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受晚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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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受晚攻-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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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恰一直垂着眼不敢直视顾桓,就像是背叛了他一样,恰恰感到心率不稳。明明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可是他怕,他怕一看到他就会想跟他走。
    恰恰明白这是不正常的,在他下飞机听到顾桓声音的刹那,他明白已经回不去了,他的心总是用力牵引他向顾桓靠近。
    “你骗不过自己。”顾桓的对着管莫宁说,眼神却没离开恰恰。这几个字像是一阵冷风吹进恰恰胸口,恰恰颤了颤睫毛没有开口。
    “随你怎么说,今天来恐怕你我都想来做个了断。”管莫宁把恰恰放下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神闪烁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说,但是我骗过了他。
    顾桓抿嘴轻笑一声。真是自不量力,以为那个破药能够困住他一辈子,就算没有研制出解药剂,他也有本事让恰恰重新爱上自己。
    而现在……顾桓的视线在恰恰身上停留一会儿,他已经成功了。
      

第六十九章  至死不渝

    “了断?”顾桓心知管莫宁所指不是武力方面的决斗,而是谁能抢先得到恰恰的心。
    挑明了说就是谁能抢先让恰恰喝下自己配制的药。
    恰恰喝下管莫宁的药,不仅以后再也不会记起顾桓这个人并且能毫无障碍和管莫宁行事。
    若是顾桓占得先机让恰恰喝下针对那药的解药剂,恰恰就会恢复以前的记忆、识破管莫宁这三年的骗局。
    成败在此一举。
    初春的冷风吹得恰恰牙关有点打颤,大早上的莫名其妙被带到这种清冷萧条的地方,恰恰只穿了一件单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衣,仿佛风轻轻一吹就能被刮跑。
    “你先给他披件衣服。”顾桓心疼地看着恰恰,冷着脸对管莫宁说。如果他真的爱他入骨就应该无时不刻都以他为先,无微不至。
    所以……顾桓收回爱怜的表情。只有自己能够给他最好的,别人不许也不配。
    管莫宁脸上一僵,想到游艇上相似的一幕,不甘心地咬牙,为什么每次都会被他抢先一步,“不必你废话。”他利索解下自己的外套穿在恰恰身上。
    “谢谢。”恰恰有些生疏地开口。
    一道突兀的铃声打破了僵持的寂静,管莫宁接起了电话,嘴角扬起自信的弧度,点点头挂掉了电话挑衅地瞟了顾桓一眼。
    顾桓啊顾桓,你已经输了,我的药马上送过来了。
    顾桓也回过去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刚才手底下的人已经秘密把方谦的解药剂送过来了。
    不见黄河心不死。管莫宁宣示主权似的在恰恰腰上搂一把,两人靠得极近。
    管莫宁,你心虚了。顾桓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盒,越发气定神闲。
    很快管莫宁的人开车到了仓库,管莫宁接过递过来的一盒药,拆开包装,当着顾桓的面连哄带骗地把那粒洁白无暇的小药片喂到恰恰口中。
    恰恰表情凝固一瞬间,迟疑地启唇缓慢吞下。吞咽的过程恰恰下意识地看向顾桓的方向。是最后的诀别还是深深的无奈。
    在顾桓看来,那眼神仿佛在说,带我走。
    “宝贝儿,你有什么感觉么?”管莫宁在刚才的一瞬间心仿佛是被吊起来的,既怕药效失灵又怕顾桓会出手抢夺。
    但是顾桓只是在一旁事不关己的站着,始终没有什么慌张或悲伤的表情。
    这太不对劲了。
    只可惜他猜中开头没有猜中结尾。有问题的不是顾桓,是展澄。
    “你是在问我么?”腰上被顶上一片冰冷。展澄半抱半靠着管莫宁的背,两个身影重叠,像是热恋中的情侣。
    身边的恰恰吃了被展澄调包成安眠药后,上了药劲儿。他觉得头昏眼花,天旋地转。最后落入了飞奔而来顾桓的怀抱。
    “你反了天了!”管莫宁此时无暇顾及身边的状况。他怎么也想不到展澄会在此时出现,正用匕首抵着自己的腰背!
    展澄笑得凄厉无比,泪水从脸上滑落,快速地钻入土里,永不见天日。
    脸上是纵横交错的刀疤,鲜红的血肉往外翻卷,尽管伤口已经凝固,但丑陋的血痂永远地留在他的脸上。就像是被水泡烂的铁块,上面锈迹斑斑,刺目又可怖。
    “你看看,我的脸……你亲手划的艺术品……我美么?”展澄依旧笑着一只手带着管莫宁的手抚上伤疤。
    “你,你这个疯子!”管莫宁嫌恶地甩开展澄的手,表情拧在一块儿,就像是见到腌臜的蛆虫。
    “管莫宁,我没疯。”展澄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给恰恰口渡过解药剂的顾桓,又转眼看管莫宁,眼中的深情一如从前,丝毫不减。“我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
    顾桓给展澄一个好自为之的表情抱着恰恰离开。
    管莫宁才惊觉人已经被带走,慌忙想追上去“不许走!”
    顾桓的脚步没有停顿往仓库的后门走去,空旷的仓库留下“嗒嗒”的脚步声,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管莫宁在黑道混的如鱼得水,自然不会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展澄放在眼里,何况,展澄怎么敢真的动手?
    展澄太了解他,了解到几乎疯狂,就连管莫宁自己都不曾发现下意识的小动作,展澄都记得一清二楚。
    “莫宁,永远和我在一起吧……”管莫宁不知道每次他起杀心前都会下意识握拳。展澄没有给管莫宁反抗的机会,微笑着把匕首捅进了他最爱的男人的身体里,深深扎根,就像他对他的爱。
    管莫宁睁大眼回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直对他死心塌地的展澄会伤害自己!管莫宁怒极就要叫一边的直升机驾驶员和送药过来的手下拉开展澄,却看到一只鲜红的手臂垂在机窗边和地上是鲜血流注的尸体。
    估计他们死前也想不到展澄这样的人会痛下杀手。
    “我真的很怀念半个月之前的日子,我们永远在一起吧,好不好?”展澄颤抖着嘴角,流下眼泪,泪水划过狰狞的伤口,停止好一会儿才淌过下巴。
      

第七十章  共赴地狱

    在管莫宁惊恐的眼眸中映出他生前最后看到的画面。
    一下一下,机械又迅速地反复把匕首捅进又抽出再毫不犹豫捅进。鲜血流了一地,在地上开出大片艳丽的血花。
    展澄笑着流泪,僵硬抽动着脸上的肌肉,像是坏掉的木偶。“莫宁,疼不疼?那晚你在我脸上划刀子时我更疼。你说,我是贱人,我不要脸……我不配拥有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展澄的话比刀子更锋利捅在管莫宁身上,声音干哑的像是坏掉的留声机。
    “你……”管莫宁几乎整件白衬衫都染成了鲜红色,他终是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微颤地举起手朝展澄抓去,脸上却连一个充满恨意的表情都做不到。
    虽然已是进气少出气多,身上血洞不堪入目但却始终没有闭眼,因为展澄没有给他致命伤。
    展澄抬头望天,眼泪横流。初春的早晨,阳光明媚地仿佛能感化一切罪恶。展澄直视着太阳,裂开嘴笑了。
    嘴角裂的越来越大,牵动着脸颊的伤口又流出鲜血,鲜红的血流向耳根没入黑发。
    忽然挂过一阵风沙,细沙吹进伤口,展澄却不知道痛似的把沙子从伤口中扣出来,血肉模糊。
    “谁允许你们钻进来的?这是莫宁送我的面具呢。”展澄看着指缝中夹杂着沙粒的血肉,生气地皱紧眉头。
    展澄随意地把手上的血擦在裤缝上,蹲在管莫宁身边,怜爱地抚摸着他的脸,那双眼睛柔情似水,至始至终只装的下管莫宁一人。
    展澄躺在管莫宁身上,亲吻着他发白的嘴唇,又吻上他的眼睛、吻上他的耳垂,嘴唇蠕动诉说最动人的情话。慢慢展澄向下啃噬他的锁骨,划过人鱼线,最后吻上他腿间那处。
    就像他们在一起时每夜的爱抚,展澄从没有一刻这样主动,眼底的温柔如夜里的烟火。
    “莫宁,为什么你总是忽视我对你的爱?”展澄揉弄着那处,却死气沉沉毫无反应。
    “展……澄……”管莫宁的手抚上展澄的背脊,冰凉的指尖,温热的血液。
    “我在这儿。”展澄一脸天真地趴在管莫宁的胸口,抬头望着他。
    “最终,是我……欠了你……”管莫宁努力抬着脑袋却只是轻微的移动,徒劳无果放弃挣扎。
    展澄流着泪吻上管莫宁的嘴唇,堵住他要说出口的话。
    此时他们仿佛相爱已久。
    展澄睫毛颤抖,心中苦涩浓郁得要翻江倒海。为什么,你快要死了,也不愿说出你爱我?
    咸湿的液体划入管莫宁的嘴里,管莫宁颤了颤嘴唇,流下了眼泪。
    “你哭了?”展澄慌忙抹去管莫宁的泪,他从来都是刚强如铁的男子,自己就是被这样的他深深吸引。他怎么能哭,怎么能变成自己不爱的样子。
    “你别哭……”展澄贴上管莫宁的胸口,心脏的频率越来越低,却仍没有停下。“我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展澄抓起地上的匕首,锋利的刀刃反射着刺眼的阳光。展澄解开管莫宁的衬衫,吻上结实的胸口。
    离开的刹那,他拿起匕首飞快扎入,汹涌的鲜血沿着缝隙流出。
    管莫宁缓缓闭上眼睛。
    “莫宁,你等我……”
    展澄拔出匕首,鲜血如同喷泉一般喷涌而出,尽数溅在展澄脸上,伤口的血混合管莫宁的血,美妙地融合在一起。
    展澄舔了舔心上人的血,眼泪滴在刀刃上模糊了鲜血。
    展澄恋恋不舍看了心爱男人最后一眼,刀子毫不犹豫捅进自己胸口。
    展澄倒在管莫宁的身上,脸上残留一抹微笑,却已没了呼吸。
    如展澄所期望的,他们终于在了一起。
    码头边废弃仓库门口,阳光洒尽每处角落,宽恕了一切罪恶。
    地上交叠着冰冷的尸体也仿佛能被晒暖。
    一边被风吹乱的青草沾到了点点血迹,鲜绿浮着艳红。
    暖阳拂过青草痕,又是一年春。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
      

第七十一章  泪聚一堂

    由于吃了安眠药,恰恰隔了一天才睡醒。
    所有的记忆,如同洪水猛兽涌入恰恰大脑,混乱不堪但是恰恰却感到万分清醒,就像是三年来一直在等待这个时机。
    恰恰坦然地接受这些记忆,面孔木然眼底却翻云覆雨。
    这些纷乱的记忆其实并不重要,污浊或是惑人的,都已经过去。重要的是他最爱的男人把他从管莫宁身边夺了回来。
    恰恰理清思绪,飞快下床跑下楼。
    厨房里,那个高大熟悉的身影站在灶台前,锅里的白粥升起缕缕白雾,如一双透明的手抚在他英俊的脸颊上。白雾淡淡遮住他的眉眼,幻真幻虚。
    恰恰悄无声息上前从身后拥住顾桓,湿润的睫毛颤动,轻轻擦过顾桓的蝴蝶骨。
    “醒了?”顾桓关火解下围裙,转过身摸了摸恰恰的脑袋。
    果然,他已经想起了一切。
    恰恰握住顾桓的手腕,轻轻把手放在自己脸上轻轻厮磨。
    “我要喝粥。”
    “好。”
    “我要你喂我。”
    “好。”
    一如三年前每一个清晨。
    平凡却温馨。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那么三年没见,又该如何?
    某日顾桓公寓有贵客登门造访,皆是三年未见的老友。
    一开门,几只小受眼泪汪汪地就抱成一团。
    “死小孩,你这么些年治啥毛病啊,想死小爷了!”包子鼓着包子脸哭的最凶,一抽一抽地涨红一张脸像是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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