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断 by 寒雨澈 (虐心文+让人心酸的文+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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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断 by 寒雨澈 (虐心文+让人心酸的文+悲剧~)-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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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住自己的手微微抽动了一下,寒落知道寄儿真的哭了,像是有什麽终於按
捺不住了,他猛地倒在寄儿的肩上,仿如受伤的小兽一般,发出一声很低很低,
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吼叫,很轻,听在耳中,却如雷贯耳,让人忍不住想要掩
住耳朵,不敢承受其中的绝望。

    寄儿哭得更厉害了,只是一直在叫他:“公子,公子……”

    “东篱暄……今天带我,去了狩猎的林子……”死死地抓住寄儿的衣袖,寒
落只说得出这样的一句话。

    寄儿吸了口气,不敢置信。随即缓缓伸出手,拥著哭得像个小孩,却没再发
出一丝声音的寒落。

    东篱家的大少爷,你是想要显示自己有多麽厉害吗?只是,你有没有想过,
有人,是会惧怕那样的地方的。

    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曾经被放逐在那样的地方。

    一个什麽都看不见的孩子,在他连牙齿都还没换的时候,被人放逐在一个王
府的狩猎场中,没有任何人的帮助,只能依靠自己,奇迹地活过四年……你能想
象其中所承受的惊恐与绝望吗?你知道,好不容易逃离後又被带回,他会有多麽
的恐惧吗?

    自那日後,东篱暄几乎每天都到观雪楼,或者是带去外人送来的美食,或者
是带来奇怪的玩意,或者是找寒落谈论诗文时事,甚至只是来听琴,他总是找著
不同的理由在观雪楼逗留大半天,随後又什麽都没干便走了。

    开始时,寒落还是带著一脸如同面具般的豔魅笑容来对付他,到了後来,干
脆连笑都懒了,似乎也不再去想东篱暄在玩什麽把戏了,笑怒随心。

    因为那天的事,寄儿本是对东篱暄抱著极大的敌意,可到了後来,也懒得再
板著一张脸去面对他了,因为每天都是那样的表情实在很累,只能尽可能地守著
她的公子,不让他再受到伤害。

    这一日,东篱暄又提著一篮子奇怪的糕点走进观雪楼,寄儿好奇地往篮子里
探了探头,这一看,不禁一阵惊叹:“好漂亮!”

    东篱暄得意地一笑:“是吧?这是万丞相送来的菊花团,昕说他不喜欢,我
就要了过来了。”转过头往房间里一看,轻而易举地在窗边找到了抱琴而坐的寒
落,“落,你喜欢菊花的味道吧?”

    “喜欢不代表可以拿来吃,对吧?”无奈地应著,寒落几乎可以想象到东篱
暄脸上的得意,却始终无法明白是什麽目的让这个男人对身份跟囚犯无异的自己
如此地好。

    是的,目的。一个如同东篱暄这样的人,不可能对一个带著阴谋的人仁慈的
吧?

    东篱暄自然不知道在那麽一瞬间寒落的脑海就闪过如斯的想法,只是将手中
的篮子递到他跟前,拉过他的手,放进一个小小的软软的淡黄米团,笑著道:
“试试看,很浓的菊花香哦。里头还有菊花瓣呢好象。”

    寒落依言将菊花团放进嘴里,一股清淡却又浓烈的花香一下子溢满口腔。
“还好。”只是我还是比较想念扬州思归楼上那红豆八宝糕。这样的念头浮起时,
寒落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错吧,我就知道你会喜欢。”东篱暄随手拿过一个丢进嘴里,一脸满足。

    观雪楼外的梅树,也早被砍掉了,转眼入春,雪融了後,便被人植上了满园
的菊花,还记得种的那天寄儿那丫头看著自己的表情……东篱暄的唇边不禁浮起
一抹笑意,寒落还不知道那是什麽植物,因为寄儿答应过保密,相信到今年秋天
花开的时候,寒落一定会很惊喜。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到秋天呢。

    “寄儿,今天不是做了些米粥麽?拿过来正好伴著吃。”寒落笑了笑,没理
会东篱暄,偏过头向寄儿道。

    相处久了,寄儿自然知道他是有事想单独跟东篱暄说,却又不放心,迟疑著
站在那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这时,东篱暄抬起头,略带诧异:“怎麽了?还不去?”

    “是,奴婢这就去!”自知是留不下了,寄儿只得转身走出门去。

    听著寄儿的脚步声渐渐远了,东篱暄才笑著逼近一步,指尖轻轻扫过寒落的
脸,心中暗叹著它的完美:“好了,特地让寄儿离开,你有什麽话要跟我说吗?”

    寒落缓缓伸手,拂开了东篱暄的手,却不说话,惹得东篱暄一阵大笑:“怎
麽?你不喜欢我碰你?”

    “东篱暄,你……”

    东篱暄没让他说完,只是打断:“叫名字。”

    寒落叹了口气,别过脸,仿佛不是与他面面相对,便可减去那凝视著自己的
眼神所带来的重压:“暄。我不想猜了,你有什麽想知道的,想要的,直接说吧。”

    东篱暄笑得更响了,指尖拿捏著他的下巴,转向自己,俯下身,轻柔地在耳
边印下一吻,声音如魅:“如果我说,我想要你呢?”

    寒落正要摇头挣脱,听到这样的话,不禁一声冷笑:“别开玩笑了。你不会
觉得恶心吗?”

    “恶心?别人也许,可是如果是你的话,我很乐意。”

    “东篱暄!”感觉到面前的热气越近,寒落只能赶在东篱暄印下一吻前急呼
一声,吻却依旧落下。

    “叫名字。总是学不会的人,要接受惩罚的哦。”伸手便像要解开寒落的衣
服,东篱暄满意地看到寒落脸上闪过的惊恐。

    “东篱暄!放开我!”寒落猛地推开他,“别告诉我你在短短两个多月里就
接受了,你我都是男子,那天夜里你不也说过吗?”

    “我刚才也说过,如果是你的话,我很乐意。”东篱暄盯著那张绝美的容颜,
“我也不知道为什麽,道德伦理什麽的,我不管,可我也不见得愿意接受龙阳之
癖,不过,对象是你的话,会是例外。仿佛就是理所当然一般。”刻意地顿了顿,
发现寒落停下了动作,他笑了,“这就是江子寻找你来的原因吧?你知道是为什
麽的,对吧?”

    只是一瞬间,转眼即逝,东篱暄终於在寒落的脸上捕捉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暄……”寒落低低地唤了一声。

    东篱暄单手关上了一旁的窗,一手缓慢地解开了寒落衣服上的第一颗纽扣,
“你不是说,只要我肯带你回来,你什麽都依我吗?我想清楚了,我要你。不要
再管江子寻宛雁惜,从今以後,你只要想著我就足够了。”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著说不清的暧昧,寒落的呼吸渐渐急促,他知道自己已
经无法去分辨那温柔的话语中,是否存在真实,所以只能选择相信。或者全部否
定。可他已经没有不信的权利了。

    拉下窗纱,屋子内顿时暗了下来,那交错的呼吸声便更加明显,东篱暄一把
抱起寒落,走到床边,放下,动作轻柔,似乎就是心中最宝贝的东西。

    寒落没有反抗,即便知道自己心中有多麽的惶恐。

    细碎的吻落在身上,带著还未散尽的菊花香,寒落轻喘著,手沿著东篱暄的
手臂缓缓向上,意识早已迷醉在那淡淡的花香中。

    然後他听到了东篱暄的声音。手僵在了半空,不知所措。

    他唤:沾衣。

    “我不是雪沾衣!”寒落猛地有一推,低头躲过正落下的一吻,话便脱口而
出,再收不回。

    东篱暄突然松开了手,笑了:“果然是雪沾衣。”

    寒落愕然地定在那儿,什麽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试探?刚才的一切,只是试探?

    一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酸涩从心底涌上,寒落突然笑了,他选择忽视。

    “笑什麽?”东篱暄皱了皱眉。

    “没什麽。”寒落淡淡地道,慢慢撑起身子,又慢慢将衣服的纽扣扣上。

    却又一次被东篱暄压了下去:“雪沾衣跟我有什麽关系?”

    “我不知道。”寒落没挣扎,由他压著,呼吸已经变得平静。

    东篱暄的手捉住他还停留在纽扣上的手,慢慢移开,又将那纽扣一一解开:
“不知道吗?还是说,你是希望我刚才继续下去?”

    寒落轻轻咬了咬下唇:“我不知道。”

    东篱暄俯下身,在那光滑的肌肤上印上一吻,然後改为啃,一路下来,细碎
地啃噬著,直到听到寒落发出一声细小的呻吟。

    “不说吗?”东篱暄笑著呢喃,“或者,你很享受我这样?”

    寒落咬著唇任他啃噬,睫毛轻轻颤抖著,似乎有什麽就要落下,这时听到他
的话,才开口:“如果你不介意。”

    “真的嘴硬呢!”东篱暄嘴上用力,寒落轻轻哼了一声,便听到他继续道,
“我听说,那些打芙蓉谱羽飞主意的人,似乎都没有什麽好下场……那麽,那天
晚上,我是不是很幸运呢?”

    “什……什麽意思?”声音出来,却带著说不尽的娇媚,寒落後悔得几乎想
咬断自己的舌头。

    “那个雪天,你诱惑我,是因为雪沾衣的缘故吧?”东篱暄说著,轻易地褪
下寒落身上的最後一件衣物。

    “没……有……”极力地否认,寒落的声音却已经无法连贯,一字一句,只
如同呻吟一般。

    “我会让你承认的。”

    “不要!”一声惊呼,寒落只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已被人扣著,身上是突如其
来的重压,随即下体传来撕裂般的剧痛,让他无法自已地张开了口,尖叫声从喉
咙冲出,凌厉而嘶哑,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

    不要不要不要……细碎的呢喃在出口前便已化为呜咽,四年前的噩梦仿佛又
在重现,回应他的依旧是一阵强过一阵的冲击,和那仿佛撕裂一切的疼痛。

    手腕上似乎有什麽被蹭开了,寒落心中一惊,泪终於沿著眼角慢慢划落,他
却笑了,美得如同末世的繁花。

    身上的人却突然停了,情欲一下子消退,周围似乎瞬间便冷了下来。

    他看到了什麽,我是知道的。

    寒落别过脸,想要挣开被束缚的双手,却无能为力。

    很轻很轻的一个吻落下,衔住了划落的泪,寒落微微一颤,抿著唇,不说话。

    “这是怎麽来的?”东篱暄的麽指轻轻摩擦著他的左手手腕,那里,是一道
很深的疤痕。扼腕自杀吗?这个连睡梦中都会说著要活下去的人?

    “放开我。”声音仿如从很遥远的天际传来一般,似乎风一吹,便会消失。

    东篱暄依言松开了手,寒落硬撑著坐了起来,先拉过的却不是衣服,而是他
的琴。东篱暄迟疑了一下,拉过薄被披在他身上。

    “怎麽了,暄少爷?可怜我吗?”寒落唇角一挑,“这只不过是从前跟人家
抢东西的时候被划下的刀疤罢了,就是因为位置太奇怪,才用绸带遮住,就是怕
像你这样的人看了会误会。”

    “那你哭什麽?”东篱暄生硬地挤出一句话。

    寒落笑得放肆:“暄啊……如果换作你被人如此……就不只是哭了吧?”

    东篱暄脸上一白,没说话。

    寒落轻轻呼出一口气,淡淡地道:“不就是想知道麽,告诉你就是了。我早
说过,与其跟著江子寻,不如跟著你,反正都一样。可惜你不相信。”你不相信,
却是对的。

    “我……”被一阵抢白,东篱暄说不出话来,前一刻还在身下哭著的柔弱人
儿,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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