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上场的是一位中年学者,他谈及当今月国的又一件大事——东瀛公主和亲。他从东瀛政治经济文化等各个方面一阵高谈阔论无非是要表明自己坚定不移的支持这一于国于民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政治举措,真可谓吹得天花乱坠,唬得在场学子一楞一楞的,就差没有身体力行代替当今皇帝娶东瀛公主为妻了。我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是东瀛的情况与日本太象,这让我想起那些日本右翼的恶心嘴脸,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在过去的十三年中四载我刀下的人不计其数,但我的身体流着炎黄子孙的血,如果不对这些人见一次打一次我会觉得自己连人都不是。
“很抱歉,但你刚才所说的实在是一堆废话!!”令人惊讶的,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抬眼看去,只见一青衣少年款款而起,同样有些惊讶地向我这边望来,四目相接,顿时正座星月楼响起了一片抽气声。这也不能怪他们,要是一个如仙般飘逸脱俗的人物出现在自己身边就不知会引起多大的震撼,更何况是两个,而且有着一模一样的脸!!
按耐住心中的激动我们相视一笑,又是一片惊艳之声。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那位讲授国学的老者,他徐徐来到大厅中间的八仙桌旁,用他沧桑的声音问道:“两位公子一看便知不是凡人,既然如此说来,必有一番道理,不知老夫可有幸能听到两位的高论?”
“老人家哪里话,小生不过初生之犊,哪敢说什么高论!只是有些不同于人的看法,见刚才这位先生讲得如此酣畅,便有些耐不住想与人分享。老先生这样说,倒叫我不要意思了!”歌儿走出人群来到大厅,对老者一拜,一番话虽说得谦虚有礼,却不减其自信傲然。
“家兄所言极是,既是先生文气,我兄弟二人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紧跟其后走出人群。
“那老夫就洗耳恭听了!!”老者看了看我和歌儿,眼中流露出难得的赞赏。
只见歌儿美眸一转,缓缓道:“刚才那位先生说到,几百年来东瀛不断侵扰我沿海各城,造成当地人人自危,谈海色变,不知各位可知其原因?”瞟了瞟在座各人,顿时他们脸上无一例外地染上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许久终于有人答到:“东瀛地小物稀,人民贫穷,故劫我沿海以充其物资。”
“这位兄台说得没错。但我们何不往更深的一层推上一推?东瀛乃岛国,四周环海,无处可依。东瀛民族想要发展强盛则必须有足够的资源保障,这些财力物力哪里来?掠夺我沿海固然能解一时之急,但长久之计却不在此,而在于寻找一个地大物博的内陆作为其依托,与东瀛隔海相望的我国就是其首选!!所以在下认为,入侵我国才是东瀛的目的,虽不是马上但却是必然!”歌儿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我,我心领神会地一笑,上前一步。
“此其一,其二在于:刚才先生说到派遣工匠等前往东瀛传授技艺,在下也认为不妥。东瀛乃小国,国内人民的生活需求并不高,过快的生产力发展会加快东瀛国力的发展。试想一下,当东瀛国内需求饱和,那他们源源不断的过剩商品要往哪里销?自然是国外,而我国由于地理位置所限自然是最好的选择。也许这听起并不可怕,但想一想,当东瀛国力强盛之时,内部饱和,急需突破的它会选择怎样的途径?当然是侵略,很不幸,我国依然是首当其冲。”说到这里,整个大厅的气氛早已从开始的欢快活泼变成了严肃沉重,没有人说话,每个人都在沉思当中。坐在正中的老者眼中更是透出了深深的忧虑。
“但是,东瀛不是派公主来我朝和亲以示诚意吗?”人群中又冒出了这样的疑问。
天真啊,读书人的幼稚还真是恒古不变得特性啊,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冷笑。要知道,当年教授我政治权术的老头子告诉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世界上最强的武器不是兵器和枪,而是谎言。一个谎言就能让世界为之翩翩起舞,而政治的强悍在于只有你一个人掌握谎言的真相!!政治根本就是谎言,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政治家的眼中只有利益。
歌儿似乎看出我的不屑,接上我的话说到:“这就是我们要说得第三个问题了。东瀛一族发展至今,可说是外部条件极其恶劣,但他们仍然坚韧的生存下来,这说明他们有着极强的生命力和顽强性,在历史上的一次次侵略失败后,他们可曾放弃过?没有。历史的事实已经告诉我们他们不具备与我国长期和平共处的诚信,更何况他们骨子里的狠绝能让他们的士兵以一敌十,东瀛人口随不多,但亦不可小觑。况且,据我所知,东瀛女性的地位并不高,区区一个公主在必要的时候我想天皇陛下会毫不犹疑的牺牲她!”
这一席说得在场个人哑口无言,众人都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中。只见白须老者两眼精光暴射,站起身来,口中连连称道:“好好好,我朝竟有此等的少年英才,我圣月王朝强盛有望了啊!!”毫不掩饰心中的击赏,老者来到我俩面前,“老夫乃当朝太傅,不知两位少年可有兴趣到老夫府上一叙?此等佳才,真让老夫心中甚慰啊!”
这怎么行,我可没兴趣跟你耗,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跟歌儿好好叙叙了。看到我无奈外加哀求的眼神,歌儿对我会心地笑笑以示安慰,然后对老太傅深鞠一躬,柔声道:“太傅大人的好意我们受宠若惊,但眼下我兄弟二人实在是有不得不马上去办的事,不知可否等我们的事告一段落,在亲自到太傅府聍听教诲?”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倚门以待了!”老太傅看看我俩,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冷郁!”应声出现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其后随一位清冷如冰的男子同行。“将通行牌给这两位小友以作识别之用。”前者交给歌儿一个红木令牌,眼神有些复杂。但此刻的我决定聪明的忽略他然后抓紧时间去跟我的歌儿分享心中的千言万语了。府
清歌篇
灵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我们的目光穿过千年的时空,越过拥挤的人群交汇在一起。我们自动忽略掉周围人惊若天人的眼神,将彼此眼中沉积多年的思念传达给对方。
这时,那位大儒有些残忍的打断了我们片刻的温馨,礼貌的向我们寻求解释。我和灵儿联手给了众人最佳的答案。那位大儒听完后对我二人毫不吝溢美之词,甚至邀我们过府一叙。
开玩笑,我和灵儿生离十三年,就是天大的事也得排在我俩的叙旧之后(刚才的事属于民族仇恨,比天还大)。
大儒的气度确实非同寻常,被我婉词谢绝后,这位官拜太师的老者非但不怒,还赠了我们家宅通行牌,欢迎我们随时造访。
掂了掂手中有些沉重的红木牌子,下决心不再理会旁人,我和灵儿手牵着手,还算有礼仪的下楼,退出了众人的视线
刚走出星月楼大门,我和灵儿就同时运起轻工,飞向城门。
冷郁有些惆怅的凝视着阳光下逾行逾远的两道身影,人海中,青的愈发缥缈,白的愈加灵动。白须老者看出他的情绪,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道“你们一定很快就会再见的”。站在他们身后的清冷少年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叹息,好似松了一口气。
迎着明丽的阳光,我们一路疾驰,越过厚重的城门,最终在洛水河畔停了下来。
灵儿和我相对而立,紧紧地握着彼此的手,力道越来越大,仿佛只有痛觉才能给我们以真实感。
我勉强平静了一下自己战抖的呼吸,道“十三年来,我一直幻想与你重逢,而现在,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灵儿一边替我拭泪,一边哽咽道:“你什么都不必说,你的话我都懂!”我们最终用抱成一团,用身体语言来解决了无言的尴尬。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们才冷静下来。彼此依偎在洛水之畔,我们开始回忆,与对方分享分离后的一点一滴。听到我说起叶家的纷争以及当年的真相,灵儿黝黑的眼珠里射出一道妖异而危险的紫光。而当灵儿向我描述其惨烈绝伦的杀手之路时,我庄重的向灵儿承诺“只要我还活着,就在不会让你独自受苦!”灵儿点点头,给了我一个颠倒众生的微笑。
如果可以我们真的就想这样依偎一辈子,但就在夕阳无限好的时候,我和灵儿的肚子双双唱起了空城计。
“该死,怎么办?我可不想再做一次小偷!”灵儿懊恼得说。我亲昵的点了点她的俏鼻子,向她晃了晃那块精致的红木牌。灵儿登时波光流转,望着那牌子的眼睛异彩连连。我轻笑“这下吃住可都有保障了。”
很快,血红的夕阳被晶莹的明月替代,天地都沐浴在一片银色的月华中。就在那一夜,京都临安的百姓都看见,夜色月华妆点的天空掠过两道翩跹的身影。于是,这座千古帝都又多了一个传说——月中仙子会情郎,情郎就在临安城。
京城中御林军巡逻最勤的地区自然是官宦住宅群,而皇帝老师的家宅更应是其中翘楚。只要了解个中奥妙,冷府实在不难找。几个轻盈的起纵后,我和灵儿双双站在冷府大门口。
冷府大门乃是三间兽头大门,正门未开,只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冷府”四个大字。大门轩峻壮丽,且不多用油彩装点,自有一派古朴的威仪。门口站着十几个衣服华丽的小厮,手中都拿着灯笼,将大门口照得亮如白昼。
发现有人后,立即有四人走上前来。见到我俩的仪容,他们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反应过来,恭敬地行礼,“两位公子是否我家客人?”我微笑不语,将红木牌递给了他。他先是一惊,后邀我们从西角门进去。
右边有一小偏厅,我和灵儿被安排在此喝茶休息。灵儿将这偏厅打量了一番后,用心声对我说:“这太师八成是个守拙的人”。我颔首,也用心声回应道:“不错,这里的装饰虽不如薛宝钗那样雪洞一般,但也处处简洁,不露锋芒。”灵儿冲我眨眨眼睛“住在一个聪明人家里,安全系数就更高了。”正要回话,突然心生警兆,我们同时将目光投向门外。
一位华服老者领着四个小厮款款踱步而来,一见我们,先行宾主之礼。我和灵儿连忙起身还礼。老者朗声道:“在下管家冷平,小子们不识贵客,冒犯处请二位海涵。老爷,两位少爷和小姐都在正厅等候,问两位可否赏脸一叙。”我含笑道:“主人家客气了,客随主便是常理嘛。”灵儿也上前一步,“平叔请带路吧。”管家满意的一笑,引我们出了门。
跟着管家进了一道垂花门,两边是超手走廊,正中是穿堂。绕过穿堂,三间小小的厅房,厅后便是正房大院。台阶上站着几个俏丽的丫环,见了我们一行人,便迎了上来。两个丫环掀开帘子,管家和我们方进了正房。
只见上座上坐着红光满面的冷太师和一个态度优雅的中年妇人。东下首坐着那两个在星月楼见过的公子,西下首却只坐了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女。
冷太师迎了上来,朗声笑道:“两位贤侄来了,快坐下喝茶。”冷夫人当即分付下人倒茶。灵儿立刻对她下了评语“夫唱妇随的好老婆”。我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我们休息得差不多了,冷太师清了清嗓子,“两位贤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