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如此生气!
他不需要感到受伤!
她对他什么人都不是!
“不要说。”笑楚退离他,拼命的摇头。
不要!她不要从他口中听到任何会打击她的话,她的坚强只能对抗他的冷淡,没办法抵御他的攻擎。
阴煞像是抓到笑楚的弱点般,他发现他有力量让她受伤,就像她有能力让他挂念,他们对彼此的影响是互相的。
“你跟我是同一种人,我们都不会爱人。”他们都曾被至爱的人深深的伤害过,只是用来保护自己的方式全然两极化,一个冷漠不关心,一个热情不交心。
她不爱他!她只是不再让任何人可以利用她付出的爱伤害她,她要收放自如,所以她才会如此的热情,一切都掌握在她的手中,所以她才不能接受她想爱的人对她无条件的好,她会害怕得想逃。
只要他一回应她的感情,她会逃得比谁都快,她不是真的因为他本人而爱他!
她怎么能够这样对他?!耍他有这么好玩吗?!
“不是这样的!”笑楚第一次对阴煞冷颜以对,他的话刺中她内心深处一直不曾愈合的伤口。
她是真的爱他,纵然他从不相信。他可知道当她发现她是真的爱上他时,她有多感动,之前,她一直活得像个不真实的人。
不要让她丧失爱他的勇气。
阴煞冷笑,一丝得意窜上心窝。他早该这么做的,她不怕死,因为死会替她带来解脱,但她怕受伤,那会让她痛不欲生,当她无法承受时,她自己就会主动离开他。
“我爱你,不管你相不相信。 别把你愤世嫉俗的那一套用在我的身上,我不是你。”笑楚正色道,手却微微颤抖着,泄漏了她的内心。
她还是可以真心的付出,除了父母,她还有好多人无条件爱她,她不是没人爱,也不是无人可爱。
“你真不死。”
“我的心早就已经死过好几次了,所以我才能爱你。”笑楚淡然开口,仿佛在说一件不要紧的事。他们都需要被爱,渴望被爱,却也害怕被爱。她在某一方面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她没有一丝埋怨的话刺痛了阴煞的心,他厌恶自己对她勇敢的行为所产生的感受,既心疼又敬佩。她是浴火的凤凰,每经过一次磨难,她就会更加的美丽,不论她处在任何困难的环境中,她都会活得从容自在,坚强得让他感到骄傲。
笑楚的肚子咕嗜一声,打破她的正经、“我肚子饿了。”
阴煞回过神来,没有多想的丢给她一颗药九,只是在察觉自己的动作后又气愤不已。向对她,他就像个急于讨她欢心的小丑。
笑楚苦笑,把药丸往嘴巴丢,有总比没有好。
“我们在等什么?”她问,阴煞却不再作声。
每次都来这招,太卑鄙了!笑楚哀怨的瞪着阴煞好一会儿。
最后,她还是不敢打扰阴煞,害怕他又拿话刺伤她,只好无聊的跑到黄水池旁观察起来。
“阴煞!”一声凄厉的叫唤响起。
笑楚皱眉,不会吧,那个恶毒的女人来了。这下惨了,她和阴煞绝没有那么容易活着走出去。
阴煞冷笑,来得好,他已经等她等太久了。
笑楚叹气,她只要遇到君无情就没有好事情发生,有君无情在,她的身边总是会死人。
就在笑楚这样想的当时,君无情的身形出现。
“阴煞,这次我要你的命。”她叫嚣着。
阴煞怪笑起来,想要他的命,君无情还没有那个本事,之前不跟她正面冲突,是为了激起她的好胜心,而他做得很成功,让她完全忽略了对他该有的戒心。
笑楚识时务的躲到阴煞的背后去,她一点都不想跟君无情打交这。
“我等你太久了。”阴煞浮起满意的笑,带着残酷的邪气。
阴煞的话让笑楚疑惑,他等君无情做什么?
“阴煞,你纳命来!”君无情愤恨不已的扑向阴煞,她最恨别人瞧不起她,而阴煞就是永远一副看不起她的傲慢样。
“啊!”笑楚大叫。
她为阴煞紧张,可是阴煞游刃有余,根本就不需要笑楚为他担心,笑楚叫了一声后,觉得多余就不再叫了,以免自讨没趣。
他们打起来完全不顾及他人的存在。
笑楚后退了好几步,刚才不小心被他们的掌力扫到,她的肌肤都在发疼。
她走到一个小土丘上坐了下来,打算隔山观虎斗,通常他们的厮杀都没有她插手的余地,因为她渺小得让他们看不入眼。
阴煞在打斗中瞄见笑楚蹲坐的位置,立即飞掠过来,把笑楚拉离该处。
君无情见机不可失,在阴煞的背后追击。
“小心!”笑楚大叫。
阴煞对君无情的雕虫小技丝毫不看在眼里,他一个纵身安置好笑楚,回头往君无情袭去。
君无情躲得狼狈,但她不要命的狠攻也让阴煞暂时动不了她。
君无情打不过阴煞,碰不到他一根毛发,更加的生气,她把注意力转到笑楚的身上,招招对笑楚攻去。
“哇,”笑楚在君无情的攻势下东躲西藏,这女人跟她有仇是不?打不过阴煞,就找她出气。
君无情的作法让阴煞动了怒意。
“救命啊!”笑楚抱住靠近的阴煞不放手。
“滚开!”他怒喝,面对不要命的敌人最怕分心。
“不放!”笑楚拼命摇头。
在阴煞和笑楚旁若无人的争执中,君无情已经飞扑而至,他们竟然不把她放在眼里,还在这里打情骂俏!
阴煞不得已弹射出袖中的银钉,他本来不想要君无情死得那么简单,凌迟而死都算便宜了她,但江笑楚就是有办法干扰他的行事,就像他要杀勉勇时,也因她的叫唤而手下留情。
一根细细的银针正中君无情的眉心,没了进去。
“为什么……”君无情瞪着阴煞,想知道这一切的原由。
“王行策。”
君无情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往后倒去。她不知道王行策是龙谷的人,否则她绝不会参与毒杀他的行动,如今悔之晚矣……
笑楚疑惑的看着阴煞,“王行策是谁啊?”
阴煞在君无情的尸体上倒了溶尸粉,他要君无情死无葬身之地,在王行策的坟前血债血还。
“哇!”笑楚撇开脸。
阴煞用手扳过笑楚的脸,他要江笑楚知道她爱上的是什么样的人,明白他绝不会因她而改变。
即使她拿出所有来爱他,他依旧会是他自己。
笑楚看着阴煞好一会儿,最后,她微微的苦笑,更加抱紧阴煞。不管他要她体会什么,只要他不伤害她,她会倾注所有来爱他。
她只知道这一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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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楚跟着阴煞走出来,她觉得好像有件大阴谋正在发生,可是她完全搞不清楚状连族汉在洞口等他们出现。“勉勇的解药呢?”
“勉勇没死?”笑楚疑惑的看着连族汉。
“你的目标应该只有君无情吧?”连族汉谨慎的问,最好不要把勉勇算进去,不然尊师会大发雷霆的,而阴煞出事,他的小于姐一定跟着遭殃,他的小干姐一不好,就换他被爹娘剥皮。
况且,若阴煞师兄只是杀了君无情和背叛风繁山庄,尊师都可以将他废除武功,逐出龙谷了事,但杀了勉勇事情就无法善了,甚至会动摇龙谷特殊的中立地位,尊师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阴煞倏地抬起笑楚的手,在她的手腕划下一道,让鲜血流了出来,用小瓷瓶盛祝他对勉勇下的毒,没有寒山水蟒的眼珠没有办法解,可是尊师却不知道那根筋不对,把它丢到清黄秘道的寒天泉里养了起来,而笑楚却被他迫入寒天泉引出它,埋下挽救勉勇的药引。这一连串事情巧合得让他都快认为,是他那个讨人厌的小师弟在冥冥之中不让他这么做。
他可以饶了勉勇,可以让他完整无缺的走出龙谷,但绝不会让他这辈子好过。勉勇毁了他的试药人,那么就让他赔一个来。
“好痛。”笑楚皱眉叫道,他应该先给她一点提示的,那样她才会有心理准备,不会被他的行为吓到。
见阴煞面无表情,笑楚可怜的低垂下头。阴煞这副样子,好像是在宰一只对他没有多大意义的鸡。
“有那么痛吗?”连族汉于心不忍的问。
笑楚没回话,珍珠般的眼泪一滴滴的落。
“不要哭嘛!”连族汉着急死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阴煞冷冷的将手放在笑楚脖子上,运起内力。
“哇!你做什么?!”笑楚跳离他一步,抚着快被冻伤的地方,原本梨花带雨的娇容覆上倔强,生气的瞪着他。
“哼。”阴煞不理她,自己先走了。
“你怎么可以又丢下我?!”笑楚气急败坏的跟着阴煞走。这个坏男人,都没有看到人家在哭,哄哄她会死啊?
连族汉尾随在后,一脸的莫名其妙,可是至少他的小干姐不哭了。
☆☆☆
勉勇逐渐从昏迷中苏醒了过来,感到一阵冷意窜起。
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怎么会在一片桔黄的草地上,周遭不见一丝人烟。
无情去哪里了?
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龙谷呢?
一连串的疑问冒出来,勉勇的脑筋快速的转动,在刹那间恍然大悟。阴煞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他和君无情,龙谷也是同一鼻孔出气,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引他们踏入龙谷。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勉勇气偿的大喊,却发现他的声音变了,内力也不再任他控制。
“不!”阴煞竟将他当成新药的实验者,让他受制于人,任人宰割。
勉勇惨烈的叫声,迥荡在草原久久不散。☆☆☆
龙谷大厅
笑楚跟在阴煞后面,他正跟尊师大眼瞪小眼。
对于他们要做什么,笑楚不感兴趣,但想到阴煞提起过王行策这个人,她悄悄的离开阴煞,来到阮澄尔的身边,拉拉他的衣袖。她心中的问题问阴煞是不会有答案的,这个男人性属蚌壳,连她也撬不开。
“怎么了?”阮澄尔低下头问道。
“王行策是谁?”
阮澄尔摇头,他不知道。
“小干姐,我来告诉你吧。”阮师兄比他们早出龙谷十几年,他是不会清楚王行策是谁的。
“小干姐?”笑楚不解的看着连族汉。
“我都忘了要自我介绍,我是连族汉,你的小干弟。”连族汉顽皮的笑着。
“埃”笑楚惊讶极了,“是你一路护送我过来的?”她的声音才变大,就连忙压低了下来,往连族汉的身边靠。
“是的。”连族汉给了笑楚一个温暖的笑容。
“谢谢你送我过来。”笑楚感恩的道谢,爽快的改了称呼,“小弟,王行策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带着软绵甜蜜的意味,阴煞的眼睛眯得更小了。
“他是阴煞师兄的直属师弟,也是阴煞师兄练医用的药罐子,当年行策帅兄被尊师接入龙谷时,已经快要病死了,是阴煞帅兄把他接收过去,将他医治得活泼健康。只不过在医疗的过程中,行策师兄也被阴煞师兄用来试药,整得踏入鬼门关好几次,差点都救不回来,但是即使如此,行策师兄还是一直把阴煞师兄当作天人。”连族汉解释阴煞和王行策之间的关系。
“就像……”笑楚和连族汉全看向阮澄尔。
阮澄尔脸红。
“那王行策现在呢?”他应该是阴煞投入勉勇手下的原因吧?
“他死了,就葬在清黄秘道中。”
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