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爷爷玩过了。夏离离在边上听得眼睛一跳,嘴就开始绷得死紧,直到旁边的男人悄悄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她才干咳了两声,又强装着镇定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啊哦,今天外面玩了一天所以没打算更新,不过看到有小伙伴竟然评论了,表示一定要更新啊,可能是贴吧来暖场的,不过谢谢你给我动力啊。
☆、第六章
老头打三十年前就在为天垣集团拼搏,那个时候,天垣集团的股份还没秦滓尧半毛钱的关系,而那个时候,还是郑霄老头子的天下。
郑霄,和张朋山的老爹一起创立了天垣。而郑霄是大股东。可是郑霄这一辈子只留下了一个女儿,那女儿就是秦松屿的母亲。
郑霄风风光光一辈子,该拥有的全都拥有了。想当年,他一身布衣的站在日新月异的大都市,也是那个时候,他只是想要有一所自己的房子。他几乎费尽所有心力,拼了命的挣钱养家,那个时候他女儿出生,一家不富裕却很快乐。
起初,郑霄自己开了一家小饭馆,刚开始简直心力交瘁,过了几年便开始有所发展并从一家发展成了多家。那个时候的郑霄简直自我膨胀到了一定的阶段,开始嫌弃自家的妻子,觉得她已经配不上自己。
男人一有钱就变坏,这句老话并非空穴来风,郑霄开始到处找女人。
那时候的女人心思还是多为老旧,骨子里希望的从一而终。有一种感情可能不是爱情,却绝对是你不能缺少的亲情。
等郑霄真正明白的时候,是自己过劳躺在医院里,他身边肯陪他照顾他的只是这个女人,也唯有这个女人。
一瞬间的浪子回头,却不知道那女人已经是生了重病。那时候的白血病还不是现在的可治愈,这种疾病简直就是要看着亲人逐渐逝去却无力挽回。
那女人弥留之际,对着郑霄说过,她知道他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而她自己也这么觉得。一个男人顶天立地,应该有可以与之相配的女人,她这辈子做不到,希望郑霄可以去找个女人不要孤孤单单一辈子。
那时候的郑霄,看着才十几岁的女儿,后悔已经没有用了。事情变化的太突然,就好像是不真实的玩笑,活生生血淋漓的根本不给人悔改的机会。
人总是撞了南墙才会心痛,总是头破血流才会回头。
郑霄之后依然是“朝三暮四”,却没有让任何一个女人成为他的妻子。他打心里是愧疚的,也就对自己的女儿格外的好。
后来女儿嫁给了秦滓尧,当时的秦滓尧根本是瞒天过海的隐藏了自己在乡下有过儿子的事情。
都说寡妇薄情,其实薄情根本不分身份。
秦滓尧家里是农民,全村就出了这么一个大学生。秦滓尧和郑欣语结婚,又生下了儿子,那时候秦松屿还叫郑松屿。
等到真正的改朝换代,是在郑霄死后,那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把儿子的名字改成了自己的姓氏,把天垣划入了自己的囊中,甚至于,把隐瞒了甚久的大儿子接了过来。
这一切张朋山都看在眼里,他那时候几乎是个旁观者,他和着郑欣语一起长大,甚至还年长几岁,但他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描述心理的变化。他自小被扔到国外,和郑家的关系不亲,却也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而天垣就是那条绳。
而今秦滓尧做的简直太过明显,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张朋山看着秦滓尧已经是要交权给大儿子,可那个秦松明,张朋山想想便要笑出声来,一个山野里的孩子就是硬披上黄袍也做不出皇帝的气魄。不过是跳梁小丑任人耻笑罢了。
他张朋山是要好好活着的,他想看着秦松屿是怎样的再将这天垣夺取回来。
那个小孩子看着老爷爷的脸,又用手指头轻轻戳戳他的手背,将变形金刚又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没关系啊,就算玩过了也可以再玩的。你看你看,他都可以变成这样。”说着,那小只就开始双手鼓动起手里的玩具,样子极其认真热忱。
夏然然有先天性心脏病,又因为是早产,智力发育总是比同龄孩子慢很多。即使现在已经七岁了,还是处在五岁左右的水平。
夏离离看着弟弟,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滋味,他弟弟是父母当年觉得夏离离已经长大了,马上就要考大学,家里没个孩子终归是要冷冷清清的,却不料生下来却成了家里的累赘。
夏离离不是没有这样想过,她一个女孩子,没谈过恋爱,却要照顾这个小的,更何况这小的还有心脏病,心里的怨怼终归是有的。可是直到有一天,那只本来就发育的缓慢的小的用颤颤的声音,不清不楚的喊了一声“姐姐”。
那一瞬间,她就觉得即使夏然然的天塌了,她也要帮他扛起来。那时候那只小的看着夏离离,伸手摸摸她的脸,还是用很不清楚的声音说:“不要哭哭。”
所以就算到了两个人都极其艰苦的时候,夏离离还都是想要和夏然然在一起的,因为他离不开她。
那种姐弟般的感情秦松屿从来都不懂,他的身边甚至没有过多的情绪可以去感知所谓的亲情。
从小便是老爷子严肃,父亲疏离,母亲不爱言语。那种沉重的爱他小时候不懂,长得大了,却又难以从小时候的记忆里抽身。他看着夏离离和那小只,总是会产生莫名的情绪。
那种情绪似乎又是不想被人知晓的,所以在夏离离冲着自己笑的时候,他甚至一瞬间记不清楚那是个怎样的午后,只能清晰的记得那个女孩子的眼睛里有着自己的影子。
老头伸手把这小只的抱起来,放在床上,那小只的睁大眼睛窝进老头的怀里。夏然然的心思几乎是清澈见底,他的心智还没到分得清是非好坏的阶段,他喜欢亲近人,这种感情几乎由于自身的心脏缺陷而生,他甚至喜欢听别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种感觉既温暖又安心。
所以小只把耳朵贴到老头的胸前,仰着头看他,“爷爷,你为什么住院啊?”
老头指指自己的心脏,“人老啦,心脏不好了。”
夏然然扭扭头,“可是我不老啊,我这里也不好。”
老头眼神一顿,“小孩子童言无忌,可不要瞎说。”
小只的摇摇头,伸着脑袋把嘴够到老头耳边“爷爷,你这么长时间还不出院一定是很难受很难受的,我知道的,我之前手术也是很疼很疼的,我给你揉揉,你就不疼啦。”
老头看着自己怀里真当要帮自己揉揉心口的小孩儿,疼爱的情绪不言而喻。他低头好好审视了一会儿这小只的,而后就抬起头冲着夏离离道:“这是你儿子吗?和松屿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一瞬间,夏离离感觉晴天霹雳,那老头的声音简直可以说是魔音穿脑,雁过留声。夏离离本来还一脸淡定,现在简直就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
秦松屿伸手拍拍他的背表示安抚,又在她耳边轻轻说:“老头故意的。”
可是夏离离情绪来的太猛烈,根本就没听见秦松屿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炸毛的劲头简直势不可挡。
夏离离一个箭步冲到老头面前,一手指着自己的脸,“我有这么老?!”
当下空气里的气氛都变得奇怪了,秦松屿听到夏离离那一句话简直无言以对,这人是什么逻辑啊,大脑皮层下迂回不太正常啊。后来想想,怎么的说你夏离离和我生的儿子,也是我秦松屿吃亏吧。
秦松屿自己根本没感觉到自己的思想已经被夏离离带的跑到了七里八里之外。什么绅士该有的风度,成年男子该有的深度,一瞬间被瓦解的连粉末都没剩下。
老头看那姑娘一脸的不情愿,“也是,你这样的是配不上松屿的。”
“吧嗒”夏离离就感觉脑子里的一根弦彻底断了,她回头看了看秦松屿,又打量了下他全身。他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他穿得那什么尼的据说上万的西装,他……好吧,配不上就配不上吧。
夏离离不开心的站在一边不打算理那个老头了,秦松屿微微侧面就能看见她撅起的嘴,他忽然就想找个油瓶给他挂上,要不就是看看能不能在上边给她拴上两头驴。
夏然然看看姐姐又看看老头,“你们不要吵架。”
“姐姐怎么会和个老爷爷一般见识呢。”夏离离不知死活的把“老爷爷”两个字说的特别重,气鼓鼓的绷着张脸。
张朋山看这丫头,皱眉毛“真是不懂礼貌。”如果他手上拿着一根拐杖的话,他一定对着地面就“啪啪”的敲两下。
夏离离被老头一脸威严吓得又缩了回去,她老老实实的站在秦松屿边上,表情还是那副不高兴的样子。
老头佯装着生气,夏然然倒是听话的跑回了姐姐边上。老头抬头瞄了一眼秦松屿,“我有点累了,谢谢你们来看我。都回去吧。”
秦松屿点头,带着两只出了门。
夏离离斜着眼睛看秦松屿,秦松屿简直觉得好笑。这什么表情,歪个嘴斜个眼的。夏离离见他还是那副没表情的死样子,“喂喂,你不是说他要感谢我嘛。”夏离离边说着还边做出数钱的手势,秦松屿点头,“可能今天忘了。”
实则秦松屿口袋里带了一张卡,也是打算今天就给夏离离的。他既然神经错乱失口答应了人家,便不打算推脱不承认。不过就刚才夏离离的表现,秦松屿还不打算就这么窝火的回去。什么叫“我有那么老?”你是没那么老,还是你嫌弃我这么老?!
秦松屿也是个钻石王老五的级别,就算莺莺燕燕了近十年,但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是外表正经内心邪恶了点,外表宽容内心狭隘了点,但这完全不碍于他被人瞻仰。在这么个视金钱身份为重要因素的时代,你不巴结秦松屿,倒是一怒之下吼出了你心里的想法。秦松屿那本来就很小的心眼就腾的爆发了。
“哦。”夏离离憋屈了一张脸,手里拉着的夏然然还抬着头看她,“姐姐你不开心了。”
秦松屿继续往外走,边走还边斜眼瞟着夏离离的表情,那一脸的纠结和不开心啊,简直比在脸上写上这几个字还要明显。
秦松屿是逗猫逗狗的情绪大增,怎么的都是想欺负夏离离。他倒是不想想自己已经三十的人了,喝的白开水都要比人家多喝八年,干嘛非要犯着神经病似的一定要在暗处占点小便宜。可是你不是秦松屿,你就真闹不懂这人的想法。
那男人走了两步就坐在了医院大厅的椅子上,“我累了,坐一会儿。”
夏离离看他已经坐下,站在原地没动,“要不,我先回去吧。在这边坐车回学校还要好久呢。”
秦松屿听这话就又不开心了,他脸上倒还是平静无波,心里就不一样了。你是没打算让我送你?就这么避之不及?他也不想想夏离离是怕他事情忙,反正他就是要往死胡同里钻,而且是不想回头。
男人脸上还是没有表情,心思倒是百转千回九曲十八弯了。他看看站在原地的夏离离,“我渴了,你去帮我买杯咖啡。要冰的。”
男人伸手掏出钱包,递过去钱,夏离离偷偷用眼睛看他,心里翻江倒海,我又不是你秘书,我干嘛要给你买啊,还冰的!
男人见他还是原地不动,抬起头,一脸的恍然“啊,忘了跟你说了,张叔把卡放在我这了,五位数。”
秦松屿低垂着眼,手还搭在边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