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势,看样子我俩得分开行动了,不然无法平衡两边将士的心。”白青小声与白素商议。
“没办法了,我去北营,你去南营,事情搞定之后,我们再约个时间地点相见。”白素没想到自己一时好玩之举竟引来如此后果。
失而复得是怎样的一种欣喜?慈空弃了一贯的内敛,奔了过来,牵住白青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南宫星墨原亦快步走了过来,拥住她,“走,回家去。”三人把她圈在中间,朝着南军军营走去。
见白青去了南营,月无痕心中万分怅惘,呆立原地。河风萧瑟,卷起雪白的衣裾,一切显得那么的苍白。
可怜可悲可恨,与当初自己同出一辙,白素对他莫明涌出几分同情,轻轻走了过去,小声说道:“回吧。”
月无痕想说点什么,嘴张了张,还是没说出口,折转,跟在她身后。
不日朝中圣旨传到,双方各回京都。
南国,京城,皇上亲自出宫十里相迎,下旨封南宫星为镇国公,赐白青永泰公主称号。皇宫庆宴上,白青与秦殇再次相逢。
没有半点悸动的心告诉她,一切皆成往事,爱已无,也就无所谓恨,白青朝他点了点头,依席上所有宾朋例,朝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秦殇目光停留在她高隆的肚子上,没有再移开,此时心情唯有他自己明白,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为何今日之琼液是如此苦涩?
三日后,陆菁为秦殇生下一男孩,消息传到了白青耳中。如果一个人把自己经历的苦难当作是生活的历练和奋进的动力,那么制造这些苦难的人是该痛恨还是该感谢呢?白青选择后者,她特差家丁送去了一份厚礼。
家丁回来复命,把秦家的回礼呈给白青,她打开一看,是自己曾经的印鉴以及当初与秦殇签的所有合约。物归原主,正好自己下步工作急需银两,白青笑了笑,命人把它收妥。
北国,圣京月无痕因白素的缘故,免去了责罚。白素被封为永康公主。经白素恳求,皇上解除了月无痕与她的婚约,代价是永居北国,永不再婚。
如释重负,白素重回快活林。 一个火红身影早已等候在院前。
十年后快活林,桃树下,白素正在弹唱:“……最浪漫的事,……陪你慢慢变老……”
树后,苗飞鸿听得如痴如醉,一时忘了这几日所有的奔波,自大哥去世后,他便责无旁贷地担起苗王之责,于是这几年间他便是在苗寨与快活林这间穿梭。两人倒也喜欢这种男不娶女不嫁走婚样的模式,相亲相爱却又可相互独立。
白素发现了树后的人,悄悄绕到其背后,尖叫一声扑了过去。
苗飞鸿趁势倒地,凤眸轻扬,张开双臂,优雅十分,邪魅十分……
每次见面场景大同小异,两人却乐此不疲。
栖凤寨日近黄昏,热闹的校舍渐渐安静下来。庭中,李树下,一双小儿做完功课正在收拾纸笔。
“这个暑假不晓得妈妈和慈空叔叔又会去哪个村寨,小墨,你会不会跟着去?”男孩问话旁边的女孩。
“是去清水吧,妈妈说过今年要去那里帮他们建所免费学堂。我不会去做小尾巴了,雪小蟠,你也不许去,还有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叫我小墨,叫姐姐。”说罢,手中的书砸了过去。
“大那么半柱香的时间,神气什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偏要去。”
“你这不开窍的,你没听牛大娘说吗,得给妈妈和慈空叔叔留点两个人的时间,要不然慈空叔叔成不了我们的爸爸了,难道你不希望妈妈再给我俩生个弟弟妹妹玩?”
“弟弟妹妹?好哇好哇。”每次都被南宫小墨欺负得死死的,自己如果也有个弟弟妹妹来欺负欺负,挺不错的啊,雪小蟠忍不住YY起来。
“南宫爸爸来信了,他说他和墨爸爸会在京城休整一段时间,我这个假期去南宫爸爸家,找墨爸爸学剑去,他的剑术太漂亮了。”南宫小墨随手拿起一根枝条舞了起来。
“你就做你的侠女梦吧,舞刀弄枪的,不好玩,太辛苦了,我不喜欢,嗯,我去哪里好呢?”
“去雪爷爷家呀,说不定雪爷爷家的人马已在来接你的路上了。”
“饶了我吧,每次去雪府,他们好似不把我养成肥猪模样不肯罢休。可怜我的胃,可怜我的这玉树临风的身材。”
“臭美吧,那去秦奶奶家呀,秦爸爸对你可爱若至宝。”
“去那里,秦奶奶天天唠叨要我改姓,陆姨妈防贼似的防我,生怕我抢了她什么宝贝似的,秦爸爸看见我动不动就哭,我去那不是找罪受吗?”
“那你去素姨的快活林好了,帮她打点工,又好玩又可赚零花钱。”
“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走,我们帮妈妈整饭菜去。”
北屋已升起袅袅炊烟,一粗布素净的美丽妇人正在灶前忙碌,锅中的饭香已飘满了小院。院中一青衣男子正在编织鸡笼……
作者有话要说:此文完结后,沛霖将继续励志系列,事业篇正在酝酿中,敬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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