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会被反将一军。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手枪,还有两手空空;站在那里看自己的Boss。白军攥紧了拳头,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
“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明白一件事;我是即将夺走你性命的人。”Boss说着,快步朝白军走去;后者惊觉他的异动,急忙伸手去捡地上的枪,却终究是晚了一步。手枪被踢到更远的地方;与此同时;银色的刀刃闪过,朝着自己的面门飞来。白军急忙向后一躲,勉强躲开这击,额前的头发也被削掉了几分。
站在远处,白军看着一袭黑衣的Boss,用力按着揣在兜里的警报器。他虽是黑道起家,却并不会太多复杂的武功套路,连一些基本的近身格斗也不曾训练过。每次出门,白军身边至少会有十个保镖伴随左右。除了上一次被白沫澄袭击之外,十多年来根本没有人可以靠近白军半分,或是伤到他一根汗毛。
如今,白席不在,他的手下也刚被眼前这个男人解决掉。白军深知自己斗不过对方,只能赶紧找救兵援助。然而,他的警报器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人过来帮助他。这让白军慌了神,急出一头冷汗。许是看出他的窘迫,Boss笑出声来,其中尽是嘲讽之意。
“白军啊白军,没想到你叱咤风云这么多年,最后居然会败在这里。你以为你的手下很厉害,其实是不堪一击。你以为你人数众多,但我告诉你,自古以来就有以少胜多的战事存在。早在刚才,白席已经断了气了。”
“你说什么!?”听到Boss的话,白军脸色一黑。他让白席去解决曾以恨,并相信以自家儿子的能力绝对可以解决掉对方。如今听到Boss这么说,白军自然是不信。
“没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现在所有人都忙着逃命,根本没人会来救你。你是白军也好,是他们的老板也罢。在生命面前,你连一只毛虫都比不过!今天,你必死无疑。”
Boss说完,再度朝白军攻去,见他几步就越到自己面前,白军惊讶之余,急忙闪身躲开。与此同时,剧烈的爆炸声从楼顶传来。身为在这里设下埋伏的人,白军太清楚炸弹爆炸的顺序,他现在是在六楼,炸弹会从七楼开始爆炸,慢慢向下扩散。如果再不出去,很可能就会被淹没在爆炸中。可是,如今被这个男人缠着,不要说逃出去,就连自保都是个问题。
情急之下,白军不管不顾的朝着楼梯口跑去,Boss急忙追上来。怒极之下,白军挥出一拳,打在Boss的身上,却发现触手之处居然是如钢铁一般坚硬的肌肤,打在上面根本没有打人的真实感,就像是打在铁壁铜墙上那般。
身体被拽了回去,从而摔在地上。白军用眼角的余光瞄到距离自己不远的手枪,他没形象爬过去把枪捡起来,对着Boss连开数枪。白军的近身搏击虽然不行,其枪法却是精准无比,接连三枪全部打在Boss的胸口上,可发出来的声音依旧是钢铁与钢铁击撞的叮咛脆响。
七楼被炸弹彻底炸毁,无数的房屋碎片开始脱落,白军顾不得那么多,他一边朝着Boss开枪,一边向楼外跑去。这时,他摆在门口的炸弹忽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竟是在那里炸了开来。不论是白军还是Boss都被炸弹产生的波动伤及,Boss的腿也被飞射而来的流石砸伤。
鲜血顺着他黑色的长袍流出来,白军得意的看着负伤的Boss,继续向楼道里跑去。眼见白军要逃跑,Boss并没有表现出惊慌,而是强撑着受伤的腿死死跟在他后面。因为炸弹的冲击,整栋楼房都在颤动,数不清的砖头从上方砸下来,白军的脚步却是没有停止。
就在这时,从天而降的一大块房瓦直逼他的大脑,白军发现无论自己如何逃脱都躲不过去。他看了眼身后没有窗户的窗台,想要从这里纵身而下。只是,还没等他跳起来,腿已经被人用力的抓了去,直接摔倒在地上。
疼痛和压力接踵而至,耳边响起剧烈的爆炸声。看着已经追上来的Boss,白军举枪朝他打去,打在他的腿上,也打在他的肩膀上。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整片地面,白军不停的去推压在他身上的巨大房瓦,却是怎样都无法将其推开。
“这里马上就要爆炸了。”见白军还不放弃,Boss低声说道。
“我死了,你也逃不了!如果你救我出来,我们之间的恩怨就可以一笔勾购销,我还可以把整个白氏都给你!”看着满身是血的Boss,白军有些焦急的说道。他还在赌,赌一个人对权利和生命的渴望。
“呵呵,白军,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吗?不要以为你贪生怕死,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早在几十年前,我就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果可以杀掉你,即便是再死一千次,一万次,我也会含笑而终!今天,我要你把欠了曾家的几十条人命,还有我父亲,我女儿的命,全数讨要回来!”
Boss说着,一把扯下他身上的黑色长袍和面具,露出绑满炸弹的整个身体。到这个时候白军才明白为什么在刚才开枪打这人的时候没有打穿,原来,他竟是用铁片包住了整个身体,只为了保护那些炸药。
“你这个疯子!”眼见Boss点燃了炸弹,笑着朝自己走来。那张被火烧伤的脸上带着极度扭曲的笑容,看上去格外骇人。下一刻,脖子被Boss用力掐住,白军奋力挣扎着,依旧无法阻止对方把炸弹塞进自己的嘴里。轰鸣的爆炸声在耳边响起,眼看着整个六楼被炸毁,自己口中的炸弹火线越来越短。白军知道,自己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白军,下地狱吧。
“这层楼也要爆炸了。”撑着几欲闭合的双眼,曾以恨对身边的陆蔚来轻声说道。楼上的打斗声她们听得清清楚楚,炸弹爆炸的声音更是震耳欲聋。看着自己被血染红的腹部,曾以恨无奈的摇摇头。她知道,陆蔚来是下定了决心想要陪她死在这里,但她不能那么自私。
“恩,这里很快就不安全了。”
“蔚来,虽然我不想和你分开,但我还是想说,你走吧。这里只留我一个人就可以了,我不想让你陪我一起死在这里。你有更好的未来,会找到比我更好的人。忘了我,好吗?”
“曾以恨,我已经向你妥协了太多次。曾经你和我说,要我撮合你与池清,我帮了。你告诉我,你想要更加广阔的天空,不想吊死在我这一棵树上,我也答应了。你一直都在拒绝我的靠近,用虚伪的坚强去掩饰你内心的脆弱。我装作没看见,但我心里都明白。”
“你总是说我有更好的未来,而你却只能活在对以前的憎恨里。可你有没有想过?我最好的未来就是你。十年的时间浪费了,现在只剩下最后这一点时间,我真的不想离开你。就让我陪着你,别再赶我走,好不好?”
“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难过啊。蔚来,我一直都过的很压抑,就连做梦都想要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可是我没有那个资格,也没有那个勇气。我想陪在你身边,想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但我不希望是以这样的方式,既然你不肯走,那就帮我最后一个忙吧。”
曾以恨说着,用最后的力气撑着身体坐起来,伸出颤抖的双手扶住扎在她腹部的铁条。伤口过了太久没处理,那处地方已经不再溢血,甚至连疼痛都变得麻木起来。曾以恨知道,以她自己现在的力气,绝对没办法把这个东西j□j。就算能够j□j,她也很可能会在中途死掉。
但现在,这是唯一的一个办法。她被困在这里,陆蔚来绝对不会离开。倒不如…两个人再拼最后一次,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一起死掉。可是上天如果能给她们侥幸的机会,陆蔚来就可以逃走,哪怕自己没办法和她一起离开,也没有关系。
“小恨…”身为医生,陆蔚来太清楚在这个时候动曾以恨的身体会有什么后果。她早就放弃了希望,打算陪着曾以恨渡过最后的时间。现在,她真的不忍心让对方承受这份痛苦。
“没事,我能撑住,来吧…”
曾以恨说完,用双手紧握住那根铁条。见她下定了决心,陆蔚来咬紧牙关,握住曾以恨被血染红的双手,两个人一同施力。铁条被缓缓拉动,不再流血的伤口再度喷溅出猩红的液体。它染红了陆蔚来的手和脸。明明只是一般的热度,可陆蔚来却觉得被曾以恨用血染透的地方像是被火烧着了那般疼痛。
“蔚…蔚来…别怕…”即便身体的疼痛已经让曾以恨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她还是在用最后的力气去安慰陆蔚来。汗水像雨滴那般从她的下巴处滑落,曾以恨无力的双手垂落在身体两边,止不住的颤抖着。
即便看到曾以恨如此痛苦的模样,陆蔚来也没有停下拖动铁条的动作。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停下,曾以恨只会更加危险。眼见对方的双眼因为生理的疼痛变得猩红不堪,眼仁的部位充满错综复杂的血丝。下唇被她咬烂,她就紧闭上嘴去咬合牙齿,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和血水浸透,那消瘦的手臂暴起青筋,仿佛注入太多气的皮球,随时都可能会爆裂开来。既便如此,她也没有发出一丁点痛苦的声音。而是强忍着如此巨大的疼痛,用全部的力气看着自己。
当那根铁条终于被陆蔚来j□j,曾以恨的身体就像是被水泼过一般潮湿。鲜血混着汗液从她的发丝滑落,滴在陆蔚来的手背上。那种触感,让她想要流泪。
“小恨,没事了,我带你走,我这就带你走。”见曾以恨的瞳孔开始涣散,陆蔚来用衣服绑住她不停溢血的腹部,把她的身体架起来朝着楼下走去。几近失去意识的曾以恨格外沉重,而陆蔚来不会武功,又没办法背她或抱她。
看鲜血顺着曾以恨的伤口像流水一般流淌在地上,那淅淅沥沥的声响好比利剑般刺穿陆蔚来的心,让她红了眼眶。这个女人,即便是在这种关头依旧想着自己的安危。陆蔚来又何尝不知道曾以恨的心思,她是想赌最后一次,不惜承受那样的痛苦,也要让自己活下去。
可是,你又知不知道?你死了,我活着也不会快乐。
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的走着,承受着身后不断侵袭的爆炸冲击,陆蔚来和曾以恨终于是到了二楼。当她们欲要下楼时,楼梯口却被楼上掉下来的房瓦压塌,彻底断绝了下楼的道路。看着被堵的前路,陆蔚来想要扶着曾以恨从废墟中越过去,谁知脚下一滑,两个人竟是一起跌倒在废墟里。
手被废墟中的玻璃碎渣划伤,带来阵阵刺痛,陆蔚来顾不得那么多,而是赶紧去检查曾以恨的情况。发现对方的身体越来越冷,呼吸越来越微弱。陆蔚来慌张的扶起曾以恨,几乎是用爬的姿势朝楼下走去。玻璃和石子穿透裤子,划破了她的膝盖,鲜血顺着她爬过的地方延伸出两道鲜艳的血迹。
“蔚来…别管我了…”许是刚才那一摔,使得曾以恨再度恢复了神智。她看着陆蔚来被划破的膝盖,本就猩红的眼睛变得更红。这人如果早听自己的话,锻炼一□体,现在就不会这么狼狈了。只不过,看到你受伤,我真的很难受。
“你先休息,尽量别说话,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小恨,我不会让你出事,你要是敢离开我,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呵…那我还真的…不敢有事呢。”听到陆蔚来的话,曾以恨笑了笑。开口说道。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滑落,一直流到陆蔚来的脖子上。
感受到那份鲜血的甜腻,陆蔚来心里一酸,加快了速度朝楼下爬去。好不容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