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谣 作者:白延胡索(晋江2013-08-11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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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谣 作者:白延胡索(晋江2013-08-11完结)-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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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银心中更是跳得厉害,忽然间心念一动,对瑶芝说,“莫不是妈也看出了什么,就去找谭锡白了?”当下几句话和吴济民交待了,就同瑶芝往谭家赶来。结果刚刚转到谭宅的路口,忽而就听见一声脆利的枪响。枪响过后,又归寂静,月银眼见树上栖的几只鸟儿被惊飞了,一怔之下,发足便奔。瑶芝后头急得直喊,既追不上,也不见她停步。
  月银到了宅内,眼前映入的便是躺在血泊里的妈妈。紫红的旗袍前,浸染了大团的血,已发了黑色,手中握枪立在一旁的,正是神木丰子。
  月银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叫了一声妈,就在她身边跪下。眼见芝芳面如白纸,人已没了呼吸。
  月银哀怒交集,一步抢了上去,从谭锡白后腰间拔出枪来,也对准了神木丰子。锡白见是此状,眼疾手快,抬着她胳膊向上一扬,一枪扣下,却打在了天花板上。
  外头瑶芝听了又一声枪响,心里又是一惊。
  月银挣了他的钳制,哭道,“谭锡白,你就眼见我妈被打死是不是!你就这么急着做日本女婿,要不要一并把我打死!”丰子方才见一枪打死芝芳,也是愣的呆了,此刻被这枪声一阵,才缓过神儿来,冷冷道,“你以为他不会么?”说着竟将枪口对准了月银。锡白往二人中间侧了一步,说,“谁再敢开枪,这是我家,可不是靶场子。丰子,你先回家去。”丰子自锡白答应与她结婚以来,已是依顺多了,听锡白话中有些怒意,也不辩白,嘲弄看了月银一眼,说,“蒋月银,你若再有纠缠,你和你妈便是一个下场。”
  丰子走后,月银只是难以置信瞧着锡白,锡白放缓了声音道,“对不起,没有来得及拦她。”月银冷笑道,“你拦不住她打死我妈,却拦得住我打死她。”锡白看了地上的芝芳一眼,也瞧不出是什么心情,只说,“是伯母先对丰子动的手,丰子也不过是自卫,过火儿了些。”月银眼见母亲身死,他却说的什么“过火儿”,只同在讲一件什么全不要紧的事,不禁怒气再起,这一回,却将枪口对准了锡白。
  瑶芝一路走得气喘,此刻到了,正见姐姐拔枪对着锡白,扑在月银跟前说,“姐,你这是做什么?”及至瞧了月银满脸泪痕,又嗅见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方见着芝芳浑身是血躺在地下。眼下也顾不得剑拔弩张的两人,喊了一声“妈”,也跪下身来,说道,“姐,妈还没死。谭先生,你快帮忙救人啊。”两人听了这话,都是一凛,便一左一右俯下身来,果然胸口微微还有起伏。谭锡白当下命人备车,又让几个仆人小心将身子抬起来。月银拦道,“不要你管!”瑶芝说,“姐姐,不是置气的时候,妈已失了好多血,救人要紧。”
  一个钟头后,蒋芝芳已被送入手术室。吴济民亦闻讯赶来,连同月银姊妹一同守在外头。锡白将病房联络妥当,交过医药费,说道,“帮主,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吴济民愤然道,“谭锡白,你站住!”锡白说,“我已和月银道过歉了,丰子这件事做的的确过火了些。”吴济民道,“谁是丰子?”锡白说,“我未婚妻,我也代她向吴先生道歉。”吴济民听了,更是怒上加怒,突如其来一拳砸在锡白脸上,骂道,“你这混蛋!”瑶芝拦道,“爸爸,有话好说。”吴济民道,“你拦什么,瞧清楚了,这是害死你妈的仇人,不是你姊夫。”瑶芝闻言,看了一看月银,也不知低着头在想什么,对父亲和谭锡白的一场争执浑然不觉。
  锡白说,“吴先生,这几天我忙着准备和丰子的婚礼,只怕无暇来看了。祝愿伯母早日康复。”吴济民听了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只气得浑身乱颤,锡白走后,自语道,“果真是我年轻时造的孽,累得我两个妻子,两个女儿,均受灾祸。”瑶芝听他说的凄凉,忙在身旁挽住了。月银自语道,“不是爸爸的错,是我的错。那时候阿金指责是我害死舅舅,我还不认,怎料舅舅尸骨未寒,妈妈就出事了。”瑶芝劝道,“你们急着自责什么,妈不会有事的。”月银似有突然想到了什么,站起来道,“瑶芝,我也回去了。”瑶芝道,“姊姊,你上哪儿去?”月银道,“上哪儿都好,离你们远远的就好。今日我原不该来,若不是我回家,妈也不会出事。瑶芝,等手术结束了,给我打个电话。”瑶芝拉着她道,“妈醒了一定最急着见你,虽说嘴上不说,可妈一直都记挂呢。”月银轻轻一笑,说,“我明白,可我再经不起你和爸爸有事了。妈就拜托你了。”
  却说月银下楼,正遇着锡白仍在徘徊。月银擦过他肩旁,说道,“还没走呢?等不来我妈死讯,不安心么?”锡白道,“你怎么不在上面守着?”月银听了,冷笑道,“原来是怕我去找丰子,你放心,我要她命,也得等神木把康逊送回来。”锡白点点头,说,“你知道就好,若你动了丰子,神木不会饶你。”
  月银忽然笑了起来,说,“锡白,我跟你说过么?小时候有人给我相面,说我命中孤星高悬,批了八个字是‘众叛亲离,孑然独立’,当时我一点也不相信,我心想我在学校里朋友那么多,还有亲人,邻里,怎么会众叛亲离,又怎么会孑然一身呢?但如今看,你,阿金,舅舅,赵先生,妈妈,还有那光明帮的许多弟兄,死的死,伤的伤,去的去,可不是正应了那相士的话么?”锡白说,“我也曾有过批,用的是曹雪芹批宝玉的,说我古今不肖无双。如此看,我也是注定了要对不起你了。”月银听了,反而也不恼了,说“你和神木丰子几时结婚?”锡白说,“下礼拜日。”月银道,“我不能出席了。提前道声恭喜。”锡白道,“还有一件事,我想求你。”月银淡然道,“谭先生用不着说‘求’。”锡白说,“老帮主留给你的岛,我想跟你买回来,婚礼结束,我便和丰子去岛上小住几日。”月银说,“不必买,那岛子我是一早就要还给你,你不肯要的。我明日就让人给你把地契送去。”锡白道,“多谢你了。我还要去看看丰子,就不送你了。”
  回家等到第二日凌晨,瑶芝告诉月银,手术结束了,只要芝芳醒过来,便没事儿了。月银挂了电话,看周嫂关切,便三言两语向她解释了,周嫂听罢,喟然道,“这是怎么了,这阵子老天爷好像成心跟你过不去似的。”瞧着月银脸色黯然,说道,“不过人这一辈子,谁都有难的时候,都会过去的。”月银点点头说,“我知道。”周嫂看她又要走,说道,“守了一夜,不睡一会儿去?”月银道,“今儿曹堂主回苏州,还有些事儿要交代的。我母亲那边就麻烦你和齐嫂轮流去看护了。”
  自此,周嫂齐嫂两个便日日往医院往返。但直到十来日后,不知什么原因,芝芳仍旧未醒,医生也检查过几回,说是伤口已在愈合,至于为什么仍旧没有恢复神智,却道不出所以然来。转眼间,到礼拜日,便是谭锡白和神木丰子大婚。
  兰帮众人早也收了喜帖,既心知他与月银的干系,娶的又是个日本人,自是没有一人前去。这一日,连着月银,各人忙碌帮中事务,只如平常。如此直到快吃午饭时候,心中正料得婚礼应当结束时,突然叫嚣着闯进十来名日本武士。
  眼见来者不善,于劲松赶紧命人去知会了洪德高,张少久速来,这头自己只紧紧跟着月银周围。为首的一人打量了一圈,盯着月银道,“她就是那个女人了!”说着十数个人拔刀,不理于劲松问话,齐齐对着月银冲来,就是搏命的架势。手下人阻拦一阵,却不比这十来人都是会武术功夫的,几招下来,已有好些个死伤,于劲松护在月银跟前,渐渐特被逼入死角。
  如此再挨了些时候,洪德高张少久仍旧不见身影,月银心里已有了不祥之意,在于劲松耳边说道,“二爷且走,他们是对我来的,倒别为了我枉送性命。”于劲松摇头说,“我活了快六十岁,也足够了,和姑娘死在一起,并不枉然。”月银听了,笑道,“二爷义气,好!咱们黄泉路上就做个伴去。”
  方是此刻,猛然听了个女人道,“月先生,我来看你了。”原来何光明知道谭锡白今日结婚一事,唯恐她心里头不舒服,特意请了半日假来瞧。先去她家中不在,又转而来了堂里,两人进门,随即见着躺了一地的人,或死或伤,又见蒋月银和于劲松被围堵在死角,已然明白是受了奇袭。
  何光明交待秀姑快跑,自己却从地下拾起刀来。那些武士见何光明叫阵,数十人转头,皆是对了何光明而来。月银道一声“五爷小心”,已有二人挺刀,分左右攻了过来。何光明叫一声好,右手提刀隔住右边那人,左手却直接来取左边这人的手腕儿,只一扭,那人腕骨脱臼,长刀便落在地下。回手再朝着右边那人的腹部猛然一击,那人也吃痛倒地。
  见了这几下子,众人已瞧出何光明颇有些功夫,倒也不敢轻曼。月银问于劲松说,“我从没见过五爷动手,原来也是会功夫的。”于劲松道,“五爷入狱十五年,如他性子刚烈的,若没有些拳脚防身,早也活不成了。”说话间,又有一人倒地。
  再下子,却是三个人上来,月银心道日本人今日行径,原不是君子所为,咱们便也不必干瞧着。给于劲松递个眼色,两人也从地下拾起刀来,从后头动手,又有两个日本人应声倒地。何光明受了鼓舞,道一声,“让你们也瞧瞧什么是中国武术!”几下快斩,三人便落得一死两伤,他自己大腿上却也受了一刀。
  于劲松两人见他已消耗了不少体力,余下四人却是怒极,摆好架势,就将何光明又围在了当中。
  却说韩秀姑听了小五让他快跑,已跑出去好远,猛然见了街边有卖面具的,只觉得心里头突突突的跳,望着那面具呆了一会儿,便是向回狂奔。一边跑一边口中只是喃喃念着小五,小五。到了君子堂,正见何光明和四人打斗,何光明一条腿上,是好大一条血口子。秀姑见丈夫吃亏,大叫一声,发了疯力,也不顾刀剑相交,扑过来一下子撞倒两人,于劲松蒋月银眼疾手快,出刀便将这两人也刺伤。何光明少了两个对手,全力招架,几番打斗,这两人亦死伤在何光明剑下。
  韩秀姑见两人被打倒,丈夫得胜,大喜之下,抱着何光明脑袋就亲了一口,何光明当着于蒋二人之面,只羞得满脸通红。于劲松笑道,“幸而五爷来的及时,不然咱们性命休矣了。”何光明说,“怎么会突然闯了这么一批人来?”月银说,“日本人早看我不顺眼,有这一桩,倒是迟早。”望着一地死伤,说道,“二爷,他们中有伤的,不管咱们的人还是日本人,都送到医院去罢。”于劲松领命,忽然听得秀姑说,“小五,他动弹了,他动弹了。”月银尚未知觉,一把长刀正对着她飞来,随即眼前一黑,便是何光明将她扑倒在地。
  月银叫一声五爷,忽然觉得他身子抽搐,伸手向后一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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