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溦溦穿了格子纹的睡衣,看上去倒不太像医院里跑出来的了。可能是被家人管在屋子里的病人吧……大概就是附近的居民区里跑出来的。
溦溦在穗凡的怀里有点不安分,左扭右扭……
『小穗,我的背后痒痒的,你帮我抓抓!』
『好! 』穗凡的狼爪立刻伸了进去。
……
『上面一点……』
……
『左面一点……』
……
『再左面一点……』
……
『太过了,右面一点……,就是那里!』
『好象有个块块嘛!大概被蚊子咬了,我帮你擦清凉油好不好? 』
『好!』
穗凡拉开抽屉,找出清凉油,看见激潋还待在哪儿……『溦溦,把衣服脱一下。』
『你帮我脱。』
『那就把衣服撩起来。』
『你帮我撩。』
溦溦蛮不讲理,穗凡也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替他解扣子——这个过程既是痛苦的,又是甜蜜的。看着不穿衣服的溦溦一点一点地展现在自己面前,穗凡的心脏也一点一点地在加速……喜欢……这就是喜欢的感觉吧!?
食指尖擦了一点点的清凉油,轻轻地点在溦溦光溜溜的后背上。穗凡衷心的感谢那只咬了溦溦一口的蚊子,因为是它赐予了穗凡这样一个乱吃豆腐的机会。
盖上盖子,目光还是恋恋不舍的停留在溦溦的身上。溦溦就像一块白白嫩嫩的水晶糯米糕,里面裹的是浅红色的豆沙馅儿……
『小穗……你流鼻血了……』
『啊?』穗凡突然醒悟过来,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失态到了这种地步!『对不起,对不起! 』
『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溦溦拿起自己的睡衣往穗凡的脸上擦去。
『不要拿这个擦,会弄脏的! 』
溦溦甜美一笑,『没有关系。』
之后,穗凡躺在溦溦的大腿上,享受着溦溦的照料。慢慢的,鼻血凝结了。
穗凡感觉太舒服了,很快地,模模糊糊的梦到一片花海……自己就这样枕在溦溦的腿上,看着头上那一棵枝繁叶茂的月桂树,满树红绳,飘飘扬扬…….
『小穗,我困了……』溦溦打了个哈欠,吵醒了穗凡。
穗凡坐起来,把枕头摆摆好,『那就睡吧!』
『嗯! 』溦溦躺下去,甜甜的闭上了眼睛。
看着溦溦均匀的呼吸,估计他是睡着了。穗凡开始行动,拿出绳子,绑住溦溦的双手,这下子溦溦就跑不了了!嘿嘿嘿嘿!
双手绑好之后,穗凡想,把另一头系在哪儿呢?床头?我的手腕?或者我的腰?突然之间听得溦溦的呜咽……
『唔……小穗,呜……你为什么要绑着我?呜……』
『不、不是的,我、我……』溦溦现在这个样子,头发些许凌乱,扣子没扣几颗,衣服上有点点血迹,双手被自己绑住了,两只眼睛盛满了泪水……奸像自己要S
M他。
不管怎么样,先松绑!
穗凡慌乱的解开绳子,把溦溦楼进怀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想伤害你,我,我只是怕明天醒来看不见你! 』
『为什么会看不见我? 』
『这应该是问你自己才对吧?可是我问你白天在做什么,你都说不知道!』
『嗯……可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好了,好了,把眼泪擦干,我以后再也不绑你了,大不了我一夜不睡,看着你! 』
『那你一定要看紧我的!我爱你! 』溦溦撅起嘴巴亲了穗凡一下,抱住他的胳膊安心地睡了。
可怜的穗凡,一直努力想要清醒,撑了不晓得有多久,脑子开始胡思乱想,最终进入了深眠状态。
第二天,还是老样子,在梦里被那个小子一巴掌抽醒,醒来看看,床上又只剩下他一个。总是慢一拍。
第二章
宇文溦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奇怪的发现自己的睡衣上多了莫名其妙的血渍,可是寻遍全身上下,没有一个伤口。难道是夜里牙龈出血?或者鼻子出血?
轻轻的拉开窗帘,看着铁丝网那边的梅格大的宿舍楼……那是自己从小就希望考上的大学,本来有九成的把握可以成为那里的学生,可是谁料在高考最后一科的时候得了急性阑尾炎,痛得昏倒在考场……
现在已经成为泰豪大的学生,再看也是惘然。整整两个月的暑假,没有一天开心过。每次去梅格大的图书馆借书,除了羡慕,就是后悔。
还有最让微微受打击的是,比自己小几天的表弟宇文超考进了梅格大,而且就住在对面的那一栋楼里。从小就跟在自己后面、以自己为榜样的超超因为知道自己的目标是梅格大,所以原本成绩不怎么样的他拼了命的学习,结果他成了那里的学生,而自己呢……真是讽剠。
溦溦到现在还难以忘记舅妈那种刻骨铭心的让讽。『微微,还真是托了你的福啊,要不是你竖了好榜样,我家超超说不定还进不了这个一流的学府呢!』
从梅格大图书馆借来的书看完了,今天是星期五,上完两节早课就结束了,正好去还书。
梅大的图书馆比泰大的齐备,溦溦专门办了张借书卡来这里借书。他慢慢地流览着书架上的书,突然看到书架的另一边有一双奇怪的眼睛老是盯着自己::
真是扫兴!八成又是一个男女不分的笨蛋看上自己的容貌了!这种事情微微可没少见过!他匆匆借了几本书,塞进书包,快步走了出去。不料后面的脚步立刻跟了过来……
『溦溦! 』那个人在身后大声喊着,听起来好象很兴奋的样子!
那个人竟然知道自己叫『溦溦』?.难道是以前的同学?一下子没认出来!?
潋潋停住脚步,转身打量着这个跟过来的学生。高高的个子,帅气的脸庞,阳光的笑容还有……激动的表情……
『溦溦!?你是溦溦吗?天呢!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眼中掩饰不了自己的兴奋,伸手抓住了溦溦的肩膀。
『同学,我……好象不认识你。』溦溦脸上一睑漠然,说出来的话一点温度都没有。他非常不喜欢有陌生人搭着他的肩膀……
『我是小穗啊! 』搞什么嘛,晚上又是撒娇又是吃醋,怎么白天像变了个人似的?
『什么穗啊? 』
『稻穗的穗。』
好耳熟的对白啊……
『我的确不认识你。』溦溦扭过头,挪掉他的手,走了。
穗凡郁闷了,溦溦能在这里出现说明他不是什么神经病啊!可是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呢?追上去再问!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是不是叫溦溦?』
溦溦白了他一眼,『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喂!你是怎么一回事啊!? 』穗凡受不了溦溦如此冷漠,一个箭步冲上去携住他,『你前几天还躺在我怀里,口口声声说爱我,现在你怎么又说不认识我……』
溦溦本来就挺大的眼睛一下子又大了一圈!『你胡说什么!?我根本没见过你!神经病! 』
『你才有神经病吧!? 』
溦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会遇到这种人!?一会儿说认识自己,一会儿又说自己神经病。
『变态!给我闪开! 』溦溦大暍一声。
『不闪!你是我的溦溦! 』穗凡想要再靠近一点,谁料溦溦扛踢穗凡一脚,再把装满书的书包猛砸在他脑门儿上,怒骂一句『去死吧! 』就夺路而逃!
穗凡晕头转向地站稳脚跟,才发现溦溦已经不见踪影……还说不是溦溦……踢人的招数都一样!
穗凡卷起裤脚,上次刚刚褪去瘀青的地方又肿了!下次应该学习足球运动员,在小腿上绑块铁皮。
宇文溦回到了自己的寝室,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不用说,就是因为今天遇到个莫名其妙的神经病!
『溦溦,你在不在啊? 』
溦溦一听就知道是隔壁的资孜同学,他是圣德私立医院院长的宝贝儿子,现在泰豪大学的医学部就读。这里的学生各个有钱有势——除了自己。自己的家境马马虎虎过得去,溦溦当初觉得自己不想再和任何人打交道才选择住这么贵的单人宿舍。
小孜穿著绸缎的睡袍,两坨眼屎搭在两个眼角边缘,一看就知道翘课睡懒觉!
『干嘛? 』溦溦还是冷冷的,但是人家一点都不介意他的冷。
『走,陪我去吃午饭!我请客。』
『不用了,今天我没课了,我要回家。』
『啊?回家?今天星期几啊? 』
『星期五。』
『啊?星期五了?这么快啊? 』小孜如梦初醒,跑回自己的窝里立刻打电话叫他老头子过来接他。
过日子都过成这样,溦溦无奈的摇摇头。
今天晚上是爷爷的寿宴,如果可以,溦溦真的不想去……其实爸爸妈妈早就分居很久,差不多已经走到离婚的地步。但是为了不让爷爷奶奶担心,他俩还是逢场作戏,在两位老人家面前客客气气,和和睦睦;每到这种时候,溦溦不得不逼自己配合父母演戏,让自己显得很受父母关怀的样子……
超超发消息过来:我妈傍晚开车来接我,你在宿舍门口等我。
溦溦立刻回过去:我已经在公车上了,谢谢。
整理好东西,背起行囊往车站走去。
如果可以,溦溦真的不想见到这个让自己感到自卑的弟弟。
傍晚,分开很久的父母果然一起出现,带着溦溦去爷爷家。
爷爷很疼妈妈,所以要爸爸入赘,爸爸是个中学教师,什么事都看得很淡然,既然岳父这么疼女儿,儿子姓什么都没有关系,而且,自己姓宇,宇和宇文也就差一个字而已!
可是溦溦的舅妈好象一直都有气,连生了个儿子都叫宇文超,说是要超过比他大几天的哥哥。现在差不多真的什么都超过了,身高、体重、还有溦溦最介意的学校……
『爸,生日快乐! 』爸爸笑呵呵地递上自己准备的礼物——一幅自己画的松鹤图。爷爷笑眯眯地说谢谢,招呼女儿一家子往里面坐。
舅舅一家还没来,不过沙发还没坐热,门铃就响。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舅妈一进门就拿出贺礼故意对着微微的爸妈炫耀一番:『爸,这是我们给您买的二十四K纯金老寿星,希望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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