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我期待着你能再回到我的怀里。
多少年了,我渴望听见你动人的吟哦。
多少年了,有多少个人曾经在我耳边留下他们的声音?可是,我唯独记得你的声线,或高高扬起,或低低婉转。
多少年了,你独有的干净的体味,缭绕在心中,始终不去。
夕雾,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我扣住他的腰肢,顺势带着他倒在床上。
温柔的探索着他的敏感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我的舌下,他浑身泛着红潮,眼神逐渐迷茫。但是,虽然生涩,他的动作却比我想象中的要熟练许多,不慌也不忙的脱去我的衣裳,掌握着我的欲望。
虽然隔了千年,我们仍然对彼此不陌生。
我们眼神交缠,我们肌肤相亲。
他那有如吟歌的呻吟,渐渐的,再也抑止不住,从他唇间荡漾开来。
我喘息着,用尽所有的技巧取悦着我的爱人。
“你……你是不是……做过很多……”
这优雅娇媚的人儿,到这时候突然想起要嫉妒。
我笑,舌在他的胸前停了停:“今后只和你。”
“不……公平……”皱起眉头,他说。
堵住他还要出口的抱怨,细细的在他的口腔中品尝着他舌头、牙齿的味道,我乐在其中。
然后,我试着帮他放松后庭,看他皱眉忍疼的样子,禁不住有些不忍,于是打算换个方式。如果做爱总是用一种方法也没有什么意思。
看我的动作迟缓下来,他瞪圆了漂亮的眼睛。
怎么看起来比我还欲求不满?我无奈的笑,吻着他的眉眼:“下次准备好工具再说。”
“工……具?”刚刚高潮过后的他,说话仍然有些喘息,不过,黑琉璃一样的眸中瞬间闪过一丝精光。
我挑眉,正要暂时放开已经不能再忍的欲望,认真揣摩这精光的含义,他已经从枕下拿过一管润滑剂,塞进我手里。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我此刻的苦痛怎么还能让我忍到问出来他这是哪里买的,还是某人帮他偷渡来的?
于是我细心帮他放松之后,挺身进入。
他几乎是反射性的将身体折到不可思议的弧度,搂住我的颈子。
小妖精……我喘息着,再接再厉。
一波一波的快感,渐渐的往上推……直至顶峰。
“什么?还要?”
我突然觉得黑暗中我的声音是这么的无可奈何……简直就像被强迫一样。
“这是你的第……一……唔唔……”
并不是我不知道节制两个字怎么写,而是——夕雾大概想测试一下一个健康男人的耐力,所以……我们几度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直到夕雾累得连话都懒得说半句,我才得以歇息,抱着他清理干净,然后收拾一遍床铺,累倒在他身边,几乎动弹不得。就算是一千年前,我们也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夕雾啊夕雾,真是我的克星。
我一面轻笑,一面将他往怀里搂,刚才的疑问现在不问出来,我恐怕就是累得再厉害也睡不着。“夕雾,润滑剂你早就准备好了吗?”
“唔……我还当心……过期呢。”
过期?
我心里暗暗笑,难道说这家伙早就想要诱惑我了么?所以才三番四次、四次三番的跑到主卧室睡觉,说要和我分享床铺。哪知道我虽然明白这是他面子薄,说不出口,但还是假装好人硬撑了这么久。
“什么时候买的?上哪里买的?”哪家店居然敢卖这种东西给未成年人?这润滑剂相当高级,要不是去专业的同性情趣商品店哪有可能买到?连我都没想过早些买好备用。
“买的?”夕雾颇为不雅的打个哈欠,懒懒的瞅了我一眼,“不是。过年的时候……朝给我的。”
朝?我抽搐着嘴角:“他……他……”
“我……我说决定……呵欠……和你……发生实质性关系……他就问我要不要……必需品。”
必需品?我额上隐隐冒起来的东西,我知道叫做“青筋”。
在我怀中找了个好位置,夕雾闭上眼:“嗯……必需品……一大盒润滑剂……他说……其他的我用不上……”
曦,朝我不能得罪,你我可不能放过……
我咬牙,想着明天……不,现在应该说今天了……要怎么修理这个家伙。
“牛奶味的……还不错……你挺喜欢的……”夕雾半梦半醒间断断续续的说。
“唔……下次……你买其他味道……的……”
我知道现在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已经很久没出现过了——曦,我不会放过你。
第十二章
第一次被电话铃声惊醒。
我睁开眼睛,感觉怀里的夕雾无意识的不停拱着身体尽量贴近我。大概是被铃声吵的吧。这个时候谁这么急着找我呢?直起身,突然想到今天本来应该早点去机场接机。熙应该是七点半到吧,那现在的时间——看看钟,早上九点。
我有一刹那的呆怔,然后才反应过来——我,慕容斐,自从转世以来,第一次失约了。
“夕雾,我有事先出去了!”
匆匆忙忙洗漱,拿着电话说了N次抱歉,熙嘿嘿的暧昧的笑着,也没有说什么。
正在穿鞋的时候,听见卧室里有些声响,抬头一看,睡眼朦胧的夕雾依在卧室门边,呵欠连天的:“有什么事啊?”
“急事。你去睡吧。”
我说,然后冲出门去。
身后传来他还不甚清醒的笑声,大概没有看过我狼狈的样子。
是啊,我慕容斐什么时候不算计得好好的,以最完美的行动应付一切。要不是昨天晚上的意外,今天也不至于落到被熙笑的程度。
下楼到后庭花园外车库里去找车,翻遍了浑身上下也没找到车钥匙,连开门的密码卡、信用卡什么的都没有,大概在另外的衣服里,忘记拿了。今天怎么发生了这么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我皱眉,抬眼看见高高的楼上,夕雾趴在窗口边微笑,还是一付睡得不知昨天今天的可爱样子。
心情瞬间好了不少,我打消了再次上楼的念头,打手势让他早点睡觉,然后一路小跑出门去。总算还带了不少钱,于是在社区附近租了一辆车,狂飙上高速公路。
“我们现在都在莲宫外头了,你直接过来吧。”手机里,熙说,仍然带着几分暧昧的语调,“你可少有这么急忙的时候啊。”
“还说呢,曦来了吗?”猛然记起昨天进入梦乡之前令我咬牙切齿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说是报复,实际上想嘲笑他的成分居多。一想到曦发怒受窘的样子,我不禁弯弯唇角。
“当然,这次我就把他带来了,颜带着朝、南宫罔还有钟离兄弟留在撩晔做论文。”
“他们俩怎么了?”
“吵架呗。最近曦的心情极度低落。”
还想嘲笑他几句呢,我叹气,看来还是算了。虽然我们三个向来不分彼此,但是轻重还是知道的。死党之间的玩笑也有能承受的底线,如果现在去招惹他,无疑是最不智的。
“我们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快一点。”
“知道。”
对凌宜的交通状况了如指掌的我,花了比平常少一个小时的时间来到莲宫外。将车停好后,我朝大门走去。果然,徽儿、潇儿、熙、曦都到齐了。曦一个人站在一边,确实是颇为阴沉的模样。熙在和潇儿说话,徽儿则看着他们微微的笑。
“我来了。”我远远的招呼。
潇儿回头,露出大大的笑容,纵身就扑过来。
我搂住他,两人交换着眼色,他更笑得开心了。
“爸爸,我们直接去夕照宫。”徽儿在一边说。熙和曦拿起不起眼的背包,跟在他后面。
夕照宫?我的灵魂在这里徘徊了那么久,为什么从来没有遇上他?我的夕雾……孤单的看着夕照宫化作烟尘,重建,然后再度毁灭……再度重建……我的感情也总是起起伏伏。实在不想承认——这个我们曾经一起生活的地方,充满美好记忆的地方,早就同那段历史一起去了。
现在的夕照宫,空有这个名字,空有这种架势,空有这般富丽,没有了雍容,没有了风华,没有了气度。昔日“夕照时分、万丈颜华”的容光,一点也没有剩下。
我们一行人经过新建的美轮美奂的殿堂时,我发出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息声。
就像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叹息一样,提醒着我,逝去的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而茫茫之中,我仿佛又在执着什么……执着我不应该再执着的……事物……感情。
潇儿停下来,他一直注意着我的表情。
我也跟着停下,淡淡的笑。
“爸爸,我们回去吧。”他说,有点哀求的意味,幽幽的目光带着太多的忧伤。我清楚的知道,他是为了我而哀求。
“既然都来到这里了……”我望着前面徽儿驾轻就熟穿梭在庭园中的背影,仍然淡淡的笑,“我不是说了吗?夕雾,是一个人。”
“不……”他模糊的音调含在嘴里,没有说出来,视线却好像飘得更远了。
我没有听清楚,或者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想,再或者——我根本不愿意了解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很久之后,我想,即使我明白了,我和夕雾还是不可避免会走上这条道路吧。我伤害了他,他的回应也伤害了我。
归根究底,还是我的错。
我们穿过了层层的楼阁亭台,来到后山的竹林。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夕照宫后山的竹林成为了莲宫的禁区之一,游人不能随意接近。我们看着大约一米高的铁栅栏,没有动作。曦不以为然的抬腿要进去,我一把拉开他。
“怎么了?”他问,警觉性终于提高了一点。
也难怪他不知道。常年来去莲宫的我才明白慕容州对文物和自然景观的保护只能用“不择手段”、“不遗余力”两个词形容。除了暗宫之外,莲宫中大大小小禁区的防备和州政府甚至联邦政府没有什么两样。这普普通通的铁栅栏上方三米内肯定布满了红外线……也不知道每年莲宫缴获游人的罚金数额有多可观,我可不想被罚得连付租车费的钱也没有。
徽儿抿抿唇,打量着铁栅栏周围:“这里的防备很惊人,就算这么个小栅栏也不能小觑。”
曦看看我,没有再说什么。
一两分钟之后,徽儿提气,拔高四丈,一个翻身稳稳当当的落在栅栏内。熙轻轻笑出声:“功夫不错啊。”
我淡淡的笑着点头,想到这孩子对这里很熟悉。真奇怪以前我来夜探的时候怎么总是遇不上他。
熙接过曦的背包,也轻松的跃了进去。
曦瞪着眼睛,把手伸给我。我瞥了他一眼,拉起他,另一只手带起潇儿,点地飞进去。
“我就知道你才能把他带进来。”熙悠然的笑,拍拍曦的肩头,“看看,该好好练练了吧。”曦别过脸,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神色黯下来。
我们在竹林里晃荡了好一会,曦、熙和我都挑起眉头。
“你儿子在这里设了阵?”曦问。
“很简单的阵法,不过我们三个可真是不行了,虽然师傅没有教过什么奇门遁甲之术,这种最初级的阵法也能让我们想这么久呢。”熙笑,瞟瞟前面带路的徽儿。
徽儿回过头:“为了不让人轻易接近这里,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点点头,对于现代人来说,再简单的阵法他们也会迷失,难怪这里被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