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歹心。
她故意把顾桓支开,然后打电话叫来家里几个手下把自己随意丢弃在路边,最可恶的是还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贴身物品都拿走,铁了心不给自己留活路!
要不是后来被肖烈救起,自己身上有那么重的伤,说不定真的会横死街边。
这女人可真狠啊,自己与她无冤无仇,她居然为了铲除异己能做到这样丧心病狂的地步。
恰恰忍不住想,这样恐怖的女人小的时候真的和顾桓有交集么?太阴险了,这恶毒的心肠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造就的。恰恰又想到她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奥斯卡演技”,如果顾桓小时候遇见的女孩真的是她,那她恐怕从小就是这般阴毒狠辣的性格。
这女人太会伪装了,顾桓身边有这样的女人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事的!
恰恰不是没有想过把杜媛媛的真面目向顾桓揭穿,但是恰恰也见识过顾桓某些方面一根筋到人神共愤的地步,没有证据那个呆瓜听不进劝的。
恰恰之后的几天,冥思苦想的怎么揭穿坏女人的真面目,经常一发呆就是一下午。
【白恰恰?白恰恰?】肖烈一进来就看到恰恰一副“愁云惨淡万里凝”的模样。肖烈推推恰恰的肩膀,恰恰回过神来。
【肖烈?】恰恰仰起脸看向肖烈。
第二十六章 针尖麦芒
【你发什么呆呢?】肖烈捏捏恰恰的脸,这几天脸色已经基本恢复了,唔……还长胖了一点,肉嘟嘟的,手感捏起来像是捏汤圆。
【你来的正好帮我出出主意吧。】恰恰眼睛一亮,也不管肖烈揩油的动作,小手拉着肖烈的衣袖让他坐下。
肖烈看着紧紧拉着自己的小手,恩……看来手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新长出来的指甲看起来圆润又有光泽,真想含进嘴里舔舐一番。
【你说。】肖烈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瞬间转为温和。
恰恰拉到同伙兴奋不已,吧啦吧啦添油加醋地把杜媛媛的恶劣行径一丝不漏向肖烈倾诉。
总共才发生几天的事,恰恰一张嘴巧舌如簧居然足足说了十分钟有余。
不过恰恰并没有把自己摔下楼梯那段说出来,只是说杜媛媛用手段骗了他们学校的校草,还伤了他一个要好朋友的心,连自己只是路过她身边也惨遭毒手,被扔在在路边才会之前被肖烈看见捡回去治疗。
【她这么对你?】别人肖烈不管,但是这个女人居然敢动他肖烈的人,胆子倒是不小。
【嗯!你说我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我之前都没见过她!她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恰恰拼命挤出两滴眼泪,泪珠挂在眼眶边缘,摇摇欲坠,楚楚可怜。
肖烈心里可精明着呢,他明白这白洽洽估计向他隐瞒了某些事情,这小心思估计是想博取自己的同情,帮忙出主意对付这个叫杜媛媛的女人。
不过这惹人怜爱的小表情自己看着也很受用就是了。肖烈开始期待自己把白洽洽吃到嘴的时候,他用这样的表情看自己,恩……光是想想就觉得那滋味定妙不可言。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肖烈眯着眼看着恰恰。
【啊?】这个肖烈买什么关子,文绉绉的。
【我帮你查她的底细。】太简单了,只要自己用用手段,区区一个杜媛媛碾碎她易如反掌。
少顷,肖烈以要给下场手术做准备为由离开了。
恰恰看着肖烈的背影,搞不懂他肚子里装什么墨水,这个男人太神秘了,自己永远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肖烈当然不是去做什么手术,出了门他就拨通了电话【阿广,你帮我查个人……】这种事情自然不好让恰恰看见,以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估计会以为自己是哪方的黑社会老大。
虽然这么想也没错,不过肖烈的势力岂是黑社会这么简单。
日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恰恰也迎来了拆石膏的日子。
本来给恰恰拆石膏是骨科的张医生的事,肖烈用了点手段,于是这天给恰恰拆石膏就换成了肖烈。
恰恰惊讶地看着走进病房的肖烈,视线又绕到身后看看。
【别看了,就我一个人。】肖烈被恰恰伸长脖子的神态取悦了,走过去掀开被子想把恰恰扶坐在床沿。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恰恰有些受宠若惊,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点小事怎么能烦劳肖烈亲自动手。
【好,你自己把脚伸出来。】肖烈放开恰恰,由着他自己来。
肖烈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捧起恰恰的脚,拆石膏的时候肖烈十分专注,修长的手指拖着石膏,一瞬间恰恰竟有些看呆了。
【肖烈,你们医生的手都这么好看么?】
【未必,只有我的才能让你看的着迷。】肖烈拆完石膏起身,看着恰恰仰慕地看着自己,心中得意非常。
拆石膏其实很简单,只要一分钟石膏就被取下。恰恰看着空荡荡的左脚,没有了石膏的束缚,左脚感觉轻盈地可以飞起来。
恰恰迫不及待的下床,光着脚就在地上跑跑跳跳像只小猢狲。
【白恰恰,你还没穿鞋。】肖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走到恰恰面前又蹲下身,亲自帮他穿鞋。
恰恰望着这个给自己穿鞋的男人,从上往下看肖烈的刘海遮住他的眼睛,只看到他笔挺得像刀子刻出来一样的鼻梁。他是不是对自己太好了些,明明只是萍水相逢。
【肖烈,为什么今天是你给我拆石膏?】恰恰愣愣地问。
肖烈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恰恰呆呆看着自己,眼里写满疑惑,红润的嘴唇愈发惹人有想要啃噬的冲动。【因为别人不配碰你的身体。】
【啊?】恰恰听不懂肖烈的话,这肖烈真是越发让人捉摸不透了。恰恰觉得仰着头看肖烈脖子太酸,刚想低下头却措不及防被一只修长的手攫住下巴。
还未思及,一个火热的吻带着浓重的情欲就狠狠地压下来。
这个小东西无时无刻都在gouyin自己,挑战自己的底线,现在看来没有必要再忍耐了。肖烈辗转着加深这个吻,不给恰恰任何反抗的机会,灵舌深入柔软的口腔,疯狂汲取口中的香甜。
【唔……肖;烈……】恰恰心中惶恐不安,肖烈在吻自己?!为什么,他也是gay么?
这个小东西连接吻都不专心,肖烈有些恼怒地用犬齿不重不轻在恰恰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唔唔……】恰恰急得快哭了,不行啊,这个时候顾桓要来了,如果被他看见自己和他就更没可能了!
恰恰不断推打着肖烈的肩膀,脑袋拼命往后仰,疯了似的想挣脱这个吻。
肖烈嫉妒得快要发狂。他就这么不喜欢自己?难道他心中另有所爱?肖烈皱着眉头也不管恰恰的挣扎紧紧把恰恰抱在怀里。没用的,就算你喜欢别人,你从今往后也只能是我肖烈一个人的。
“嘭。”有人重重推开门。
肖烈不得已放开怀中的人儿,肖烈直起身望向门外,眼中寒光乍现。他到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搅了他的好事。
顾桓一进门就看到恰恰和一个医生在接吻,心中涌现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但更多的还是一种名为嫉妒的情愫。
【顾桓……】还是被看见了。恰恰看向一脸震惊的男人,怎么办,顾桓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滥交的男人?前几天还说着会一直喜欢他的话,转眼就和别的男人接吻。
顾桓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只觉得一股烈火从脚心直烧到头顶,顾桓几乎想都没想冲上去就给了肖烈一拳。
第二十七章 意外事故
肖烈措不及防地挨了一拳,这可是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竭力进攻的气力,肖烈半边的脸颊立刻高肿。
肖烈侧着脸吐出一口血水,立刻冲上前回敬了一拳,顾桓的鼻梁也变得像驼峰一样。
两个的高大男人厮打在一起,旗鼓相当,输赢难辨。
顾桓虽然身高占了几分优势,但肖烈是个老江湖,多年练就的打架技巧,使顾桓应付得很吃力。
恰恰在一旁看的干着急,只能哭着求他们停下来。可是两个人都看对方不顺眼,眼中的怒火恨不得把对方燃烧殆尽。
【别打了!别打了!】恰恰不断哭喊着,已然声嘶力竭。
两个人谁都不让谁,失去理智,对恰恰的哭喊声视若无睹。所到之处物什四零八落,东倒西歪,发出震聋欲耳的声音。
恰恰吓怕了,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上前试图把两人拉开。不过恰恰这样的小胳膊小腿想分开他们显然是螳臂当车。
也不知道是谁在抄拳头的时候擦到了恰恰的脸,恰恰还没痊愈羸弱的小身体就这么轻盈地飞了出去。
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终于两个打得火热朝天的男人才发现事态的严重。
【白恰恰!】
【白恰恰!】
几乎是同时他们冲到恰恰的身边,不过恰恰承受不住这样用力的一击,昏了过去。
顾桓抢先一步把受伤的恰恰抱到床上,肖烈也马山赶了上去。
【我是外科医生,你让开,别碍事!】肖烈上前拉开顾桓,开始查看恰恰的伤情。
顾桓从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虽然很不情愿他碰恰恰,但是考虑到恰恰,用力地握握拳头还是放下了。
肖烈给恰恰被拳头擦伤的眉骨上了药,进行包扎处理,又把恰恰的全身检查了一遍,再三确定没有其他问题终于放下心。
【他怎么样?】顾桓急切地问道。
肖烈眯着眼睛打量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男人关切的眼神一直紧紧系挂在恰恰的身上,再加之刚才恰恰看到他时慌张的神情,聪明如肖烈,他怎会不知这个男人就是床上这个小东西的心中所爱。
【他没事。】肖烈压抑心中的嫉妒,大步走上前,眼中尽是戾气。【不过我劝你最好别碰他,他是我的。】
顾桓本想毫不退让地回过去,未必。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自己已经和杜媛媛在一起了,他还有什么资格信誓旦旦说这种话?自己伤害他至此,怎么能再腆着脸要求他和自己在一起?
顾桓苦笑着摇摇头,眼中尽是无奈和哀伤。
顾桓啊顾桓,你真混蛋。说罢,狠狠地给了自己一拳。
下午的时候轮到白爸爸值班照顾恰恰,白爸爸进来的时候恰恰已经醒了。
恰恰半坐在床上,举目抬眉,手指轻轻触碰头上的纱布。果然还是伤到头了么?不过看来他们最后都各自收手了吧。也算值了。
【恰恰,你这头是怎么回事?】白爸爸放下手里白妈妈刚做好的爱心盒饭,摸着儿子的脑门儿。
【哦,我不小心磕的。】恰恰扯了理由敷衍过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然以自己老爸的暴脾气非把两个混小子胖揍一顿不可。
【唉,你这孩子!】这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白爸爸叹着气摇摇头,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最近恰恰频频出事,连一向淡定的白爸爸也不禁为儿子担忧。他只有这一个宝贝儿子,从小被自家老婆娇生惯养,一向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生活技能为零,社会经验为负数,这要是找不到一个靠谱能干的好小攻惯他宠他护他一辈子,以后放他一个人去闯荡社会了,还不让人分分钟生吞活剥了!
【儿子。】白爸爸皱着脸,看着恰恰,心中下了决定。
【嗯?】恰恰看着自家老爸苦大仇深的样子,忍不住沉下心来。
【等你出院后,老爸给你安排相亲。】白爸爸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