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狙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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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狙杀-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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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了下午,恐怖分子突然再次公布了十个人的名单,同时在互联网上上传了枪决上个名单人员的视频,没什么残酷的手段,就是一枪爆头,视频里的人身体一晃,就死了。

这下郝鑫都快急疯了!

谁都不知道这十个人的名单里有没有主板、雷神和洪力,毕竟他们未必会说代号,真名就更要谨慎,最主要的他们还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如果反叛军在确定第一批枪决人质的视频可以得到理想效果的话,说不定很快要就会再次动手,这种不重要的人质养着浪费粮食,还要担心逃跑,往往都会在前面枪决。

到底怎么办?

怎么办!?

郝鑫在郝运的办公室里守了一下午,紧张地听他和欧盟方面联系,和当地政府军联系,希望他们说服反叛军赎人,至少要把他要救的三个人赎回来。

可是……反叛军没有给出回应,而是在下午六点再次上传了一个视频,听到的信的郝鑫点开网页的时候手指都在抖,不过好在死的那个人他不认识,而且也只枪杀了一个。

“还好……”一同观看的郝运也松了口气。

郝鑫扭头冷冷地看他:“一定要在这里干等着?就没有办法了?反叛军根本不买欧盟的帐,你一定要在那棵树上吊死?”

郝运与他对视:“办法正在想,急也没有用,没有打击目标你让我怎么挥剑?”

郝鑫眼眸闪了一下:“安排个卧底伪装人质让杰克带进去,信号发射器会让我们知道具体地点。”

“让谁?你吗?”郝运想都不想就反对,“救的是命,卧底就不是命吗?这里面的危险谁敢承担?”

郝鑫瞪着郝运,捏着军刀的手背骨节发白,几乎咬碎了牙槽,深呼吸一口,起身走了。他去了厕所,再出来的时候他从桌子上拿的军刀已经消失了。

郝鑫找到向硕,让他跟着自己去了黑手党的地盘,一枚小型的信号发射器安到了他的牙根处,同时他将信号接收器慎重地交给了向硕,让他在二十分钟后交给郝运,并且将前因后果说清楚。

押送他的叛徒是和杰克厨师在厨房里一起工作的帮工,两个人的工作是在这里寻找“肥羊”,为反叛军的“圣战”筹措资金,迄今为止,已经有数十名没什么背景却钱不少的“肥羊”在离开这个地方后被两个联手袭击,换取了大量的赎金。

所以虽然现在风声鹤唳,但是他们送个人进去还是有点可能,当然,换句话说,既然现在形势紧张,也很有可能卧底还没靠近老巢就被识破杀死。

总之,这次郝鑫想要成功进去需要一定的运气成分。

被反捆着躺在车上的郝鑫看着摇晃的车顶,有些紧张。这个决定说不得有些鲁莽了,可比起在营地里坐以待毙,他必须做点什么,而且他也相信,得到消息的郝运一定会抓住机会跟好他,更会最大可能地保护好他,而且郝鑫有预感,这种保护会是疯狂的,那个男人如果知道他出现危机,甚至会强制中断卧底任务将他救出,所以可靠的后背让他心安,也才是促使他迈出这一步的根本原因。

车开出去差不多有半个小时了,正在离开大马士革的路上,比起南边的城市,这个战乱国家的首都城市依旧还很热闹,街上来往着不少车辆,喇叭声此起彼伏。

根据这个叛徒的说法,接下来他们会从南边离开这个城市,在城外十公里处会有一个小镇,那里会是个中转站,而他只能把他送到那里就必须离开了。

也就是说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吧?

郝鑫蹙眉,不适让他挪动了一下屁股,心里到底还是紧张。

到达小镇,郝鑫的嘴巴就被堵上了,脑袋也罩了黑布,汽车停下,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他被粗鲁地拉下了车,试探性地反抗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拳脚招呼了一顿,他蜷缩在地上咳嗽,身上火辣辣的疼,起不来了,但是这样的情况也让他放心了一点,至少不是直接拿枪嘣了他。

接下来他被人从地上拽起,从头到脚搜了一遍,接着就被架着往一个方向走去,有时候拐弯,有时候下坡,有时候又下楼梯,他努力记着步子算着距离,直到他闻到潮湿气味的时候,他已经被丢在了进去,一路滚到墙边狠狠撞上,险些撞得骨头散架。

这里是哪里?

肯定不是关押人质的地方,怎么可能就在这个小镇里,所以这也正是因为自己头巾未摘的原因吧?

那么现在是要干什么?

为什么不出发?

郝鑫侧耳倾听,身边很安静,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空气冰冷潮湿,应该是在地下室,寂静,阴冷,让他有股大力挣扎的冲动,捆着他的绳子是用特殊手法系的,只要掌握技巧,很容易挣脱,可是这里说不定有监视器,他只能象征性地挣扎着,做出慌乱的模样,然后又在那之后惧怕般的将自己缩在了墙角,不再动了。

前后不过十分钟,有脚步声传来,门被打开,他被粗鲁地拽起离开了这间房子,而且显然他们在重复之前的路线,甚至最后可能回到了他下车的原处。

这么想的时候,他被丢在了车上。

“唔!”

“额……”郝鑫身体一僵,他发现自己压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对方似乎想要从他身下挣脱出去,但是显然力不从心,蠕动了好半天,也没改变地方。

郝鑫闻着对方身上带着烟草的气味,叹了一口气,不能百分百的确定,但是有相当大的可能性他能够确认这个人是谁。这种坚硬的身体,出现的时机,还有对方模糊的一声闷哼,真相都指向一处,他那有本事有手段超级侄儿控的好叔叔。

真他娘的够了!

郝鑫想要破口大骂!

这他妈的敢不敢再宠着自己一点!你他妈要是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怎么不他妈的跟老子上床啊!?

但是,虽然心里是这么想,可是他却放软自己,将脸靠在了这个身体上,不知道是什么部位,感觉上应该是大腿吧?那么肩膀的位置应该就是男人的重点区了?那么我的在他哪里?郝鑫晃了晃身体,然后顿时囧了。

真好,这下“69”了,如果没有这该死的黑布和堵在嘴上的破布就更好了,还有,如果自己就那么硬了,会不会更好?

郝鑫暗自调侃着,紧张不翼而飞。

原来一个人就是一份魔法,仅仅是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心里的不安就烟消云散了。

车开出去后,车里颠簸的厉害,郝鑫也不好再占郝运便宜,趁着汽车颠起的瞬间,他一个翻身从座位上滚了下去,摔在了一堆说不清的奇怪物体上,那种感觉……难道又是一个人?

不……十分钟后,郝鑫确定了,这应该不是一个活人,可能是半头牛,或者是什么,反正是个死物,当然也可能是个死人,只是从反叛军的角度来看,带个死人的可能性不大。

就这样,郝鑫躺在一个不明物体身上,呼吸着带着郝运气味的空气,任由自己被带到虎穴,依旧淡定。

沙漠的夜晚会急剧降温。

郝鑫不确定他们走了多久,但是根据体表感受到的温度来看,差不多已经到了午夜了,而且方向不明,甚至这种漫长的路途给他一种他们已经跨越了国境的错觉。

然后车停了下来,送他们的人似乎下车小解,郝鑫趁机表演一下证明自己的存在,不过这下就糟糕了,对方说了几句当地的俚语,然后很快有什么东西就盖住了他的口鼻,于是白眼一翻,他就晕死了过去。

“糟糕!”郝运心里暗道,郝鑫的反应给了他最好的提示,当即他闭住口鼻,当毛巾盖住他的时候,他奋力挣扎了一下,装模作样地晕了过去。

对方是个老手,不放心的在他身上又摸了几下,确定他真晕了,又重新绑了绳子才离开。

郝运松了口气,幸好劳拉曾经对他说过被麻药晕倒后的症状,尤其是初期,因为残留的自我意识会让人的身体紧绷,甚至肌肉颤抖,直至二十秒后才会彻底松懈下来,所以如果遇见那种一瞬间就放松的人,就要小心了。

确认他们晕倒后,前面沉默了一路的两个人终于开口交谈。

尖细的嗓音说:“真他娘的冷啊!”

厚沉的说:“就快到了,回去了还有热烫喝。”

郝运侧耳倾听,这些当地话他勉强能够听出个大概,在那些无聊的牢骚之后,终于迎来了他想要的情报。

“头儿让我们小心一点,最近抓的人不能往老地方送了。”

“当然,前几天抓的人才最重要,这些小角色算什么?”

郝运眉心一蹙,知道这一招失败了。

可是没过两句,尖细的人又说:“不过也离得不远,十来分钟的车程就到,无所谓了,只要今天晚上能回家就可以。”

另外一个人说:“这两个亚洲人怎么处理?你审我审?”

尖细的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开口:“关好了先回去睡觉,他们在天亮前醒不过来,等我们睡够了再过来,啊~~希望不是穷光蛋。”

“穷就少要点,反正这次会大赚了一笔。”

“哈哈哈,那些欧盟的官员们,应该会爽快给钱了吧。”

“当然了,再任由我们杀下去,舆论就会杀死他们。”

“额,那直接用舆论杀,为什么还要交换?”

“笨蛋!舆论杀死的只是这批军官,他们这些狗娘养的军队别的不多,军官最多,换一个过来就一切如常了!所以不如换钱跟实惠。”

“啊!对啊!哈哈哈!到时候剩下的钱不知道头儿会不会分给我们一些?还有,前两天抓的那些‘波斯猫’真漂亮,真想干死她们。”

“嘿嘿,我都想象很多次了。”

说完,两个人嘿嘿地淫笑,话题越来越低级,郝运一动不动地听着,只希望话题再绕回去,只可惜直到他被人扛起丢在一个房间里,都没再听到一个有用的消息。

当然,之前的消息已经很有用了,至少他知道接下来他会有四个小时的安全期。

被甩在房间后,郝运又那么僵硬地躺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身后的绳索挣开,用着最快的速度扯下头顶,观看天花板一圈,确定这里没有安置监视器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或许,要感谢反叛军临时换了人质的关押点,所以才比想象中来的简单。

但是打击地点不正确,翻腕看了眼手表,还有半个小时幽灵就要带人空降了,行动必须终止。

于是他起身干脆地扯下郝鑫的头套,掰开嘴,把手指按在左侧的牙根上,再大力一扣,扯下了一个米粒大的物体,郝运冷冷地看着这个带血的物体,丢在地上一脚踩碎了。

这下,第二套计划启动了,第一小队从空降打击改成潜入营救,至少不会那么快的打乱计划。

“唔……”郝鑫睫毛颤抖,呻吟了一声,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郝运想了想,迅速的将头套盖回去,走到了一边,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有什么依仗,竟然敢单枪匹马地做卧底?

郝鑫醒了,在意识传达到大脑的时候,他正要转动的身体僵住,一动不动,似乎在观察。

郝运暗自点了下头,还好,知道观察形势,不是一味的鲁莽冲动,这么想完,郝运将气势缩至最小。

郝鑫忽视牙根传来的疼痛,屏息听了很久,几乎可以确认身边没有人,就连郝运也不在……难道自己被单独关起来了?

“郝?”郝鑫轻轻喊了一声。

郝运眼尾一抽,这臭小子,从什么时候就没听过他喊自己叔了?

“郝?郝?”郝鑫又喊了两声,也不敢喊郝运的全名,确认没回复后,又沉默了两秒,突然把脸抵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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