恶意要撮合他俩的话,姚东京一定会考虑和她友尽的。
迈巴赫最终在段氏大楼前停下,老杨说段西安还在段氏开早会,要姚东京先上楼等一会儿。到时候段西安自然会去找她。
这时候,姚东京心里是有一点抱怨的。她早起就是为了和罗伊娜摘野菜,顺便踏踏青,怎么就被遣送到段氏来了。
所以当她到了段西安的办公室的时候,是板着脸的。直到段西安下了早会,她才淡淡说了句话:“好了?那走吧。”
段西安不像姚东京那么急,他刚开完会,不想立马就去开车。于是他站着没动,还气定神闲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一手捧水杯,另一手闲着,就在办公桌上摸来摸去,整理文件。
见姚东京不说话,他便随口问道:“明后天省领导就要来检查了,你酒店准备好了没?”
姚东京摇摇头,道:“正常接待不会出事。但前些日子出了盗窃案,估计已经传到领导耳朵里了,想被表扬基本没可能了。只要不被点名批评我就谢天谢地了。”
段西安调侃:“你现在心态挺好的啊。”
姚东京苦笑:“我自己也知道以前那样太拼命,身体吃不消。这几天休息好了,脸色都好看起来。”
更何况她已经渐渐明白,有些事情强求不得。还是俗语说得妙: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她想成为骆金银那样的女强人,可惜能力不足。仔细想想自己活得可真失败,精疲力竭的时候,都没有一个能诉苦的怀抱。
她是真的疲了,不想再拼了。
骆金银说得对,她都要迈入30大关了,是该找个好男人嫁了。
所以她现在才会把酒店的工作放一边,反而积极参加聚会和活动。
段西安休整了十五分钟,觉得差不多了,便和姚东京一起乘电梯下楼。
电梯内,姚东京闷闷不乐的,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个话题让她难受了。
段西安心疼,便柔声开导:“其实做事业,也不一定要亲力亲为。事业分为两种——体力型和脑力型。就看你怎么抉择了。”
姚东京轻声叹气:“我只是可惜,我的那间酒店经营了三年,可能真的快不行了。”
这个行业竞争压力太大,新鲜事物不断涌现,不顺应则淘汰。姚东京的酒店便是岌岌可危。
“如果你觉得自己管理不精,其实完全可以委托别人。”
姚东京自嘲地笑了笑:“委托别人?找谁?你吗?你价位高,我请不起。你也知道的,以我目前的资金,根本付不起你的薪酬。”
“目光短浅。”
段西安说话毫不留情,姚东京忍不住看他一眼,只见他眯着眼睛,抿着唇,又继续说道:“你难道不懂得有一种手段叫长线投资吗?好,假设不知道,那你就不晓得转化思路,换一种报酬方式?”
姚东京洗耳恭听:“哦,那你说说,什么方式?”
段西安摸了摸下嘴唇,卖了个关子:“其实吧,我自认为我还是挺好打发的。你付不起高薪,没关系,我也不需要高薪。你其实可以付我另外的报酬。”
“什么报酬?”姚东京不解。
段西安没回答,反倒嘿嘿笑了两声,接着,他便逼近姚东京,将她锁在电梯角落里,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猛地压下/身子。
姚东京被他搂在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
☆、第72章 恭喜二垒圆满成功
事后,姚东京回想起那个吻,仍旧懵懵的。
那一瞬间是电光火石的瞬间,迅速得找不到任何可循踪迹的预兆。
就像毫不讲理的爱情,说来它就来了。
段西安的强吻,也是如此蛮不讲理,毫无先兆的,就这么压下来了。
他的身躯足够高大,将姚东京逼迫进电梯按钮的那一侧角落,压下来的时候气势逼人,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仿佛泰山压顶一般。
姚东京觉得,那一刻真像宿命。是逃不开的。
段西安的手掌很大,且是温热的。揉在姚东京的腰际,渐渐变得滚烫,好像一枚烙铁。姚东京错以为那是一团炽热的火。
比那只手更火热的是他的唇舌。又湿又热,势不可挡地冲撞进她的牙关。
那一瞬间,姚东京彻底懵了。只觉得她的舌头不是她的,被他这样反复搅着,密不可分。
她的鼻腔、口腔甚至胸腔,都充斥着他霸道的气味。
他的吻没有章法,只是单纯地凭着本能。他想掠夺,因此拼尽了力气啃噬她的唇瓣,他想深入,因此迫不及待地吮吸她的舌头。
后来,姚东京被吻得快要缺氧,柔软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控诉他夺走了她呼吸的权利。
他终于发现怀里的女人快不行了,仿佛融化成一滩水,下一秒就要瘫软下去。于是他愈发用力地搂紧了她,将她从硬邦邦的电梯角落抱了出来,右手撑在她的腰部,让她将全身的重量都托付给他。
而他的另一只手空了下来,情到浓处,他忍不住抬起它,极度渴望揉上她柔软而又丰满的某个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
伸到一半,他停了下来。
他害怕吓到她。
反正来日方长,那个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还是等到他对她做某件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事情的时候再揉吧。
反正肯定是要揉的。
电梯期间打开过一次,是段氏的员工。
姚东京背对着电梯门,因此完全看不见身后的人。
那个员工看见这激情四射的一幕,想来也是懵了,居然不晓得要躲开,傻乎乎地愣在原地,就那么观看起来。
段西安从激吻中睁开眼,那双夹杂着爱和欲的眼睛,来不及褪去那充满渴望的急不可耐,就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吓得那员工浑身一激灵。平时大老板也算是平易近人,可此时此刻,他愣是从那双充满恶意的眼里看见了一个饱含敌意的字:滚。
*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他总算放开了她,一双漂亮的眸子盛满了压抑不住的情/欲,深谙无比,见不到底。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眼下迷蒙的女人,忍不住再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角,替她舔去唇边那抹晶亮的液体。
而整个过程里,姚东京就像一只任人摆布的木偶,傻愣愣地也不说话,只晓得瞪圆了眼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双大长腿蜷曲着,微微打着颤。就跟刚出生的小绵羊似的,连站都站不稳了。
段西安忽地心情大好,将她轻轻一拎,换到了另一只手上去搂着。而她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只觉得天旋地转,最后柔弱无骨地趴在他的肩头。
“明白了吗?这样的报酬比高薪更令我满意。”他勾唇得逞地笑,还尚自留念不舍地摸了摸唇瓣。他想,这次地点不对,否则,他一定会来个全垒打。
姚东京不知所措,这时才稍稍清醒过来,可却是被吻懵了,此刻她智商欠费,只晓得问一句:“啊?”
段西安只是笑笑,懒得仔细解释。再次望了她一眼,万种风情揉进眼底,看得他心脏猛地一胀,眼底的情绪激烈地涌动。
真是叫人欲罢不能。他恨不得锁了电梯,立刻对她做那件大和谐的事。
他努力按捺下急速涌动的渴望,下意识地扯了扯紧绷的领带,又清了清喉咙,可他的声音依旧沙沙的:“你不是要管理酒店?我可以教你。”
“我去过你的酒店几次,你酒店存在的问题很显眼——员工的独立性不足以及积极性不够。”
姚东京愣了愣,她的精神稍微缓过来些,可腿还是软的。因此她仰头只能看见他的喉结,随着他说话上下滚动。
“当务之急,就是进行一次员工大换血。”
他顿了顿,垂眸瞄了她一眼,道,“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们。他们陪着你打拼很久。但现实是残酷的,抉择者更无情。要不他们失业要不你失业,二选一的问题。”
“我给你的建议就是,通知他们要改革,要创新,愿意留下的就留,不愿意还自以为是喋喋不休的就滚。就这么简单。”
说完,他微微笑了一下,云淡风轻的。
姚东京看得一愣一愣。倒不是他所说的有多令她惊讶,而是——在经历了刚才那种事的情况下,他居然一本正经地和她聊管理酒店的事?
叮地一声,电梯提示到了一层。
段西安侧眸看她,笑得意味深长:“你自己走,还是我搂着你出去?”
姚东京震了一下,轻轻地推开他,首先走出电梯。
迈巴赫正好停在段氏大门外,老杨已经下班,段西安亲自驾车载着姚东京出城。
罗伊娜约姚东京去的那片郊区不算近,但驾车前往也不算远。
他们赶到的时候,罗伊娜和宗以文已经在那等着。
姚东京一走近,罗伊娜就亲昵地搂着她的胳膊,端详了她的脸几秒,忽地犹疑地问:“你很热?脸这么红?”
说着,罗伊娜又摸了摸姚东京的手,小声惊叫:“手也这么烫!”
姚东京被说得紧张得背脊冒汗,生怕被人知道刚才在电梯里发生了什么。于是她刻意和罗伊娜拉开些距离,这女人别的不敏感,就对八卦敏感。
正好姚东京的手机响了,她有了借口立马躲到没人的地方接电话去了。
宗以文靠在轿车旁,收回看向姚东京背影的视线,余光瞄到身旁的段西安,这小子正抿着唇笑呢,满面春风的,眼睛一闪一闪,跟天上的星星似的。
这副偷了腥似的模样,宗以文作为过来人,一下子就悟出些什么。
他咳嗽一声,用手肘撞了撞段西安的,冲他挤挤眼睛:“怎么,有进展?”
段西安正迫不及待想要和人分享这种感觉,宗以文这么问了,他立马打开话匣子,可肚子里有那么多话要说,说出口的偏偏只有这么一句:“唔,尝试一次,才真正体会‘秀色可餐’的意思。”
他停顿一秒,眯了眯眼望着姚东京的身影,对宗以文道:“兄弟,我这回真饿了。想吃肉。”
大约过了5、6分钟,林三驾着他的奔驰s600到了。
段西安一见他那辆车就笑,走上前去轻踹了车前轮一脚:“上次不半路抛锚了吗?修好了?亏你也敢再开出来,就不怕它再罢工一次?”
林三不高兴了,板着脸推了段西安一把:“离我宝贝儿远点!这车我刚买的。别踢坏了!”
宗以文讶异地挑了挑眉:“新买的?”
林三甩着手里的车钥匙圈玩:“对,就新买的。怎么,爷有钱,你不爽?”
段西安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嗯,没看出来啊小三儿,你还挺专一的。一样的牌子,一样的车型,一样的配置,一样的颜色。”
闻言,在场几人都噗嗤笑了。
林三听出来段西安这是在讽刺他呢,刚要反驳一句,就见姚东京从角落里走过来,扬了扬手机,道:“你们去玩吧,我有事得先走。”
罗伊娜急忙扯住她:“什么事这么急?你又没车,走什么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