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暮的理智随着看见身下人的模样稍稍回转,停留在宝麒体内的□放缓了方才那般猛烈的攻势。在得知那本已离宝麒而去的所谓的青梅竹马的师兄回来找宝麒时,他便愤怒的失去了理智,心中想着的是想一味占有这个他爱他爱到心痛的人。李云暮总是千万次地问自己,为何他不管如何努力都无法从宝麒的心中驱赶走那人的影子,而那个当时已离宝麒而去又另结新欢的人为何还要回来?那人若不回来,他得不到宝麒的心,至少还可以捆绑住他的人,而那人的回来,恐怕会让本就对他若即若离,淡漠如水的宝麒离他而去,想到此,又怎会让他不气愤,又怎会让他不疯狂,脑中所仅存的也就只有狠狠地占有这个人的想法,又怎会意识到自己这般粗鲁的举动会伤害到宝麒。
克制住自己急欲要渲泄的欲望,一手抓过宝麒的手紧紧包在手中,没想到那手是这般的冰凉,另一只手轻轻抚过那紧闭着双眼默默流泪的人的眼角,为他拭去颗颗晶莹的泪珠,温柔如水,仿佛他们初见时那般暖暖地看着仍被自己所占有着的人儿。
宝麒缓缓睁开一双泪眼,惊诧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李云暮突然禁止的举动让他方才紧崩着的身体缓缓地放松了些,噙满泪水的眼中是一种诧异,是一种惊慌,是一种恐惧,是一种认命的无可奈何,他以这样的眼神看着李云暮,让李云暮的心为之憾动,李云暮也死死地盯着身下人那双水雾朦胧的眼,就是这该死的眼才让他为之疯狂,让他不可自拔。
“宝麒,宝麒,你是我的,你不能离开我,宝麒……”李云暮再次陷入疯狂中,在林宝麒的耳边一遍遍霸气地唤着他的名字,一遍遍地将他占为已有,他放不开这个人,因为他已经为了他而疯狂,为了爱而疯狂。
“啊……”也许是这突来的强势抽动,让林宝麒措不及防,以至于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泪珠也随着李云暮那近乎的粗暴地抽动不断地滚落得更为凶猛。
“云暮……啊……饶……饶过我吧,啊……我……我明天……明天还有演出,啊……求你了……”宝麒带着哭腔,向李云暮苦苦地哀求,再折腾下去,他明天上不了台了。
这般带着哭腔的哀求让李云暮更为之不可自拔,让他莫明的兴奋加恼怒,他知道明天的演出是宝麒与他那去而复返的师兄同台演出的昆曲名剧《牡丹亭》,一想到他俩在台上眉来眼去的表演,李云暮的心就莫明的揪痛,他多年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任任何事都是手到擒来,只要是他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唯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用尽各种方法始终无法完全得到,活了这长长三十六年,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深爱一个人,也是第一次这么想得拥有一个人,像他这样的人,不爱则已,一爱上就再也无法放手,也再也无法自拔了啊。
“离开他,忘了他!”像是下达着坚决的命令般,李云暮那霸道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洞的房间,同时,如同他的声音般霸道的□在林宝麒体内狂乱地抽动,□、醋意充斥着李云暮的脑子。
“啊……不……云……云暮,我,我忘……忘不了,离开他,我……我也做不到!”在体内快速韵动的火热同样让林宝麒狂乱,索性就不让自己忍着,干脆喊出声来,他爱肖阳,一直都爱,离不了,也忘不了,就算肖阳曾经离开过他,也伤害过他,他还是忘不了。
“你必须忘了他,必须!啊。。。”一阵狂乱地□过后,随着他那霸道的命令声,及一声肆然的吼叫,李云暮的欲望达到顶端,终于在宝麒的体内释放了自己。
冷却的欲望缓缓抽离宝麒的身体,一部分混浊的白色液体混杂着血丝也被一并带出体外,细看宝麒那方才被他无情侵犯的穴口早已红肿不堪,甚至还隐隐地往外渗着血丝,李云暮感到有些内疚与自责,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这般伤害这个人。
林宝麒如同失了魂魄,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一双灵动的眼也如同失去了光彩,圆圆地睁得老大,只是不知看向何处?李云暮的手抚过他的脸颊,为他擦拭掉源源不断滚落的泪珠,只是刚擦去这方的泪水,那一方便又一次接着滚落,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让人措手不及到无法将其一一拾起。
宝麒不想动,也懒得动,他并不恨要云暮如此对他,因为是他在他最为绝望的时候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爱上他想占有他,并不是云暮的错,只是他自己没法回应他,因为他的心已经交给了肖阳,再也收不回来了,他现在只希望李云暮少爱他一点,让他觉得自己不那么对不起他。
任由要李云暮将他抱起送进浴室,任他将自己的身子一寸寸地洗净,然后任他为自己的裂开的穴口轻柔地上药,再任由他将自己轻轻搂于怀中入眠。
也许两人刚刚确实太过激烈,也着实有些疲惫,不一会儿两人便双双睡去。
只是李云暮的梦中一直重复着林宝麒与他缠绵时的哭喊:“云暮,我忘不了他,离开他,我做不到。。。”然后他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宝麒同他那师兄一起相拥离去,头也不回,越离越远,他想伸手再也无法抓住。
从梦中惊醒,窗外彻夜难眠的路灯光从落地窗洒进房间,有些昏黄,有些孤寂。一看,宝麒仍在他的身边安然入睡,不免松了一口气,李云暮不知道自己是自何时起这么在乎这个人,这么怕失去这个人。为了不不使梦境成真,为了他爱的人不会离他而去,他李云暮发誓他会不择手段,哪怕事后会让宝麒恨他,他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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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剧院中人山人海,但却并不吵杂,相反安静得很,所有的观众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舞台上的演出,生怕一个不留神便漏看了一个重要的片段,少听了一段优雅缠绵的唱腔。
李云暮亦是静静地看着台上人娴熟动情地表演着,听着那演员伴着那悠扬的乐曲声娓婉的唱。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落,朝飞暮卷,云霞萃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那温婉动人的大家闺秀杜丽娘娓娓地唱着,眼中秋波闪耀,娇媚无比,举手投足之间风姿绰约,似这般的人儿,李云暮又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李云暮自西服口袋中掏出手提电话,娴熟地翻出电话单,拨了一个号:“吴经理吗?关于那个电子芯片的项目就交给你们公司负责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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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暮大厦十一楼的云暮集团办公室中,李云暮坐在漆墨的纯皮高档转椅上,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前的电话,这部电话是公司特地为他设置的私密电话,只有少数几个公司的高层和几个十分要好的朋友才知道这个号码。
整个总裁办公室大而宽敞,装修风格像他公司所开发的电子类产品,极其先进,电话铃声大作,响彻整个宁静而又宽阔的总裁办公室。
李云暮懒懒得抬眼看了下电话机上的来电显示,嘴角勾起一抹邪气而又神秘的笑,然后缓缓取过电话。
“李总,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从电话的那头响起一个略显苍老却又很恭敬的声音。
“嗯,继续往下说!”李云暮面无表情地回应着电话那头的人。
“林宝麒,XX戏剧学院毕业,昆曲专业,攻旦角,肖阳,与林宝麒是同校却不同届的师兄弟关系,攻生角,在戏校里两人关系便异常要好,毕业后又双双考入我市的百花昆剧院,几年来两人在台上都是很默契的搭档,又由于两人的扮相俊美,唱功了得且多数搭档演出才子佳人,院落里的人都称他们俩是百花昆剧院里的“金童玉女”。一年前,肖阳决定弃戏从影,毅然离开百花昆剧院,不过另外还有人说他是交了一个不喜欢他唱戏的女朋友而离开剧院的,总之后来他是离开了剧院,去了B市求发展,只是影视界竟争激烈,又怎是想进便进的,混了一年终没有成就,便再次回来继续唱戏了……“电话那头的人极其详细地向李云暮汇报着他的调查结果。
李云暮的表情冷峻得可怕,只是听到什么所谓的“在校时两人关系便异常要好“与什么“金童玉女”时,他的内心便如同被刀扎了般的痛。
“肖阳不是有一个情人吗?我要让你千方百计地去说服他的那个情人回到他身边去。”略停顿了几秒,李云暮又冷冷地说道:“还有,你去帮我跟宏都影视公司的徐怀礼说一声,他们公司的那部电影我愿意投资。”
放弃
江滨路上的某一咖啡厅中。
轻幽的环境,悠扬的轻音乐,让人有种懒洋洋的放松感。
林宝麒掩饰不住一脸的笑意看着他对面的肖阳,一双灵动的眸中蓄着满满的浓情。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充斥着他,偶尔心的某一处有片刻的负疚感,他知道那是因为李云暮,但是为了自己的心,他只能对不起李云暮,毕竟人是自私的,他爱肖阳,早就爱得无法自拔,再也无法空出多余的爱给李云暮了。
“我有那么好笑吗?嗯!”宝麒对面那个帅气的男人轻啄了一口杯中的咖啡,一抹灿烂的笑滑过他俊朗的脸庞,绚烂无比,让林宝麒看得着了迷。
这样的笑,他多久没有看到过了,一年前肖阳的离开,让林宝麒以为今后再也无法见到他了,那时的宝麒伤心、低落、痛苦、绝望,曾有一度他想到要放弃自己,但就是在那段他最最失意的日子里,是李云暮将他拉出绝望的深渊,是他给他毫无保留的爱,所以他很感激李云暮,也觉得很对不起李云暮,因为他的整颗心早就给了肖阳再也分不出半毫给李云暮,当然李云暮让他忘了肖阳,他了着实做不到。
“宝麒,宝麒,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直到肖阳的手不断地在眼前晃过,林宝麒方从刚刚的神游中转回神来。
“哦……呵呵!”宝麒尴尬地笑了笑。
“你回来,真好!这样我们就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了。”宝麒莞尔一笑,脸上漾着的是无比幸福神往的神情,好像一年前肖阳的离开就如同一场平淡如水无法引人入胜的失败电影,让他无法记住当时的情节,以致于就忘的一干二净了。他的爱早就失了尊严,只要肖阳能再次回他的身边就好。
“宝麒……”看着林宝麒,肖阳欲言又止,他不是不知道宝麒对他的感情,他也不否认自己曾经也是喜欢过他的,只是那一切都是发生在认识雪儿之前。
“什么?”宝麒仍是一脸欢喜,一双戏曲演员所特有的灵动眸子(戏曲演员的眼睛是特别有神韵的,因为他有练过哦,尤其是旦角演员)蓄满着期待,他希望肖阳告诉他,他不会再离开他了,会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宝麒,我想你也知道我去年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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