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暴力不合作by:诚心(如何追回受伤的小受,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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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不合作by:诚心(如何追回受伤的小受,虐心-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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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光一紧,身形朝我动了动。 
      我退后一步,盯住他,摆出应战姿势。 
      他笑,低低举起双手,安抚我:“我不过来。” 
      我还是警惕地看他。 
      “我怎么会过来打你。”他示意我放松,仍然笑着,轻声说:“我们就这样站着说话好不好?” 
      我维持着防御的姿势,静静站立着不动。 
      他还是微笑,不再劝说,环顾一眼房间,再看向我,极真诚的样子:“我可以把这房间重新装修,修成别的样子,但不是现在。” 
      说完殷切地看我。 
      我觉得愤怒。 
      你可以?你可以但是你不做,说什么“不是现在”,是不是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你才动手? 
      不过,你的屋子,你动不动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你爱修不修。 
      就算我是觉得看到了碍眼,我也不至于要答应你的条件,让你翻修这间屋子。 
      若我那样做,那才真是笑话。 
      你做梦。 
      他笑了笑,趁我不备,过来拉我的手。 
      我甩他的手,他紧紧握住,顺手抓住我另一只手:“不闹不闹,你没懂我的意思。” 
      谁和你闹,谁要懂你的意思? 
      不过听听也无妨,我没有动,等他的下文。 
      等了半天,他说:“以后你会知道。” 
      我蓦地失去了兴趣。 
      故弄玄虚,你爱把你的房子怎样是你的事。 
      他沉静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握着我的手,领我参观这房间。 
      他没有说话,只把我往几个地方领过去。 
      看了几处,我总算看出来了,有五六件家具上,都放着相框,上面都是我的照片。 
      原来刚才进到这屋子,觉得怪异的地方,就是这几个相框。 
      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我原来的照片,我家房子已被卖出,买下的不是他。 
      他走到床头柜那里,把一个扑倒放着的相框拿起来,上面是我和他的照片。 
      唯一的一张。 
      我和他都不怎么喜欢照相,那张是和他一起在外面时,被别人要求帮忙照相,作为回馈,别人给我和他拍了一张。 
      拍立得,立时可取,当时的确是他收着这张照。 
      他向我笑笑,解释那扑倒放着的相框:“前些日子来看过,睡之前顺手把它扣在柜子上,没来得及放好。” 
      似乎是说的他在之前,有一阵一个人睡的事,他那时说他睡的是这间房间。 
      我看看其余相框。 
      他扫了它们一眼,低声缓缓地说:“花很大劲才拿到,你没回来前,我隔几天就要来看一看。”像是在回忆什么。 
      我不理他。 
      “你回来之后,偶尔也会来看看,”他倾身过来看我,“每次你不说话,觉得闷,就过来看一下,照片上你总笑着。” 
      我照样不说话,他仍然笑,拉着我出门:“本来还想和你说点别的,还是算了,以后再说,先回去睡觉吧。” 
      这次有惊无险地渡过,我更加小心,很快地,机会来到。 
      他出去参加一个社交酒会,带了一群保镖过去。 
      他之前有什么应酬,都会在午夜前回来,但这次,似乎是他关系密切,且不能得罪的某世伯女儿的成人礼,也就是变相的相亲大会。 
      他没有明说,但我知道他是候选人之一,从以前起,就不单只奶奶欣赏他。 
      看得出他对这次活动很重视,我不关心他是否想雀屏中选,只是,这次酒会他必须去,且轻易不得离开,这对我有好处。 
      他还带走了保镖,宅子里也有一些佣人被借去酒会那边帮忙,屋里剩下的人少之又少。 
      对我来说,这就叫“如有神助。” 
      从他在吃晚饭时告诉我,我想了整整一个晚上。 
      那位老伯的女公子我以前也有所耳闻,的确是今年的这个时节满18岁,依她老来得女的父亲的财势和性格,不做这一场大型相亲才叫奇怪。 
      保镖,他的保镖其实也不单是用来对付我,看管我只是附带,他到今时今日,有这些保镖看家护院,出门前呼后拥,是理所当然。 
      况且相亲大会上随身跟着人,和别的候选人打起来,才不至于吃亏。 
      我的思路岔了岔,去想那场面一定很有趣。 
      不过很快回到正途。 
      借佣人,也的确是那老伯的习惯,以前还向我家借过,说是不习惯外人。 
      这样的酒会,对他反正总会有,没有这次也有下次。 
      应该不是陷阱。 
      即使是陷阱,也难得来这么一次机会。 
      如果我什么行动也不做,永远也逃不出去,做了,才有逃出去的可能。 
      被他抓回来,也不会比现在糟到哪里去。 
      逃出去,就有久违的自由,现在唯一吸引我的东西。

      13 
      他走后,我在人陪同下散过步,回到二楼。 
      扭亮台灯,在书桌前摆了一本书后,我开始收拾行李。 
      隔不久有人敲门送水果,我迅速把皮箱放好,回到书桌前坐着,再叫“进来。” 
      边吃水果边收拾,第二次有人敲门,我坐回书桌,并把书翻个十几页,等人进来把空盘拿走。 
      两次之后,他们不会再进来,他们克尽职守而懂得分寸,入夜之后,到我休息时间,不会再来打扰。 
      收拾完该带走的东西,我一边思索,一边做逃出去的一些准备。 
      要准备的东西纷繁而琐碎,但做得还算顺利,我在差不多11点的时候完成所有工作,再坐到书桌前,仔细在头脑中检查自己的逃跑计划。 
      应该没有什么遗漏。 
      不过敌我悬殊,我一个人对付他们庞大的一群,利用的是在他们计划规律的防卫中,不可避免会出现的漏洞,只要他们任何一个人稍微改变一下平时的作息,比如一个佣人半夜起来去厨房找吃的,一个巡逻的人临时改变他巡逻的时间、路线,我就可能前功尽弃。 

      他们人多势众,而我势单力薄,两边对阵,我只能尽人事,安天命。 
      去赴宴的人们走后,过了快5个小时,夜里12点,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 
      再过半小时,会有人进来,检查我是否在房间里,是否睡着,如果我在,并且睡着,他就可以撤岗回去休息,如果我还没有睡,他会过一个小时再进来。 
      这是我刚被抓回来时,他们雇主不在,只有我一个睡时的规矩。 
      我已经很久没有一个人睡,不知道这条规矩是不是还和原来一样。 
      这一点的是与否,对我还算重要,这决定我逃出去的方式。 
      门喀哒一响。 
      12点半。 
      来了。 
      一个男人走进来。 
      这个人我见过许多次,不过几乎没有说过话,唯一的对话,——说话,是他12点半进来,见到我还醒着,彬彬有礼地笑着问一句“您还没睡?”我像对他雇主一样,并不搭理。 

      不过虽然没有说过话,我却知道,这个每次进得来卧室检查的人,必定是那男人的心腹。 
      也一定是从入夜到凌晨这一段时间,呆在监控机房,看包括大门在内,各个出口监控摄像的人。 
      如果在监控摄像里看到有异动,他便会发出命令、采取行动。 
      必须要令这个人行动不得,不能从这个房间离开。 
      我只有一次机会。 
      他站在门口,审视屋里,再走进来,到床边看我是否睡着。 
      我闭着眼睛,让呼吸平缓,作出自然熟睡的样子。 
      其实心中紧张,皮肤都绷紧了。 
      和往常偶尔会有的情况相同,我的被子被掀在一边,只盖住了右边身体和手,在手边皱成一团,。 
      根据经验,他不会帮我拉被子。 
      我猜这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也不被他的雇主所允许。 
      我藏在被子下的东西应该不会被发觉。 
      我料对了,过了几分钟,他没有发现异样,转身向房门走去。 
      我在他身后无声无息地滑下了床,举起右手里装满湿泥沙的圆筒长饼干罐,向他扑去。 
      饼干是我以前喜欢的一种,其实现在已经不大喜欢,但那个人不知道,仍然买了很多给我。 
      我把几个这种铁罐子里的饼干倒空,在屋里做了实验,发现在空罐子里面放上盆栽里的泥土,加适量的水,既增加重量,又使泥土可以黏在一起,然后压紧,可以成为很好的凶器。 

      即使没有这罐子,我也能找到别的,不过这罐子最为称手。 
      他风闻脑后的动静,敏捷地回手用手肘重击,并试图转身。 
      但我已经用罐子重重击中他的后脑。 
      我一边挟自己向他扑去之势,用全身的力量把他往地板上压,一边用圆筒铁罐连砸他的后脑几下。 
      我并不想置人于死地,只是,我也拼上了性命,所以我每下都尽了全力。 
      如果光明正大地开打,我大概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他虽然不如一般保镖孔武有力,但应该也经过过特殊训练。 
      但自从我被找回来,那男人对我不错,这个后来才来的人,即使是那男人的心腹,也不一定清楚我和那男人的恩怨,料不到我会突然对他出手。 
      这下他猝不及防,被人从身后偷袭,我又招招下了狠手。 
      很快,身下本来绷紧的身体一软,我停止了攻击。 
      仍然保持着防备,我一手握紧铁罐,一手试试趴在地上,只有头侧向一边的这个人的鼻息。 
      还有。 
      我松了口气,大口喘息几下,手挪到他的眼皮,掰开来看。 
      没有动静,应该是真的晕过去了。 
      我没有停,立即把他拖到床边,用前几天从一间储藏室里找出来的手铐、绳子、铁链把他结结实实地捆起来,嘴也用绳子勒住、用毛巾塞住。 
      这些东西藏在一个放了一些屋主私人杂物的房间里,也就他是以前在我身上用过的那些。 
      我本来准备找不到这些,就去偷一楼杂物间或者花匠的,没想到很轻易地就找到。 
      我接着把绑起来的人塞到床下,再用上绳子、铁链,把他连人带床,绑在一起。 
      床上狭窄,床上重压,我不相信他能轻易脱身。 
      经过床上的那部分绳子和铁链,则用被子盖上,遮挡起来。 
      在被子里还放入从衣柜里取出的枕头和别的被子,做成我还在里面睡觉的假象。 
      经过检查,确定绑得严实后,我擦擦汗,站起来。 
      虽然冷气开得很大,但劳动量过大,肌肉和神经一直紧绷,到最重要的第一步成功的这时候,我才能有稍微的放松。 
      觉得对床下的人有些抱歉。 
      不过如果有用,我是很想用这手段对付现在正在外面的那男人,而不是他相对无辜的手下,但是即使我砸了那男人的后脑跑出去,监控室里的这人还是能看到我的行踪,立马抓我回来。 

      只好对不起床下这个人了。 
      喘了几口气,过去把我放在书桌上的一大杯水一饮而尽,我再扫了一眼屋里,然后抱上我的小皮箱,走出门去。 
      我的时间紧迫,外出的那群人最早可能在两点半回来,现在已经过了一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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