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见红尘应识我01(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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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见红尘应识我01(穿)-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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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多有疑惑 
花了一天将那几本书背了一部分,把它们抱起,找温文雅去。踏进房门来,他正在看书,阳光铺洒在柔顺的长发上,淡淡一层金色。 
他的头发实在漂亮。我在心里感慨,一边上前躬身道:“学生来了。”他不语,将书搁了,长袖负去身后,温温道:“书读的怎样了?”我递上书,低着头道:“学生背了一些…背不下那些。” 
他接过书,略略翻了下。他的手指苍白,指间有薄茧。“也罢,把记得的背来。” 
我开始背,结结巴巴,还不时漏掉一些,背完了,眼巴巴瞅着他。他颔首,表情也没有任何不悦,道:“就如此罢。” 
这样就没了?我怔怔的盯着他。他在厅中度了几步,淡淡道:“感觉如何。”我又一怔,没反应过来,傻傻的道:“很好看。”说完便觉不对,奈何已出口。等了半天他没反应,我悄悄抬眼看去,他抿着唇角,眉梢眼角竟然是笑意。虽然清淡,出现在他温秀的面容上十分好看。 
很是温柔…与包容。 
奇了,我原来跟了林夏天半个月,从没见他脸上变过表情……也没见他这么宽容过,原来可是戒尺不离手的。 
我脑中转了无数念头,却想不到一个合理的原因。 
他没多久就回复了淡然,持卷道:“既是心喜,必然阅的多了。那你且说,史祈擒刘根,哪里可信,哪里须弃?” 
刘根,字君安。京兆长安人也。汉成帝时,入嵩山学道。遇异人授以秘诀,遂得仙。能召鬼。颍川太守史祈以为妖,遣人召根,欲戮之。至府,语曰:“君能使人见鬼,可使形见。不者,加戮。”根曰:“甚易。”借府君前笔砚书符,因以叩几;须臾,忽见五六鬼,缚二囚于祈前。祈熟视,乃父母也。向根叩头曰:“小儿无状,分当万死。”叱祈曰:“汝子孙不能光荣先祖,何得罪神仙,乃累亲如此。”祈哀惊悲泣,顿首请罪。根默然忽去,不知所之。 
我期期艾艾,其实很想说,我一个字都不信。我更想说,这故事一定是道士写的,这道士一定是刘根那派的。 
他见我不语,轻咳一声,算是催促。我无奈,只有道:“神鬼等等…是不可信的,但人生于父母,便要时时注意自身品行,以免污生养之人,万死难辞。” 
这答案够标准了吧,又不信鬼神,又注重孝道。 
他看着我,阳光映的我看不清他的脸。他淡淡的道:“其实没有什么可信须弃……”后面那句话声音极小,我便听不清了。他也不说了,回转身形,将那些书放到架上去。 
我敛目,向书桌上瞟去,那些书有些较新,有几本卷角极严重的,看的出被整理过,还是留有痕迹,而且侧边与底边肮脏。 
他回身来,又递了几本书给我,示意我可以离开了。我顿了顿,磨蹭着道:“学生尚有一事不明……”他微微颔首,我小声道:“那琴谱…学生愚钝,不知如何看才是,也不知如何转为弹奏……” 
他微一沉吟,淡淡道:“你若想学,就每日多留一会。”我连忙点头,道:“学生多谢教诲!”然后转头看看房里,问道:“夫子,敢问琴在哪里?” 
他又淡淡的笑了。 
我端坐在他的琴前面,两手不知往哪里摆。那琴不是极古,上好的桐木,调紧的丝弦,不算很贵重,却是极好的。 
他在旁边温温的指点,最基本的姿势。我有点紧张,他从后面环过来,两手轻搭在琴上,示范,他的手指修长。我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一种温暖又干净的男人气息。 
心里觉得很舒服,不禁放松开来,轻拨琴弦,听见叮叮两声。他直起身来,道:“今日就到这里罢,明日我再认真讲琴谱与你。” 
我带着书告退,心喜的很,教琴的人送上门来,何乐而不为?正走回自己房间,突想到原来林夏天极其听话,隔一段时间就要去请个安的。现在我刚上完课,正好去给他们“检验”一下。 
林寒路的院落最近,我直接走去。几个丫鬟在门外洒扫,见我来了纷纷请安。原来可没这么恭敬,我在心里暗笑,难道这就是最后的晚餐? 
缓步进了院子,走到门前轻敲,没人应。我有些疑惑,推门而入,屋内无人,桌椅皆是上好的木材,陈设也多古玩,倒是会享受。莫非人在里面?我嘀咕,又推开了里屋。 
里屋居然也无人,我心如电转,反手关上了门。他要是出去了丫鬟怎会不知?丫鬟若知又怎会不告诉我? 
他偷偷出去了。 
堂堂林府大少爷竟然要偷偷出门?我翘起嘴角,扫到桌上笔墨纸砚没有异常,书桌左侧的布兜里有些灰烬,还有些碎纸,我拣起以极快的速度拼好,上面的字破碎模糊,但我勉强看到了几个字,二皇子! 
我把碎纸扬在原位,又把灰烬拂乱,马上推门走出。张大眼睛对一个路过的丫鬟道:“大哥去了哪儿,你知道吗?” 
丫鬟自是摇头,我很懊丧的样子,缓步出了院子。那纸不管是信还是资料,都表现他们现在一定与皇室扯上了关系。我在心里大皱眉头,妈的,平生最讨厌的,就是皇室!我可不想刚刚还魂,就丢了命! 
再联想到他们要我搬出,我非查查不可了。事情没上身时尽量避开是我的原则,事情只要上身一口气干到底更是我的铁则。看来,这件超大型麻烦事已经完美的把我卷进去了。 
欲哭无泪…… 
心里想着,脚下仍然迈步,向爹娘院落去了,要请安就请到底。 
离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突然屋里传来低锐的男声:“那太过分了!”我一怔,那不是二哥的声音吗,他昨天才和爹娘见了面,今天又来干什么? 

6 出府之前 
屋内突然安静了,我立在门外,隐隐的变了脸色。凭二哥的功夫,自然知道有人在门外。 
马上转换脸色,一脸灿烂,砰的推开门,叫道:“爹,娘,夫子今天夸奖我了……”一眼见到林沉和林即情,说到后面,声音渐低,最后完全低下头去,嗫嚅道:“爹,二哥,夏天失礼了。” 
我绞扭着自己的衣衫前摆,又把它扯平,心想怎么还不接我的茬啊。 
“夏天,爹与你说过,行事须得稳重,为人必要灵活,你该稳重时如此不知轻重,该灵活时又木讷的紧,你让爹怎么说你?”座上的林沉一脸怒色,显然是恨铁不成钢。林即情坐在一旁,只是盯着我看——武林中人的感觉倒是极敏锐。 
真是抱歉了,我一直都很稳重,可惜你不知道。 
我唯唯诺诺了几声,便退了出来。 
这到底是件什么大事呢?我缓缓的走,经过府内湖边,那假山倒是做的巧夺天工,湖挺大,山也不小,怪石嶙峋的许多山洞,有些足以躺下一个人来。 
微风吹的柳叶轻飘,这几日天气都很好,阳光温温的照着,不热不冷,怡人之极,我随手拣块大石坐了下来。 
靠舒坦了,从怀中拿本书来看。温文雅给我拿的都是闲书,什么占卜啊,医药啊……我看着看着,在和睦的阳光与微风下…… 
睡着了…… 
睡意浓浓,眼前好像有点阴影,不管它。过了一会儿,阴影没有了,继续安睡。 
好舒服…… 
天气真好,这样的天气,就应该用来睡觉。 
恍恍惚惚梦见从前,在幽灵的时候我实在空虚,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回忆。我见着眼前的同学高声大笑的样子,似乎就是刚刚高考完毕。 
在学校宿舍里的下午也是这样,一点点阳光一点点风,竹席沁凉,四周安静,窗外很远的地方传来篮球的声响。 
高大青春的男孩子用力的抱我,而嚣张的女孩在一边竖起了柳眉,父亲为我到处奔走,刚强的母亲拍案而起。他们的神情憔悴,眼神锐利。满是青筋的大手狠狠拎起对方的衣领,秀气的女子撂下狠话。 
心心念念的场景,淬不及防的全扑到眼里,一点时间都不给。 
那里的人,都爱我,爱我的人,都在那里,满身的风华。 
我脸上有些冰冷,朦胧一摸,才知道是泪。 
我居然哭了么。 
翻身坐起,正想将脸上拭干净,旁边递来一条素帕。我一惊,抬头一看,却是温文雅,长发柔柔的垂下,阳光中散着淡金。 
歉意的笑笑,低头小声道:“夫子一直在看么?”温文雅温温的道:“我才要路过,见你睡在石上,恐着了风寒,正要唤你。” 
我跳下石头,微微笑着道:“学生多谢夫子,这里太阳大,石头又阴冷,夫子还是快回去吧,省得着了寒。学生在外滞留许久,也该回房读书了。” 
说完我便回身,沿着小路去了,他也未说什么,我只是感到那目光温和,一路追随。 
昨天睡的太多,今日我起了个大早,就到书房去了。 
有什么书呢?嗯……我把书房翻了个遍,温文雅不会来这么早。翻着翻着,我发现这府里藏书还真的挺齐,什么书都有。从论语孟子到兵书医法,甚至我还看到两本…咳,不健康书籍。这林家几个大的都不见来,这地儿等于给我用了。 
论语孟子等大多整齐的放在书桌上,我略翻一翻,不想看。又在架子上翻那些兵书计谋,书挺好的,就是侧边底边脏污些。 
选了几本消遣的,溜到假山去,我发现那实在是休闲之胜地,可惜那么久都没人发掘。府中实在太无聊,本想偷偷出府,却想到林夏天的老实听话,转眼打消了这个念头。 
转过假山一角,从柳树飘飞的枝条中,我看见的是二哥。 
青锋呛的入鞘,疾风般的锐利。他回过头来,凤目流光,衣袂飞扬,在空中划出一道雪白的痕迹。 
他见着我微怔,我心情很好,向他一笑,道:“二哥起的真早,剑已经练完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突然道:“我今日无事,你要一起出去么?” 
我怔了好久,才把眼睛笑的弯弯的。 
四方街上是极繁华的,街边上的摊子,酒店看的我目不暇接。虽然原来都看过,但身临其境的感觉就是不同。这可是我“第一”次出府呢! 
林即情跟在我后面,一路替买东西的我付钱。原来看到好多希奇的东西,苦于触摸不到,如今看见了,岂有不买之理。 
“二哥,我要这个!”我美滋滋的啃着葱油千层饼,手又指向了雪花核桃糕。他倒听话的很,我说要什么他就买什么,一点不曾犹豫。 
虽然现在很爽,但是,真的越来越像最后的晚餐了…… 
我汗…… 
突然前面一阵骚动,人群纷纷挤了过来,我差点往后跌倒。一只手臂及时箍着我的腰,冲力转了个方向,啪的撞在雪缎的怀里。我鼻子还痛的紧,就听见一个少年冷笑道:“七日夕,你逃了这么久,我们总算把你给抓住了。” 
“你们确定,我是逃?”一个少女,灵动的声音。 
我捂着鼻子,抬头望去。一圈青衣人,为头的是一个年轻人和一个少年,将一个蓝衣短打的少女围在街中间。 

7 初出林府 
束着一把乌发,眉毛有些扬,眼睛有些明亮。 
好像小音。 
这是我看清那少女时的第一个想法,她好像原来的一个朋友。 
“七日夕,你都跑到这里了还要嘴硬!”那少年眉目略显青涩,愤愤的叫道,看的出是那种年少心高之人。他身旁的年轻人就温火一些,只是道:“七姑娘,何必与那等人混在一起,没来由的坏了自己名头。” 
“我喜欢他又干你们什么事了,管的很多呢!”七日夕一手捺在腰间,扬着眉笑道,“我又没杀你们人,又没吸你们血,你们追了这么久,烦也不烦?” 
那少年更气了,多亏那年轻人拦着,他向七日夕缓缓的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下师兄弟为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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