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 +番外 by 七里 (虐心+经典+郁闷的结局+番外是he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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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 +番外 by 七里 (虐心+经典+郁闷的结局+番外是he滴-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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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兵士的兵,小时有一年时常高烧不褪,娘亲给改了冰雪的冰字。取个意头。〃 
〃后来呢,病好了?〃 
〃好了。〃 
〃过来我瞧瞧。〃 
徐冰呆了一阵,慢慢走过去。绕到书桌后面,吴拓牵住他手,拉到身边。 
〃别动,听话。〃 
吴拓一手环在他后腰下,一手捏住下巴就要亲上去。 

徐冰早上才吃过亏,不等他嘴凑上来,滑溜的一拧身,从他手上脱开去。吴拓全没料到他有这般灵活劲,手还举在半空,怀里已经没人了。 
徐冰退到门口,背抵着门,不作声的盯着他。 
吴拓哼一声,站起来抓他。一步步走到跟前,徐冰转身拽开门闩就要往外跑,吴拓一把揪住衣领子提起来。这回使上了劲力,直勒的徐冰呼吸不畅,两条腿在空中乱腾,不停的往后想踹他身上。吴拓把他转过来,贴身抱住,一边亲实了一边往躺椅走。 
徐冰仍是不停挣动,后背腿弯被揽紧,剩下两只胳膊在他身上下死劲锤。他拳头原没什么力气,只是刚巧打中了吴拓背上的伤处。吴拓痛得放开他嘴,他倒发了狠,十根手指掐进伤处的皮肉。 
吴拓痛叫一声,一把摔开他。 

叫声方起,书房四壁门窗齐齐给撞开,滚进四个护院打扮的汉子。四人循看一圈,跪下施礼。 
〃谁让你们进来的?〃吴拓又痛又惊,怒气上脸。 
从门里进来的汉子回话道:〃禀少爷,关少侠命咱们贴身护卫。关少侠说了,敌人既能在城外设伏,难保没有高手混进城里。咱们需得加意小心。〃 
〃小心便要时刻躲在房外?他自己怎么不来贴身护卫我?〃 
〃关少侠身上有伤。〃 
〃知道了知道了,都出去!〃 
〃少爷,可用请个大夫过来?〃 
〃不用,多大点事!〃吴拓摸摸自己肩头,渗了点血,也没什么大碍。那护院欲言又止,不住朝吴拓身后看过去。 
吴拓跟着回头看,徐冰被他摔出去,歪歪的倒在桌角下。闭着眼,后脑撞正在桌子腿上,说话功夫已经洇开一滩殷红的血。 
〃大夫〃吴拓大吼起来。 

一大清早,吴拓就黑着脸坐在厅里。 
肩上有伤睡不安稳,早早起来,在院子里遇见正晨练的关少钦。他在晨雾草木间调息打坐,后来起身用左手使剑习了一回,剑影翩动,身法流离,丝毫不见涩滞。 
吴拓正看得满目华光,那剑明晃晃的就到了跟前,指在鼻尖上。 
〃关师弟早啊。〃吴拓腆着脸笑,〃我不是有意看你练武的。再说了,我要是想学,你师兄还能不让?〃 
关少钦瞥了他一眼,尽是不屑。收剑就走了。 
吴拓不知又如何惹了他,哼唧一阵,收拾些物什出门去太守府。刚出角门,就发现掉桶里了。人桶。 
将军府的四名护院团团围住了吴拓,四人外面又团团围了一圈太守府的高手,最外面是几个巡视开道的捕快、衙役,远近街道、屋顶上也有人着紧的四下探看。算起来总有二十来人。 
吴拓迈出一步,这二十几个人也跟着迈出去。功夫有高低,落步的声音和扬起的尘土也现了高下。吴拓在参差扬起的尘土里咳了几声,张口丢下一句西北地界的粗话,掉头又回去府里。 
吴拓黑着脸坐在厅里,不住的骂人。 
成福进来给他上了早点,又奉上清茶。吴拓喝口茶缓过气来,问:〃徐冰呢?〃 
〃夜里大夫看过,磕的不重,就是刚好伤了一处血脉。失血多了,人总是不醒。大夫说没烧起来就没什么凶险,慢慢将养。〃 
〃不醒算怎么回事?吃药了没有?〃 
〃开了调理醒神的方子,灌下去没见效用。天明时候关少侠经过,搭手帮他顺气,也说无碍。〃 
〃少钦?〃 
吴拓正打算往厢房去的步子又退回来,倒在椅上,叹道:〃老是不醒算怎么回事啊?〃 

吴拓在府里发闷,正拿着弓箭到院子里射雀鸟。刘骁志过来了。 
跟着两个侍从,先拿着锦缎团花的垫子一个椅背一个椅面的垫好,刘骁志才慢慢挨上去坐住了。 
〃打的真不轻啊?〃吴拓笑着去挠他背脊伤处。 
刘骁志讨饶。这顿家法是打给吴拓看的,没伤筋骨,皮肉损的厉害。只是七分痛扮作十分伤也是难免。 
〃吴兄,你看我拖着伤过来的份,别闹我了。现下不是有个好去处?〃 
〃我还能出去?府里的护卫、你爹遣来的护卫、衙门里的护卫,围得我不知是出门还是出巡!刚好你来了,先把你爹的人手叫回去!〃 
〃这我可说不上话,〃刘骁志苦笑,〃将军公子大军前锋在浥城地界遇刺是多大的事,我爹担不起,难免小心点。也是为了吴兄着想。〃 
吴拓恼了,使劲戳他脊背。 
〃别别别,我好好说话还不成?咱们这回去玩,领上这么多人不是更有意思?〃刘骁志冲他眨眼。 
吴拓会神笑起来。 

浥城城防管带李重的府邸在城西市场后的坊间,临着一条大街。 
这天街上轰轰烈烈的来了一队人。几个开道的到了李府跟前就纷纷施展轻功上树翻墙,四下隐匿。跟着几名捕快敲开了大门,太守府的高手并排进去,几名侍从抬着将军公子吴拓和太守公子刘骁志走在中间,将军府的护卫压后。另有人抬了两张红木雕花绣被铺衬的软塌进来,在李府的大厅里摆好。 
吴拓和刘骁志下了软轿,一人拣一张软塌躺上去。 
李府的下人早早飞奔出去请李重过来,他汗湿着脸站在两人跟前。不住请安问好。 
〃李贤弟呢?听闻他受了惊吓,咱们专程来看看他。也算同病相惜。〃吴拓打着官腔,刘骁志点头称是。 
那李重只是推脱李钧染病着下不来床,改日登门赔罪。 
吴拓也不跟他多说,喝了口茶全吐出来。李重吓得脸青,吴拓并不发火,只是支使李重去更换茶叶,换了茶过来又要换杯子,不一时又指名要点心果品。他点的尽是京城里名目,李重府里如何备的有?忙遣人出去酒楼寻觅。 
那边刘骁志又说伤处疼,发冷,一边找伤药一边要炖参汤。 
半天功夫,李府上下闹得鸡飞狗跳。 

李钧染是被太守府的人提回来的。 
原来是知道事情不好,又不能出城,只躲在了亲戚家中。刘骁志遣人跟着李府报讯的下人揪出他来。 
李钧染被人提在手里,缩成一团,不停哆嗦。那人一放手,他就往地下出溜。 
吴拓要搀他,他往后退着退着哭了出来。 
李重想过来劝止,被吴拓一眼瞪回去。他轻手扶起李钧染,温言劝慰:〃李贤弟怎么病成这个样子,看看这眼窝都陷进去了。说起来真是我的不是,害贤弟受累了。〃 
〃没,没有。〃李钧染扯着嘴,没笑出来,还是跟哭似的。 
刘骁志歪在一边的软塌上,笑吟吟的看着。吴拓抓着李钧染说话,一会又要他喝茶进点心,一派亲密无间的样子。 
李家上下各个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李钧染身上汗湿了一层又一层,几次险些厥过去。 
到了晚饭时候,这两个瘟神全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李重只得倾全府的力气,置办了一桌菜肴。桌子就摆在软塌前头,两人也不下床,让侍从挟了递到嘴里。吴拓赞好吃,要给护卫们都尝尝,李重只好命人依样又做了二十多份。刘骁志吃一样吐一样,躺回去让人喂参汤。府里存货早清,李重赶忙命人出去采买人参。 
两人闹了整天,也不去房里,还是在软塌上歇下了。 
清净一夜,白天又变着法的玩起来。 
李重双眼熬得通红,一边拼了命陪着,护着儿子,一边暗地命人去请刘太守。派去的人回来禀告,太守府的管事只说事忙不见。 
李重恨的咬牙。转过头,那边厅里吴拓正抓着李钧染跳舞,给他插了一头的金银饰物,裹了一条艳红的女裙。 
〃吴公子!〃 
〃李大人,你瞧瞧李贤弟跳的可好?贤弟真是有心人,知道刘兄病着,便来彩衣舞蹈娱友人。其情可感哪!〃 
〃吴公子,〃李重咬着牙说,〃开饭了。〃 
〃好好,这顿可有昨天那味鹿肉?〃 

吴拓和刘骁志在李府折腾了三天,淘尽了李府的家底,吓傻了李钧染。 
最后那日午间,趁着李重去命人置办吃食,两人把李钧染拉到院子里,绑住裤脚腰带,在裤子里丢了一串鞭炮。 
李钧染本就被吓的有点恍惚,鞭炮炸起来才知道挣扎。两人一人一手抓住了。鞭炮放完,松开手,李钧染稀泥一样瘫在地下,尿了裤子。 
后来叫醒就只会傻笑。李重抱着他大哭。两人这才招齐人马撤出来。 

去的时候带着人抬着床,回来的时候用不着这等排场,命人牵马过来。 
两人出府上马,相顾大笑。一提缰绳,打马就要甩开身周的护卫。吴拓在前,刘骁志跟上,在大街上纵马驰骋起来。 
转出大街就是市场,行人听见动静纷纷走避,也有躲闪不及磕到的。 
吴拓眼尖,遥遥看见街道前头有个灰衣身影,慢慢吞吞的横过街面。眼熟的紧。 

第 5 章 
人慢马快,还有数丈堪堪就要撞上。 
吴拓猛力一拉缰绳,硬生生拗转马头。马扬前蹄,长声惨嘶,往路边翻倒。随后赶来的刘骁志躲闪不及,两匹马先后摔在一处,砸了街边许多摊档。 
吴拓摔得狼狈,勉强从马身下爬出来。拨开急忙冲上来的护卫,打人群缝隙里望出去。 
街道前头,徐冰全没往这人群热闹处张看一眼,正浑如不觉的慢慢走过对街。 

吴拓跳起来,惨叫一声又摔回去。 
他方才奋勇截马,却把手臂拉的脱臼了。刘骁志斜倒在一边看着他苦笑。他一背的伤,摔得更是不轻。 
两人又给软轿抬回了各自府里。 

大夫这几日频繁出入吴府,有些见怪不怪。给吴拓接好手臂,拿着伤药仔细涂抹。 
吴拓一边沉着脸问话。 
〃人呢?〃 
〃他是前日晌午醒过来的,身子弱,说是要回家调养。我就准了假放他回去了。〃 
〃混帐!〃 
吴拓就手把药罐砸过去,成福也不躲,老实站着挨打。 
〃去给我领回来!〃 
成福应了出门。吴拓把大夫也轰出去,独个躲在房里呆着。 

徐延德听说成福上门来接徐冰,有些心惊。忙请来说话。 
徐冰这趟回来只说少爷出门,府里无事便告假回来看爹娘。他带着帽子,平日也看不见伤处。徐延德初时有些疑心,过了两日一直无事就没再管。 
及至成福找来,徐延德才知道他闹得着实不小。 
当下赶忙把徐冰从铺子里叫回来。徐延德除了他帽子看伤处,只觉得骂也不是哄也不是。把他拉到跟前,面对面正色道:〃小冰。大伯说话你听不听?〃 
徐冰眼也不眨的看他,半天点了点头。 
〃听话吧,别闹了。〃徐延德对着他一双眼有点说不下去,〃你看看这伤的,要是再出什么事让你爹娘知道了,不得伤心死?〃 
〃嗯。〃 
〃跟成伯回去吧。〃 

还是书房,吴拓还是坐在桌后。 
沉着脸,眼中藏一丝笑意。定定的看着低头站在跟前的人,仿佛想瞧个通透。天色将晚,霞光染红的夕照从门窗洒进来。徐冰站在半明半暗里,幽幽的,不闻声息。 
〃回来了?〃 
吴拓轻声问,忽然就扰了寂静。 
〃嗯。〃 
〃回来便好,〃吴拓眼含桃花,漾开一个魅气的笑。〃脱吧。〃 
徐冰抬头看他。 
他头一次正对着吴拓的脸看,将他的眉眼唇角一一看过。 
后来就有些恹恹的转过头,似乎看得累了。 
徐冰手搭在腰带上,拉开。接着慢条斯理的一件件除了衣服鞋袜,整齐放好。仍是与先前一般姿势立在原地。 
少年人纤长的身躯裸在光影里,一半幽暗,一半晕红。 
他微微有些打颤,光影便在身上晃动着,描绘出细嫩而略见硬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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