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至少对此刻的是非来说。
一方无情,一方即便是再有情,也无济于事的。
破灭心魔,不过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
是非虽然清楚他的归处,也知道他跟唐时并无可能,甚至也拒绝了他,可心魔不过是藏起来了,并没有真正地消失,长此下去,一样会影响是非的修为。
如今,当真是别无他法了。
这样的剔透的人,原本是修习佛法的好苗子,小自在天对他寄予厚望也是完全无过。
只是……
只是这样的人怎么偏偏会对那样一个心思不大干净,甚至可以说是毒辣的人动心?
约莫是应了那句话,物极必反。
越是克制忍耐,内心越是对越界有一种奇怪的执着。
这一条,也是他在成为了散修之后才悟出来的。
明轮法师轻轻松松地走了,哪里知道唐时早已经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清楚?
现在唐时真的很想骂人——明轮法师坑苦他了。
是非看着他的眼睛,有一种很无情无感的感觉。
他站在这一片滩涂地上,只觉得那潮水从他脚背上过去,回头一看,这周围都是湖水,只不过很浅,他试着移动了一下,接触着这水底下的白沙,有的粗有的细,这里像是一片沙地,不过有水域覆盖,只是很浅,很浅……
唐时扫了一圈,而后看向是非,他还没明白那明轮法师的话是个什么意思。
想要往前走一步,可没想到就便是在他接近是非的那一刹那,从是非坐着的那一块地方,忽然之间往外辐射出一道金色的光圈,一下便将唐时弹开了,仿佛他是什么邪魔外道一样。
因为身体之中的灵力完全被禁锢,唐时只感觉自己像是个普通人一样,他一下摔在了水里,因为没有灵力的支撑,画裳也跟普通的衣服差不多了,水浸透了他衣服,整个人湿了一半。
还好是水比较浅,深一些说不定唐时便直接见阎王去了。
他眼底含着煞气,也不知道是非是发了什么疯,他跟人斗个法都要惹出这么多的麻烦来,唐时真想直接将他揪过来好一顿打,才能消了他心头之恨。
本来是倒摔在了水里的,唐时手肘压在那白沙之中,便觉得痒痒麻麻地硌着,未料想,竟然有一只手掌向着他伸出来。
唐时下意识地便伸出手去,搭了那只手,道一声“多谢”,可是话音出口,他便发现不对劲了。
这人……是非?
他抬眼起来,便看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竟然真的是他。
可是不对,他方才不还在那石头上坐着吗?
这一处被称之为迷津,这一个概念,唐时也算是清楚的。他的目光,一下从自己眼前是非的身上,移到了前面那石头上——两个是非……
哪里来的两个是非?
几乎是一瞬间,他头皮便发麻了起来。
这两个人有一模一样的容颜,甚至是一模一样的表情,处处都是一样的,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外化身,还是别的什么?
唐时的手指,忽然地便直接缩了回去,他眯了眯眼,问道:“你是谁?”
眼前这人的脚也踩在水里,看得到他僧袍像是湿了一角,他始终将自己的手伸向唐时,可唐时不再将自己的手伸过去了。
此刻的场景已然是诡异到了极点,可并不是到这里便结束了。
这和尚,看唐时不回应他,便缓缓地将那手收了回去,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像是不曾恼怒,也不觉得唐时这样的动作有什么失礼。
唐时心底方才因他这样的表情而感觉出几分愧疚来,可随着另一只手忽然搭在了他肩膀上,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了。
他侧过头,便能看到那一节莹白如玉的手指,很漂亮,甚至这手都是带着佛性的。
淡淡的檀香的味道出来了,他不回头都能知道那是谁了。
这里还有别人吗?
那坐在石台上的是非,是他进了这里之后第一个看到的,方才伸手来扶他的是第二个,此刻伸手搭了他肩膀的却是第三个。
这情况,简直见鬼了。
唐时咬着牙,暗恨,一把将是非的手甩开,便冷声回头问道:“你在玩儿什么把戏?”
是非收了手,也用方才那伸手扶他的是非的目光看着他。
两个是非,一前一后地站在唐时的身边,唐时却只有一种很莫名起来了的压迫感。
当真是……压迫,甚至说压抑。
他自己想要起身,却没想一只手压住了他,转眼却将他外面穿着的画裳剥了下来,于是垂落到了一边的水面上,半漂着。
唐时衣服几乎已经湿透了,此刻还有半身坐在水里,此刻几乎头脑立刻就空白了。
有点反应不过来……
“是非……”
他皱紧眉头,不明白情况,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处于怎样的危险之中。
剥他衣服的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现在站在他身前的那一个,却忽然之间捏住了他的下颌,便直接吻了过来,含住他嘴唇,动作之中还带着几分生涩,唐时整个脑子几乎立刻就炸开了,昏昏沉沉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看到了是非低垂的眉眼,却也感觉到了……这不平凡的气息……
因为身体之中灵力被禁锢,所以他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即便是抬手起来要将对方捏住自己下颌的手指掰开,也是无能为力的。
是非的手指掐住他的下颌,只微微一用力,便迫得他张了口。
是非的舌头湿滑极了,一下便进去了,舔吻初时青涩,很快便有一种熟练的感觉了。
——完全毁三观。
唐时还是没明白,只以为是非是受了什么蛊惑,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三个是非,却还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是非……”
在是非暂时放开他的时候,他终于逮住了机会,皱眉说话。
尽管是非吻得他身子发软,可他脑子里始终是清楚的,身体和精神是分开的,所以他说话还没什么混成的感觉。
还待要说什么,却觉得自己身上一冷,不知道什么时候,另外一双手已经将他内衫都扒了下来,唐时整个人都呈现一种赤条条的状态——头皮再次发麻,妈的搞出两个是非来这是要作死啊!
前面一个是非,忽然又低下头吻他,后面的一个却啃咬了他的脖颈,手掌有些火烫,对比这滩涂上湖水的低温,便有一种灼人的感觉了。
眼一眯,唐时终于知道那明轮法师抓他去的时候那话的意思了。
这他妈就是“借你一用”的意思,只怕是是非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陷入了这样的局面之中,只要一个人来办事吧?
一脚踹向是非,本以为这人定然不闪不避,被他踢个正着,不成想这一回竟然被后面的一只手拦住了,便扶着他大腿根部,而后抚摸一样从他膝盖上过去,又用了力气扶着他小腿,将他的腿往后屈起来,握住他脚踝,便往后一折。
现在唐时整个人只有一条腿支撑整个身子的重量,被这样一折,便直接地扑向了前面的是非,竟然恰恰扑了对方一个满怀。
只是是非没有接住他,眼底依旧一片平静慈悲颜色,只是对他的“投怀送抱”视而不见,任由他因为身体不稳直接摔在了水中,一下便呈一种趴跪着的姿势。
他身上的衣服都没了,跪下的时候便直接溅起了一阵水花,那冰冷的湖水溅起来,却差点进到他眼睛里去,唐时抬手挡了一下自己的脸,这一瞬间之后却依旧是满脸都是水珠落下。
眼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垂落下来,他皱着眉,只觉得眼底有些难受的感觉,冰冷的液体进去,转瞬之间就有了反应,勉强睁开眼,同时感觉到自己跪在那一片或粗或细的白沙里,膝盖被摩擦着,有些不好受。
眼前的画面有些模糊,不过却能瞧见那僧袍剥落,似乎是自己眼前的是非将自己的僧袍解开了。
他疑心是自己看错,只重新闭上眼睛,等着眼底方才溅入的湖水出去。
有什么东西触到了他的背部,像是水的袖子,转眼之间换成了手——从他肩胛骨下去,又滑到两边肋骨,而后到了腰际,便两手将他的腰一掐,似乎用了点力气,又似乎是漫不经心。
唐时咬了一下牙,几乎能猜到之后会发生什么了,只是转眼之间又嘲讽地一笑:“真不知该说你痴,还是我傻……修了无情道也甩不开你,还他妈跟老子玩儿精分……”
倘或是别人,在遇到他遇到的局面的时候,怕第一个反应还是慌乱,后面指不定还要害怕,可偏偏唐时这时候还能吐槽两句,其实也不过是苦中作乐而已。
作为一个自认为还算是聪明的人,唐时本以为自己能想出什么解决办法的,可是在忍了背后那越来越动情的抚摸许久之后,唐时终究还是放弃了。
根本不知道是非的问题出在那里,也就无从拯救了。
可在认清这样的现实的一刹那,他内心之中被隐藏起来的焦灼,终于还是出现了。
“嗯……”
唇边泄露了几分轻吟,唐时睁开眼,只觉得唇缝被一根手指撬开了,是非站在那里,对着半跪着的唐时便有一种很居高临下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唐时感觉很不舒服,他直接一偏头,有些厌恶起来,只道:“修佛修得如你一样痛苦的,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了。”
辛辣的讽刺,依旧从他嘴里出来,唐时是忍不住要讽刺他的。这似乎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那手指在他说话的时候,便直接探进去,一下压住了他的舌尖,唐时后面要说的话,一下被压住了,只停滞在口中,也停滞在是非那不带烟火气息的指尖。
他含着那手指,还能清晰地感觉到是非手指指甲盖的轮廓,不一会儿那微冷的手指,便已经与他口腔是一个温度了。
唐时侧过头,只想让他将他的手指拿出去,是非也的确拿出去了,似乎不大想继续难为他。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一种很挫败的感觉,唐时凝视自己眼前的是非,只觉得他像是是非,又不完全是是非。
背后的手掌,已经滑到了他的背脊底部,按在了尾椎骨上,而后继续向下几分。
唐时的双腿一下就并拢了,只因为受到刺激。眼底微冷的煞气闪过,他咬牙,看到自己身前的是非已经盘坐在了他前面,背后的那个却在继续动作。
那人没脱衣服,半伏在他身上,一只手绕到他身前去,便玩i弄他胸前的两点,引得他浅声低吟起来,唐时一下将自己的脸埋下去,咬住自己的手背,竟然隐隐约约有些受不住。
身体总是在违背着他的意志的,他经历的□□不多,两场都与是非而已,此刻敏感大约是因为这环境和人的叠加。
他的身体在他掌下微微颤抖,整个人完全跪伏在白沙和水之中,双i腿之间那物贴着水,随着水波的晃动竟然缓缓地起来了。他知道自己身前有一个是非,背后还有一个,当然还有一个坐在石头上看戏。
一个人便在他的正面,盘坐着,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冷静地观察着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细微表情,背后那手指,缓缓在他穴口旁边按压着,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进去。
他寸缕不着,趴伏在水中,忽然便觉得难堪了起来。
一个还好,背后一个要做,还在弄他前面,前面坐着一个一副清心寡欲模样一直在看他的,还他妈有一个远远地仙人一样坐着看他被两个人夹击的——唐时闭眼,已经有轻微的汗意出现在额头上。
一只清凉的手掌覆盖在他额头上,为他将那些汗意擦去,同时背后有一根手指进去,他一下便觉得异样起来。
之前的两次都不是在唐时完全正常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