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我才发现展翼的手肘都破皮出血了，血已经有些凝固“怎么搞的？”
“刚才那人推了我一把，摔到地上了。”
“你怎么不早说。得消毒啊。”
“没事。”
五点过到C市，又坐公交车回学校。拉着展翼一起回石亦衡那里。一进屋就冲着里面嚷：“石亦衡，快点给我药箱。”
石亦衡跟程野一起跑出来。
“怎么了。受伤了？你们跑到哪里去了。两个人手机都关机，要急死我们啊！”石亦衡拉起我就到处摸。
“没，是展翼。手肘擦伤了。”
程野跑过去拉起展翼的手就问：“怎么了，严重不？”
“没事。”见展翼还要说什么，我赶紧拉住话头：“刚才在外面碰到几个小流氓。非要拉展翼去玩玩。”
“什么？在哪里，我去找他们算账。”
我赶紧拉住程野：“你去哪里找啊。展翼只是逃跑的时候摔倒擦伤了。也不严重。”程野停住，我拍拍他的肩膀“只是要是某人不珍惜的话，展翼是很有可能被人抢走的。我们在Q市一中打乒乓球的时候，那几个小女生老是找机会跟他搭讪，还偷拍了好多照片。”
程野看了展翼一眼，伸手抱住：“对不起啊，这两天我真是担心死了。别生气了。跟我回去吧。”
展翼转过头来跟我眨眨眼睛，我向他吐吐舌头。这一幕被两个男人全数看在眼里。程野转头对石亦衡说：“管管你的人，把展翼都带坏了。”
“你说什么！有你坏么。”说罢一把拉过展翼，摸摸他的脸：“这两天跟展翼相处，发现他是个很可爱的人呢。展翼，要不你跟我在一起得了。别理程野这个贱……”还没说完耳朵就被一只手拎起，转脸看到石亦衡生气的脸。“你还玩高兴了啊。这两天就这样很好玩儿是吧。还有下次看我不收拾你。”转脸对程野他们说：“你们该退场了。”
看来我又难逃被折磨的厄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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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平静幸福的一年就那样过去了。两个男人之间也没有那些细小的矛盾。其实有时候我觉得我们更像是朋友。有什么烦恼都能放心的倾诉，在彼此面前不用戒备，完全放开的展示自己的性情。不过两个生长环境完全不同的人在一起难免会有摩擦，在这接近两年的磨合期里也渐渐习惯并融入对方的生活了。
升上大三后，绘画课都全部修完了。专业课之余就是开始整套图的练习，平面图立面图效果图。上课时对CAD绘图软件的懵懵懂懂，在几套家装图的练习后也开始熟练起来。
石亦衡这一年里变的忙起来。大部分时间都是抱着笔记本噼里啪啦的敲，有时候一脸平静，有时候眉头深锁。
有几次我也凑过去看看他弄什么，基本每次都是一堆数据看的我头晕。从小数学就差，还有得过32分的悲惨历史。以至于后面看到啥公式，全是数字的就头疼。所以大学学的高等数学，真是高等的我差点痛哭。还好我们这个专业对此要求不严，在考试的时候坐在一位好心的哥们后面。接过他传来的纸团把答案抄上去，还是幸运的得到个良好。所以知道他在弄什么，我以后也懒得去看了。
这天上完早上的两节课，回去的时候石亦衡还在睡觉。我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石亦衡睡着的面容很纯净，睫毛很长，鼻梁挺直。嘴角总是带着笑意。
我脱掉衣服上了床，从后面抱着石亦衡，感觉心里暖暖的。手指从他的头发沿着脊椎轻轻向下划。在臀部停住。轻轻摸了一把，还挺有弹性。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往床头柜里拿出一个瓶子。然后轻轻的拉下石亦衡的睡裤。熟睡的人稍微动了一下，我屏住呼吸停住手。见床上的人没再有动静。拿起瓶子挤出一点在石亦衡股间涂抹。
可能是冰凉的物体的刺激，石亦衡睁开眼睛。发觉了我的动作就一下扑过来使劲捏住我的脸。
“啊啊，好痛啊。”
“活该，你趁我睡着想耍流氓啊。”
“只准你平时对我耍流氓，我就不能调戏调戏你啊。”
“你真是，乖乖躺在我身下就是了。”
“不行，我也想试试在上面。这次不答应我就，我就搬出去。”以前也要求过很多次，每次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其中最好用的就是有表演要跳舞。我就只能作罢。今天我可是铁了心的。
“你……唉，好。来吧，轻点。”
我笑着翻身压住他。照着平时他对我的样子在股间涂抹润滑。然后就直接对准想要进去。
可是摆弄半天□都快疲惫了还是没能进的去。我急的汗都冒出来了。
“你倒是快点啊。”身下的人已经不耐烦了。
我一急猛的一挺终于进去了。石亦衡闷哼了一声。蹙紧眉头。我抽动两下看到床单上已经有了一片血迹。“石亦衡，你没事吧。”
“你说呢。”
再没抽动几下，里面太紧，一下就缴械投降了。我心虚的退出来，用卫生纸清洁了两个人的身体。石亦衡皱着眉头靠在床头。我下床去卫生间弄热水用毛巾给他擦拭。然后在床头柜拿出一管软膏给他上药。然后一声不敢吭的上床躺下。
鼓了鼓气。伸手去拉石亦衡的手“你生气了？”
“没。”
“痛不痛？”
石亦衡不说话。
“我以后都不会了。”看石亦衡痛苦的样子，然后看到流那么多血，我的胆子早就吓没了。
“像你这样要是在上面，我怎么满足的了。被你勾出一身火，你三两下就完事了，我还在这儿晾着呢。”说罢就压上来。那天我终于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被折磨完，我趴在石亦衡肚子上。“你今天没课啊。”
“都大四了，基本没什么重要的课。”
“喂，我在这儿住那么久了怎么没看到过房东啊。”
“我就是房东，这房子我已经买下来了。”
“啊，什么时候买的。”
“你刚搬进来的时候。我没给你说过吗？”
“你爸给你买的？”
“我自己买的。”
“你零花钱真多。”
“是我自己赚的。”
“啊？”我抬头对上石亦衡的眼睛。
“南门的店一直是我在管，从大一开始的。我没给你说过？”石亦衡看了我一眼继续说：“大一只是敷衍我爸管管。后来遇到你，我就想努力地做好，我得养你啊。我变的强大，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谁，谁要你养啊，我又不是女人，我能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石亦衡看扁我了。难道要我像有些女人一样在家做家庭主妇啊。况且我连家务事都不会做，不会做饭，平时洗个碗也被石亦衡说等于没洗。洗衣服只会用洗衣机。衣服不会熨。还老是跟石亦衡耍脾气。每次都等是他妥协来哄自己。想来想去我怎么这么一无是处。突然觉得底气都没了。我在石亦衡面前是那么渺小。家世差一大截，家事一概不懂，还爱跟他甩脸子。转头看着石亦衡怯怯的说：“喂，石亦衡，你喜欢我什么啊？”
“呵呵，我喜欢你的倔强与傻气，还有些小黑心。不过因为是你，我整个都喜欢。”
“喔。”他说的那几点，在我看来没一个是褒义的。我觉得很失落。
细想一下，石亦衡的事情我真的知道的太少了。我从来没有主动的问过关于他的事。连他高中在加拿大念的我也是后来听程野说起才知道大概。当时石亦衡的父母刚离婚。石亦衡觉得父母会离婚都是他爸的错，对他的态度很是差劲，三天两头的跟他爸吵架。他爸爸的事业正是扩大发展的时候，那时候特别忙。所以他就被发配到加拿大去了。后来事业稳定了，把石亦衡接回来。父子关系已经快降到冰点了。
我总是小心翼翼的与人相处。多余的事情从来不问，总是觉得问了似乎就是给人增加困扰。我对于能破坏一段关系的事情从来不做。恐怕也是害怕别人讨厌我，其实我骨子里是有那么点自卑，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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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所以石亦衡不对我说起的事我从来不问。就算好奇心再强烈也忍着。我想他愿意跟我说的就会说出来。不会跟我说的自然可能是不愿提起的。有时候我不知道我到底了不了解石亦衡。他总是在我面前呈现出开朗的一面。可是有时候我会看到他沉静的有些可怕的表情。我说他是像个小孩子的老头。他总是摸摸我的头不说话。
两个人在一起生活难免会产生摩擦。每次产生矛盾的时候，石亦衡总是抱着我不撒手。任我怎么踢他咬他踩他，他都不放手。有好几次，他的手都被我弄出血来。但是他却不顾，总是抱着我然后说些无聊的话逗我笑。有一次我实在烦躁了，每次都是这样，我又根本掰不开他的手逃不掉，那种感觉只会让怒气升腾“你不要每次都是这样好不好，你以为把我逗笑了就代表什么事都没有吗？”
“我只知道我不能撒手，你那气性大的，要是不把你当场逗笑，你估计得三天不理我。”
“那你也别每次都抱着我不撒手啊，你不知道那种感觉真的很让人烦躁。”
“你那生气的表情，就像立马能撇下我永远消失在我眼前一样。我可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想也不敢想。”
石亦衡，看上去好像什么都不缺。却好像很怕失去。
这天我正在家里做着家装预算，第一次做预算。心不细点还真是很容易犯错。学EXCEL的时候没认真听。到用的时候还一点头脑都摸不着。对于那些公式更是头晕脑胀。还是石亦衡教我的。不用输入公式，直接教我加减乘除。虽然比用公式稍微麻烦点。但是对于我这个白痴来说，那些方法用来做预算已经很方便了。
这次老师拷给我们一份预算表。说照着它的做法和单价给正在设计的一套家装做个预算，看看我们谁做的价格跟他的价格最接近。
石亦衡回来我也没搭理他，看我没反应他就扑过来捏住我的脸。
“啊啊，痛啊。”
“谁叫你不理我。”
“哎呀，你走开，我忙着呢，别来烦我。”
“你以后肯定是个工作狂，一直这样不理我怎么办啊。”
“你少说我，你不也整天抱着你那电脑噼里啪啦的敲。我们彼此彼此。哎呀，你快滚开。”
“你个小没良心的。对了，把你身份证给我，还有给我几张两寸照片。”
“干什么啊？”
“办结婚证。”
“神经病！”我白他一眼“都在我钱包里，自己去拿吧，快滚。”赶走石亦衡就开始量尺寸计算工程量。等我终于脸发红的做完这份预算，石亦衡已经做好晚饭了。
“石亦衡，我也学着做饭吧。以后我们俩分工合作，不能让你一直一个人做。”我夹起一块水煮肉片放进嘴里。
“就你那两手，我看你还是趁早打住。”
“你什么意思！那次你生病我不还给你做粥了，你还吃了一碗呢。”
“要不是你做的，我才不吃呢。加了点盐才勉强吃下去。”
“谁叫你吃的，我也没求着你吃。”不知好歹！
“那时候你说你要把第一次献给我，我肯定是要吃下去的。你的第一次我全要。”
“神经病！”
吃过饭我抢着洗碗。很认真。石亦衡看过之后说“碗洗的很干净，不过灶台也得擦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