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暴力不合作by:诚心(如何追回受伤的小受,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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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暴力不合作by:诚心(如何追回受伤的小受,虐心-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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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室无话。 
      他一直看着我,我一直看着别处。 
      我曾经来过他这里几次,都是我们要一起过周末时,他加班晚了,我开车来接他。 
      有一次他说工作还要再过一会儿才能结束,让我去休息室床上睡一会儿,等我睡醒,他刚好完成工作,推门进来,明亮的眼睛,沉稳的表情,看着我。 
      那时我从床上坐起来,看他,恰如他这时候在床上看我。 
      那时候气氛极好,不像现在。 
      “过来一点吗?”他坐在床上,还是和那时候一样笑着,问我。 
      我却不同了,我不答应,也不动。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变过,不同的,大概只有我。 
      是因为他的缘故,我迅速地成长了,但是他并不值得感谢。 
      隔了一会儿,他出声向我解释现在的状况:“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想换个地方见见你。” 
      我看着旁边。 
      他脸上一直带笑,又劝说我:“过来点吧。” 
      我仍然站在原地。 
      不想理他。 
      换个地方又怎么样呢,不想理就是不想理。 
      不要想你生病了就能诱我过去,你并不是我的什么人。 
      猛地眼前人影一动,他拔了针头,跳下床来,猝不及防地伸手抱住了我。 
      我正犹疑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说话了。 
      “昨天开口和我说了第一句话,今天也在家里说了话,为什么还是不理我呢?”他紧紧抱住我,本来是笑着开始说这句话,说到最后声音里有浓浓的难过。 
      我扭了扭头。 
      他何曾这样低声下气。 
      “再和我说句话,好不好?”他闷闷地问,“昨天都说过了。” 
      我不答,我找不出想和他说的话。 
      昨天我只不过是要去帮他叫医生,该说而已,今天,平时,我没有话和他说。 
      他抱我抱了好一阵,摸着我的头发,突然又笑起来:“没什么,忍不住抱怨两句而已,也只能和你抱怨了。其实只要看到你,我就觉得很高兴了,我们回家去吧。” 
      他亲我的头发,不管我爱不爱听,径自给我解释他生病的原因:“我输着液睡一觉,已经好了。发烧是因为昨天淋了雨,被你打了一拳吃不下东西,今天又太忙,——不过你打我,我不介意,昨天已经说过了。” 

      再亲几下,他揽过我出门去,仍旧是前呼后拥地回了他的家。 
      在车里,他固执地牵着我的手,和我轻声说话,明明知道得不到回应,也细细地问我今天过得怎么样,吃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事,觉得心情怎么样,有几次凑过来亲我的脸。 

      虽然说了那样低声下气的话,还是遭到了无声的拒绝,仍然温柔又耐心,比以前更甚。 
      我一概冷冷淡淡,没有什么反应。 
      在餐桌上,佣人们又张罗他的晚饭,今天这屋子里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全都喜气洋洋。 
      大概是看见他这个主人高兴,不过我不认为我被逼无奈,昨天和他说了一句话,今天和他的佣人说了一句话,去了他的公司,说是去看他,其实正眼也没有瞧上他一眼,有什么值得让他高兴的。 

      这一餐他的胃口倒不错,全不像他自己说过的吃不下饭。 
      晚上他覆过来,我早有预感,不觉得意外。 
      不过他没有一来就脱我的衣服,而是不停地亲吻我,倒让我觉得有些意外。 
      吻了很久后,他固执地对上我的眼睛,对我说:“我爱你。” 
      我心中大震,还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和我说过这句话。 
      以前有人会说,都是在收到礼物或者做爱中的时候。 
      而他以前,从来也没有和我说过,即使在我觉得他应该很爱我的那段时间。 
      当然,我现在知道那时候是错觉。 
      心中震颤一过,我偏过头,闭上了眼睛。 
      他凑上来吻我,眼睑,鼻尖、面颊、嘴唇、耳廓,一遍一遍地用低沉悦耳的声音说给我听,每一声都深情又真心。 
      “我爱你。”他说。 
      可是我不爱你。我想。 
      “我爱你。” 
      我已经不爱你。 
      这三个字人人喜欢听,即使说的人不是完全真的爱,也喜欢,我也不例外,但说的人是他,我听不进去。 
      他缓缓亲我,脱我的衣服。 
      情事中,他倒没有说起,只吻我,含糊地呢喃我的名字,进入摆动极尽温柔。 
      高潮过后,他拥着我,轻轻抚摸我的身体,又一遍一遍地说。 
      我听着,没有反应。 
      过了很久,他说:“我也没有打算你今天就会回应我,只要你听到就可以了。”有些失望,但语气沉着,带着不变的笑意。 
      他把我抱得紧紧的,我挣了一挣,他问:“想睡了?”放松了力气。 
      隔了很久,我闭了一会儿眼睛,又睁开。 
      今天上床得太早,我还不想睡。 
      他一直看着我,这时候笑着问:“不想睡?我们来说话吧。” 
      说话也是他一个人唱独角戏而已,我不会参与。 
      他知道,但还是很乐意的样子,搜寻了一下话题:“说什么呢?什么你会感兴趣呢。” 
      想了想,他突然起身去开灯。 
      他前些次与我作爱,都只开着小灯,这是我的习惯,虽然在那一年里,这惯例被他破坏殆尽,但他这次找我回来,倒还从来没有违背过。 
      不过之前我和他都是做完就睡觉,还没有开过大灯。 
      这下满室光明。 
      他满脸笑容,柔和中带点灿烂,映着瞬间明亮的灯光,看着我。 
      我一如既往地移开目光。 
      他仍然笑,从床上一下坐起来。 
      正要掀开被子,他突然又停住手的动作,重新拉上被子盖住自己,回床上躺下了。 
      我看他一眼,他笑笑:“开着灯说说话吧。”伸手过来揽我,明显敷衍的态度。 
      我推开他的手,猛地坐起来一拉被子,两人都暴露在灯光下。 
      我看向他的左腹,那里有淡淡的拳头留下的青印,还有一道长长的旧疤痕。 
      即使过去几年,那疤痕仍然十分狰狞醒目,就这么跳入我眼中。 
      我没有后悔,再来一次,我也势必刺他,但是隔几年看到这条伤疤,我心里五味呈杂,有些不是滋味。 
      他动了动手,想去遮掩,最终还是躺着让我仔细地看了。 
      等我收回目光,他坐起来,认真地对我说:“不是你的错,两次都不是。” 
      我不知道该回些什么,只得默然不语。 
      我和他的事情太复杂,谁又能说得清楚。 
      谁对谁错已经不是很重要。 
      他伸手握一下我的手,拿过旁边的被子,披在我身上,双手握着两边的被角,看着我说:“本来想给你看你打我的印子,逗你笑,我自己都忘了有这么条痕迹,一坐起来才想起还有它,知道你看了会不开心,所以才不给你看。” 

      我沉默着,他又说:“你不要内疚,我也知道你不会内疚,这都是我该得的,但我知道,你虽然当时觉得解恨,但过后看到一定不会觉得高兴,你就是这种人。” 
      我不说话,把目光移下,他从对面挪动过来,抱住我:“不要觉得有什么了,这痕迹对我来说是件好事,以前有段时间,我睡觉的时候经常摸它,想我那样对你后,这已经是我们唯一的联系了。” 

      热热的体温,宽广的胸膛,不知道是真是假地包容着我。 
      他也知道,他那样对我后,我和他之间再没有任何联系? 
      我看着床,听他沉厚恳切的声音:“我真的早就不在意了,只觉得它是我和你之间唯一的联系,自从找到你,我都差不多把它忘了。” 
      “你也忘了,然后我们再慢慢来,重新开始,好不好?”他问,低声说:“我真的爱你。” 
      我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他抱紧我:“我知道,我知道。”不停地说。 
      说了很久,又说:“我爱你,真的,真的。” 
      一遍一遍。 
      他半年对我说的爱语,加起来也没有今天一天多。 
      他半年对我说的话,说不定也没有今天一天多。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说挽回就能挽回。 
      即使他是真的想。 

      10 
      夜里,我睁着眼睛,想了很久。 
      他睡在旁边,很温暖,和两年来孑然一身时,一个人躺在床上想事情的感觉的确不同。 
      没想到他今天会做到这个地步。 
      虽然知道他会给我来软的,但今天他说出的话,一次一次出乎我意料。 
      他向来不会这样地放低身段,已经近似哀求。 
      一遍又一遍地说“我爱你”,完全不是他会做出的事。 
      他从不向任何人示弱。 
      他不论做任何事情,都永远理直气壮,气定神闲,强势笃定,视弱小的一方如无物。 
      我记得我去找他,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供认不讳,说他需要,他的公司需要。 
      那就要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吗? 
      他笑,看着我,不答。 
      我停下问话,我也明白,他前期用的手段,影响股票,制造舆论,策反高层,在商场上算不得卑鄙,大家都如此而已,如果我有能力迎头痛击,也可和他斗个你死我活,尚不知鹿死谁手。 

      至于他从我这里得到情报,断了我最后的后路,一来是我自己告诉他,二来即使我不告诉他,他也一定会自己查出来,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归根结底,只是我一个人的错,我营运失误,缺乏应对,还自乱阵脚,不足以应付敌对公司的打压。 
      我看着他,脸上的愤怒渐渐消于无形,不过心中的恨意之火,却是越烧越旺。 
      任何人对我做下这样的事,我都可以认为他们理所当然,惟独他不能。 
      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二个最亲近的人,也是除了奶奶之外唯一亲近的人。 
      我曾经以为他爱我,我也,至少是喜欢他。 
      曾经以为他永远不会说爱,那时我偏向于他,认为他只会用行动表示。 
      我想他不说那些话,不要紧,我看得到他怎样对我。 
      因为他,我甚至都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结婚,我一直明白玩归玩,结婚是一定要结的,也决定一旦结婚,一定会好好爱自己的太太,爱自己的孩子,我并非不喜欢妻子和孩子。 

      奶奶一直也想要重孙子抱,不能让老人失望。 
      我为此思虑多时,费神良久,不料却突然再不用为此事烦恼。 
      结果证明,是我一厢情愿,独枕黄粱。 
      商界这种被对手斗败的案例有很多,但甚少有人像我这样败得如此彻底,让对手赢得这样漂亮。 
      我明白这是因为他和我一起的时间太久,他注意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的行事风格,我的人际关系,而我并没有对他存心留意。 
      我恨他,也恨我自己,刚发现时,对他的恨意如怒涛一样汹涌直上,静下来后,却是如山峦一般,在心中,不动而绵长。 
      他见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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