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赐不紧不慢的逼上一步,霎时把鲍望春困在自己和帷幕之间。刻意的俯下身,把同样身高的鲍望春生生的压得弯下腰去,轻颤的埋在红幕布中。香肩裸露,衬衫稀疏零落的扣着扣子,却遮不住单薄结实的雪白胸膛,轻轻呼吸起伏,嫣红的一点诱人的若隐若现在军装下,纤白的人体衬在艳丽的红杜鹃花丛中,有种艳情的惑感!
“东卿……”周天赐声音一阵低哑,鼻尖对上鼻尖,近在咫尺的把灼热的呼吸喷到鲍望春脸上,黑沉沉的大眼锁住有些惊慌的眸子,“怕我吗?”伸手抚上微微发白的嫩颊,低笑出声,“怕也好……如果,你再想变着那些法子离开我……我真的会,杀了你,吃了你……这样,我们就永不分离了……”他知道,鲍望春从头到尾都没有放弃过把他一个人留下来的念头,从见面的最初,到相爱,到分离……他宁愿豁出去自己的性命,却要周天赐一个人活下来。
鲍望春退无可退,抬头定定的看了周天赐,神色复杂,半晌开口:“你,就算,吃了我,也不过,几天,就,消化成,大便,拉出来,还会,剩下,什么!”
……好!绝!!真是绝!周天赐本来诡异的腹黑变身,瞬间就被鲍望春一句话打得稀巴烂!他瞠目结舌,你见过一个斯文如鲍望春这样的人,突然张口说出“米田共”的代名词吗?那种震撼,真好比地震海啸外加雪崩!!
“鲍,东,卿!!”周天赐被噎得无话可说,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扑了上去把人压在栏杆上,猛烈的扑动让包厢的帷幕剧烈的拽动了几下。“我现在就吃了你!!”大嘴一张,啊呜一口咬上刁钻的小嘴!
果然还是那个一点就着的人!至少他鲍望春还是那个最轻易能点火的人,心底无奈的叹息道。感到嘴上微痛,身体被圈勒得死紧……看来这样转移话题的方法,实在不好……
凶狠的白牙噬住上唇那微撅的肉尖尖,恨恨的想咬掉那人的倔强,却又没出息的下不来口。只能用蛮横的舌头撬开紧抿的唇瓣,窜到香滑的口腔内就是一阵乱扫,对着上颚四壁的嫩肉或舔或戳,毫不怜惜。
“呜呜……你,发什么……嗯……疯子……”鲍望春也不是好欺负的人,被他这样发泄似的乱搅一通,心下火起,手脚并用的要蹬开身上的人。周天赐见他反抗更是火大,出尽蛮力的压下他的腰。帷幕再次剧烈的上下拉动,噌噌的似乎听到顶上铁挂环不堪重负的哀鸣。
包厢下面座位上的人群一阵喧哗,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对面包厢的人更好奇的,频频往这边张望。
“周天赐,松开!”鲍望春听得下面的喧哗,心下惊慌,发恼的猛推那可恶的人。
“不放!”鲍望春越推,周天赐越是着恼,豁出去的抱着人,没头没脑的一阵乱亲。
“周天赐……”眼看着那人把他越拱越出,就快要突破帷幕的遮掩,又急又乱。心念电转,想到这人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又见得眼下时势不由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赐官……”鲍望春祭出点侬侬的乡音柔声唤道,轻呼一口气,放柔了身段,手上改推为揽,“赐官……你压,我腰,痛……”眉头微微蹙紧,仰着的脸容无辜而稚气,放在那头颈后的手轻轻的顺捋着,像在抚平狂龙愤怒的逆鳞。
玉人楚楚可怜生,谁人忍折?周天赐只来得及在心中暗骂声“妖精”,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收回力气站直,双手扶着鲍望春的腰,把半仰出露台的人儿拉回怀中站定。
“我啊,这一辈子都注定要被你欺压得死死的!”不忿的念着。鲍望春有些得意洋洋的挑眉,饱满的额头皱出一丝可爱的抬头纹。看得周天赐又是叹气,又是愤恨,一把揽着细腰,亲了上去。
这次的亲吻却是细腻而温柔的。周天赐同样俏薄的嘴唇,在情人光滑的肤上一处处的按过。光滑的额角,饱满的额头,细细的纹路……虔诚的按过,不放过一寸。
鲍望春有些为这点温存感到陶醉,想想时势混乱,世事无常,两人能如此亲密的时间又还有多少?心中既酸且甜,也不记得和周天赐闹些小别小扭了,乖顺的偎着,由着他胡来。
周天赐心中大乐,气也消了。于是玩兴大起,捧起鲍望春的小脸,伸出舌头啧啧的舔了起来。大男人家家,这么粉嫩的肌肤,就像北方水灵灵的大蜜桃,真是,不吃白不吃!嗯嗯,又香——碧螺春的香味,又滑,又甜……濡湿的触感落在鬓角,又在微微凹陷的太阳穴转圈,继而玩闹似的舔湿了浓密的眉毛,舌尖抵着低垂的眼帘子,那眼珠在下面怯生生的转动着,让周天赐光是想象那眼中低垂婉转的风情,便不禁气血彭湃!
“东卿,东卿……”湿热的舌拂过长密的眼睫毛,落在淡青的眼圈,极尽温柔的,仿佛要为他吻走所有的疲惫。小狗般的舌头舔上双颊,终于忍不住酥麻的鲍望春咯咯的笑了出声。
“好痒。”鲍望春笑着,伸出一只手,赶苍蝇似的挥了挥。侧过头靠在周天赐肩上,不让他继续东舔西舔的。
哼!竟然把我当作苍蝇!周天赐抓过那只驱赶状的手狠狠咬了一下,不待鲍望春生气,把人提腰往上一举,放在了露台栏杆上坐着。
“干什么?”鲍望春不解的要跳下,却被那人快了一步,游鱼般的闪进他打开的双腿之间,双手桎梏着他的腰骨。惊觉姿势不对的时候,周天赐已经自下而上吻住了丰润玲珑的红唇。
“嗯嗯……周……”那吻重重的贴上嘴唇,含着积聚已久的渴望,紧贴着,揉搓得唇瓣生痛,鲍望春正想开口,那灵活的舌头已经翻腾滚入,在口腔中舞动,舔过敏感的内壁、齿间,轻轻挑动那喉间的吊钟。强烈的快感火辣辣的烧上头,鲍望春由半推拒,改而慢慢的用手揪住了周天赐的领子,两人越吻越深入,周天赐的手从那不再需要桎梏的腰间上行,扶到柔软的颈子上,用力下压。
一吻毕,鲍望春气喘吁吁的推开人。周天赐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情人,和身后帷幕上的芍药一般艳红的春色,唇上小小的肉尖尖撅着,露出里面水光盈盈的小白牙。情不自禁凑上前去,又是一吻。再次放开的时候,那人抖的厉害,软软的腰肢坐都坐不住了,要靠他一双臂扶着。
“东卿,东卿……你还好吧?”周天赐扶起软在自己身上的那人。鲍望春耳听得他声带调笑,心下微恼,无奈这敏感的身体,过了这么久,还是经不起这人轻轻的撩拨。狠狠的瞪了周天赐一眼,却是含春带怨,看得周天赐腹中孽火旺盛的烧了起来!再走得一步近,紧紧的贴上了鲍望春半坐在栏杆上的身体,双手更不受控制的滑进衬衫下,着迷的抚摸着光滑的脊梁。
鲍望春一个激灵,粗砺的大掌缓慢的抚过肌肤,一阵酥麻的快感窜入脊椎,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不,不要……啊……不要,手……”无法压抑那股快感,他不自觉的扭着腰,试图摆脱,却不想让肌肤更加吸引的腻手。
“东卿……”周天赐觉得手下那人如同泥鳅一般,用冰冷的尾鳍抽打着他的心脏,疯狂的升起一股心火!仰头猛地撮着开合的红唇,发狠的啃着那颤巍巍的下唇。手从背脊滑下,用力地握住挺翘的臀部,揉搓起来。
“啊!”鲍望春让臀上的刺激吓得尖叫一声,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周天赐。这个动作来得突然,周天赐还沉醉在温热的唇齿交缠中,却被猛地推开,两人之间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线。半途断裂,嗒的落在了周天赐脸上。
“东卿?”周天赐皱眉不解的看着鲍望春,脸颊边凉凉的,他伸手欲擦,却被鲍望春用力揪住了衣领拉了过去。错愕间,他满脸红霞的情人低下头,轻轻的舔上了他唇角的银丝。
“我的……我自己,收拾……”那涨的通红的小鲍鱼这样说着,伸出受伤以后有些笨拙的小舌,一下下,慢吞而又细致的舔起了周天赐的酒窝,不甚灵活的“清洁”着。却不知,那银丝滴落脸颊,比起他这般舔得周天赐满脸口水,哪个更“干净”?!忙碌半刻,鲍望春看着周天赐满脸的湿润,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下烧红了俊颜,连耳根都红透了!
“小鲍,小鲍!东卿,东卿!”周天赐呆了半刻,突然整个跳了起来,一把抱紧了鲍望春,喊道:“我的天啊,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小家伙明明在床事上是弱势的那个,就连这样也骄傲得死不肯服输,硬要逞作他的男子气概!明明就是在意自己的舌头不够灵敏,却偏要作这种主动挑逗的事干……真是,怎么说的,太可爱了!!(插花:实在忍不住了,大少,小鲍是负责任地保持清洁,不是想挑逗你!)
“呸,谁,可爱了!”鲍望春恶狠狠的瞪着眼,可惜那鹰眼现如猫眼,圆瞪半眯,都妩媚入骨。“我,是,男人,不叫得,可爱!”像是要给自己的话增强说服力一般,鲍望春用力揪过周天赐,咬牙吻了过来。
可爱的猫儿投怀送抱,周天赐要是不会享受,那真是妄称周大少了!顺从的靠过去,仰头接过那龇牙咧爪的“逆袭”。
鲍望春,真是个奇异的存在。周天赐常常在心中惊叹!无论交欢多少次,那人的青涩敏感却一如少年,可情热时不经意的媚惑勾魂又如天生一般,真是矛盾得可以!就像现在,那人微吐着粉红的小舌,笨笨地舔着自己的上唇、牙齿,探入口腔,毫无技术可言。那颤巍巍、不能卷伸的舌只懂得可怜兮兮的紧贴着,轻轻的蹭动,却能轻易的,把自己那背叛主人意志的舌勾引出口腔。然后他笑得得意,低下头含着那舌,一下下的吮吸起来。明明都是简单到极点的动作,可笨拙吮吸间,周天赐却觉得连魂魄都被吸走了!!
神魂颠倒,脑中一直隐隐的火盆砰的窜起猛烈的火焰!周天赐喉间迸出一声低吼,唇舌反客为主,凶猛的攻占了领地,舌尖滑过生津的血脉,勾过生涩的小舌又嚼又啃。
“嗯嗯……赐官……赐……” 口腔内外,唇齿香舌,都被动的随着那人狂乱的舞动,鲍望春完全无力抵抗这样猛烈的攻势,只能失神的嘴角大开,承受狂风暴雨般的翻搅蹂躏,淫糜的唾液不断的滑落在两人疯狂交缠的唇间。
“东卿,东卿……嗯……我的东卿……”周天赐扶着鲍望春的头颈,不断的变换着角度深吻,鲍望春的手也缠上了他的头颈,两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拥吻,直吻得气息不继,唇舌仍不舍的纠缠着。
情欲旌动,周天赐一手揽过那软瘫的腰肢,把人向着自己身上挤压。肉体激烈碰撞的快感,让两人同时低喊出声。
“东卿,东卿!”周天赐身体一阵激动的颤抖,用力抱起鲍望春就往自己身下磨蹭。
“啊!!不要!!嗯啊……”隔着长裤摩擦,粗糙的布料狠狠的刮过大腿内侧的嫩肉,鲍望春不禁痛呼出声,但裤裆下那分身却令人吃惊的挺立起来。周天赐这么一拖动,两处硬挺竟然撞在一起,登时让周天赐一声粗喘。鲍望春亦感到腰间酥软,喊出个娇腻的音节。
那声甜腻入耳,瞬间点燃了周天赐所有的欲火!拦腰抱起鲍望春,把他两条长腿往身上一圈,转身快步走回包厢内,把人往宽厚的单人椅上一扔,俯下身来压住,一双氤氲着浓烈情欲的眼睛盯着鲍望春,粗喘着道:
“东卿!来吧!”
“疯子,这里,是戏院!罗靖安,在外面!”鲍望春不想这人放肆到这个地步,挣扎着要坐起身。
“咁嘈,听唔到的啦!”周天赐一边费力的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