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昨天和王叔叔聊的怎么样?”梁梦梦眼光还是差了点,并没有看出张丽兰和平常有什么不同,很是平常的问了一句。
但张丽兰的脸却腾地红了:“没……没怎么样,就那样……”
梁欢欢看着张丽兰,若有所思。
上官能人噗哧一笑,道:“阿姨,恭喜你了。”
张丽兰红着脸说道:“我……我和他真没什么。”
“我没说您和王叔叔的事啊!您紧张什么?”上官能人调笑道。
张丽兰脸蛋都要冒烟了。
转眼又到了第二天,这一天已经是大年三十,这天一早起来,上官能人就陪着林秋云四处拜年,等到了周海娜家拜年的时候,周海娜一脸疑惑:“仁哥,秋云,今天还没过年呢!这么早干什么?”
“没办法。”上官能人微微一笑:“明天一早上完坟,我们就要回华北了,今天不拜年就来不及了。”
“你们明天就走?”周海娜惊讶万分:“为什么要走?留在这过年不就好了。”
上官能人笑着摇摇头:“我这次陪秋云过来,主要是要陪她在过年的时候去给逝去的长辈上坟,秋云在这边也没什么亲人了,但我家人很多,过年还是一起在我家过年比较好,人多也热闹,过年那天车辆少,快点一个小时就到家了,不耽误过年。”
“哦。”听完上官能人解释,周海娜满脸失望:“我还想着明天找你们玩呢!这一走,下次再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林秋云微笑道:“没关系,我现在就住在华北,你也在华北上学,等你开学了给我打电话,到时候咱们随时都能见面。”
“也是。”周海娜笑道:“都在一个城市,要见面就容易了,对了,你们现在住哪啊?等放假的时候我去你家蹭饭。”
“到时候再告诉你。”林秋云咯咯一笑,道:“没事我们就走了,今天晚上吃饺子,你要是没事就来我家,我们一起守岁,下次见面,就要等到元宵节以后了。”
“好!”周海娜点点头:“我一定去,下午就去。”
“那我们等你。”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三点半,上官能人和林秋云正一起准备晚上要吃的饺子,其实回民在三十这天,早上要烙盒子,并没有吃饺子的习惯,但上官能人是汉民,所以今天一早,上官能人烙了盒子,晚上就包饺子,回汉两族的风俗习惯都遵守了,挺好。
“仁哥!秋云!我周海娜又回来了!”周海娜一开口就成了胡汉三,趾高气昂的样子,林秋云下意识的就想抄起枪,然后说一句:“老爷,尝尝奴才的子弹吧!”
“哇!这是什么点心?真可爱。”周海娜刚走进屋里,就看到桌子上摆了一盘小动物形状的点心,五颜六色的,格外可爱,周海娜上去就拿起一只小兔子丢进嘴里:“真好吃。”
“……”
林秋云笑骂道:“吃货,别光吃东西,过来帮我们包饺子。”
“包饺子不会,擀皮行不行?”
“你皮又痒了吧!”
“嘿嘿,贱妾这就来。”
三人说说笑笑间,几盖帘饺子就包好了,饺子放在一边,上官能人笑问道:“时间还早,要不要打扑克?”
“我想打麻将。”周海娜道:“再叫个人过来吧!过年不打麻将怎么行?”
“你让我们到哪找人去?”上官能人苦笑道:“梦梦跟欢欢还小,阿姨正跟王叔叔如胶似漆,实在找不到人。”
“你们找不到,我找得到啊!”周海娜笑道:“我妈现在闲着呢!我叫她过来。”
“阿姨晚上不跟叔叔一块守岁?”上官能人问道。
“我爸今晚上有个饭局,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周海娜拿起手机,道:“我妈一个人在家也是闲着,再说我妈也是个爱玩麻将的主,听到这里有麻将打,肯定速度到达。”
上官能人一脸好笑:“好吧!就叫阿姨过来吧!”
“好!”周海娜很快给母亲打了电话,果然,五分钟不到,周海娜的母亲就跑了过来,看她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像还是跑过来的。
“阿姨,您来了。”上官能人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一身肥肉格外有喜感,不由抿嘴一笑:“您不是跑过来的吧?瞧把您累的。”
周海娜的母亲脸一红,不好意思的道:“阿姨没别的爱好,就是爱打个麻将,听海娜说来这边打麻将,我就赶紧过来了。”
周海娜哈哈笑道:“看到了吧!我就说我妈是个打麻将的主,一听到麻将就没命。”
“死丫头,说什么呢?有这么说自己妈的吗?”
周海娜嘻嘻一笑,吐吐舌头,道:“妈,您就别生气了,现在手都凑齐了,快坐下吧!”
“好。”周海娜的母亲眯眼一笑,四个人围坐在圆桌前,周海娜的母亲问道:“玩多大的?”
上官能人相当无语,有一上来就说‘玩多大’的吗?应该说‘怎么玩’才对。
“大过年的也别玩太大,一块两块的玩,玩个气氛就好。”周海娜说道。
不怪周海娜不玩大牌,她现在只是一个‘穷学生’,资金有限,不像上官能人身价那么多亿,也不像林秋云,每个月光零花钱就一百万,更不像自己老妈,这么多年,私房钱可是不少,我们可怜的周海娜现在全身上下就只有四十三块九……
上官能人笑道:“说的对,过年打牌就是玩个气氛,输赢多了总有人不舒服,一块两块的随便玩玩就好,输赢也不伤和气。”
周海娜的母亲一听玩‘小牌’,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好吧!就一块两块的,胡牌一块,自摸两块,大小就不算了。”
“就这么玩。”周海娜很高兴,四十三块九,够输到晚上的了。
今天上官能人和林秋云的运气特别差,一圈下来,周海娜和她母亲都连庄过,一个赢了七八块,一个赢了十多块,上官能人和林秋云却黑了一圈,之后三圈也是输多赢少,四圈下来,周海娜和她母亲都赢了三十多,上官能人输了五十多,林秋云输了十几块。
“今天点真背。”四圈一过,又要重新调风,趁着这工夫,林秋云无精打采的说道:“总是输。”
周海娜的母亲呵呵笑道:“打麻将就是这样,有输有赢,头四圈输了,也许后面就赢回来了,俗话说的好,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是钱,最后打完了再看输赢。”
“希望后面几圈运气能好点吧!”林秋云说道,不过这时候四个人也暂时停了下来,因为时间已经到了六点,上官能人到厨房煮饺子去了。
不久后,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新鲜出炉,周海娜的母亲还是第一次品尝上官能人的手艺,这一吃,嘴就停不住了。
周海娜的母亲本来就胖,除了每天养尊处优缺少锻炼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她很能吃,比老爷们还能吃,十几分钟后,一百多个饺子就进了她的肚子,然后……呃……然后就挺着大肚子哎呦去了。
上官能人包的饺子可是皮薄馅大,比外面卖的饺子大了一倍,林秋云和周海娜一顿也只能吃二十个,就算上官能人也只吃了五十个,但周海娜的母亲却吃了一百多个,这是什么样的肚子?简直就是饭桶。
看到母亲抱着肚子哎呦的样子,周海娜觉得很丢人,尽管前几天她也没少这么丢人。
上官能人弄了一盒健胃消食片递给周海娜的母亲:“阿姨,来两片江中,很快就好了。”
“谢谢。”周海娜的母亲这会儿也觉得不好意思,尴尬的把健胃消食片塞嘴里,躺在床上缓了得有半个钟头,这时候春晚也快开始了,几个人一边打着麻将,一边看春晚。
说实在话,现在的春晚其实一年比一年办得好,只是现在人们眼界高了,尤其对春晚的要求也格外挑剔,一旦春晚达不到他们的期望水准,就会立即遭到强火力喷射,所以现在每年的春晚导演都会顶着很大的压力上阵。
相比起来,地方台的春晚虽然质量水平比春晚低一些,但因为观众们对地方台春晚并没有抱着太大的期待,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没有失望就没有愤怒,所以地方台春晚导演就轻松很多了,甚至播放完了还能获得一片好评,这就是我们的春晚文化,每年春晚结束,总会伴随着一些赞誉和一片骂声。
上官能人这些年一直对春晚都没有过高的期待,所以他每一年都觉得春晚很好看,很有趣,每年过年也觉得非常快乐,今年也不例外,一边打着麻将,一边看着春晚哈哈大笑,然后别人胡牌,他掏钱……
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十一点五十九分,此时牌局已经结束,上官能人正和林秋云、周海娜以及周海娜的母亲在院子里,手里拿着烟花爆竹,听到电视上主持人的倒计时,当时间走到0的时候,上官能人立即点燃了烟花,高达五六米的烟花在夜空中持续喷射,又有另外一种朝天空中喷射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响,五颜六色,火树银花。
“闪开!我的窜天猴要窜天了!”周海娜点燃一支窜天猴,随后扔到院子里,窜天猴立即朝着厕所窜了过去,最后带起一坨黄金,真可谓生的响亮,死的金黄……
“你这丫头,别乱扔,炸到人怎么办!”周海娜的母亲立即开口训斥。
周海娜吐吐舌头:“把二踢脚给我!这回肯定没问题。”
三人一头冷汗:“不行!”
长这么大,上官能人还是第一次在过年的时候如此提心吊胆,周海娜还真不是让人省心的女人,以后谁要是娶了她,可有的受了。
新的一年到来,不管过去一年发生了多少事,但至少,上官能人此刻是快乐的,2015年春节,你好。
第五十七章 到家了
大年初一第一天,清晨五点半,上官能人和林秋云早早从床上爬起来,开车直奔坟地。
陪着林秋云来了这么多天,上官能人等候的就是这一天,六点刚过,两人就已经到达了某个村庄的坟地,坟地上非常空旷,一片片的都是坟包,要是有个文艺青年到了这里,肯定会说一句:如同群山,连绵起伏。
这种二货就该被雷劈。
“能人哥,这里就是我爸爸妈妈的坟。”走到一座坟前,望着眼前的墓碑,上面写着一男一女两个名字,一个是林秋云的父亲,一个是林秋云的母亲,即便已经过去多年,但在此看到父母的坟墓,林秋云还是忍不住眼睛湿润,抚摸着墓碑:“爸爸,妈妈,我来看你们了,这次我带了你们的女婿来看你们,要是你们还活着,一定会为女儿找到这么好的丈夫而高兴,但是……希望你们泉下有知,可以含笑九泉,因为女儿已经长大了,现在也很幸福……爸爸,妈妈,希望你们在那边一切都好,不要为女儿惦念……”
林秋云站在墓碑前喃喃自语了很久,上官能人就站在他身旁默默听着,不时揽着她的肩膀,轻叹一声。
良久,一辆摩托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上官能人扭头望去,一个带着白色礼拜帽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坟地的路边。
林秋云看到这个人,赶紧擦擦眼泪,道:“刘叔,今天麻烦你了。”
中年人穿的很普通,人也有一点胖,但一连笑模样,看上去很随和。
“呵呵,不麻烦,我们开始吧!”
“好的。”林秋云拉着上官能人的手,走到坟墓后面跪了下来,同时林秋云拿出一个白色礼拜帽戴在头上,上官能人也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礼拜帽戴在头上,听说这就是回民的风俗,上坟的时候要头戴礼拜帽跪在坟墓后边,而中年人是‘老师傅’,专门为回民丧葬事出面念经超度的人,此时也是,中年人贵在墓碑前面,嘴里念念有词。
虽然是阿拉伯语,但因为是天朝回族的语言,上官能人却听得懂,一开始上官能人还以为是天朝那些和尚道士做法事之类不知所云的经文,但听了眼前这老师傅念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